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改變了煉制的方式,這煉制時間也從一天一夜縮短到了一白天多一點。凌晨兩三點時分,終于到了最后關頭。
此時的毓心力交瘁,就連楚雄也不輕松。也是考慮到毓過于勞累和孤寂,所以他一直陪了下來。他的手一會兒給她揉腰,一會兒捏肩,一會兒按背,甚至時不時還伸到前面的心口和小腹處,輸出星魂力以緩解她的疲憊。若是不知情的人在此,一定會誤以為他們是兩口子——而且是非常開放的小兩口兒。
“趕緊準備接藥,快!”毓有些緊張的說道。,雙目緊緊盯著鼎爐,不敢絲毫放松。楚雄則拿起一個大號兒的瓶子,嚴陣以待地等著接藥。
終于,毓收起了自己的星魂力,爐下的火也被熄滅。打開漏口兒,一股濃濃的悲酥清風汩汩流淌近瓶中,清澈透明,質量極高。而此次的產量,竟然是上次的六倍之多——夠了!也就意味著,足以使用十二次。其實別說十二次,哪怕就是三兩次,也足以嚇得對方不敢再貿然進攻了。
至于這東西的解藥,煉制起來倒很簡單。又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足足煉制了好幾大瓶解藥。
毓已經精神萎靡,身體也處在了一種極度困乏的狀態。就在楚雄剛剛將幾個藥瓶放好的時候,她竟然向后一仰就昏睡了過去,如同一朵熟睡的牡丹,嬌艷動人。
此時睡著,似乎容易傷了風寒。楚雄將她扶起,無奈困乏之極的毓還在熟睡。楚雄將她抱到內室,這是毓煉丹時的簡易休息室,只有一張窄窄的小床。
將之放在床上,楚雄幫她褪去鞋襪,露出那雙秀美纖巧的玉足。手指輕輕按壓,足足按了半小時,毓的腳趾輕輕一動。或許勞累解除了不少,又感覺到腳心有點酥麻,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這人,竟然偷摸人家的腳!”毓假意惱怒,其實早已無所謂。反倒是腳心傳來的舒坦感覺,讓自己非常受用。
“何止是腳,你睡著的時候,摸的地方多了去了!”楚雄沒抬頭,胡言亂語。
“輕浮!”
“輕浮?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輕浮!”說著,楚雄松開她的腳丫,竟然壓倒在她的身上,口中的熱氣噴在毓的臉上,極富侵略性。“這才叫輕浮,懂不?”感受著身下一團軟綿,楚雄的手肆無忌憚的按在她的胸前,并刻意揉捏了一下。
“欠打!”毓舉起一只嫩手,卻被楚雄牢牢攥住了玉腕。身為五星魂武,她的力道比楚雄大得多。但此時的她卻發現,自己似乎沒了反抗的底氣。甚至,那雙手仿佛都沒了力氣,很不爭氣。
唔……毓發出一聲悶響。因為此時,楚雄的臉竟然貼了過來,兩人的唇緊緊貼在了一起!
這一次,似乎已經與治病和按摩完全無關。
她心中很猶豫,還有一種淡淡的害怕。一直以來,自己打心底里抵制并厭惡任何男子。除了和柳風相互“安慰”之外,她就把自己的原始情感徹底壓制起來。但是現在遇到了楚雄,經過了幾次親密接觸,她發現自己以前的心思亂了,徹底亂了。至少眼前這個男人,并不討厭。
上面這個男人,似乎還在侵略!但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該放棄抵抗。矛盾掙扎了良久,本已疲憊的她輕輕閉上了雙眼。于是,牙關松啟;于是,舌尖感受到了楚雄的侵略;于是,自己竟然開始逢迎……
“唔唔”的聲音低沉而持續,小小的房間溫暖涌動。楚雄的手在她衣內揉動,揉捏得她心神動蕩。甚至,他竟然伸到了下裙之中,將她平坦如玉的小腹肆意蹂躪。
好刺激、也好可怕的感覺!
“呃……不……不行……”忽的,毓猛然將楚雄推開,自己也猛然坐了起來。她緊張的將胸前的衣物整理,又簡單的盤了盤秀發,滿臉通紅地低頭說道,“時間不早,你該把悲酥清風送過去了……”
楚雄從狂熱中清醒,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沖動了些。萬幸,這個脾氣不小的美麗女人,卻意外的沒有發火。相反,剛才在自己身下的時候,她簡直可以用“溫婉”來形容——性格復雜的女子喲!
“歇著吧,你也累壞了。”楚雄笑了笑,將她扶著躺下。蓋上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角兒,在她大腿上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便轉身走出小室。
剛來到丹房,卻聽到門外有細微的碎步聲。隔著門縫一瞧,仿佛是柳風婀娜的身影,急匆匆上了外面的主樓。
聽房呢?這妮子!楚雄笑了笑,將悲酥清風分成了十二個小瓶兒,又帶著解藥向山下走去……
清晨,星漢宗的高手再次出現在青玉湖上,一個個用濕布包裹了臉部。很遺憾,這種方式依舊不能擋住悲酥清風的藥性。于是丟下了幾具尸體,恨然而去。
楚雄甚至認為,除非前世防御生物化學武器的面具,其他方式都對悲酥清風沒有辦法。而對方的不死心,也印證了楚雄的這個觀點。接連三天,對方來了四次,每次都損失幾個好手,拿幽月宗毫無辦法。而楚雄的手中,還有足足八瓶悲酥清風。若是這八瓶用盡,估計對方的人也快死絕了!
第四天,毓又送來了兩個小瓶兒。有了這源源不斷的供應,幽月宗這邊底氣就更足了些。
而且,楚雄所傳授的陰陽兩儀陣,也起到了大作用。以前對方前來的時候,只有妖妲等寥寥數人具有迎戰的資格。但現在由于有了陣法配合,兩名四行魂武的弟子聯手,也能和對方的五星魂武死抗,有時甚至可以糾纏一名六星魂武。這樣一來,妖妲也就不用每次都疲于奔命。
總之,幽月宗的抵抗之頑強,手段之詭異狠辣,完全超出了對方的預料。
“他的,那到底是什么毒藥,怎么如此狠辣!”青玉湖對面,孤曜近乎抓狂的怒吼。旁邊低等弟子不敢答話,星漢宗大護法天斗說道:“急也沒用,趕緊向宗門飛鷹傳信,看宗主如何定奪。”
孤曜道:“還有,把星傲隱藏在幽月宗的消息,也向宗主稟報。這個宗門叛逆,竟然躲到了這里,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其實,早在發現星傲的當日,他就將此事悄悄向宗門大公子星倔通風報信了。這一次,無非是例行公事而已。
天斗身為星漢宗大護法,身份超然,向來不參與幾位世子的爭斗。不過不參與,不代表不關心。對于孤曜和大公子的勾結,他向來清楚,也有些不齒。于是冷笑一聲,道,“孤曜閣主,現在的大事是剿滅幽月宗,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
“他是宗主欽定的罪人,捉拿他也是宗門之事,這與私人恩怨有什么關系?”孤曜聽出了天斗話中的譏諷,故而自己的話也有了些火藥味。一旁的諸犍看出兩人似乎不和,便趕緊說道:“兩位,現在可不是爭執的時候。萬一自亂陣腳,我們都無法向自己的主子交代!”
既然連外人都看出矛盾間隙了,兩人也不便繼續扛下去。天斗忽然問道:“閣下,不知貴大王朱厭何時能夠前來?若是朱厭王來了,或許也就能一舉拿下對方了吧?”
“我家大王因事在妖劫關糾纏,一時半刻來不了。”諸犍也不隱晦。
“哼!這也算是所謂的‘通力合作’嗎?”孤曜說完便眼睛看天。
諸犍冷冷一笑,道,“貴宗的星眸宗主,不也沒來?”
說罷,諸犍拂袖而去。看著諸犍離去,孤曜冷笑道:“想得倒美,看誰能耗過誰。咱星漢宗大不了還在冀域呆著,不信你妖族若是孤立無援的話,能否守住妖劫關!”
而在青玉湖畔一個不起眼的茅廬邊,三名老者閑坐在湖邊釣魚。
一名老者問道:“地祭祀大人,想不到幽月宗這幫殘兵敗將,還真能硬撐呵。這已經是,第六天了吧?”
“有時候,單體實力不能決定一切的。或許幽月宗內,還有高人吧。”中間的老者看著湖面,淡淡說道,“從那詭異的毒藥、以及罕見的陣法來看,幽月宗必然得到了一些奇怪的好處。還有妖妲,不但進階八環大妖之境,竟然還掌握了八等殺技,實在出人意外。”
“地祭祀大人,難道對那八等殺技動了心?”
“八等殺技,誰不動心?但當它掌握在一個八環大妖手里的時候,即便動心也要謹慎了。”那地祭祀道,“不過我們既然擁有咱們星魂殿的‘龍恨刀’,倒也不是特別需要那劍術殺技了吧。”
一直沒有言語的另一個老者,淡淡說道:“總之諸多跡象表明,幽月宗內一定有奇人,回頭我們應嚴密關注。地祭祀大人,咱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按照天祭祀大人的交代,認真辦事就是了。”那地祭祀說道,“若是幽月宗不能支撐十日,說明這宗派氣數已盡,也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若是十日之后,他們還能抵御星漢宗和極北苦寒域大妖的沖擊,就說明這個宗派,還是有點實力的。”
是!其余兩位老者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