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坐在李果身邊的莫愁突然喊道:“為什么你要讓莫愁帶上帽子和圍巾呢?莫愁寒暑不侵,一早便不畏嚴寒了。”
小新妹子聞言,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莫愁:“爸爸是怕你被比他帥、比他厲害、比他有錢的男人看上,然后你就跟人跑了。”
說完,小新妹子還補充了一句:“可我覺得這樣最好了。”
李果笑著用手把小新妹子的臉擠成了一個小狐貍:“莫愁,別聽她的。其實就是不想惹麻煩,低調點總是沒錯。”
莫愁疑惑不解的指著正在開車的鳥子精:“她也可人,怎么不用這樣,反倒是花枝招展的。”
李果從倒后鏡里瞄了一眼鳥子精,發現她正咧開一張嘴笑得無比燦爛。于是李果搖搖頭:“你可比她漂亮,而且她有氣場,一般人壓根就不敢接近她。”
這下鳥子精可不樂意了,白眼一翻:“怎么說話呢,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比我漂亮?不是一個類型的,能比么能比么?還有,我這能叫氣場么?我這叫華麗麗的氣質,讓男人相形見絀的氣質,當年沙特的一個王子追了我三年,我可愣是沒看他一眼,最后他急眼了要給我下跪,我一腳就把他踹護城河里去了。”
李果一聽,就知道鳥子精又開始肆無忌憚的吹厲害了。這種類似的話,她一天能翻新出二十多個版本,前幾天還是瑞士的王室,現在又變成了沙特的王子,估計再過幾天,努爾哈赤都被她踹進過護城河里。
可偏偏小新妹子對這種厲害是樂此不疲,雖然早熟但仍然懷揣著一顆公主夢的小姑娘,總是能給吹厲害的鳥子精最大的心理安慰,她一邊吵吵著讓鳥子精繼續說,一邊開始胡亂揣測起沙特王子的長相。而通過鳥子精的描述,這沙特王子應該是朝鮮籍的……
很快,在李果的指引下,鳥子精就把車嗶嗶嗶的開到了李明雪的樓下,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樓下一部掛著李果老家牌照的大奔。
李果瞇著眼睛,指著外面的大奔:“八成就是這部了。能開上大奔哎,應該是不錯的人家,姑姑怎么不滿意呢?”
鳥子精不屑的搖開窗戶朝大奔的擋風玻璃上啐了一口:“跟你這么說吧,開奔馳寶馬的男人都叫土鱉,要是你姑姑招子稍微亮一點,絕對是看不上的。上了一定層次的女人,要的是內涵,內涵你懂么?沒有內涵的女人是甘蔗,沒有內涵的男人只是口香糖。”
李果頓時了然了莫愁的那套女人甘蔗理論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這鳥子精的理論教育那是一套一套的,好像是見到什么獨特的社會顯現都能有一套與之相匹配的理論效應在那里等著。
“我先打個電話。”李果坐在車里往上瞄了一眼:“我姑姑不會被他強了吧?”
說著,李果撥通了李明雪的電話。第一聲響,李明雪就接了,好像就是把手機捏在手上等著李果來電話一樣。
“在哪?”李明雪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后聲音突然變大:“不好意思,我去接一個電話。”
然后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李果還從電話里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這家伙居然大清早就過來了。你現在趕緊來,他說要帶我去個什么青年慈善家聚會,我怎么都拒絕不了他。”
李果果然從窗戶里看到李明雪在打電話的身影,他嘿嘿一樂:“你就去唄,年紀不大就搞慈善,有前途。”
“呸。”李明雪和李果說話時一點都沒有平時的端莊:“那家伙一臉裝逼還露出大金牙的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搞慈善的,你就快來吧?你現在到哪了?”
“就到……就到……”李果打了個哈哈:“你先應付個幾分鐘。”
掛了電話之后,李果向周圍的姑娘們一攤手:“怎么辦,干這事,我沒經驗。”
莫愁沉思了一小會:“那不如這樣,莫愁架著出鞘飛上去,一把將姑姑擄下來,然后我們便回去……”
李果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這是個餿主意,真的……”
至于小新妹子的建議,李果當然是無視掉的。她說讓李果上去把那個壞蛋從樓上扔下來,一了百了。
可要真這么干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所以,最后的重擔又落在了雖然喜歡吹牛跑火車,但是多少還靠點譜的鳥子精身上。
“哎喲,現在想著我了?”鳥子精戲謔的看著李果:“那先說好,幫你可以,晚上得陪我玩軍旗,最少五盤。”
李果當時就傻了,鳥子精玩棋類游戲那不是一般的臭,臭還無所謂,關鍵是她耍賴,偷子漏子多走步子,反正能想到的混蛋事她都干,陪她下棋儼然就是對自身道德修養的一種嚴峻考驗。
可現在事已臨頭,鳥子精坐地要價,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她可真的轉身就走。
所以李果把心一橫,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蹦出個:“好”
鳥子精頓時眉開眼笑,大喇喇的拍著李果的胸口:“好兄弟,早這么爽快不就完了嘛。”
說著,鳥子精打開門,走下車。來到奔馳車的旁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發卡,嗖嗖的就把大門給撬開了,整個過程不到10秒鐘。
李果一蒙,急忙阻止道:“你又偷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車了?”說著鳥子精坐上奔馳,打起了電話:“是汽車美容嗎?我在小區……嗯,六棟下面的奔馳車里,我要給我的車改成美女戰士的主題,沒有?那有什么?行行,海綿寶寶就海綿寶寶吧。1個小時速噴,對,內飾全換,錢不是問題。”
掛了電話之后沒過兩分鐘,就從拐角走過來兩個工人模樣的男人,徑直走到了奔馳車的面前。而鳥子精也從里面下來,邊跟李果說:“你先上去,見機行事,保證今天是個陽光燦來的日子。”
李果不明白鳥子精到底要干什么,只是聽了她的話,帶著莫愁和小新妹子坐上了電梯。
“莫愁,我總有些不祥的預感……”李果忐忑的用手指不停的敲著電梯的內壁:“鳥不知道又要干出什么事。”
莫愁挽住李果的胳膊:“她那性子就是這樣,隨她去吧,量她也干不出什么壞事。”
李果驚奇的看了莫愁一眼:“當時你可是要打要殺的。”
“相公……”莫愁媚眼一拋,小嬌一撒:“當時莫愁確實是有點緊張過頭了,只是本著除魔衛道的本能而已。”
小新妹子一直都嘟著嘴站在旁邊,拉著李果的手不發一言。才四歲半的她,現在滿肚子的牢騷,堅決的認為莫愁把原本屬于她的市場份額全部占滿了,可偏偏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在一邊憋著使壞招。
敲開李明雪的房門,只不過用了短短三五秒鐘,就好像她一直恭候在門口似的,而開門的一瞬間,屋里還傳來一個聲音。
“明雪,是誰啊?”
而李明雪則完全沒有回答,只是一臉迷茫的看著李果:“阿瑪尼?你搶銀行了?至于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跟小開似的?”
“好眼力……”李果突然想起李明雪也是個職業而且名氣不小的服裝設計師,認出她身上的衣服也就沒什么稀奇了:“明雪……叫的好親切。”
旁邊的小新妹子看到機會來了,馬上開始報復李果這段時間的冷落,開始向李明雪打起小報告:“姑奶奶,這個衣服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送給爸爸的,爸爸現在天天都跟好多好多女人住在一起。”
說著,她伸出短短的手指頭:“三個都是超級漂亮的。”
李果一愣,低頭看了一眼小新妹子:“你怎么能把自己算進去呢?”
小新妹子不依不饒的抬起頭翻了個白眼:“我還沒說完呢,最漂亮的那個還沒有長大。”
李明雪瞇起眼睛看了李果一眼:“你可以啊,秋后算總賬,等著。”
剛說完,客廳里的男人又叫了一聲:“明雪?出了什么事了?”
李明雪趕緊朝李果招手:“自己把握。”
說著,李明雪帶著李果莫愁小新妹子就走進了屋。客廳里正坐著一個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面色還算袖潤,但明顯腦袋中間已經沒什么頭發的男人。此人穿著也算是得體,但是整體氣質顯得有些浮躁輕佻,帶著幾分美式的隨意,不過這都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他臉上那種儼然把自己當成李明雪家的男主人的表情,著實讓李果惡心了一把。
男人也同時看到了李果,能有錢開上奔馳的,即使沒什么內涵也多少是有點眼力的,一眼就看出李果一身的行頭系出名門,就算不能和李明雪那樣一口喊出名字,可多少也開始在心里和自己比較了起來。
“明雪,這是?”此朵男子像男主人般的詢問著李明雪:“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李明雪當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渾身上下那種女王般的氣場時隱時現。可還是出于禮貌,她并沒當場把香蕉塞進這家伙的鼻孔里。
“過兒,這是從美國回來的齊叔叔齊英杰,原來住我們隔壁的,小時候老是帶你去兩塊錢錄像廳看三極片的那個。”李明雪攔住李果的肩:“齊先生,你連李果都認不出來了嗎?”
兩元錄像廳……一提到這個,李果頓時就被勾起了心里的隱痛,四五歲啊……那時候李果還是四五歲啊,就被隔壁鄰居那個青年帶去看那種毫無劇情可言的三極片,更讓人血淚控訴的是,這青年還告訴李果,那電視中的兩個人其實是在修煉獨門武功。這讓李果充滿英雄主義情懷的童年早早的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哎呀,是果果啊。都長這么大了?”齊姓男子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想摸李果的頭,可站起身之后,他才發現自己比李果要矮上了半個頭,最終只能悻悻的縮回了手:“真是好多年不見。”
李果從鼻子里哼哼了兩聲,不咸不淡的回答他:“好久不見。”
而這時,有了靠山的小新妹子突然從李果屁股后頭鉆了出來,指著齊姓男子說道:“禿頭伯伯,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姑奶奶和爸爸都不喜歡你嗎?”
說著,還抬頭看了李果一眼:“爸爸爸爸,這就是鳥姑婆說的沒臉沒皮吧?”
齊姓男子臉色頓時灰黑的一片,但還是自傲的看著李明雪問著李果旁邊的兩個人:“明雪,她們是誰?”
“侄媳婦,孫女。”李明雪強忍著笑,坐在李果的身邊:“莫愁,你怎么還帶著圍巾和帽子呢?摘了吧,屋里多熱。”
莫愁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李果,在得到他的肯定答復之后,莫愁施施然把圍巾和帽子還有畫著小豬的口罩全部都摘了下來。
“這……”齊姓男人看到莫愁的本來樣子之后,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爆出來了,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讓莫愁情不自禁的眉頭一皺,房間里頓時揚起一股鐵器特有的腥味,空氣中也似有似無的飄起了淡淡的殺氣。
李果下意識的捏了捏莫愁的手,以安撫快要發脾氣的劍仙。
“禿頂伯伯,你要再這么看,你肯定就完蛋了。”小新妹子坐在李果懷里:“要是我媽媽在,你現在就已經被裝在高壓鍋里了。”
被小新妹子一提醒,禿頂伯伯還真就回過了神,趕緊不顧茶水的溫度猛灌了幾口,并時不時的瞄上一眼莫愁,完全視李明雪和李果為無物。
李明雪淡淡的笑了一下,莎朗斯通似的翹起二郎腿,并點了一根煙:“我等下要和果果出去玩,你的慈善聚會,我這次就不去了,下次有時間再說吧。”
齊英杰一聽李明雪的聲音,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了,連忙轉向李明雪那邊,擺出一副狗臉似的央求:“明雪,我已經跟主辦方說好了,這次一定會把你這個大設計師給請過去。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么?再說,當時可是李哥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的。”
李明雪眉毛一挑:“別拿我哥壓我,我不怕。”
李果一愣,干巴巴的笑了笑:姑姑……你撒謊的技術真的不怎么樣啊。
不過李果也知道現在到了自己出面給李明雪解圍的時候了,他起身坐在李明雪和齊英杰兩人之間的沙發上,直接阻斷了齊英杰的視線:“那……齊叔。帶上我們怎么樣?”
齊英杰一愣,看了看李果和他身邊的人。臉上帶著無限的猶豫。可偏偏莫愁的漂亮又讓他不忍心拒絕。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多看幾眼莫愁這樣讓人清爽到十二指腸的姑娘,齊英杰也不例外,吃不吃的到是一說,至少多看看也是賺了。
李明雪雖然和李果年紀相差十來歲,可一直以來都是配合無比默契的調皮搭檔。李果雖然悶騷了一點,但是架不住一肚子的餿主意,再加上冰雪聰明的李明雪加以細化補充,兩個人干起那種無傷大雅的小壞事可以說是一往無前,世上再難逢敵手。
所以,李果話一出口,李明雪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在一邊輕輕的抽著煙,一邊看李果的發揮。
齊英杰的沉默,讓場面冷得一塌糊涂,趁著這幾分鐘莫愁和小新妹子早就已經跑到書房的電腦面前雙眼發光了,而李果則和李明雪眉來眼去的用眼神交流著。
“那……我先去打個電話。”齊英杰臉上忐忑不定:“稍等我一下。”
說完,他屁顛屁顛的跑到寒風刺骨的陽臺上打起了電話,而且還把門給關上了,生怕讓屋里的人聽到什么風吹草動。
“你這又是鬧哪出?”李明雪不懷好意的看著李果:“給我說說你這衣服。”
李果一抹臉:“衣服就別提了,我現在都快要肉償抵債了……”
李明雪聳聳肩:“演技高唄,你老爹打電話給我說他是個善良的書呆子。到我這就變成了三個月沒吃著屎的狗了,一臉沒見過女人的樣,看著就惡心。”
李果呵呵一樂:“看上去還不算太好色嘛,你今天脾氣還可以啊,我還以為你會用煙灰缸砸他腦袋呢。”
李明雪笑著給了李果一個爆栗:“小兔崽子,我可是個成熟端莊的都市新女性,怎么會干那種事,而且他還是我公司的股東。你還是看好你女朋友吧,別一個不小心把人給削成人棍了。等會要是他那成功了,你有什么打算,說給我聽聽。”
李果利落的搖搖頭:“我就是想去看看,長長見識。老被人說我是土狗,心情很壓抑啊。”
“你個小兔崽子”李明雪當場就暴怒了起來:“你把你姑姑賣了就為去漲見識?”
李果連連求饒,雙手護頭:“別……別急啊。樓下還有個奇葩呢……奇葩一出誰與爭鋒,她絕對跟你脾氣對路。”
想到鳥子精的德行,李果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真的是奇葩。”
說完,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捏起了霸王別姬的作勢:“安得侄兒在……豈能讓那小賊染指了你這冰清玉潔的人兒。”
李明雪一樂:“你也就在我這貧貧嘴,到外面就成騷包了。”
李果臉色一整:“是悶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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