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的沖擊性實在太大了。
因為從進入這處遺跡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主宰隕落,而八極主宰無疑打破了這個慣例,他成為了第一個隕落的主宰。
他的那顆頭顱還在滴血,八極主宰的眸子兀自睜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們都要死。”那個渾身長滿綠毛的身影冷聲道。
他的聲音具有可怕的穿透力,在每一個人的心間響起。
法寶主宰臉色大變。
要知道八極主宰走的可不是次元之路啊,換言之他表現的是巔峰時期的戰力。
可是這般強大竟然也被干掉了。
那么他更不夠看的了。
“不要擔心。”藥主宰傳音道:“我們可以保你安全。”
法寶主宰略帶擔憂地看了藥主宰一眼,他實在不知道藥主宰哪里來的自信?
“道兄,這個家伙就交給你吧?”王主宰看了道主宰一眼淡淡道。
道主宰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四方主宰就交給你了。”
“什么?”眾人臉色大變。
“道主宰,王主宰,你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嗎?”四方主宰臉色大變道。
“經過我這么多年的推演我才發現一件事。”王主宰平靜開口道:“想要成為至高主宰,那就要把其余的幾位主宰吞噬了。”
“九的極致是一。”道主宰點了點頭道:“我們兩人早就達成了協議,所以給你們反抗的機會。”
慧心、藥主宰、法寶主宰、四方主宰、魂主宰、圣主宰臉色全都變了。
誰也沒有想到兩個最不對付的主宰竟然結盟了。
“道主宰,你什么意思?”圣主宰和魂主宰退后開來,圣主宰沉聲質問道。
“龍虎相爭,群狼圍觀是什么情況?”王主宰淡然一笑道:“我們倆是要爭個你死我活的,但是前提是把你們先解決掉。”
“可我們不是達成協議了嗎?”魂主宰剛說完這幾個字,腦袋就覺得昏昏沉沉的,下一刻道祖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而就在道祖打算出手擒住魂主宰的時候,圣主宰眼中的神芒一閃,他的大手化為了一只龍爪,朝著道祖的身軀抓了過去。
“找死。”道祖冷哼一聲。
他揮出了一片世界,滾滾無塵之力朝著圣祖碾壓了過去。
圣祖的眼底露出了紫金色的眸光,頃刻之間把那片世界震碎了,可是緊接著道祖就沖了上來。
“已經打起來了嗎?”王主宰捏了捏拳頭,“看來我也不能閑著了。”
那個渾身長滿綠毛的家伙朝著王主宰吼了一聲,然后身上迸發出了無盡的驚雷之力,朝著王主宰的上方就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何其之快!
只是須臾之間就來到了王主宰的面前,王主宰卻是臉色變也未變,一拳朝著對方的面門就轟了過去。
下一刻那個綠毛怪物就化為了一個個的綠點,把王主宰的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給我破。”王主宰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體內奔騰如海的真元全都輻射出來,化為了如海一般的波動。
可是那些綠點竟然沒有絲毫的減少,它們滲入了自己的肌膚,進入了自己的根骨,接著便大口地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王主宰體內的氣息翻江倒海,他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血脈,很快王主宰就意識到不是那些綠點沒變化,而是因為它們在不斷地復制。
“我們怎么辦?”藥主宰沉聲問道。
“繼續看下去吧。”慧心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王主宰可能要倒霉了。”
“什么?”藥主宰悚然而驚。
在她的心中王主宰是很有可能最后勝利的一個人,可是現在慧心卻說王主宰要倒霉了。
王主宰不斷地提升著自己的法力強度,而在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悄然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
那些綠色的點點再也難以復生了,可是接著他便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王主宰的臉色終于變了,“陣法。”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進入了陣法之中。
普天之下能控制他的陣法也只有八極主宰才能做到,可是現在八極主宰明明已經隕落了,可他怎么還能控制自己?
“四方。”王主宰朝著四周大聲喊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
在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的瞬間,四方主宰就從虛無中走了出來。
“果然不愧是這個文明最強大的主宰。”四方主宰微微一笑道:“我以為你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猜出來是我。”
“這個還用猜嗎?”王主宰冷笑一聲道:“我們離開之后就你跟八極在一起,我不懷疑你我還懷疑誰。”
“可不是有那個綠毛怪嗎?”
“名不副實。”王主宰譏諷出聲道:“如果它只有這一點手段的話,恐懼主宰也不會是那副神情了。”
“你都看出來了什么?”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得到了上個文明主宰的傳承吧?”
“為何你不說我是上個文明的王主宰呢?”四方主宰不答反問道。
王主宰環視了四周一番才道:“因為如果你是上文明的王主宰,那么你根本就不會想著救恐懼主宰了。”
四方主宰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辛苦布下的局竟然被王主宰一眼看穿了。
“你怎么看穿的?”
“恐懼主宰的力量來源于恐懼,他心中的恐懼越是強大,他的法力就會越高。”王主宰淡淡道:“你現在做的事就是加深他心中的恐懼,從而幫助他打破身上的詛咒。”
“你什么時候看穿的?”
“剛剛。”王主宰如實地說道。
“還好。”四方主宰不由地有些慶幸。
“你以為你勝券在握了嗎?”王主宰不由地笑了起來,“就算你掌握了八極主宰的陣道,我想你也需要消化吸收吧。”
“再者就算以八極主宰巔峰時期的戰力,一個小小的陣法也未必能夠攔得住我。”王主宰跟四方主宰說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打量四周的陣道奧妙。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