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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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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此次受命帶兵南下征剿反賊,雖是前來磨練,但身為太子的他自知道是父王李世民有意讓他在朝中樹立威信,以便于以后登基帝位沒有誰敢不服。他自是把此次征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大軍駐扎在壺口鎮外三十里的地方,便已經派出一支先遣部隊出去打探軍情。在得知太平教壺口守軍不足三千人后,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奪下一生中第一個城池傲立而站的自豪,當下命令大唐軍隊迅速進攻,爭取一天之內拿下通往太湖唯一的路卡。只要壺口失守,太平軍就被孤立在太湖中心,盡管李承乾知道唐軍不擅長水戰,但困獸之斗,終究博弈不了多久便會束手就擒。

  點兵一萬,任命張士貴為先鋒,侯君集押后,李承乾便不經軍師和眾參謀合議,翻身上馬大馬金刀率兵狂奔而去。

  一萬對三千,綽綽有余。一個小小壺口,豈能阻擋他李承乾的鐵騎。

  李承乾領兵出征的時候,當時杜軍師還在軍帳中和李治商議如何才能攻破壺口,卻聽見外面擂鼓吹號儼然是點兵出征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細問,秦懷玉和李闖兩人急忙跑進大帳,見面就大呼:“軍師。太子李承乾已經摔兵出征。我等如何是好?”

  既已出兵,又怎許回頭,杜小姐搖頭,道:“你二人速去將元帥請回來。壺口乃太平軍的重鎮,馬虎不得。”

  兩人領命出去。旁邊的李治瞧見杜軍師臨危不亂,儼然問道:“軍師難道就不想為孟大人報仇么?”

  軍師臉上無任何表情:“他那人皮粗肉糙臉皮厚,那是那么容易死。太平軍以為借此便可以擾亂我軍心。我豈會中計。”

  李治多嘴說了句:“恐怕是擾亂了軍師的心吧,我聽說軍師每日早晚都會到軍營外面的土坡上停留一會兒,莫不成日出日落真有那么好看么,那明天學生也去瞧瞧?”

  軍師被他問到心里的秘密,臉色嫣然一紅,很快一閃而過,正經道:“王子當以國事為重,切莫要整日嘻戲游玩。”

  李治受她教誨,臉上立刻收斂起笑容道:“夫子教誨,治兒受教了。”

  夫子卻也不理。拿起行軍地圖,道:“壺口之戰,依你看,應當如何調兵遣將才能順利拿下?”

  李治雖然混混蕩蕩,不喜朝中諸事,偏愛寄情山水游玩,但卻是不笨,甚至可以說比李承乾都還聰慧幾分,只是他不愿意用在正事上。

  “這個。治兒不知。”李治小聲道。生怕被軍師責罰。

  軍師嘆了口氣,軍帳中只有他們兩人,軍師悉心說道:“治兒,你可知朝中有多少人對你寄予厚望?你父王,長孫大人,房大人,還有我爹,秦將軍,李軍師,那個不是希望你能勝過你大哥李承乾,此番下江都,若是你能建立一番功業,他日回到長安,被圣上封王,以后的前程定不可限量,你難道不知道何為大事何為小事?”軍師已經說的很明顯,朝中兩黨支持李承乾和李治的各為其主,軍師自然站在她爹杜如晦那邊,當然希望以后大唐江山能夠交到一個賢明的君主手中。李承乾雖然表面上謙和禮讓,但氣量卻極小,心胸更是狹窄,若是他登基帝位,朝中大臣恐怕有半數要遭受他的報復。當然,想把他太子之位弄下來的,也大有人在。

  李治最煩聽見這番話,他舅舅長孫大人更是天天在他耳邊嘮叨說他那里像個王子,只知道整日游手好閑四處游玩怎么能擔當大任。李治其實最不喜歡朝廷上那一套,更沒有野心做皇帝,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是文武雙全,他干脆只想著和妹妹小兕子游遍天下的名山大川,等哪天累了倦了,才安安心心做他的逍遙王爺豈不快哉。

  李治默不作聲,安靜的聽著夫子敘話。話多說無益,況且軍帳大營處處都能額墻有耳,軍師也不便多說,正拿起作戰地圖準備向李治講解如何大破壺口。但見帳外先前出去攔截太子李承乾的李闖和秦懷玉二人快步而來。

  二人那里攔得住打定主意的李承乾。反被張士貴訓斥一頓目無尊上,他二人只好原路返回前來通報,不料在軍營外碰見了某人,他二人立刻比勸回來李承乾還高興。當下跑了進來通報,道:“萱姐姐。你猜誰來了?”他們高興的忘記了杜小姐現在已經身為三軍的軍師,直接呼她萱萱姐。

  軍師似猜中來人是誰,她作漠不關心道:“讓他進來吧。”

  兩人還以為軍師聽見孟大哥活著回來的消息會多么高興,哪知道她還是冷冰冰不關心的模樣,兩人暗自吐了吐舌頭,道:“我們這就去迎接。”

  他們二人才說完,軍帳門外孟星河已經踏步而來。

  “哈哈。大家都在。我還以為你們去攻打壺口鎮了呢?”孟星河笑著坐了下來。他身后,武媚娘和小師妹見過這些人,唯獨上官婉兒還沒見過此等陣勢,膽怯的躲在孟星河身后,拉著他的衣襟,剛才進軍營的時候她就害怕,現在看見連女子都穿著盔甲,她更是膽小起來。

  軍師心里罵你怎么沒死啊,臉上沒任何表情,估計是看見孟星河出去走了一遭什么事情沒辦好,反倒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人真是走哪里都改不了花心的習慣,軍師恨不得找把刀在他身上捅出幾個窟窿,聲音一成不變依舊冰冷,道:“你回來做什么,怎么不繼續在太湖上泛舟游玩?”

  孟星河呵呵笑著:“我這不是擔心前線戰事,脫身之后,立刻從太湖趕過來了么?”

  軍師直接過濾了孟星河的話,朝他白了一眼,道:“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孟星河摸不著軍師為何想要單獨和他說話,道:“有什么事,這里說不可以嗎?”孟星河朝左右看了眼,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軍師自不管他有什么想法,當先一個人走出了軍帳大營。真不知這個杜丫頭搞什么東西,弄的如此什么,難道是有心事?孟星河心里想著也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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