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沒做!”
李果怪怪的笑了一下:“別這么激動,你老實告訴相公就好了。”
“沒有!”莫愁的態度始終堅決:“莫愁沒做!”
這種死不認賬的抵賴方式雖然有些老土,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很簡單高效,畢竟李果只是靠推斷來臆想,那襲擊上澝和提前放出大巫的人是莫愁那一幫人。至于其他那些個同伙,李果絕對是玩不過的,畢竟一個個都精明的嚇人,唯一的突破口大概就只有小聰明但是始終單純的莫愁了。
可是莫愁這次卻超乎了李果的想象,她居然抵死不從,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沒有干任何事情,還說這段時間都只是游山玩水,這話說出來李果都不太信,這幾個奇葩妹子大概干了壞事沒有提前串供,每個人說的話都不太一樣,雖然勉強能說的通,但是仔細一想,里頭的貓膩還是不少的。
李果看著莫愁堅決的表情,發現這個小丫頭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就長大了,三年前剛來李果身邊的時候,她真的好青澀好青澀,十六歲的摸樣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和不屈,甚至她因為喝了一罐可樂而歡呼雀躍的可愛摸樣,在李果眼前都好像是仿若昨曰。而現在的莫愁,已經十九叫二十歲了,李果也從二十四歲的本命年青年變成了一個二十七歲蓄胡子的大叔。而莫愁的臉上也漸漸褪去了少孩子般的稚嫩,多了一份屬于女人的優雅,加十分!
當然,小新妹子當年是個四歲的嫩娃娃,現在也變成了七八歲的大娃娃,雖然還是那么壞,但是作為百合的胚芽,她傾國傾城的苗頭已經顯現出來了,不過就是有點二,不像然然姐那么完美,不過這都不是問題……
“莫愁。”李果帶著笑容坐在沙丘上,捏住莫愁手腕:“是不是相公干什么你都不會怪我?”
“當然,相公就是莫愁的天啊。”莫愁一臉理所當然:“不過莫愁不能原諒相公拋下莫愁,相公可以自己看著辦。”
李果眉毛一挑,突然覺得莫愁話里還帶著話,應該是在暗示著什么。所以李果眼睛一瞇:“莫愁,跟相公打一場,當熱身。”
莫愁很突兀的臉蛋一紅:“不……不好吧,相公……這里人這么多呢。等回家,等回家吧。”
李果一愣,接著轉瞬就知道了莫愁為什么臉紅,他擰了一下莫愁的鼻子:“你想哪去了?”
“啊?”莫愁眨巴幾下眼睛:“不是要舔莫愁啊……”
說完她頓了一頓,然后搖搖頭:“我可不跟相公打,你打不過我的。”
“試試看嘛。”李果站起身,神情里透著倔強:“快哦,不然相公生氣了。”
莫愁嘆了口氣,突然抱緊了李果的腰,并湊到李果耳邊小聲的說:“相公,不要白費心機了。”
說完,她冷不丁的把李果一直藏在身后的一個畫軸抽了出來,得意洋洋的在手上晃了一下,然后嬌聲對李果說:“相公,難道莫愁不配和你同生共死么?”
李果當時臉就綠了,他最開始是想把莫愁重新封回畫里,在明天之后才讓她出來,不管李果是不是還存在。但是他沒想到莫愁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這幾乎就破壞了他整個計劃。
“相公。”莫愁把雙手背在身后,側臉沖著李果,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地平線上即將升起的月亮:“不要小看莫愁,莫愁不是相公想的那樣。”
李果摸了摸莫愁的長發,從身后抱住了莫愁:“我只是想保護你,因為……”
“莫愁當然知道。”莫愁嘻嘻一笑:“莫愁早就做好了完全準備呢。”
“你?什么準備?”李果心里咯噔一聲:“你在準備什么?”
“看把你急的,傻瓜。”莫愁回頭親了李果一下:“莫愁又不是舍生忘死的英雄,莫愁比誰都怕死呢。不……不是怕死,是怕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你,沒有你在身邊,莫愁一分鐘都活不下去的。”
李果聽了這話特耳熟,而且那腔調儼然就是韓劇里的傻腔調:“你又看韓劇了是吧。”
“嗯……”莫愁也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所以莫愁一定要做好一切準備,好讓自己永遠在你身邊。”
“對了,相公。”莫愁說著說著突然一個停頓:“如果莫愁變成了一個比普通人還普通的女孩,相公還會要我嗎?”
李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點頭:“肯定啊,為什么這么問?”
“沒有,隨口問問。我在問之前就知道答案了。”莫愁眼睛瞇成了可愛的細縫:“莫愁其實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個高手。女子女子,相夫教子。這才是莫愁一輩子要做的事。”
李果突然一個激靈:“莫愁……你不會……”
“嗯,相公真聰明。”莫愁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有些不舍,但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別以為莫愁只會賣萌,莫愁聰明的很。”
李果是真心覺得莫愁可愛,特別是她用這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去說一些沒溜的話時,那更是可愛到沒邊。當然,雖然可愛,但是里頭所包含的信息卻是讓李果滿心震撼的。
莫愁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擺明了啊,這明顯就是在說,如果明天實在躲不過了,那么莫愁就自爆真元,散功!
雖然這里的自爆真元沒有電視電影上描寫的那么恐怖,爆完人就會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一腳能把夸父巨人踢出幾百米遠的超級悍將在散功之后,會變成一個連煤氣罐都提不動的弱女子。
不過李果覺得這樣真心好,至少莫愁不用再背負那么那么多奇怪的東西了。不過他還是擔心的是,即使莫愁散功,可規則究竟會不會讓她去鉆這個空子!
明天仙界就要降臨,可仙界降臨卻不代表莫愁就能免去飛升。要知道那個空間是一個監牢,它的降臨只是讓它扮演一個時代的鑰匙,重新開啟天選之變之前的那道大門,可仙界卻并不能隨意進出,它的規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相公,別想那么多了。”莫愁莞爾一笑,取下那根從不離身的玉簫:“莫愁給你吹首曲子吧,夢中的婚禮怎么樣?還是要kissthe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