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人生哪有不裝逼(未完)
李果在這一刻,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是的,他真的不是一個人。
他在這一刻武裝直升機靈魂附體 狗鏈子被他甩的如猛虎下山風林動,又好似蛟龍出海云翻涌。一條粗的鐵鏈子,硬是讓一百多個人愣是進不了他的身。
而哈兒和李果兩個人的配合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在群毆的時候,誰也不能小看廚子和外科醫生,這幫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各類兇器打交道,海豹突擊隊玩刀都沒這幫人玩的順溜。
那眼法,那刀法。刨去他身上那身臟兮兮油膩膩的人造革圍裙,這一刻哈兒儼然就是百花叢中那一抹飛舞的大黃蜂,湯勺就像是他的尾后針,靈敏而準確的釘在任何一個膽敢冒犯他的人身上。
李果不羅嗦,一心要弄那個穿皮夾克的家伙一炮。
不過這一次,李果儼然成了配角,大廚哈兒才成了主角,他個子比較矮,剛好和李果的粗鐵鏈里應外合,一路過關斬將,眼里泛著豪光,就好像站在本能寺外眼睜睜看著織田信長被熊熊烈火吞噬的明智光秀。
周圍那幫人就這么看著李果甩著鞭,接近他們的老大……
而那皮夾克的想躲,但是李果的速度著實是很快,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突擊到了那家伙身邊。
“哈兒,爆他頭”李果到他面前之后,直接甩開鏈子,然后飛踢一腳,在那家伙還沒反應之前,直接讓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并指示哈兒要快準狠。
哈兒得令,二話不說一個湯勺順勢劈下,沒有停頓沒有懷疑,沒有絲毫不忍和躊躇,就像秋天的樹葉毫不猶豫的變黃、就像嬰兒沒有理由的長出第一顆牙、就好像李果絲毫沒有遲疑的愛上了莫愁……
哈兒的湯勺,是寶雞鋼鐵廠的百煉精鋼,加上本地老字號鐵匠經過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次鍛打方才成形,并用極冷的古井水淬火,反復而至。直到勺身出現了形狀像波浪似的花紋時,方才能放上貨架。
售價僅為五十二塊人民幣。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半成品,把這勺子買回去之后,經過數年反復操練,每天翻抄過水過油,那勺便有了靈性。
對于一個廚子來說,一把有靈性的勺的意義,就好像一把有靈性的劍在莫愁那樣的劍仙心中的地位。不相伯仲,不分高低。
而恰好,哈兒這把勺子,就是這樣的一把勺。它是真正意義上嘗盡人間百味的東西,如果不是它的搭檔——哈兒的大鐵鍋,不爭氣。它也許早已經立地成佛,被佛祖封為南無清凈大勺眾菩薩了。
這一勺子下去,那皮夾克的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那一片片的血花,紅的像火、紫的像花,五彩斑斕的世界煞是誘人的緊。
一擊得手,李果一彎腰一拽哈兒:“撤”
哈兒點點頭,跟著李果就向外突圍。
可……世界總是很殘忍,沒有了李果那粗的鏈子,也就沒有了范圍攻擊,李果和哈兒也就毫無懸念的被包圍在了人群中。
“打……”地上那個被李果和哈兒爆了頭皮夾克,坐在地上捂著腦袋上的血口子,顫顫巍巍的發號著命令:“往死里打出事我擔著。”
有了領導的這句話,那幫小混混頓時如有神助,一個個就跟請神上了身似的,嘴里蹦著臟話開始朝李果和哈兒沖了過去。
李果咬緊了牙,看了一眼正站在包圍圈外喝著啤酒看熱鬧的房東姐姐,然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把袖子撩了上去。
“哈兒”李果頭一偏:“打他的。”
“好叻。”
一場2V108的戰斗,在轟天的罵娘聲中豁然打響。
每公里一百一的白紋藍底的桑塔納早就已經停在了外面,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戴大高帽的人過來阻止這場看似非常無厘頭的鬧劇。
在他們看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鬧都隨便去了。反正這小地方,山高皇帝遠,實在不行帶幾個人進去洗臉猝死,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李果和哈兒就沒那么輕松了,李果今天就下決心裝一把逼了,如果他用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這幫小混混不消三分鐘就都得身首異處,可李果答應過莫愁和書魂大叔,絕對不會把這種能力用在好勇斗狠報復社會上。
立志當一個好人,是李果的目標。但是好人歸好人,誰說好人就你媽得忍著憋著,有火不能發來著?
這里面的故事只有李果和哈兒知道,所以他們倆也很默契的把今天當成了為逝去的青春做一次祭奠,大不了再被人揍一頓,反正李果和哈兒不是一次兩次被圍毆了。
他們兩個手里,一個拿大勺一個拿著一截從別的小混混手里抄下來的水管,李果有被動技能,所以沒怎么挨打,而哈兒卻好像是泥鰍,總是仗著個矮在人群里鉆來鉆去,雖然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挨了幾下,但這并不影響戰斗力,再加上李果這段時間魔鬼似的訓練,他也壓根不在意這點東西。
不過畢竟兩個人都是肉長的,在放倒了二十來個人之后,李果也覺得自己的體力隱約有些不濟了,而胖胖的哈兒更是氣喘吁吁,兩人的身上也都開始不同程度的掛上了彩,甚至李果的白凈的臉蛋上都被劃了一道口子,疼倒是不是很疼,就是血流的挺嚇人。
房東姐姐在外圍看著之后,默默的搖搖頭,把自己的褲子和袖子都挽了起來,雙手從手掌根部的地方延展出了兩把亮晶晶帶著齒兒的鋒利匕首,然后緩緩的朝李果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人任何擋在她前面的人,都被她一拳放倒,再也沒爬起來……
而就在房東姐姐和李果快要會和的時候,突然一架三菱的改裝拉力車,突然帶著發動機的轟鳴聲,直接朝人堆里插了進來。
根本沒減速,也沒有打喇叭,大有“妹,不躲開就全你媽去死”的豪邁。
小混混么,總的說來還是沒有誰敢和奔騰中的拉力車角力的氣概,老遠聽到馬達聲就閃到了一邊,甚至連圍攻李果和哈兒的那幫人都戰略性的撤退了。
那拉力車開始勻速開著,等快到李果面前的時候,突然一個加速甩尾,用車尾巴直接撞飛了一個沒來得及跑路的小混混,然后徑直停在了氣喘吁吁的李果面前。
場上百來號人都安靜了,誰也不知道這部連拍照都沒有的好車是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更不知道它到這來有點什么意義。
李果也不知道……因為這車居然用的是單向透光玻璃……
車門緩緩打開,先是一雙旅游鞋,然后再是一雙到肚臍眼的大長腿,再接著是帶著鴨舌帽的鳥子精的臉,最后還有一個大包。
“你……”
李果剛想發問,鳥子精卻徑直把她的大包往引擎蓋上一放,然后從里面摸出了一個……
我x……六連發便攜榴彈炮……
李果當時就徹底斯巴達了,這裝備……鳥子精姐姐是來打海灣戰爭的么?而且在天朝軍事管制如此之嚴的地方,她是怎么弄到這種奇怪的武器裝備的?
當然……她為毛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數三聲。”鳥子精端起榴彈炮,把鴨舌帽歪到一邊:“三……”
旁邊那個警車里的警察,當然看到了這里的情況,本來昏昏欲說的兩人,精神一抖:“出事了”
說著他們拔下配槍一邊大喊著“警察不許動”一邊喊著“放下武器”,但是很顯然,他們的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鳥子精瞄了一眼朝這邊跑過來的警察,槍口一歪:“二……”
一顆大大的球,拖著一道醒目的屁股線,然后直接命中了那輛桑塔納警車。
爆炸沒有想象的那么狂躁,但是很顯然,那部警車是徹底的被肢解了,估計賣廢鐵都是一件挺困難的事。
李果一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目瞪口呆……
“果果,好兇哈。”哈兒扶著李果的肩膀,心有戚戚:“這是哪過?”
李果一屁股坐到了車頭上,看了看鳥子精,苦笑著說:“奇葩……”
當然,鳥子精的第三個數壓根就不用數出來,那幫小混混頓時兵敗如山倒,跟倒了樹的猴子似的四散逃了開,摩托車也不要了,地上的鐵管和西瓜刀也落了一地,原本熱鬧的排擋城也在一瞬間變得寒風四溢,凄清冷寂。
而那兩個警察,顫顫巍巍的舉著槍,呆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有一個已經尿了褲子……
不多一會兒,震天的警笛聲就響徹了起來,李果感覺好像全省的警察都在向自己這邊奔馳著,四面八方都是那種嗚哇嗚哇的刺耳鳴叫。
“好了……”李果頗為頹廢的摸出一根煙:“打架斗毆變成恐怖事件了。”
鳥子精沒搭理李果,自顧自的把榴彈炮塞進包里,然后扔進車廂。猛一轉頭,馬尾辮直接抽在了李果的傷口上,疼得他嗷嗷叫。
可等鳥子精再回頭的時候,她的容貌居然開始慢慢的開始變化,最后變成了……那個胸口上有紋身的怪女人百合花的樣子。
李果眉頭一皺,猛的往后跳了幾步,并順手也抓了哈兒一把。
“不對。”房東姐姐這時從后面走了上前:“不是這張臉。”
那百合花扭頭看了房東姐姐一下:“對不起,可能是資料混淆了。”
說完,百合花的身影慢慢隱藏在了夜空中,而李果分明感覺到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
“夜梟……”李果頭疼的捂著腦袋:“你們這是害我呢?”
話音剛落,夜梟的身影徹底的顯露了出來,真真切切的就是那個敢直接上手善緣哥的奇女子……
“你們這是玩哪出?”李果捂著自己的傷口:“會有煩的。”
“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房東姐姐從夜梟手里接過一個東西之后,看著李果說道:“我們集體叛國了。”
“現在她是某個特種戰術大隊的教官。”房東姐姐指著夜梟:“中國的。”
李果一愣:“這么快?”
夜梟點點頭。而李果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衣服里面真的有一層迷彩服,而領章上的軍銜居然好像還是個中校級的……
李果是搞不清這家伙到底是為什么來,反正李果知道,這奇怪的家伙肯定跟房東姐姐脫不開關系,畢竟從李果知道的信息來看,這個奇女子除了房東姐姐的命令之外,其他人的命令她聽不聽全看心情。
“我是大校級。”房東姐姐把從夜梟手里接過的東西攤開給李果看了看:“具體的我后面會告訴你。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會有人來接手。”
果然她說完沒多久,老遠就聽到直升機的螺旋槳突突突的往這邊飛來。
“這是干什么?”李果在天上找著那個把警笛聲掩蓋過去的螺旋槳聲:“你們哪來這么大權力?”
“有保密條例的,我不想完全靠男人。”房東姐姐抱著李果的腰,在他臉上的傷口上舔了舔:“那是來接我的。”
李果一愣:“你又要走?”
“舍不得?”房東姐姐眉頭清展:“也就一天,我要去接受檢查和資料移交,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會準時出現在你床上的。”
李果想了想:“會不會有危險?”
房東姐姐搖搖頭:“其實是你們部門的頭頭直接聯系我的,就是上次莫愁喝醉那次出現的那個老頭,說開后門就開的徹底一點,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李果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大師兄,雖然嚴格來說自己都沒有見過那廝,但是人家卻因為書魂大叔的一句話,居然就開始給李果鋪路。
這讓李果愈發的感覺書魂大叔的強大和神秘了……
而說話間,直升機已經到了頭頂,還不止一架,上面的繩索已經放了下來,有四架正在往下下人,而剩下的一架上,李果赫然看到了開飛機的兔子……
“喲……新年好啊。”兔子一只手操縱著飛機,然后探出頭朝李果扯著嗓子喊著:“回去之后一塊吃飯啊。”
李果比劃了個OK的手勢,然后抱了一下房東姐姐,讓她自己多小心。接著就目送她和夜梟被繩子給掉上直升飛機。
而這原本是混混打群架的地方,也被那幫特種兵以反恐演習的借口給封鎖了起來,包括李果在內,所有人兩小時以內不得進出。而那兩個警察也被帶走去喝茶了,李果估計是讓他們要保密。
“好像真的是演習……”李果在等待的時候,發現這里好像真的在上演爆炸和反爆炸,綁架和反綁架,這幫人并不是專門為他過來的……
哈兒倒是接嘴:“好正常的咯,這段時間大噶都在傳,說要配合老美去抓拉登咯,前天是在市里的百貨大樓里搞演習。”
李果看了看天上,默默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專門為我來的叻。原來只是順帶接人。”
“果果,拉個女人是做什么的哦?”哈兒一邊在用云南白藥往身上噴,一邊和李果抽煙聊天:“好像好厲害。”
李果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也好厲害。”
“少瞎講。”哈兒把氣霧劑扔給李果:“厲害還會被打成這過樣子。走,我去搞幾個菜。”
“我要紅油豬肝。”果果絲毫沒有和他客氣:“還要魚香肉絲。”
“好咯,給你打八折。”
果果呸了一口:“你還好意思要錢啊?”
他們倆說著說著,突然看到地上還有個人也坐在角落,李果仔細看了看,豁然發現是剛才那個被哈兒用大勺開瓢的皮夾克。
他用胳膊頂了頂哈兒:“那家伙還沒跑叻。”
哈兒也是眼睛一亮,頓時有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他胡亂了一抹臉,同時和李果站了起來,朝那個正捂著額頭試圖止血的皮夾克走了過去。
“趙凱?”李果蹲在他面前,扭頭問哈兒:“楊兒姐就是因為他自殺的吧?”
哈兒憤恨的點點頭:“楊兒姐姐懷孕六個月的時候,這個畜生還因為一只雞打了楊兒姐姐咯。”
李果翻起眼睛想了想,然后又默默的搖搖頭:“楊兒姐真傻。”
“傻你媽”那地上被開瓢的男人好像還分不清什么狀況,張口就大罵:“你那楊兒姐姐本來就是個,她在KTV上班的,也是只雞。”
李果站起身,手輕輕摸著下巴,表情平淡如水。
但是緊接著,他突然像暴怒的獅子一樣,一腳踩在了那家伙的胸口,李果明顯感覺到他的胸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沒猜錯應該是肋骨斷了。
可李果卻突然莫名的興奮了起來,抬起腳就想踩他前臉,幸好哈兒手快,一把拉住了李果:“好咯好咯……算咯。”
李果眼睛瞇了瞇,蹲下了身子,揪住那家伙的頭發:“一個禮拜,我就讓你的弱智青狼幫從這里消失,你倒大霉了,原來我是沒能力,現在我有能力了,恩將仇報我干不出來,以德報怨那也是沒門。”
李果說著,直接掏出電話,裝上電池。剛一開機,紅紅的電話就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