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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節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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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的臉煮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趙天讀話,恰恰點中。四圳幾。

  多賺一點,是所有正常人的心理。可是如果為了多賺一點,導致對方拂袖而去買賣泡湯,就實在得不償失。

  福利院的孩子均來自于人口普查署,作為執行機構,院方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得到他們。按照相關法律,所有“委育者”都必須進入福利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從普查署從中武留。即便是軍方也不行。

  這相當于無本生意。賣掉院里所有的兒童,重新再接受一批,錢和人都有了。

  想到這里,打定主意的院長深深地吸了口氣,用試探性的口氣說道:“嗯!如果閣下一定堅持這個價錢,那么請允許我加上一集點籌碼。三億星幣,您可以從這里帶走四十萬名委育者。”

  “四只萬?”

  趙天有些驚訝:“這里所有的委育者,不是只有二十萬嗎?怎么……

  “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從其它福利院負責聯系。”

  院長陪著笑,耐心地解釋道:“不要說是四十萬,就算是四百萬,也能幫您湊齊。嘿嘿嘿嘿!當然,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錢。”

  原來如此。

  恍然大悟的趙天點了點頭:“那就索性定為五十萬人吧!至于價錢,通常都是買得越多,價格就越便宜。三億兩千萬,如何?”

  “一言為定。”

  這個價錢比預想中縮水太多,思慮良久,院長還是應允下來。整整三億星幣啊,簡直就是一個足以砸死人的天文數字。

  于是,餐桌上的氣氛再次恢復了原來的狀態。盡管對人肉沒有任何興趣,趙天還是舉起酒杯,對敬酒者給予足夠的禮節……

  這時候,一名侍應匆匆走近院長小聲地說了幾句。那張被笑容堆成菊花的胖臉,頓時凝固般地變得僵硬起來。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院長喃喃著,眼角下意識地抽搐著。

  “怎么,不歡迎我嗎?”

  話音未落,從房間門口已經走進一名身穿淡色上裝,頭發梳得油亮,臉上滿是譏諷之色的干瘦男子。大大咧咧地拉開椅子,自顧坐了下來。

  “烤全人?嘖嘖!老包,你可真夠舍得的,連這種高級菜品也上。怎么?是你自娛自樂?還是招待什么所謂的貴客啊?”

  男子似乎對這里很熟。故作驚訝的搖頭晃腦地評價一番,從桌上拿過盤子,切下烤肉邊吃邊說起來。”

  被稱作“老包”的院長臉上一片漲紅,他惱怒地看了男子一眼,作色道:“你先去偏廳等會兒吧!我把該談的事情談好,自然會過去找你。”

  “別”

  男子咽下嘴里的肉,意猶未盡地舉起叉子,肆無忌憚地指著坐的趙天,傲慢地問道:“他是誰?”

  “你”

  院長雙眼一瞪,連忙從桌子背后繞了過來,急促地說道:“不得無禮。這位是本院的貴客。軍方負責委育者安置的將軍大人。”

  “噗”

  話剛說完,男人猛地噴出一口剛剛喝進嘴里的酒水。他從餐桌上抓起絲帕胡亂抹了抹嘴,望著院長嘲笑道:“老包!拜托你換點新鮮的花樣好不好?上次你弄來一個什么見鬼的中將,也說貴客。這次又跟我玩這一手。你用點腦筋行不行?就這么一個屁大的娃娃,居然也會是什么該死的將軍?就算要騙,你也好歹整個上將之類的人物出來。準將。哼!哼!哼!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攆走,我有正事要談。”

  說罷,他轉朝趙天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又抓起面前盤子里的烤肉,面帶鄙夷地大口地嚼了起來。

  見狀,守候在旁的幾名鐵衛軍正待有所動作,卻被趙天伸手攔下。

  雖然對方來意莫名,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和自己有關。

  乾星的發展本來就是秘密。購買兒童成為守備區補充這件事,趙天也不想搞得人盡皆知。因此,他皺了皺眉,招手把院長叫了過來:“我不想節外生枝,這件事情辦得越快越好。我的艦隊已經在宇宙港降落,交易現在就可以進行。你需要多久才能湊齊足夠委育者?”

  “人都是現成的。只需要一次通訊,就能把他們全部召集過來。”

  一談到錢,院長臉上的怒色和恨意轉眼已經無影無蹤。他巴答著兩片肥厚的嘴唇,用粗短的指頭做著簡單的計算,兩只被脂肪擠壓得瞇成線縫的小眼睛里,滿是幻想中鈔票的灰綠顏色。他湊近趙天耳邊媚笑道:“要不這樣,我這就集合本院所有的委育者。把他們先運往港口之后,完成第一筆交易。您看如何?”

  “我喜歡做事悄爽快的人。”

  趙天微笑著點了點頭。

隨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了過去:“這里是一億星際通用貨幣,暫  一億!

  這個簡單的計量詞,對于院長似乎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他哆嗦著雙手,接過小小不過方寸的卡片,湊近眼前仔細地端詳著。

  福利院絕對是個有油水可撈的地方。不過,每次出售兒童得到的錢,通常都在數萬至十余萬上下。從二十年前到該院任職到現在,院長從中得到的好處、總共也就四百萬星幣左右。雖說這些錢足夠做個吃穿不愁的富家翁,可是對于錢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院長心里一直有個夢想:在退休前賺夠一千萬。

  對于普通人而言,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但是在福利院這個,特殊的環境下,到也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遺憾的是,也許是運氣不怎么好的緣故,院長一直沒有遇到能夠給自己人生目標添磚加瓦的大人物。而趙天的出現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上帝從天堂派來拯救自己的使者。

  一億星幣,這些錢足夠把人活活砸死。況且,這還僅僅只是全部交易款的三分之一。捏著手里的金卡,腦子里想著還有兩億星幣即將入帳。院長只覺得心里有種無法遏制的沖動和狂熱。

  “去,通知各個看管區域,把所有人集中起來。把倉庫里的新制服全部分發下去。讓孩子們穿整齊一點兒,干干凈凈的跟著大人去宇宙港。半小時后,在廣場上集中登車一”

  院長幾乎是在喘著粗氣大聲咆哮。

  按照聯邦法令,所有福利院的兒童,每年都能得到一套由政府發給的衣服。不過,這條規定在任何福利院都沒有得到徹底執行。除了有上級大員下來檢查的日子,所有委育者平時的服裝,都是一件用膠質纖維制成的粗布長袍。和正式的套裝相比,這種袍子做工簡單,價格便宜,耐臟,耐磨,也很容易清洗。正常情況下,三年都穿不破。

至于那些政府下撥的服裝購置金,自然落入了院方管理者的腰包  也許是良心發現,也可能是想要在趙天面前表現得稍微好一點。當然,也可能這三億多星際通用貨幣的份上,院長把所有積存在衣服全部發了下去。雖然這些東西折合成錢,總共也就不到五十萬左右。但是在他看來,已經屬于自己人生中非常了不起的難得善舉。

  二十多萬名兒童聚集起來的動靜很大。即便是在這間別致的小房間里,也能清楚地聽到外面廣場上鼎沸的人聲和嘈雜的腳步。趙天也多話,只朝在座的人們略點了點頭,便帶著身邊一干警衛大步走出了杯盤狼籍,雜亂地扔滿了人骨碎肉的餐廳。

  對于吃人,他其實沒有太多的反感。可是,每每想到餐盤里那個已經被撕食得只剩下一半,露出森森白骨的被烤熟男孩,他就忍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惡心。

  為了生存而吃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舉動。然而,單純為了享樂而把吃人當作炫耀,甚至把這種骯臟的愛好擴展到孩子身上,這與人形的野獸還有什么區別?

  走出餐廳,望著被生態基地改造而成的碧藍天空,趙天閉上雙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憋悶在胸中郁氣。

  遠處的廣場上,身穿灰色服裝的孩子們,在機械管理者的安排下,正排成整齊的隊伍,順序走進一輛輛懸浮客車。從他們的稚嫩眼睛里,除了驚訝、疑惑、慌亂之外,還有毫不掩飾的喜悅和憧憬。

  對于他們來說,福利院根本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回憶。雖然不知道此行的目地究竟是哪兒?但是在他們幼小而簡單的思維中,只要能夠遠遠離開這些充滿了罪惡與骯臟的建筑,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小孩子對于善惡的判斷標準其實很簡單。有時候,一粒糖果的給予,足以讓陌生人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徹底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思維的演變與概念的更換也會變得尤為簡單。外來能量對大腦的影響,遠遠超過他們自身能夠產生的主動意識。

  他們將是趙天最忠心的擁護者,最瘋狂的信徒,最毫無保留的奉獻者。雖然同樣都是洗腦,潛移默化的效果永遠要比強行灌輸好得多。

  由于可改造程度遠比平民大得多,他們也將會在刻意的引導下,成為乾星未來必不可少的人材。

  一顆星球的發展,不單單需要資金和人口。還需要足夠的學者和技師,才能滿足各方面的不同需求。

  已經坐上自己專屬懸浮車的趙天,忽然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徑直登上距離最近的一輛大巴,在一個六歲左右,長著一頭栗色短發的男孩旁邊坐下。頓時,引來了周圍孩童們陣陣好奇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伸出手,輕撫著男孩柔軟的發梢。

  “恩尼爾。羅威斯。恩尼爾。”男孩小心翼翼地回答著。一邊伸出黑乎乎的小手,緊張地絞在了一起。

  “先生,您要帶我們去哪兒?”

忽然,從身后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轉過頭來,只見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黑皮膚女孩,閃爍著一對  “當然是帶你們離開這兒。”趙天笑了笑,卻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

  “那么,我們將要去的地方。會比這兒好嗎?”女孩很聰明的找到了冉題的關鍵。

  趙天肯定地點著頭:“你們的生活環境會比現在好得多。至少,能夠吃飽。”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頓時在車廂里引起了一陣驚喜的竊竊私語。所有的孩子都在和自己的同伴小聲的議論著。那一雙雙望向他的眼睛里,也少卻了大半的敵意,更多了幾分友好和期盼。

  “那里,餓是我們的新家,會有面包嗎?”恩尼爾忽然抬起了頭,帶著無比渴求的語氣問道。

  “有!不單有面包,還會有香嘖嘖的肉湯。足夠你們吃個飽。”

  “是真的嗎?”男孩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干咽著喉嚨。

  趙天沒有說話。只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糖塊,撕開封口,把這些花花綠綠的小東西,順序分發到每一個孩子手中。

  這是他從院長那里弄來的。不僅如此,他甚至通知了停靠在宇宙港口艦隊,讓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從當地超市購買了大量糖果和玩具。

  這些東西是孩子們的最愛。也是取得他們相信的第一步。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車上的孩子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望著擺在手心里的糖塊面面相覷,絲毫沒有想要錄掉包裝放進口里的意思。

  “你們。這是怎么了?”

  良久”坐在旁邊的恩尼爾才訥訥地說道:“先生。您確定,這糖真是給我們的嗎?”

  “當然。”

  “您可能不認識斯蘭森、芬妮、雅各布,還有莫麗薇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們得了白喉,老師就給他們一塊糖。從那時候起,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說著,男孩糖慢慢遞回到他的手中。

  趙天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所有孩子臉上才剛露出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畏縮。那一個個相互簇擁的一起的身軀,甚至還在明顯的顫抖。

  為了節約成本,福利院的孩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糖果這種奢侈品。只有那些身患重病,院方又不可能拿出大筆金錢為其醫治,只能無助等死的瀕亡者,才能在臨死前,得到一小塊類似安慰的獎賞,在糖果散發出濃濃的甜蜜中,安靜地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如此一來,在那些活著的孩子眼中,糖果就成為另外一種無比可怕的代名詞。

  不知為什么,趙天只覺得眼睛有些淡淡的濕潤。

  他錄開糖塊的包裝,用力咬下一半,一邊大口咀嚼著,一邊把剩下的一半放回男孩手中。認真地注視著對方滿是不安的面孔:“不用害怕,這是給你的。”

  說著,他走上前來,從第一個座位上的孩子手中接過糖,咬下一半,又把另外一半遞還過去。

  這種簡單的動作一直重復著。直到車上所有孩子的手里,只剩下一半留有清晰牙印的糖。

  除了負責駕駛的司機,沒人知道這輛大巴上究竟發生過什么。人們只知道,當車輛始入宇宙港,所有孩子從車內走下來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緊緊簇擁在趙天身邊,眼睛里滿是依戀、崇拜、虔信的目光……

  獨自一人喝酒,很有種自娛自樂的意境。可是當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屋子里,望著滿桌上吃了一半就扔下的食物,即便杯里盛裝著年份久遠的上等佳釀,恐怕也會覺得內心無比空落和不安。

  艾布納現在就屬于這種情況。

  身材干瘦的人,往往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事實也是如此,所有和艾布納熟識的人都知道:如果有可能,這個尖嘴猴腮,頭發梳得油亮的家伙,甚至會從石頭里榨出油來。

  艾布納是這家福利院的常客。用一句簡單通俗的話來概括他的職業,就是“人口販子”

  剛剛走進餐廳的時候,艾布納就已經注意到趙天的存在。不過在他看來,那只是該死的院長“老包”故意耍弄的把戲而已。

  艾布納的隨身電腦里,儲存著“希望之光”上所有福利院兒童的全部名單和相關資料。從血型、身體特征、個人喜好等等,所有的方面均有記錄。其詳細程度,甚至比人口普查總署的檔案還要完整。

  他的工作,就是根據客戶的要求,把從中挑選出來的孩子加以比對。確認目標后,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從福利院中買出,轉手倒賣給那些需要的人。

  毫無疑問,這是一份骯臟無比的職業。但是賺頭很大,利潤也非常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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