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懷揣著一千塊巨款和一顆沉甸甸的心,從下午四點開始,一直處在一個菊花一緊的狀態,就因為旁邊坐著那個惹火但是很狂躁的女人……。李果試圖反抗過,但是看到那個女人直接把一個玻璃的煙灰缸捍成玻璃渣之后,李果沉寂了,并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反抗的后果了,畢竟現在早就不是一個把自己割掉就能成公務員的時代了。
而且李果還發現,這個女人不但一身蠻力,而且似乎還是個事兒B,不斷的要求李果幫她干這干那,比如去買可樂、買KFC、買冰棍、買咖啡,還有下載小說,告訴她一些生僻字的讀音和意思等等。
他想過跑么?當然,這是不用說的。李果真的恨不得出門打上車就悲苦向自由,可李果跑不得,因為那個女人在李果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讓他握住了一個大概荔枝那么大,通體雪白但是有一個紅燈在閃爍的球球。而且那個女人告訴李果,這個球是炸彈,只要他松手,炸彈就會爆掉。而且她還威脅李果說自己是個殺手,就算李果報警,她也有一萬種辦法找到他,并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做掉他。
對于此……李果是信呢還是信呢還是信呢?李果很難選擇,但是最終李果還是決定不冒這個險。雖然李果真的不太相信一個專業殺手會在網吧里看港臺綜藝節目,可……一般人也沒辦法捏碎煙灰缸不是。
所以李果只能照做,并且做的很好,以此來換取自由上廁所的權利。這聽上去很悲催,實際上確實很悲催……時間滴答的過著,李果完全沒有心情玩游戲,他像一灘爛泥似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然后聞著隔壁那個“殺手”姐姐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邊害怕一邊意淫。
就這么的,李果居然不知不覺的睡死了過去……這人啊,眼一閉再一張,時間就匆匆的過去好多個小時了,等李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透過氣窗發現外面原本黑乎乎的天已經變得大亮,陽光打在黑漆漆的包廂里,就好像吳宇森電影里破舊的到處飛著鴿子的倒閉工廠,凄美而荒涼。
而讓李果充滿恐懼的“殺手”姐姐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桌子上只剩下一堆吃剩的盤子和沒喝完的飲料。
李果坐直身體,發現整個人都僵了,嗓子更是干的冒火,他根本沒有顧忌了,拿起殺手姐姐剩下的大半瓶已經跑了氣的可樂一口就灌了個干凈。
然后緩了緩僵得發疼的身體,并把電腦結賬下機之后,他暗道了一聲倒霉,拖著麻木到一碰就發疼的腿,一步一步的可憐兮兮的、像無家可歸的小狗似的離開了這間讓他痛不欲生的網吧包廂。
走到外面呼吸到新鮮空氣之后,李果頓時有一種被肖申克救贖了的感覺,在那一刻他覺得到自己就好像是威廉會萊士附體、又或者是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兒從石頭里蹦出來的那一刻。這一刻他感覺太陽在當空照、藥兒在對他笑、小鳥在說早早早……所以逃離了夢魘的李果,突然心情非常非常的好,好到甚至開始描述起昨天欺負他一天的那個女魔鬼,也許是因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在作崇,李果覺得那個女人應該是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大美女,而且冷艷。戴個眼鏡,或許是個未婚媽媽,家里挺有錢,還可能真的是個殺手。
當然,這一切都是李果的猜測,反正這種人并不是李果這種平凡大學生能接觸的。但凡是這種女人,最終都會跟著高富帥遠走高飛,即使被玩弄也心甘情愿的那種。
回到學校之后,李果突然猶豫了。雖然他現在很累,但是他還是對昨天那個女鬼似的女人心有余悸,甚至連回去補覺的勇氣都沒有。
一旦那個女人殺了個回馬槍,李果很有可能會被抓到了哪個山洞里,然后被活取器官什么的,反正甚是恐怖就對了。
正想著,李果突然發現前面一堆人圍在他們學校最茂名的景點——一個女學生一手上拿書一手拿著一團看似很像毛線團的分子模型的雕塑前面,這是在當地都小有名氣的毛線女神雕塑,也被李果他們親切的稱為“講讀書頂團毛”姐姐。
而“讀書頂團毛”后面就是學校最奢侈最囂張的高層圖書館,史無前便的十二層那么高。這可比學校里其他建筑高出整整一倍……“快跳啊!“是啊!一早上了,還不跳?”
李果突然聽到了一陣很詭異很不尊重生命的話,然后順著那幫人的視線看上去,赫然發現一個碩大的人形物體站在大樓的頂端,離李果整整有十二層樓那么遠,李果看不清楚容貌,乍一看還以為是韓紅站上頭呢……“借過借過……”李果舉著兩個肉夾饃在人群里穿梭著,試圖找到一個最侍的觀測點。
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果即將到門口的時候,十二樓上的那個女人突然像一個高空墜落的煙頭一樣,急速的劃向了地面……說來也巧……她下附的地點,剛好就是李果現在所處的位置。李果周圍的人哄的一聲就散開了,可唯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李果,張著大嘴,看著一張油膩膩的哮哮臉朝他越來越近……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李果眼前那么一黑,耳朵嗡了一聲,最后一個念頭卻是:肉夾饃掉了(哥,你跟莫愁有的一拼了,你個吃貨)……“這兩個人不治好,我們會倒大霉的。”
全西安最好最大的醫院里的ICU病房里,醫院的幾個主要負責人站在李果和陳薇薇的床前,表情嚴肅。
病房外頭是一個微胖,但是看上去很威猛87的男人,旁邊的副院長在跟他點頭哈腰的做著保證:“陳先生,您放心,令千金我們一定能治好!”
而陳薇薇的母親在旁邊表情肅穆:“我也是醫生。”
“陳女士……你看……”副院長一聽,頓時苦笑:“真的……”
“那個孩子怎么樣?”陳薇薇的老媽指著床上的李果:“他的費用也由我們出。”
副院長嘆了口氣:“他的情況比令千金還嚴重,脊椎碎成了骨頭渣……”
陳薇薇的老爸眉頭突然一皺,表情很冷。
然后慢慢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二爺……”陳薇薇的老爹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恭敬:“我求您件事,我好歹也是組織最大的商。求您幫我救救我女兒!”
而接著,他的表情縮放了開來,本來冷峻的臉孔就好像中了五百萬的乞丐似的,欣喜若狂:“是是是……謝謝您老……謝謝謝謝……”
掛上電話之后,他重重的給了自己老婆一個擁抱,屬于男人的眼淚嘩一下就流下來了:“薇薇有救了……”陳媽媽也是一愣:“這怎么可能……”說完他也終于靜不下去了,嗚咆的哭成了一團。
“我就說,我就說老爺子讓我每年給他們那么多錢……”陳爸爸哭著說:“能換薇薇的命,多少錢我都給……”
果然,沒到一個小時,隔離走廊的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帶著奇怪醫生證件,穿著白大褂,甚至頭發都是雪白的女人走了進來。
“陳先生是嗎?”龍神雪一邊戴著手套,一邊說:“我是來給你提供幫助的。我代號銀龍。”
“求求你…”他話還沒說完,龍神雪微笑著朝周圍的醫生護士揮揮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
而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李果掛在脖子上的那個一千五百個幣沒抓到娃娃的帥哥送給他的折成三角形的符咒,突然燃燒了起來。而接著完全沒有意識的李果居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后脊椎斷裂的李果,啪的一聲坐了起來(床坐壞了嗎?為啥會“啪”的一聲咧?),不過坐起來沒兩分鐘,他又躺了下去,然后居然翻了個身,把身上的被子卷了卷,沉沉的睡了下去。
“有高人?”雪姐姐隔著玻璃看了李果一眼:“他的福緣還真是深厚。”
陳薇薇的老媽一愣:“誰?”
龍神雪指了指李果:“他,他身上掛著一個上善護身咒,替他擋了一死。這個咒可是錢都買不來的,應該是祖傳下來給他護身的。”
而作為一個醫學界的奇跡,在粗略的松果之后,近乎完全康復的李果被人嘩啦啦的推出了ICU,并推向特級病房開始康復治療。
“等一下。”龍神雪在李果經過她面前的伸手截停了病床:“我再做一下檢查。”
“求你了……我女兒快不行了!”陳薇薇的老爹撲騰一下就跪在了龍神雪的面前。
而在旁邊的醫院院長也跟著附和:“他沒問題了……真的是個奇跡。”
龍神雪早知今日的一笑,朝那院長揮揮手,然后扶起了陳爸爸:“好吧,我知道了…”,“停!”
四周圍突然傳來一聲突兀的喊聲,然后四周的空間頓時凝固。然后像雪片一樣紛紛破碎,周圍的天空、房屋、人,幾乎在一瞬間就像水煮蛋的殼子似的,片片剝落,只剩下一片漫無邊際的白色。
什么院長啊、雪姐姐啊、陳薇薇的爹媽啊、護士啊、走廊啊、病房啊,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陳薇薇和李果各自躺在一張病床上。
不多一會兒,李果坐了起身,一臉無奈的笑容。而陳薇薇低著頭滿臉淚痕的,也坐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埋怨:“又讓我回憶一遍……”
漸漸的,櫻、蔽日云、身殘志堅紛紛出現在他們的身邊。櫻的臉色有些難看,而蔽日云看上去也很累。唯獨身殘志堅在旁邊啪啪的嗑著瓜子…。“我在想,我為什么會完全不記得這一天發生的事呢?”李果找著頭:“我見到了可欣、琥珀、百合、鳥二,居然還有雪姐姐和上清……”
“因為上清給你的那個符咒,是需要代價去償還的,它的代價就是記憶。大概一個禮拜的記憶,會在之前和之后隨機選擇一個禮拜。剛好,它選到了你碰見所有人的那一天。”櫻席地而坐,并讓蔽日云給她弄了一瓶可樂,大口大口的喝著:“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會記得。”
李果控著腦袋:“我不記得,他們怎么會出現的?”
“逆向推導。”櫻呵呵一笑:“是我推理出來的,用魔方公式,相似度應該是百分之一百。”
李果一度以為柯南牛B,福爾摩斯牛13。現在看來,這些人在櫻的面前儼然就是個戰斗力不足五的渣滓……櫻要是當,犯罪率會創下歷史新低。“你現在看到了嗎?這些事的角發幾率是多小。”櫻笑了笑:“幾十兆億分之一,他們每件事不但有你這里的共線,還有各自的支線。這幾乎是無法推導的。”
李果打了個響指,一根燃燒著的芙蓉王出現在他嘴邊:“你最快多久能出結果?”
“順利三小時。”櫻無奈的一笑:“輪回鎖的解開,也許只是因為你們中的一個人干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許是你刷牙躲過了百合,也許是你給板藍根指路消滅了一個惡霸。或者干脆就是因為琥珀吃掉的那條魚,要不就是你喝了女武神喝剩下的飲料。”
李果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那不順利呢?”
“終此一生。”
李果當場就傻掉了…而身殘志堅朝李果扔了幾顆瓜子:“很精彩哦,親!回去炫耀一下,特別是刺激刺激那只鳥。”
李果抓了抓頭,拍了拍手。周圍的環境瞬間換回了蜀山大廣場,李果抬頭看了一眼姣好的陽光:“玲子。”
“在,艦長。”玲子的反應速度很快很快,不過出現之后她明顯給了陳薇薇和蔽日云一個很不友好的眼神。
李果朝櫻努了努嘴:“我的權限對等復制到她身上,讓她擁有控制權。”
“指令不予以執行。”玲子搖搖頭:“程序鎖一旦設定不能更改。”
而櫻看了李果一眼,然后跟玲子說:“如果你當我的計算器,我就把我的主體邏輯教給你。”
玲子考慮了一下,然后搖頭:“對不起,不予以執行。”
李果一攤手:“玲子乖…”。而身殘志堅咳嗽了一聲:“廢話個屁,不配合晚上老子給你斷電。”
“程序已更改,般長享有最高級權限。方綻寧享有次級權限。”
身殘志堅扣了扣耳朵:“看到沒,有的時候得暴力執法。”
李果咳嗽了一聲,然后拍了拍櫻的肩膀:“麻煩你了,有什么需要告訴我。”
櫻搖搖頭:“這才是我分內的事,讓我的腦子空著,我會很痛苦。”
李果囑咐完了之后,回家了一趟,順手拿了點哈兒送給李果的熏肉,然后把陳薇薇送回到了夏靈的帳篷。
不過這次去的時候有點不巧,夏靈正在換衣服…還真別說,夏靈其實還蠻有料的,居然一點都不下垂,看上去很有光澤,而且居然還是粉紅色的,要知道夏靈可是快三十的人了……當然,李果為此是會出了代價的。他被劍魂打出了四十米遠,撞斷了二十多棵樹(可憐的樹啊)“這事,還真有點意思。”夏靈雖然看上去很鎮定,但是耳朵通紅的,儼然就是剛才血壓急劇升高的后遺癥:“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巧遇。”
“是啊……”李果雖然沒受傷,但是劍魂的劍氣還是讓他有些不太舒服:“反正就是這么麻煩,靈姐,你有什么好主意沒?”
“我?”夏靈用膝蓋撐著自己的下巴:“如果是我的話,我寧可讓它自然而然。”
李果搖搖頭:“自然而然就是那個女人和我之間,肯定有個要死。你說……誰死都是很痛苦的事。”
夏靈點點頭:“那你就去干你想干的事,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一個人的東西。”
“靈姐,我可比不上你……”李果深深的嘆了口氣:“很多事都能陰擋我的,我不想死,因為我是另人兒子,而且我馬上要當爸爸了。我也不想讓她死(那就少了一個讓你捅是嗎?),因為我欠她的,而且因為欠她的,我還欠你的……”
“欠我的?”夏靈一愣:“我聽不明白。”
李果揮揮手:“遲早會明白的。靈姐,我先走了。薇薇,你要是跟靈姐熬不下去了,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情緒低落的陳薇薇哦了一聲,然后木訥的朝李果揮揮手:“拜拜……”
而李果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傳送回了他母校的后街,走進了那家水煮魚的鋪子。
在李果的記憶里,這家店因為很貴,所以李果始終沒進來過,但是……今天李果還是必須來吃一次的。
點了兩份水煮魚之后,李果咳嗽了一聲,拍了拍手:“琥珀!”
不多一會兒,琥珀睡眼惺忪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而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桌上的水煮魚,然后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我愛死你了!”琥珀一把抱住李果,用力的在他脖子上種了個特別清晰的草莓。
而這時,那老板也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李果和琥珀,然后笑著說:“沒想到啊,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還在一起?”
“你記得我?”李果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
“記得記得。”那老板點點頭:“你給了我一百塊,沒讓我找錢。”
引用板磚在手TX我有(31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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