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聽到彭曉露對他的質問,又瞧了瞧那名年輕人,笑了起來。彭曉露被葉凌飛笑得更來氣了,她瞪著葉凌飛,氣惱道:“你還能笑出來,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我說彭曉露,你說我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葉凌飛站了起來,他來到那名年輕人面前,看了一眼,嘴里輕呵道:“我問你,你當了幾年兵?”
“我當了幾年兵?”那名年輕士兵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答應道:“二年!”
“二年兵了,也算是老兵了。哦,我是說針對那些新兵而言,那我問你,你接觸槍又多少時間?”
那名年輕士兵看了看彭曉露,又望向葉凌飛,他突然提高聲音說道:“超過一年!”
“超過一年了,時間不短了。不.過,我認為你在兩年當兵的時間內,你所謂的超過一年僅僅是你從接觸槍到現在的時間吧,而不是你整天都和槍打交道的時間。我告訴你,在你眼中那些怪物,他們接觸槍械的時間是大于你的,你清楚什么叫做槍不離身嗎,他們就是槍不離身。這是他們的生命保證,如果說他們對槍械一點不了解,那就不僅僅是丟了生意,而且還有性命,你和他們比槍械組裝,你這不是自己找輸嗎,而且還打了一個這樣的賭,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你這樣的士兵就算進入特種部隊,你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戰友推向死亡,沒有能很好的分清形勢,只會斗氣!”葉凌飛說得那名年輕士兵啞口無言,他又轉向彭曉露,臉色拉下來,嘴里冷哼道:“彭曉露,你爺爺還和我提到你所接受的教育,說你代特種兵教官,我看這完全就是你爺爺胡說,要是有你這樣的教官,只是感情用事,那我只能說你訓練出來的那些特種兵只是擺設,根本無法應對危機四伏的戰場。彭曉露,你自己想想,我說錯了嗎,你竟然還想要這樣的士兵在特種部隊里,你這是拿那些鮮活的生命開玩笑。”
彭曉露被葉凌飛說得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她并不會就這樣被葉凌飛占據了上風。或許葉凌飛這話說得不無道理,在彭曉露看來,不能如此草率就決定一名優秀士兵的前途。彭曉露皺著眉頭,辯解道:“你不能如此武斷,總之,我認為….認為你說得太牽強。”
“我說的牽強?”葉凌飛冷笑道,“如.果你尊重生命,那就不能允許犯一次錯誤,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次,一旦犯了一次錯誤,那就沒有機會改正。或許,我說得比較苛刻一些,但是,你要記住,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彭曉露瞪著葉凌飛,她很想反駁,但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白楊一瞧這架勢,他打圓場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談論吧!”說著,他望向那名年輕士兵,嘴里說道:“好吧,我同意了,你現在可以回去收拾東西,今天晚上會有車送你離開!”
“白大隊長!”彭曉露一聽,趕忙說道:“你不能這樣…!”
白楊沒有等彭曉露說完,一擺手,嘴里說道:“曉露,我.知道你今天很辛苦,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下,我帶著葉先生到處轉轉,他剛來,怎么也應該熟悉下環境!”
彭曉露聽到白楊這樣說,只能說道:“白大隊長,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等彭曉露和那.名年輕的士兵離開之后,白楊才對葉凌飛說道:“葉先生,你也瞧見了吧,這兵不好帶啊!”
“白大隊長,這兵有什么不好帶的,我看很好帶啊!”葉凌飛笑道,“你可是大隊長,掌握著生殺大權,看誰不順眼,直接把他趕出去。”
“說得容易啊!”白楊嘆口氣,說道:“來這里的兵那都是各個部隊的尖子兵,你說我把誰趕回去,那些部隊的首長不得找我問問為什么要趕回去。能進入特種部隊,那可是給那些部隊增光啊,咳,你瞧我,話又說多了,葉先生,我親自帶你在營區轉轉,讓你熟悉下環境吧!”
“白大隊長,這個倒不著急!”葉凌飛說道,“我剛來這里,還沒有和我的那些人見過面,要不等明天吧,今天就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和我的人聊聊天,明天我和白大隊長轉轉!”
“那也好!”白楊說道,“那我先送葉先生去營區。”
白楊帶著葉凌飛來到了1號營區,剛到樓門口,尖刀等人就迎了出來。尖刀看見葉凌飛到了,嘴里說道:“撒旦,你總算過來了,剛才野獸那小子就說你來了,結果卻沒有看見你過來!”
“剛才在和白大隊長閑聊一番!”葉凌飛笑道,“其他人呢?”
“都在里面等你呢!”尖刀說道,“本來我們都在外面,聽說你來了,就都出來了,撒旦,你不知道在這里真的很爽,我們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呢!”
葉凌飛笑著拍了拍尖刀肩膀,他轉過身對白楊說道:“白大隊長,就到這里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和你聯系。”
“好!”白楊說道。
白楊剛想轉身離開,葉凌飛就喊道:“哦,白大隊長,我忘記一件事情,這里哪里可以打電話?”
在這里,手機的信號是被屏蔽的,主要是防止信息外泄。葉凌飛的手機在這里根本不好用,白楊說道:“到我的辦公室,那里有固定的電話,如果葉先生你想打電話,隨時可以到我的辦公室打電話!”
白楊說著從身上拿出鑰匙來,遞給葉凌飛。葉凌飛接過來鑰匙,嘴里說聲謝謝。等白楊離開后,葉凌飛才走進營區,和狼牙的人見了面。這些人比葉凌飛早到一些天,自從來了這里后,他們就開始投入訓練。在狼牙販賣軍火的生涯中,這些人很少有機會這樣閑情訓練,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大多數都接受過最嚴格的訓練,身體素質不用提。只是在經過短暫的恢復性訓練之后,這些人的訓練強度都超乎想象。
葉凌飛和老虎、尖刀等人閑聊了半天,才回到他的單獨房間里。這里早已經為葉凌飛準備好一切用具,只是沒有能洗澡的地方。就如彭曉露和葉凌飛說得那樣,想洗澡,只能去洗冷水澡。
葉凌飛躺在床上,想到了白晴婷,心中不清楚白晴婷到底在干什么。本想打電話給白晴婷,但想了想,感覺他離開白晴婷不過三天時間,而且在北京的時候,他還和白晴婷通過電話。葉凌飛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等葉凌飛醒過來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葉凌飛到了晚上反倒有了精神,他下了床,來到外面,就看見野狼正在走廊里面。葉凌飛叫上野狼,倆人出了營房。
晚上的營區顯得有些安靜,葉凌飛和野狼走過訓練場。
“野狼,你原來搞過訓練,你知道這訓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葉凌飛和野狼邊走邊說道,“我來的時候就考慮過了,我認為不能把死亡學校那套搬過來,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野狼雖然不太喜歡說話,但是,他一說話,那總是能一語說中的,而且能說到重點,這也是葉凌飛為什么喜歡和野狼商量事情的緣故。葉凌飛雖說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但畢竟這想法還不太完善,他想和野狼商量一下。
野狼聽葉凌飛這樣問自己,他說道:“撒旦,我今天一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些士兵的訓練,平心而論,他們的身體素質都不錯,但是,我卻感覺他們這些人缺少了一些東西。就以今天的事情為例,他們在訓練的事情竟然連移動打槍的技巧都沒有能掌握好,更不用談組裝槍械、移動射擊這類實戰中最常用的技術了。我認為根本的原因在于這些人雖然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是,訓練的強度不夠,甚至于有些的技巧根本就沒有能夠掌握好。”
“這個我清楚,今天我就遇到了一個士兵因為和我們狼牙的人打賭輸了選擇離開的事情!”葉凌飛輕嘆口氣,嘴里說道:“其實,我感覺很可惜,那名士兵在我看來,是一個很不錯的苗子,只是缺少一種挫折感。我認為他們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各個部隊的驕傲,他們一直都被贊頌聲所包圍,并不是說這些人能力不行,而是他們沒有經歷過挫折感,這才是真正可怕的!”
“恩,我聽老虎說了,在我們沒有來的日子里,他們經常受到那些士兵的挑釁,那些士兵根本就看不起咱們的人,常常要和我們比賽。好像這里的教官也在縱容這種行為,撒旦,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咱們的狼牙的人殺人那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每個人手上都沾著鮮血,要是真把狼牙這些家伙的殺氣給激發出來,我擔心會鬧出事情來。”
“鬧事?”葉凌飛冷哼一句道,“我最不怕鬧事,要是那些士兵有本事把咱們狼牙的殺氣激發出來,那是他們的本事。我現在想要的是在我們真正參與到這些人的選拔中,給這些心高氣傲的家伙挫挫傲氣,我要讓他們真正的經受挫折感。”
“你打算怎么辦?”野狼問道。
“明天我就要和那些家伙挑戰,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挫折感!”葉凌飛說道,“我已經有了想法,你回去和老虎說,明天一大早,咱們就跟著那些家伙一起訓練,隊列之類的東西就不需要了,我們要搞技能訓練!”
“好!”野狼答應道。
葉凌飛和野狼走到訓練場西北邊時,就聽到那里傳來砰、砰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打什么東西。葉凌飛看眼野狼,沒有多說,邁步走向那邊。等倆人走到近處時,才瞧見聶軍上身著,兩手戴著拳套正奮力擊打著面前的沙袋。而在不遠的地方,一身軍裝的彭曉露靜靜坐在那里。
聽到腳步聲,聶軍停下來,回身望去,再看見是葉凌飛之后,他又兩手奮力擊打沙袋。
“我說你真行啊,這樣冷的天氣還光著膀子,怪不得都說軍人的意志堅如鋼,我算是見識過了!”葉凌飛伸手摸出煙來,當著聶軍的面點著了,他笑道:“別打了,打沙袋有啥意思,有這力氣還不如回去想想怎么訓練你的兵呢?”
聶軍停下來,一回身,目光兇狠瞪著葉凌飛,嘴里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難道是挑釁來的嗎?”
“你這是什么話,我為什么要挑釁!”葉凌飛說道,“我就是晚上出來散散步,剛巧聽到這里有什么動靜,就走過來了,難道這樣也有問題?”
“我看你這個人不順眼!”聶軍把拳套摘下來,扔在地上,他喘著粗氣來到葉凌飛面前,嘴里喝道:“你要是有種的話,咱們倆人就單挑,你的綽號叫撒旦是吧,我倒要見識下,到底那些混蛋口中的不可戰勝的撒旦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你有膽子來嗎?”
“無聊的行為,我為什么要和你單挑!”葉凌飛冷哼一句道,“我從來不干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是來把你的兵趕走的,而不是和你這個教官單挑!”
聶軍一聽,瞪著眼睛,一伸手抓住葉凌飛胸口的衣服,喘著粗氣說道:“我告訴你,在這里我不能讓你胡來,我是這里的教官,誰有本事進入特種部隊那是我決定的,不是由你來決定,我看不慣你的那些囂張的家伙,我當特種兵的時候,你們這些家伙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我殺過人,你殺過人嗎?我一槍打爆那名毒販的腦袋,親眼看見那名毒販白花花的腦漿子,你見過嗎?”
“我沒見過!”葉凌飛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就讓聶軍提著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嘴角帶著笑容,說道:“我不喜歡看別人的腦漿子,那沒意思。我更喜歡做的事情是直接干掉他們,然后轉身離開,至于殺人,我認為這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難道你認為殺人很有趣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殺人,我并不介意介紹你參加法國的雇傭兵,那些雇傭兵整天都活躍在戰場上,每個家伙的雙手上都沾滿著無數人的鮮血。”
“聶長官,你不要這樣!”一直沒有說話的彭曉露終于說話了,她來到葉凌飛和聶軍的面前嗎,伸手掰開聶軍緊握葉凌飛胸口衣服的那只大手,嘴里說道:“聶長官,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和這樣的人斗氣,他本來就是怪物的頭子,你和他斗氣只能惹來更多的火氣。”
聶軍看了眼彭曉露,嘴里嚷道:“曉露,你知道我認為最有潛力的士兵是被那些家伙趕走的嗎,你今天不是沒有瞧見,僅僅因為打賭賭輸了,就離開了這里。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些家伙來這里,我曾經訓練過最優秀的特種兵,我并不認為我訓練不好這些士兵,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在這里的所有的士兵都能成為頂尖的特種兵!”
這聶軍那是心中有氣,當初他被調過來訓練特種兵的時候,他本以為這是自己一個最好的機會,能很快就升職。聶軍聽彭曉露談過“狼牙”特種部隊的事情,那是彭元主抓的一直特殊的特種部隊,可以說國內最好的軍備都將投入到這支特種部隊里來了,而且這支特種部隊將屬于直屬性質。聶軍感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利用這個機會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再加上他和彭曉露之間的關系,聶軍相信自己不僅能得到彭曉露的心,更能接觸彭家的實力出人頭地。
但聶軍真正來了這里才知道,這里的訓練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可以說集結在這里的將近六百人都不是“狼牙”特種部隊的士兵,而是處于一種選拔。以前,這種選拔都是由教官和大隊長做出決定,但是,這里的權力卻在葉凌飛手里,聶軍充其量只是一個教官。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聶軍無法接受,他一看見葉凌飛就來氣了,他想不通到底這名看起來經不住自己一拳的男人會擁有如此大的權力。
彭曉露并不了解聶軍真正的意圖,她只是從表面上,把聶軍的憤怒理解為對士兵離開的惋惜和不平。彭曉了點頭,說道:“聶長官,我當然明白你此刻心中的感受,我何嘗又不是這樣呢!”
聶軍狠狠瞪了葉凌飛一眼,嘴里說道:“都是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決定一名士兵的命運?”
葉凌飛看聶軍的反應竟然笑了起來,葉凌飛那是什么人,怎么能瞧不出來聶軍這人心中真正的想法。葉凌飛從第一眼看見聶軍時,他就不喜歡這人。此刻,再聽到聶軍這番話后,他更加不喜歡。
葉凌飛搖了搖頭,把嘴里的煙吐了出去,嘴里笑道:“你問我有什么權力決定一名士兵的命運,我想是因為我有關系吧,我的后臺硬,所以我的權力也就大了。我說彭曉露,你說我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