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瞪著那名高個子的男人,那名高個子男人被野獸看用手一指野獸罵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找死?”
野獸見那名高個的男人火了,他倒咧著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真是自作多情,你當你是十八歲的白花花小姑娘啊!”
那名高個的男人一下子火了人,作勢就要站起來,卻被身邊的兩名男人給拉住。其中一名說道:“不要惹事!”
那名高個男人氣呼呼沒動,嘴里罵道:“操,真晦氣!”
野獸冷哼一句道:“也不知道是誰晦氣,這里是望海市,外地的跑到這里耍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找沒趣!”
那名高個男人腮幫子鼓起來,他的雙目出駭人的兇光來,狠狠瞪了野獸一眼,緊跟著一下子站起身來。野獸本以為這家伙會沖向自己,但就看見那家伙卻站了起來,一轉身跨出溫泉池。那兩名男人也跟著站起來,三人走向浴室的門口。
野獸看見這三個人走了,又咧著大嘴笑道:“老大,這三個家伙看起來不像善類啊,我總感覺他們身上有種殺氣,我好久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巴不得剛才和那高個較量一下!”
“你這家伙,總是喜歡惹事!”葉凌飛說道,“別惹事了,不改改你的性格,早晚會出事。”葉凌飛說著站起身來,野獸和野狼也跟著站起來。
三人來到浴室地里面,從那里取了浴衣穿在身上。葉凌飛一邊穿著一邊說道:“野獸,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惹事,你說你剛才要是真和那個家伙打起來,不管打贏還是打輸,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嗎,真是沒事找事的家伙!”
“老大,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野獸最害怕的人就是葉凌飛,他可不敢和葉凌飛頂嘴。野獸咧著嘴笑了起來,葉凌飛看野獸這模樣,本來還有些話要說,但那些話都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心想野獸現在已經做得不錯了,要是依著野獸以前的秉性,可能早和那個高個子打了起來。
葉凌飛也感覺剛才那高個子有些囂張。照理說這外來地人大都會謹慎一些。盡可能不惹事。要知道就算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外來人到望海市多少會收斂一點。但剛才那個高個子男人卻完全不顧這一切。似乎根本就沒在乎。這讓葉凌飛感覺不解。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葉凌飛也想再想下去。
葉凌飛和野獸、野狼三人剛換好衣服。打算去休閑區放松一下。就在三人剛邁步時。就聽到浴室那里傳來一陣嘈雜聲。緊跟著。一名浴室里面地搓澡工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在這里專門負責為客人提供浴衣地那名年紀二十多歲地小伙子問道:“張叔。里面生什么事情了?”
那搓澡工慌慌張張地說道:“里面闖進來三個男人拿著槍。嚇死人。到處在找剛才在池里地三個客人。那三個…”那搓澡工話說道這里。才注意到葉凌飛等三人。他趕忙說道:“三位。你們快點跑吧。有人拿槍找你們呢。哎呀。你瞧我。怎么躲到這里來了。我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那搓澡工說完。急急忙忙從這里地另一個門跑了出去。
野獸一聽。當時就來火氣了。嘴里罵道:“操他娘地。那三個小子膽子好大啊。還敢拿槍。看老子不拔了他們地皮!”
“閉嘴,你嚷什么,都是你惹出的事情!”葉凌飛把臉色一沉,喝道:“我們沒帶家伙,這樣出去,不是找死嗎?”
“老大,那怎么辦?”野獸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跑出去,娘的,上取家伙!”葉凌飛喝道。
野獸和野狼一聽也是這樣一回事,三個人就穿著浴衣從另一個門跑了出去。一直來到浴室走廊地盡頭,那里有一扇被封閉的窗戶。三人破窗,跳了下去。
這三個家伙都穿著浴衣,一出現在外面就引起一陣騷動,那些在休閑會所外面的人看見有三個人光著腳出現在外面,都以為生了問題。葉凌飛三人也不在乎,跑里,野獸和野狼倆個家伙從車里摸出手槍來,他們倆人一直都是槍不離身得,就是擔心有這種事情生。而葉凌飛卻拿著他的‘刀鯨’,三人又翻身回來。
等他們再沖進來時,休閑會所里面地客人已經從里面向外擁擠,看起來里面已經生了事情。
葉凌飛三人剛想去找剛才那三個家伙,這時候忽然外面傳來警車的聲音。葉凌飛一皺眉,心道:“這警察反應可是夠快了,這樣快就到了。”葉凌飛對野獸和野狼使個眼色,三人把武器都藏在身上,并沒有沖進浴室,而是去了換衣間。
三人在換衣間里飛快地換好衣服,像普通地客人一樣,從休閑會所里面走了出來。等三個人一走出來,就看見又是兩輛警車趕到,十幾名手持槍的警察沖了進來。葉凌飛和野狼、野獸裝作沒注意,他們很自然地上了車,并沒有開車離開,而是看著局勢。
一聲沉悶的槍聲從休閑會所里面傳出來,圍觀的人大聲尖叫起來,紛紛找地方躲避,而警察也顯得神情嚴峻,不斷地用手機和上方聯系著。
“老大,你說那三個小子是什么來頭,似乎膽子不小,根本就不害怕警察!”野獸說道。
“這個不好說,在沒有搞清楚他們的底細前,最好不要亂下猜測1”葉凌飛手里夾著煙,對野狼說道:“野狼,如果換成你的話,你認為你現在能做什么?”
野狼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警察在休閑會所門前聚集,嘴里很冷淡地說道:“我會故意制造混亂,然后借機逃跑。”
“說得有道理,那三個人敢在這里拿槍,就說明他們地槍是隨身攜帶的,這種人往往都不會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甚至于是老手。聽他們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更有可能是香港那邊的,如果真是香港那邊地話,那這三個人就不簡 不說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望海市,就從經驗上看,遠無法和香港那邊地警方相比,那三個小子一定有豐富的逃脫經驗。好了,我們在這邊傻等著也沒用,野獸,開車繞到這家會所后面去,咱們就在那里等這三個小子出來。”
野獸開著車繞到這家休閑會所后面,他們的車剛開到,就看見從休閑會所的四樓窗戶處,那三個家伙正從里面爬出來。那三個家伙的身手敏捷,轉眼之間就跳到對面的三層樓頂上。
“娘的,那三個小子想跑!”野獸看見后,拿出手槍就準備開槍,卻被葉凌飛阻止道:“你這個家伙,你現在開槍的話,反倒把警察引過來,咱們三人倒成警方抓捕的對象了,快開車,我倒要看看那三個小子能跑到哪里!”
野獸把槍收回來,嘴里罵道:“這三個兔崽子,倒是身手不錯,哼,等我抓到他們,非把他們地皮給剝了!”說著,動起車子。
野獸開著車跟著那三個小子,就看見這三小子消失在一條胡同里面。野獸把車停在胡同口,葉凌飛等三人下了車,小心翼翼追了過去。
那三人以為平安無事了,警覺心也小了許多,有說有笑地從胡同的另一邊走到了街口。在接口處,這三個人一點也不著急,還站在街口抽起了煙。
“野獸,野狼,你們倆人給我打兩邊的那兩人的后背,別給我打死了,只要能讓他們不能反抗就行,中間那個留給我!”葉凌飛說道。
野狼和野獸倆人一點頭,三個摸過去,野狼和野獸舉起槍對著那兩名男人地后背就是一槍,只聽到清脆的槍聲過后,那兩名男人應聲倒地。
中間那個高個子地男人一聽到槍聲,本能反應地摔倒在地上。此刻,葉凌飛手握著剃刀鯨飛奔過去。
那名高個子的男人倒在地上,一滾,滾到一邊。他顧不得自己生死不明的同伴,一伸手拔出手槍來,在看清楚剛才那名在浴室里面的男人正沖過來后,那高個子的男人舉槍就要射擊,電光火石之間,葉凌飛手里的刀鯨已經飛了出來,正插在那名男人地肩頭。
當啷!
那男人肩頭劇痛,手一松,手槍應聲落地。
葉凌飛趕到,那名男人卻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一把拔下剃刀鯨來,用力一甩,砸向葉凌飛的面部。葉凌飛一歪腦袋,躲過去。就在葉凌飛躲避之時,那名男人已經撒腿就跑。葉凌飛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而野狼和野獸倆人也跟在后面,三個人追擊著前面那名高個男人。
那男人拼命跑著,但他不管怎么跑,都無法擺脫后面地葉凌飛等人。他眼見這樣跑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突然,一改變方向,竟然跑到車水馬龍的路中央去了。
但是,他剛剛到了路中央,一輛行駛地車剎車不住,一下子把這名男人撞飛了起來。就看見那名男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兩米之外地馬路中央。他剛落下去,一輛剛剛行駛過來的車也到了他面前,等那名司機看見自己前面的馬路上躺著一名男人的時候,再想剎車也來不及了,那輛捷達車從那名男人的身上壓了過去。
葉凌飛站在路邊,看著那名高個子的男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里罵道:“操他娘,真是便宜了這個小子!”
葉凌飛拿出手機,撥打了周欣茗的電話。
“欣茗,帶人過來!”
大約十多分鐘,周欣茗帶著刑警大隊的人趕到現場。現場已經被先趕到的警察和交警封鎖住。周欣茗下了車,一頭霧水得問葉凌飛道:“怎么回事?”
“有三個外地人帶著槍!”葉凌飛看周圍的人很多,不方便多說,只是簡單地說道:“我和野獸、野狼三人剛好遇到,就幫警察抓人,結果,一名被車撞死了,另外兩名身上受了槍傷,已經送去醫院!”
“槍傷?”周欣茗一聽,就是眉頭一皺,她把葉凌飛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帶槍了?”
“不是,是野獸他們帶地!”葉凌飛低聲說道,“這事情說起來連我都感覺不可思議,我們三人就是在浴室里面洗溫泉,結果野獸就和那名撞死的男人有了點小摩擦,結果那三個人就取槍過來要干掉我們三人,膽子很大啊,欣茗,這案子我看不簡單,你還記得蕭朝陽被人打死的事情嗎,那顯然不是3K幫會的人干的,而是有人在幕后主事,現在看起來,望海市很有可能隱藏著一股很強大地勢力,這些人都可能持有武器。欣茗,我聽那三個人的口音應該是香港那邊的,你派人去查查這三個人的身份。那兩個小子受了傷,不過,不應該是致命的傷,你派人盯著,等他們能說話的時候,好好審一審,說不定能破一起大案子呢!”
周欣茗瞪了葉凌飛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準和你有關,你讓我過來還不是幫你擦,我真是沒法說你了。”
“欣茗,你可不能這樣說啊,我這可是為你著想啊!”葉凌飛低聲說道,“欣茗,要是你能破了這起大案子,你還不得升值啊,我看去省里也不錯。”
“得了,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望海市看著你!”周欣茗拉了葉凌飛一把,小聲說道:“我要是走了,你還不得惹出大事來,好了,這里我來處理,你還是早點回去。我現在寧愿你天天和女人待在一起,也不想你惹出事情來!”
葉凌飛一笑,說道:“欣茗,那我先走了,有事情和我說一聲啊!”
葉凌飛本想放松一下,卻攤上這種事情,把好心情都給攪合完了,葉凌飛和野獸、野狼三人一核計,還是找個地方喝酒放松一下。雖說現在還沒到晚上,但喝酒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三個人聚在一起喝起酒來,不覺之間,已經快到晚上七點多鐘。葉凌飛很奇怪,怎么白晴婷看見自己這樣晚不回家,也不給自己打電話,難道白晴婷改了性情?
我打電話,那我給你打電話,葉凌飛拿著電話,撥話。等一接通,葉凌飛就聽到白晴婷那邊的聲音很嘈雜。
“老婆,你在哪里啊?”葉凌飛問道。
“我在公司!”白晴婷回答道,“老公,我晚上會回去得很晚!”
“干什么啊,這樣晚還在公司!”葉凌飛不解地問道,“難道公司有事情生?”
“公司有點事情,好了,老公,等我回去再說吧!”白晴婷急急忙忙掛了電話,倒讓葉凌飛一頭霧水起來,這白晴婷到底是怎么了,難道還在因為陽光家園的項目煩惱?葉凌飛轉念一想,感覺不對,自己明明和白晴婷已經談過了,怎么白晴婷還會為陽光家園項目煩惱呢?
葉凌飛在這邊喝不下去了,他對野狼和野獸說句“有事情”,就先行離開。他開車來到世紀國際集團,就看見世紀國際集團大廈里,還亮著燈光,看似很多地部門都在上班。
葉凌飛先到白晴婷的辦公室,卻沒有看見白晴婷,只是白晴婷的那名秘書坐在辦公室門旁邊的座位上,吃著盒飯。
葉凌飛問道:“晴婷人呢?”
那名女秘書一見是葉凌飛,趕忙放下盒飯,用紙巾擦了擦嘴唇,說道:“總裁還在開會!”
“怎么又在開會?”葉凌飛皺著眉頭,說道:“我怎么感覺我每次來,都是看見晴婷在開會,難道世紀國際集團這樣大地公司還需要總裁事事都抓,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那名秘書不敢多說,擔心惹到葉凌飛。畢竟葉凌飛那可是集團總裁的老公,她就是一名小小地總裁秘書,哪里敢得罪葉凌飛。
葉凌飛看見白晴婷這名秘書有些緊張,他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也就是牢騷,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這次為什么要開會開到現在,難道集團有大事生?”
“我不知道,是總裁臨時通知各個部門加班,好像是有事情吧!”那名女秘書沒有告訴葉凌飛,葉凌飛看這名女秘書很謹慎,也沒有追問下去。葉凌飛推開白晴婷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白晴婷一臉冷峻,眉頭緊鎖,她的腳步有些沉重,從會議室走回辦公室這一路,白晴婷走了很長時間。
白晴婷沒想到公司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生這種事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從剛才董事會那些董事對自己態度上就看得出來,那些董事會的人已經對自己不滿了,下一步就應該是讓自己這名總裁下臺的時候了吧。
白晴婷手里握有地股份和葉凌飛手里所持有的股份一共是70,雖說絕對控股世紀國際集團,但要是其他地股東對自己不滿,選擇退股的話,集團哪里有能力收購那些股東手中地股份,一旦出現這種局面的話,很容易造成世紀國際集團地破產,這是白晴婷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想起剛在在董事會上幾名跟著白景崇打天下的資深股東的話,白晴婷的頭就疼起來。尤其是那名白晴婷一直稱作吳叔的董事,以前很少表意見,這次,破例要求白晴婷盡快解決事情,不要給集團造成影響。
在白晴婷看來,吳叔這已經是在對自己警告了,如果自己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那她這個董事會兼總裁就必須負責。
白晴婷感覺整個身體都疲憊不堪,家里那邊的事情,陽光家園的事情,這次又出了這樣大的一件事情,這些事情堆積起來,壓得白晴婷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
白晴婷此刻想到最多的是葉凌飛,在白晴婷看來,自己并不是一個商界女強人的材料,她根本無法承受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白晴婷愈感覺她想當一名妻子,可以在老公的懷里盡情撒嬌。
“老公,你在哪里,我很想你,我想躺在你的懷里!”白晴婷心里呼喊起葉凌飛來。
當她來到辦公室門前時,她的秘書趕忙站起身,說道:“總裁,您丈夫在辦公室里等您!”
當白晴婷聽到這句話后,她那張冷峻的臉上浮現出喜悅之色,趕忙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就看見葉凌飛坐在辦公室靠窗戶那邊的沙上,兩腳搭在面前的茶幾上,正在睡覺。葉凌飛此刻的睡姿實在不雅觀,要是換成以前的白晴婷,說不定會上前說上葉凌飛幾句。白晴婷接受的教育講究處處注意自己的形象,白晴婷是絕對不會在辦公室里擺出這種不雅的姿勢來。
但此刻,白晴婷內心卻充滿著對葉凌飛那深深的愛,白晴婷看見葉凌飛,就感覺心中有股暖流沖散了她內心的疲憊。白晴婷輕步走到沙邊,挨著葉凌飛坐下來。
她把頭放在葉凌飛的胸前,右手輕撫著葉凌飛那寬闊的胸膛,不知道為何,白晴婷感覺自己的鼻子酸,忍不住流下淚水來。
葉凌飛感覺到胸口有東西壓著,他睜開眼睛,就看見白晴婷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頭壓在他的胸口上。葉凌飛一動彈,白晴婷立刻把手抬起來,坐直身子,用手抹著眼淚。
葉凌飛一看白晴婷哭了,就感覺心里一陣疼痛。他不想看見白晴婷傷心,葉凌飛摟住白晴婷的肩膀,把白晴婷摟在懷里,左手輕輕在白晴婷那如同玉啄一般的臉上摩挲著,心痛地問道:“晴婷,生什么事情了?”
“沒…事!”白晴婷本想掩飾,但她一說完,晶瑩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白晴婷再也忍不住,兩手緊摟住葉凌飛的脖子,把臉緊貼在葉凌飛的胸口上,抽泣道:“老公,我不想當總裁了,我只想當你的妻子,我只想為你生孩子,我只想被老公你抱著,被你摟著,被你疼愛…!”白晴婷泣不成聲起來,最后她抽泣著幾乎說不下去,只剩下抽泣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