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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兵臨城下(28)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作者按:今天繼續四更,敬請期待……)太陽照常升起,炙熱的陽光灑在了鄴城里,去除了晨曦時的朦朧霧氣,讓一些都顯得那樣的清晰。

  鄴城的城墻上,趙軍的大旗一夜之間全部換上了白色的大旗,每面白色的大旗上面都書寫著“報仇雪恨”四個大字,所有的士兵也在一夜之間全部穿上了孝服,每個人都披麻戴孝,無論是士兵還是將領,臉上都帶著沮喪和憤怒。

  大漢的大將軍、趙侯、領冀州、青州兩州州牧的袁紹,和他三兒子袁尚在昨天一同被人刺殺身亡,刺客被抓到后,被嚴刑逼供,最后供出了幕后指使者,正是帶領數萬大軍鄴城城外圍城的燕侯高飛。

  袁熙繼任了袁紹的所有職務,成為了新的大將軍、趙侯、冀州牧、青州牧,他下令就地處死刺客,并且為袁紹發喪,將所有的憤恨都加在了燕侯高飛的身上,使得鄴城受到袁紹恩惠的百姓和將士都對高飛很是憤恨。

  鄴城北門,城墻和城門被昨日燕軍的投石車攻打的殘破不堪,蔣濟、辛評退入了甕城,一干人等都在嚴陣以待。

  袁熙披麻戴孝,騎著一匹白馬,帶著沮授、韓猛、顏良、蔣義渠等人來到了北門。

  蔣濟、辛評二人急忙下了甕城,在甕城的城門口向著袁熙拜道:“屬下參見主公!”

  袁熙滿臉哀傷,翻身下馬,朝在場的諸位拜道:“家父身遭不測,被奸人所害,若非有各位大人、將軍緊守城池,我袁氏基業早已經毀于一旦,我在這里代家父謝過各位大人、將軍了……”

  顏良、韓猛、蔣義渠、蔣濟、辛評等人都異口同聲地道:“主公莫要如此,真是折煞屬下了。”

  沮授皺著眉頭,環視了一圈眾位將士,見眾位將士都信以為真,心中便道:“哀兵必勝,這次老主公的死或許能夠給鄴城帶來一次轉機,只可惜文丑陷入重圍,投降給了呂布,不然的話,有顏良、文丑在,必然能夠扭轉戰局,現在看來,也只能指望韓猛了。”

  蔣濟、辛評斜眼看了看沮授,之后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出現了少有的默契,那閃著的精光,似乎都在說:“看來辛毗猜對了,沮授果然不會放過老主公的死,鄴城能否出現轉機,就看這幾天了。”

  顏良是滿臉的羞憤,一直陰郁著臉,平時暴躁的脾氣也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來的只是無休止的沉默。

  昨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先是蔣義渠帶著張南、呂曠、呂翔、張顗、蔣奇等人偷襲不成,反而戰死了張顗、蔣奇,接著鄴城北門被攻破,蔣濟、辛評退入甕城,再后來就是文丑遭到晉軍猛攻,損失慘重,淳于導前去救援被堵了回來,還受了傷,最后文丑投降給了晉軍。

  這一連串的事情在剛剛繼任才一天的袁熙的心里,實則是一個個沉重的打擊,本以為自己可以代替袁紹統領大局,可是真正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他才知道當一名主公是多么的難,若非有沮授一直操控著大局,顏良、韓猛等人死心跟隨,他這個主公早就不堪重負了。

  袁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仰望著天空,見蔚藍色的天空上萬里無云,便低了下頭,環視一圈眾位將士之后,便道:“家父死的冤枉,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解除鄴城的包圍,一定要擊退敵軍,給家父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所有的士兵都異口同聲地大聲喊了起來,真可謂是群情激奮。

  這時,淳于導帶著傷從西門那里策馬跑了過來,一邊奔跑一邊揮舞著沒有受傷的手臂高聲大喊道:“主公!主公——”

  袁熙回過頭,看到淳于導策馬狂奔而來,便急忙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淳于導奔馳到袁熙面前,翻身下馬,來不及跪拜,便慌張地道:“啟稟主公,晉軍……晉軍開始行動了,正向北門方向移動,看樣子是要和燕軍合兵一處,而且揚言今日要攻破鄴城,砍掉主公的人頭祭旗……”

  “西門盡數撤圍了嗎?是否還有晉軍士兵留守西門?”沮授急忙打斷了淳于導的話,問道。

  淳于導道:“沒有,晉軍留下了三千兵馬駐守營寨,屬下遠眺看了一眼,見營中掛著‘文’字大旗,可能是文丑將軍……”

  “文丑?”顏良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暴跳如雷,快步走到了淳于導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淳于導胸前的衣襟,喝問道,“文丑在哪里?快帶我去見他,我要問他為何要投降給敵軍,我要把他帶回來,如果帶不回來,也只好殺了他……”

  淳于導看著顏良那恐怖的表情,嚇得臉上直冒冷汗,渾身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沮授看到之后,一把抓住了顏良的手腕,一雙冷眼緊緊地盯著顏良,大聲地道:“請將軍息怒,文丑也是被形勢所逼,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和我們為敵,他既然駐守在西門外,也就說明了這一點。不過,這樣一來,西門由他駐守,我軍若想從西門突圍,就很困難,畢竟全城的士兵都對他很敬仰,只要他一露面,在這種形勢之下,只需動動嘴皮子,就會有許多士兵前去投效,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北門這里和燕軍、晉軍一決勝負了。”

  顏良怒道:“文丑,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韓猛見顏良暴怒,生怕顏良會惹出什么事情來,便走到了顏良的背后,伸出手掌,重重地打在了顏良的脖梗上,一掌便將顏良打昏了過去,同時大聲喊道:“來人,將顏將軍抬回軍營休息……”

  袁熙并不怎么喜歡顏良,原因很簡單,顏良喜愛殺人,還喜歡喝人血,在他看來,顏良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不過眼下這種局面,他也只能夠依靠顏良了,畢竟文丑已經投降給了呂布,顏良就成了唯一一個先鋒大將了。他擺擺手,示意士兵將顏良抬下去,并且拱手對沮授道:“軍師,現在我們該怎么做?”

  沮授捋了捋胡須,朗聲道:“燕軍堵住了東、南、北三個城門,兵力分散,而且這兩天燕軍的數萬兵馬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城外護城河的水位有了明顯的下降,我以為,這是燕軍在搞鬼,想先把漳河的水堵起來,然后再挖掘一條河道,等漳河的水位高了再挖開一個缺口,然后用水灌城。”

  “那該如何是好?”袁熙頓時陷入了驚慌,在那里踱來踱去的,問道。

  沮授道:“主公不必驚慌,如今天氣正是酷熱的時候,就算高飛要用漳河水來灌城,我軍也有應對的辦法,而且漳河水位下降,又能蓄多少水?一經挖開了缺口,水自然會順著河道流入到了護城河里,護城河里這么深的地方,足夠抵擋燕軍用水灌城,加上鄴城城墻堅固,根本不用多慮,請主公勿憂。”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我軍士氣太過低落,必須要有一場勝利來提高將士們的信心,以我看,晉軍攻打城池,高飛只會坐山觀虎斗,我聽說高飛和呂布私下有過密約,若得冀州,就會分一半給呂布,兩個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此時結盟也是為了利益所趨,我軍便可以采取各個擊破,呂布兵少,帳下也并沒有什么智謀之士,可以先從呂布下手,就在北門外和呂布決戰,然后誘敵深入,在甕城里將其殲滅。”沮授分析道。

  袁熙聽后,覺得沮授說的很有道理,便道:“好,那就和呂布決戰。韓猛、蔣義渠、張南、蔣濟、呂曠、呂翔,汝等盡皆歸韓猛調遣,聽從軍師安排,準備和敵軍作戰,一定要讓敵軍知道我們趙軍的實力。”

  韓猛、蔣義渠、張南、蔣濟、呂曠、呂翔等人都異口同聲地道:“諾!”

  袁熙則扭頭對沮授道:“軍師,這里就交給你全權指揮,我要去西門一趟,我要看看文丑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降晉軍,如果不是的話,我便勸他歸來。”

  沮授道:“主公一切小心,淳于導負傷了,可帶領親兵跟隨,不可出城門,只能遠眺。”

  袁熙點了點頭,緊緊我握著了沮授的手,輕輕地道:“軍師保重。”

  沮授送走了袁熙之后,便立刻吩咐道:“

  眾將聽令,帶兵各部人馬嚴陣以待,等候我的命令,蔣濟、辛評,跟我上城樓!”

  蔣濟、辛評跟著沮授登上了城樓,從甕城向外遠眺,但見城外已經排開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呂布英姿颯爽地騎在赤兔馬上,手持方天畫戟,正用十分輕蔑的目光看著殘破的北門,而高順、張遼二將緊隨其后,在后面則是魏續、侯成、宋憲、郝萌、曹性、李封等將。

  沮授又看了一眼護城河,見護城河里的河水已經下去了大半,只有底部的一小部分積水,便笑道:“想用水灌城,我定然要教你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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