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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招安鄭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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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招安鄭芝龍  這些日子以來,一波接一波的接見各路人馬,許諾的許諾,說服的說服,楊改革忙的是頭昏眼花,好在這些日子大雪不斷,倒不用上朝,倒是可以專心做這事,不用再分心做其他的。

  為了掩人耳目,楊改革是接見幾個自己的帝黨或者需要拉攏的人馬,再接見幾個不太熟悉或者沒做依靠的大臣,一天下來,楊改革是累得夠嗆。這皇帝,果然不好當,特別是要做個好皇帝,更不好當,更何況是要做一個改天逆命的皇帝,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誰需要拉攏,誰值得拉攏,誰比較重要,誰又需要哪些說辭,這都一一的考慮清楚,話還不能說得太白,還得拐彎抹角,這更是費腦筋,楊改革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炸了,但是明顯的,日子已經不等人,越來越急,想偷空休息一下也不行。

  剛送走了一個大臣,王承恩又報,李若漣到了。

  “見!”楊改革摸了摸額頭,頭疼的說道。

  “遵命,陛下!”王承恩見皇帝一副頭疼的樣子,想說什么,又沒說,既然皇帝已經說見了,再攔著就是自己不對了,自己不該口快的,不過,這李若漣又不是一般人,掌著皇帝的錢袋子,壓著不報也不行。

  “臣李若漣叩見陛下!”李若漣進來就叩頭。

  楊改革正躺在暖床上稍作休息,見李若漣叩頭,才睜開眼睛道:“起來吧。”楊改革喝了一口濃茶,精神稍稍的好了些,這些日子,靠著濃茶來提神效果也越來越差了。

  “謝陛下隆恩!”

  楊改革看著李若漣,氣色紅潤,比前些日子干練得多,沒有朝大腹便便發展,一看就知道這些日子經常鍛煉,點了點頭,道:“看若漣氣色,不錯,這些日子應該常打熬吧?”

  “回陛下,臣這些日子,每天早起都打熬一番筋骨,不忘陛下的教誨,做一個不忘本的人。”李若漣連忙道,前些日子,給皇帝訓斥了一頓,這些天,又才恢復加大了訓練的程度,那個不忘本的警告,可時時刻刻懸在腦袋上。

  “不錯!若漣能做到這一點,今生的成就,朕敢斷言,必將無可限量!”楊改革凝視著道。

  “臣謝陛下栽培,謝陛下知遇。”李若漣趕忙說到。

  “銀行里如今如何了?”楊改革道。

  “回陛下,一切尚好,南京,陜西,遼東開了數處分行。”李若漣連忙答道。

  “收儲的銀子有多少?貸出去的又有多少?盈利如何?”楊改革細問道。

  “回陛下,到昨日,各地總共收儲了大約八九百萬兩銀子,貸出去在四百萬兩銀子上下,除去各項開銷,今年年底大概能盈利四十萬兩銀子。”李若漣靜靜的回答道。

  “不錯,日后這規模要繼續擴大,日后要讓各地都有分行,朕上半年答應的補足歷年的欠響,剩下那二百萬兩,也走銀行的路子發到各邊,免去軍鎮壓送之苦,朕要求最遲在臘月初發放到各邊將士的手上,這事,你務必多用心,實在偏遠的,可以稍稍遲些日子,比如甘肅鎮之類的,但也務必在年前發到。”楊改革又道。

  “臣領旨。”李若漣連忙答應下來。

  “另外,今日召你來,是想跟你說一聲,年底了,這銀子得收緊一些,該收回來的帳要收回來,做好今年的帳,明年才好做更大的生意,……朕在明年會有幾個大生意,會走銀行的路子,從銀行拿錢做,而不再走朕的內帑里直接拿錢,從朕這里拿錢,劃不來,如果從你銀行里過一下,倒是可以讓你賺些,所以,你銀行里,收儲的銀子一定要多,否則,做不下來,可就別怪朕不關照你啊!”楊改革笑著道,這種似是非是,猜謎語一般的話,編織起來確實讓人頭疼,說話說半截,下半截還得靠人自己去領悟,這真的是傷透了楊改革的腦子了。

  “臣領旨……,這,臣敢問,陛下所指的大買賣走臣那里,可是說馬車場的事?”李若漣答應下來,又連忙問道,最近的消息是皇帝有意把馬車場單獨列出來成工場,也如琉璃齋一般做成股份,出售了股份將馬車場做大,將馬車賣到南方去,所以,也才有了李若漣這一問。

  “呵呵,不錯,看來,你還是用心了的,那股票雖然和銀行沒直接關系,但是,卻和銀子有關系,也算是你業內的事,你能關注這個,說明你在用心做,這件事確實是這樣的,朕打算將馬車場單獨列出來,然后做成股份,然后再股票交易所出售股票融資,可能銀子還不夠,所以,可能還在你銀行里借錢……”楊改革笑著解釋道。

  “臣明白了。”李若漣經皇帝稍稍的一說明,就明白了,這是皇帝給他拉生意呢,其實,做馬車場也好,其他場也好,未必要跟銀行借銀子,如果要做大,皇帝可以直接從內帑里拿錢,但是,現在成了股份制了,再從內帑里掏錢就不合適了,因為如今那是大家的了,不再是皇帝一個人的,如果是皇帝一個人的,要擴大場子還從銀行借錢,明顯的就矯情,但是如果是大家的,拿大家的場子去銀行借錢,這就無可厚非了,還有,即便賣了股票,將場子做大的銀子,也未必夠,所以,向銀行借錢,也就順理成章了,順便,也可以讓他銀行賺一筆。

  “明白就好,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更大的買賣,要的銀子更多,所以,朕讓你收緊銀根,為明年的大買賣做好準備,這些銀子,不賺白不賺。”楊改革笑著說道,其實,楊改革讓李若漣準備銀子,更是準備怕出現萬一,好歹自己手里還捏著幾百萬兩銀子呢,不至于到時候兩手空空的面對無法預測的事,到了那一步,可全得拿真金白銀說話,不過不能直說,還得遮遮掩掩,真的是夠煩人。

  “臣明白,臣領旨!”李若漣高興的答應道,皇帝的生意,向來都是“優質”的生意,基本上穩賺不賠,能從這些生意里賺銀子,自然比放高利貸可輕松多了。

  李若漣走了,楊改革覺得自己頭疼,已經到了連喝濃茶都不能提神的地步了。

  “陛下,要不要出去走一走,這些日子沒出去走動了,這樣吃不消呀!”王承恩見皇帝一臉不怎么舒服的樣子,說到。

  “接下來還有誰?”楊改革抹抹額頭,又問到。這接見人的工作,可停不下來,平時不覺得,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到了要向各路人馬探底,許愿,拉攏的時候,這才知道,一個皇帝面對整個官僚階層,實在是力不從心,自己還僅僅是接見朝中的大臣,那些上不來臺面的還不算,就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更別說面對整個官僚階層,一個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有限的精力去面對眾多的官僚,大臣,除了吃力,就是無力,這可是一個會活活累死人的工作。

  “回陛下,乃是陛下要招降的鄭芝龍。”王承恩心疼的說道,陛下的身體明顯的吃不消了,可這個鄭芝龍,確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屬于必須見的,連推辭,壓一下也不好安排。

  “嗯,這樣,朕老是呆在這暖閣里,確實也不是個事,這人也變得沒精神了,這樣,朕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后,朕出宮一趟,另外,朕在馬車上見鄭芝龍……”楊改革想了下,吩咐道。

  “這……,陛下,那鄭芝龍乃是……,陛下,這怕是……”王承恩對于皇帝出宮沒意見,不過對于皇帝在馬車上接見鄭芝龍,確實有意見,那鄭芝龍可是海盜,萬一出個好歹怎么辦?

  “無妨,大伴照辦就是,朕睡了……”楊改革吩咐完,就睡了,沒心情管那么多了。

  王承恩無奈,只得出去安排。

  再醒來的時候,楊改革已經是精神奕奕了,喝了口熱茶,漱了漱口,加了件衣裳,就出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出過的乾清宮。

  鄭芝龍早已在宮門等候多時了,不過,卻一直沒得皇帝的召見,正坐在那里等皇帝的召見,卻被小太監領出了皇宮,正納悶,又見王承恩朝他招手,鄭芝龍更納悶,王承恩一身常人的打扮,還是在宮外。

  “飛黃見過公公!”鄭芝龍連忙問好,行禮。

  “一官無需多禮,不是宮里,叫咱家王管家就可以了,一官跟咱家來吧。”王承恩說道。

  鄭芝龍跟著王承恩走,拐了個彎,見幾輛很大的四輪馬車擺在那里,更納悶。王承恩將其中的一輛馬車打開,道:“公子,飛黃到了。”

  楊改革正在這輛馬車里喝茶,見王承恩說,點了點頭。

  “一官,公子讓你進去。”王承恩對鄭芝龍說道。

  鄭芝龍驚疑的上了馬車,驚異的見皇帝一身便服端坐在那里,毫不遲疑,立刻跪下來,道:“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官啊!這是宮外,無需行此大禮,就隨便些吧,坐下吧,朕最近呆在宮里,覺得悶得慌,正想出去走走,正巧召一官有事,一官就陪本公子逛一逛京師吧。”楊改革笑著隨意的說道。

  盡管皇帝聲稱隨意一些,但是,處于對皇權畏懼的鄭芝龍,依舊十分的小心,生怕出什么亂子。

  “草民遵旨!”鄭芝龍心中狂跳得很,自己居然遇到了皇帝微服出巡,而且皇帝還邀自己一起坐馬車,說是一起逛京城,這種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就給遇上了,鄭芝龍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么這樣不真實呢?

  “管家,可以走了!”楊改革道。

  “是,公子。”出于對皇帝安全的考慮,王承恩堅持要坐在馬車里,在馬車里加隔了一道簾子,將皇帝和自己隔開,萬一皇帝出事,他也好第一個沖上去保護皇帝,好在這馬車很大,四個輪子的和那兩輪的在這一點上,倒是有很大的區別,加隔了一道簾子,里面仍顯得寬敞,聽見皇帝的召喚,答應了一聲,開門催了催外面的“保鏢”,馬車便開始向前奔去。

  叮叮當當的馬車鈴聲,一直響個不停,馬車上的玻璃上,是厚厚的水汽,提醒著,這外面是冬天。楊改革擦了擦玻璃,將水汽擦去,外面的世界,立刻映入眼簾,普通百姓為生活而奔波的場景,出現了。

  馬車里很暖和,和外面的世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楊改革將馬車的窗戶推開,一股冷清的空氣立刻竄入馬車里,外面的喧囂也傳入了馬車里。

  楊改革沒說話,只是不住的瞧著窗戶外面的情況,看著老百姓忙碌。鄭芝龍則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陪著皇帝,皇帝不問話,他也不敢貿然開口,見皇帝看窗外出神,更加不敢喘大氣。

  清冷的空氣已經將馬車內的熱氣吹得差不多了,楊改革感覺到有些冷了,才將窗戶關上,笑道:“倒是有些冷了。”又立刻將外面的喧囂隔在外面了。

  “草民不冷!”難得皇帝說句話,鄭芝龍連忙答應一句。

  “呵呵,一官瞧這窗外的百姓生活,可有感想?”楊改革笑著問道。

  “回陛下,陛下治下的百姓生活安康、富足,都過得不錯。”鄭芝龍盡量把話說得體面一些。

  “呵呵呵,是嗎?可朕不這樣想!”楊改革笑著說道,看著有些局促的鄭芝龍。

  鄭芝龍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朕治下的百姓,可不光光是這京師一地,遼東,陜西,福建,四川,河南,山西,等等都在朕的治下你,一官剛剛只說了京城的……”楊改革笑著說道。

  鄭芝龍更加不知道說什么,遼東關外那可是和東虜打生打死的地方,陜西更是移民百萬,遇到的是百年難遇的干旱,福建那大概是說自己這個海盜攻城掠地,其他地方就不說了,多多少少有些問題,這可是皇帝對自己的不滿啊!

  “……一官覺得,怎么做,才能讓朕治下的百姓過得更好,不挨餓,不受凍,有書讀?”楊改革繼續問道。

  “回陛下,草民愚鈍,草民不知。”鄭芝龍大氣也不敢喘,皇帝這是在質問他么?

  “其實,朕很能理解為什么一官能輕易的將朕治下的數萬子民移民到大琉球去。”楊改革繼續說道,笑著盯著鄭芝龍。

  “草民有罪,草民該死!”鄭芝龍連忙改坐為跪,跪在皇帝面前,皇帝這可是問他的罪呢。

  “呵呵呵,朕不是怪你,起來吧,朕其實也是很慚愧的,未能給朕的子民一個能安居樂業環境,朕的子民棄朕而去,朕不怪他們。”楊改革笑著道,馬車里的氣氛,很沉悶,也很壓抑。叮叮當當的馬車,更是緊催這種壓抑的氣氛。

  “草民罪該萬死……”鄭芝龍連連磕頭,不敢起來。

  “朕今日邀一官馬車同游,可沒有打算追究你的罪,起來吧,一官。”楊改革再次說道。

  鄭芝龍這才起身。

  “一官覺得,朕陜西移民做的如何?”楊改革見鄭芝龍起來了,又問道。

  “回陛下,此舉乃是前所未有之舉措,足以彰顯陛下圣德,必定為天下萬民傳頌,美名必定流傳萬世,天下百姓,無不感激陛下。”鄭芝龍面對皇帝的百萬移民,面對這種手筆,也是驚嘆,也得佩服,皇帝有這種能耐,這種手段,也讓他生出了畏懼,皇帝可以拿一千萬兩銀子移民,就不能拿一千萬兩銀子經營水師?先前皇帝只說每年百萬兩銀子造戰艦,鄭芝龍越來越覺得,皇帝這是說少了,一旦皇帝下定某個決心,可不就是百萬兩銀子這點錢了,當年鄭和艦隊或可重現,一統大洋毫無困難,他鄭芝龍在這種傾國之力面前,或許連渣子也不剩。

  “呵呵呵,雖然外人都說朕做得漂亮,做得好,其實,朕也是有苦難言啊!一官可知道,一千萬兩銀子也僅僅能移民百萬,而這天災又要延綿十數年,每年的移民,或許越來越多,也未可知,如今朕把他們移民到洞庭湖,鄱陽湖這些大湖里,圍湖造田,尚且還有個地方安身,可這北方數省,需要的移民何止百萬?朕又在那里給他們找快土地安身呢?朕可是日夜難眠啊!倒是一官的所作所為啟發了朕,讓朕眼界大開,有海外眾多的土地,朕再也不怕移民無處安置了,解決了朕的心頭大患啊!”楊改革給鄭芝龍倒苦水了。

  “陛下怎么說,草民就怎么做,草民唯陛下是從。”鄭芝龍松了口氣,皇帝原來是看中了大琉球,想移民過去,如果是這點事,他現在也想通了,皇帝是鐵了心的要移民的,那大琉球皇帝鐵定也是要的,跟皇帝沖突,對著干,他現在是一點信心也沒了,按照皇帝的脾氣和手段,或許會拿一千萬兩銀子經營水師,造戰艦呢,自己如果敢說半個不字,恐怕會被打的連渣子也找不到。

  “……朕要移民,自然得保證海上的安全,朕聽說,海上的海盜,夷人相當的猖獗,要移民,朕必定會經營水師,一官覺得是對還是錯?有沒有必要?”楊改革故意問道,在海盜面前說海盜,這不是故意的么?

  “草民……,草民覺得陛下做得對,也有必要。”鄭芝龍已經一腦門汗了,自己可不就是個海盜頭子么?皇帝這樣說,是警告自己?還是說,把自己拎出了海盜的范圍?招安了?

  “一官說得沒錯,朕打算把海上的海盜,夷人全部清理干凈,朕不光是要移民大琉球,還要移民南洋,澳洲,甚至美洲,乃至更廣闊的土地,朕都打算打下來,用來安置朕的子民,否則,朕這治下的數千萬的百姓沒個地方安居,總是朕的不是,是朕的罪過……”楊改革仰起頭,嘆息的說道。

  鄭芝龍腦袋炸開了,看來,皇帝對海洋,對海外的事,果然了解的不比他少,還發下如此大的宏愿,皇帝這不是在說笑么?

  “一官覺得朕能做到么?”楊改革笑著問道。

  “這,或許,應該,一定能。”鄭芝龍換了幾個詞,終于選了一定,不管如何說,當今這位圣上說話,辦事,可不是吹噓,要做的事,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到了,盡管剛剛說的話有些大,但是,鄭芝龍還是相信,有一些可能。

  “朕以戰艦謀求土地的事,也不瞞一官,朕是一定會這樣做的,我大明沿海的海盜,朕是一定會剿滅的,南洋那些夷人,一定是會趕走的,朕現在就缺了一個人替朕辦這個事,一官可愿意去嗎?”

  “草民愿意!愿意為陛下分憂!”鄭芝龍連忙答應,其實,他早就等這一天了,來招安之前,倒是有很多異樣的心思,不過,到了京城之后,被皇帝超高規格的招安,所遇到的種種,讓鄭芝龍明白,自己的那些算盤統統打不響,自己的未來,已經全部掌握在皇帝的手里,以其跟皇帝對著干,還不如投靠皇帝,跟著皇帝干,好歹還落得個富貴,不然,恐怕連個全尸都沒有,但是皇帝又一直不給他準信,不說招安他的話,只是讓他一個勁的跟著林釬到處跑,如今終于有了個準信,鄭芝龍再也不準備放過。

  “好,一官還是很識時務的,不過,朕話可說在前面,給朕做事,朕自然保你鄭家富貴,飛黃騰達自然不再話下,日后封侯也未必不可能,但是,成了朕的將軍,可就不能再做貿易了,朕不不想有一個手握兵權,然后富可敵國的大將出現,朕的意思,一官明白嗎?”楊改革道。

  “草民明白,草民誓死追隨陛下,鄭家誓死報效大明。”鄭芝龍先前的算盤就是如此,一邊做明朝的“官府”,一邊做貿易,兩頭落好處,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了,皇帝對海上的事了解的遠比他想象中的清楚,他那點伎倆,自然不用再擺出來,這個世界上,可以沒有錢,但是絕不可以沒有權,沒權,多少錢都是假的,一個七品縣令就可以破家,既然皇帝已經承諾了他鄭家的飛黃騰達了,按照皇帝一項良好的信譽,這自然不是假話,自然值得追隨,鄭芝龍當下就痛快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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