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元神突破(中)
梁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心里也覺得挺遺憾的,這些仙藥都是世上根本見不到的妙藥,隨便吃下去一支都能對修為的提升有極大的功效,但是偏偏不能帶走,不然自己吃一些,把剩下的一些帶出去分給林仙兒、爾雅、袁爽等人,他們的實力進階豈不就變得極為輕松了?
惆悵了一陣,梁夕覺得這些東西既然不能帶走,總不能被浪費,所以抓起仙藥往自己嘴巴里塞去。
這些仙藥都是入口即化,味道甘冽,梁夕一連吃了幾口才停了下來,他身體周圍粉色的蒸汽也越發濃郁。
“怎么了?”拓跋婉婉在一邊看梁夕狼吞虎咽,一陣膽戰心驚,見他突然停下來,以為發生了什么變故,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按照她的估計,這些仙藥隨便一棵吃下去都能增長百年的真力,梁夕剛剛一連吃下去將近十棵,就等于一下子增加了千年的真力,他的年紀到現在二十都不到,修仙更是未滿兩年,一下子撐下去千年的真力,只要是正常人恐怕都會受不了。
但是梁夕的表情卻是讓拓跋婉婉格外疑惑。
因為梁夕也是滿臉的狐疑。
過了一會兒,梁夕才道:“沒哪里不舒服,是太舒服了,身體里面有一股熱流不斷涌動,這是我有一點奇怪——”
不等梁夕說完,拓跋婉婉急忙問道:“哪里奇怪了?”
要是梁夕說出一點身體有異兆的跡象,自己就要趕緊阻止他。
梁夕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吃下去的時候我會感覺身子一熱,這股熱流還是源源不斷的,但是很快就會被我的丹田吸收進去,而且丹田里一點都沒有被充滿的感覺,我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
“還有這樣的事情!”拓跋婉婉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如果把真力比作酒水,丹田比作酒壇的話,一個酒壇不斷被注入酒水,總會有裝滿的時候,裝滿之后如果繼續強塞的話,酒壇就會被撐裂,甚至炸開來,但是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梁夕你的丹田太奇怪了。”拓跋婉婉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件事情好。
梁夕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心里隱隱覺得這應該和宇文青陽有關系。
自己的身體被他改造后能夠貯藏萬年真力,所以這千年的真力應該也不在話下了。
但是梁夕有點心虛的就是,剛剛一下子吃下去那么多仙藥,自己沒有明顯地感覺到實力有提升。
千年的力量,難道還不足以讓自己突破結胎境界達到仙級嘛!
結胎和散仙雖然只有一級之隔,但是結胎境界永遠是凡人,而散仙則是正式步入仙級,實力相差絕不止一個等級。
看著箱子里剩下的仙藥,梁夕將它們從上而下擺放,壘得高高的。
濃郁的香氣充斥了整個洞穴,拓跋婉婉即便是沒有吃下任何一棵仙藥,此刻也覺得丹田快速旋轉,受到了這些仙藥的福澤。
在拓跋婉婉的注視中,梁夕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把頭沉下去,手指快若閃電在仙藥和自己的嘴巴之間來回。
拓跋婉婉連梁夕手指都看不清了,只看到他的腮幫子不停鼓動,堆得高高的仙藥不斷變少,眨眼的功夫,箱子里的仙藥竟然被梁夕吞食下去大半。
“至少五千年的真力啊!”隨著仙藥越變越燒,拓跋婉婉的眼睛越睜越大,心里不斷呻吟著,“這人的丹田和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箱子里的仙藥被梁夕吃得干干凈凈,拓跋婉婉粗略估計,梁夕現在至少整整多了八千年的真力!
“八千年,足夠天劫到來了吧!”拓跋婉婉知道梁夕原本就是在結胎境界,“一次增加八千年的真力,足夠他從結胎跳到金仙中期了吧!這三級跳實在是太恐怖了!”
但是讓拓跋婉婉和梁夕都奇怪的是,梁夕吞食掉八千年的真力后,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硬是要說有變化的話,就是梁夕身上散發出來的粉色氣體更多了,簡直就像是濃霧一樣充滿了整個洞穴,要不是拓跋婉婉距離梁夕不到半米,或許他們都根本看不到對方。
“這是什么煙霧?”梁夕心里都做好了接受天劫的準備。
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天劫了,上次對付怪鳥的時候就曾經因為使用萬年真力引來天劫,最后天劫被他整個頂了回去。
所以梁夕現在壓根兒就不怕天劫,它敢來,自己就敢把它再打回去。
其余的修真者要是知道梁夕從心底蔑視讓他們膽戰心驚的天劫,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
但是現在讓梁夕困惑的是,為什么天劫還沒有來。
“原本我體內有萬年真力,現在又吞食了八千年的真力,結胎晚期應該已經被突破了啊,為什么還是沒有達到仙級呢?”梁夕抱著腦袋怎么都想不明白。
求助地望向拓跋婉婉,拓跋婉婉蹲下身拍拍梁夕的肩膀,也是一臉的無奈。
“要不——你試試自己的力量有沒有增加?”拓跋婉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給梁夕提出這個建議,“說不定那些仙藥時間擺得太久,已經失效了,所以你并沒有得到那么多得真力。”
拓跋婉婉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解釋格外無力。
梁夕身體此刻正在不斷往外散發著強沛的靈力,拓跋婉婉坐在他身邊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梁夕你再想想,達到達到散仙境界的話,會有什么明顯的特征?”拓跋婉婉想了一下,又對梁夕說道。
“明顯的特征?”梁夕盤膝坐在地上,用手撐著下巴想道,“仙級的高手的話,和結胎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煉出了元嬰,因為只有元嬰形成,才會引來天劫——”
說到這兒,梁夕心里一個咯噔,臉上逐漸露出喜色。
“我明白了!”梁夕一下子跳了起來,把拓跋婉婉嚇了一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什么?”拓跋婉婉看到梁夕臉上的喜色,急忙追問道。
“是——”梁夕剛吐出一個音節,突然丹田傳來一陣劇痛,這股疼痛來勢極為兇猛,硬是把他剩下的話變成氣流。
梁夕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全身眨眼的功夫就被汗水浸得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