早晨的陽光,金碧輝煌。通過窗簾的一角,斜射在姚凱健壯的胸肌上。賀函冰猶在姚凱的懷里酣睡。
昨夜溫柔的代價就是精疲力盡,姚凱的能力實在是太強悍了。雖然賀涵冰和林若雪如今也都是修煉者,可是,在這方面,卻是都無法單獨承擔姚凱的征伐。此時的姚凱猶在春夢之中。堅挺的東西一跳一跳的,頂在賀函冰的大腿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三聲急促的電話鈴聲,將姚凱在美夢中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到賀函冰伏在他的胸口上,睡得正是香甜,姚凱惡作劇似的掛了一下賀函冰的小鼻子。然后伸手去那床頭柜上的無線電話。
賀函冰在姚凱的胸口上皺了皺眉頭。不滿意的哼哼了幾聲,然后挺了挺身子。轉身繼續深睡。
“喂,姚書記,我我是魏鵬”。剛一接通電話,魏鵬急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姚凱一聽是魏鵬,也是忽然皺了一下眉頭,按常理來說,現在才剛剛早上六點鐘,正是一個人睡回籠覺得最好時機,魏鵬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難道說渝鋼集團那邊出什么事情了么?這個想法立刻就浮現在了姚凱的心頭。
“哦,魏總。怎么了。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嗎?渝鋼那邊出什么事情了么?”姚凱按下心中的疑惑,語氣平淡的詢問起來。
“那個!姚書記那個”對面的魏鵬聽到姚凱這么一問,有些支吾起來,哼哼唧唧了兩句,可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魏鵬的這一反常舉動。讓姚凱心中一緊,看樣子,渝鋼集團那邊一定是出大事情了。否則,以魏鵬這個人的性格,魏鵬是不會這個樣子的,隨即,姚凱笑著的道:“好了,魏總,我姚凱是什么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么?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到底渝鋼集團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了,一切都有我呢。快說!”
片刻的沉默,魏鵬組織了一下想要說的語言,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這電話里道:“姚書記。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則天集團不是和渝鋼簽訂了注資協議么?則天集團投資過來的一百個億的現金支票,被財務部的胡經理給卷走了。”
姚凱一聽這話,頓時火氣上涌,不是他在乎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則天集團還沒有入股渝鋼的消息傳出去,則天集團想要再入股渝鋼,就難了。渝鋼在鋼鐵博覽會之后,已經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香饃饃。人人都想插一把手,京城里不少家族都在盯著,即成的事實他們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可是,一旦讓他們知道則天集團還未正式入股,再入股的話,必然會阻擾則天集團。
“他媽的,二十一世紀流行攜款潛逃還是咋地,怎么都他媽的這個德行。”姚凱爆了一句粗口,沒想到自己跟進的項目,也會被人反擺一道子。前些日子南宮曲將南宮世家的資金吞掉而潛逃國外,現在姓胡的那位財務部經理也是如法炮制。將則天集團投資個渝鋼公司的一百個億給私吞了個七七八八。而姚凱,心痛的并不是錢,而是時機,因為自己在渝州,則天集團近水樓臺先得月,而現在,這個什么胡經理卷款潛逃一走。等于是讓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姚書記,那個,不是這么回事,那個那個那啥還有那啥”。魏鵬欲言又止,顯然是還有別的隱情未如實匯報。
“魏鵬,我說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到底還有些什么情況。趕緊的,有話快說。把你全部知道的都說出來。”姚凱最恨的就是別人說話吞吞吐吐,人又不結巴。有什么事情說什么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真相,你這吞吞吐吐的豈不耽誤工夫。
“恩。”魏鵬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一次是關系到渝鋼股份的問題。財務部的胡經理跟市場部的王經理,他們兩人在簽約合同上做了手腳,現在則天集團所投資的一百個億,不但是全部落入了他們的私人賬戶。還有還有,則天集團入資渝鋼的合同無法生效。”
魏鵬說到這里。連忙又補充上了一句:“不過請您放心,他們的銀行賬戶已經被我們通過警方人員的干預。已經把資金給凍結上了,這些錢他們一份也拿不走”
“kao,我姚凱是擔心這些錢嗎?”姚凱聽道魏鵬的話以后,又爆了一句粗口。聽到卷款潛逃之后,因為姚凱擔心的就不是資金的問題,而是則天集團入駐渝鋼公司到底成不成功的問題。現在聽魏鵬這么一說,姚凱心中更是驚訝,隨即就坐了起來。對著魏鵬道:“好了,魏鵬,這件事情,你暫時壓下,我馬上過去。等我來了之后再做處理。”
真是屋漏偏鋒連陰雨。按下葫蘆浮起瓢。姚凱急急忙忙的跟賀函冰打了一聲招呼,開始往渝鋼公司趕去。在路上,他提前給何軍撥了一個電話,讓他一起過去。
當姚凱抵達渝鋼公司的時候,何軍已經到了。
看到姚凱走過來,何軍也迎了上來:“凱哥,這么心急火燎的到底是什么事情?這可不像是你市委書記的作風啊。”
姚凱因為心情不好,而影響了思路,所以在路上也沒有跟何軍說是什么事情,只是揮了揮手道:“好了,小軍,先別問,到時候就知道了”。姚凱陰沉著臉,向著魏鵬的辦公室走去。
何軍在姚凱的背后聳了一下肩膀,跟著姚凱一路走了下去。
姚凱推開魏鵬的辦公室的大門,此時的魏鵬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的來回的渡步。
魏鵬一看到姚凱推門走了進來,神情不由得一愣。原本魏鵬等得就是姚凱,剛才他渡步位的就是思考姚凱一會到來時的說辭。可是在他還沒有想好以前,姚凱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姚姚書記,您來了,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您和何董了。”魏鵬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再不是上一次開玩笑的那個樣子了 姚凱吧公文包往魏鵬的辦公桌上一放,然后坐在老板椅上。撩了撩眉毛,問道:“魏鵬,合同呢?快拿出來!”
魏鵬一看姚凱并沒有對自己大發脾氣。臉色緩和了一下子,他連忙轉身,在一個保險柜里將合同拿了出來,交給姚凱。姚凱示意何軍過來,兩個人一起看這份合同。何軍會意,三步兩步的湊山前來。將姚凱看過的合同,重新的審視了一遍。
“你怎么看這件事情。”看完之后,姚凱轉頭對著何軍問道。
何軍仔細的看著合同。思索了片刻,道:“這好像是用到自動消失筆跡的墨水所簽下的合同。看樣子,他們是早有預謀啊。姚書記,魏總,要不報警吧。”
在合同上,所簽明賬目大小的款項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則天集團注資渝鋼公司一千人民幣。而那個億字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也這樣認為的。”姚凱點了點頭,忽然。他看了魏鵬一眼,問道:“您覺得胡經理是為了錢在這樣做的嗎?我就怕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么簡單啊。”
魏鵬沒有回答,何軍道:“胡經理身為國家干部,又是名校高才畢業。我想他對于法律這些東西明白的比誰都清楚。一旦合同簽約成功以后,他財務上得賬目明細表。就會被有關部門盯得死死的。稍微的有些變動就會被人揭發,而一旦揭發,等著他的就是銀行賬戶上的凍結。”
何軍接過姚凱遞過來的黃鶴樓香煙,然后又道:“如此看來,胡經理必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拿不到一分錢的,而前提跟后注都已經這么明了,他胡經理也不是糊涂人,我看他的最終目的不會是錢,因為他也拿不到錢。”
姚凱點了點頭,自語道:“那么為的是什么呢?”
財務部的胡經理早年讀的是法律系,以后又轉的政治系。所以他對于法律要比一般人認識的多,明知道沒有結果,還去這樣做,或許正是聲東擊西的幌子。
姚凱扭頭,對著魏鵬道:“魏總,胡經理什么背景。從政治上,還有家族上。”
魏鵬小心的回答道:“他家里沒有什么,最大的職務就是他了,家族很清白,三代貧民。只有到了踏著一支上才謀了個一官半職的,組織上看他也是一個人才,所以把他調來了渝鋼,監管財務上的一些事物。”
姚凱聞言,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道:“那么市場部的王經理呢?”
魏鵬抬著眼皮察言觀色了一下姚凱,又道:“王經理跟胡經理的政治背景差不多,也是一個什么常委會的副書記。不過他的家族背景很硬,聽說他老岳父是巴蜀省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名下有無數的子公司,分工廠等等。當年他進入渝鋼就是通過它老岳父的關系,從渝州市里面托人進來的。”
“恩,”姚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后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想在渝鋼的生意上。擠走我們則天集團。但愿這個猜測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