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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沖突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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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堅背手而立,低頭看著已經變成活死人的兒子,默然不語。

  自齊藤一將石少堅送回,并簡單告知經過之后,石堅保持著這個姿態已經接近半個時辰,不說話,不變色,面無表情,不悲,亦不怒。然而現場的空氣卻向直接凝固住了,在場的十幾名石堅的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冒,背后汗濕重衣,隨著時間推移,精神更是趨于崩潰。

  只有齊藤一依舊心平氣和,靜靜等著石堅的下文。

  良久,石堅才慢慢伸出手來,輕輕撫上了兒子的額頭。

  “石師叔還請節哀……”在場無人敢出聲,只有齊藤一嘆息開口道:“那戕害師兄之狗頭神,乃是我等在外國游歷時,曾得罪的一尊埃及古神,故此事于我等總有些牽連,若能為此盡力,我等責無旁貸。

  據我所知,西方煉金術有以‘賢者之石’取代靈魂之法,或可令師兄蘇醒……此外,現代醫術也可保師兄軀體數十年長眠不朽,期間或可覓回師兄殘魂……”

  話音未落,齊藤一眼前強光突綻!

  石堅輕撫兒子額頭的手突然爆發強烈電光,在恰到好處的電殛之下,石少堅軀體只是一個輕微抽搐,隨即氣絕當場,生機全無!

  “石師叔,這……”不料有此變化,齊藤一也不由怔住。其他弟子更有不少受不了劇變刺激,嚇得癱軟倒地。

  “人都已魂飛魄散,還留具皮囊作甚?”殛斃兒子之后,石堅依然神色不變。語氣平淡,但卻透著一種難言的決絕。“我石堅豈是糾纏于區區皮相血緣之人?我兒既已魂飛魄散,即與我緣分已盡。就此訣別!至于禍害我兒,計算于我之人,我自會找其了結恩怨。”

  見齊藤一還想說什么,石堅目光一掃,雙目間似有無窮電芒一閃即逝,竟讓齊藤一一時仿佛有神魂正遭受雷劫的錯覺,心頭暗驚——若是還未渡過雷劫的鬼仙,被石堅目光一掃,只怕就要受傷。借著殛斃兒子。石堅已徹底斬斷了一重最深的紅塵眷戀,心意更絕,心志更堅!如今哪怕石少堅的魂魄被人毫無損傷送回,石堅也必然毫無后悔之理。

  “此事若與你無關,便少多嘴,免得多沾因果。此事我自會找一眾當事之人了解清楚,不需你來提點!”說完這話后,石堅又令弟子將石少堅尸體收斂安葬,隨后轉身大步走入后堂。不再往石少堅尸身上投以半分關注。

  齊藤一嘆息一聲,這才告辭離去。他心知石少堅之死已讓石堅心境大有突破,接下來渡過四重雷劫業已在望,而此事究竟是好是壞。還在所難料。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點:事情的發展相比幕后黑手的意圖,已有了微妙的差異。

  其關鍵就在幕后黑手忽略了石少堅服用過龍血丹以及王宗超“御宏觀微之劍”的入微洞察力,導致石少堅不是直接殞命王宗超手下。更不至于粉身碎骨從而掩蓋了靈魂上的真正創傷。由此,王宗超已不再是承受石堅怒火的第一責任人。反而幕后黑手玩火的危險性因此而大增。于此同時,石少堅的肉身尚存也給石堅制造了另一種艱難抉擇以及突破的契機。

  這倒不是幕后黑手疏忽大意或者無能。事實上這兩重意外哪怕少了任何一重,都會讓劇本按照幕后黑手的意圖演下去,之所以有此變故,或許也是冥冥中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贏了!贏了!這次又是我贏了!哈哈哈……”彌斯力亞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這小鬼,哪來的那么多花招呢?”看著3d全息眼睛中顯示出來的巨大“youlose”字樣,王宗超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游戲手柄,伸手拎起眼前得意忘形的小鬼頭:“行了,完玩這局,就給我練功去了。”

  “這怎么行?這局分明是老爸你故意輸得這么快的!”一聽到練功,男孩把頭搖成撥浪鼓似的,又小聲哀求道:“要么,再玩一局,就一局……”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怎么老給自己找額外的理由啊?”王宗超聞言笑罵一聲:“贏了這么多場,應該很知足了吧?”

  男孩先是點頭,隨即又有些郁悶地搖搖頭:“雖然我贏得多,但總歸是在游戲里贏,比不上在現實真正贏你一次……”

  這父子兩人其實在拿便攜式戰略模擬電腦玩游戲,這種高智能電腦如今中洲隊已經能夠做到人手一個,只不過有些人不大習慣用而已。王宗超自己雖然幾乎沒怎么用,不過現在用來當小孩子的游戲機,倒也是綽綽有余。除此之外,這個便攜式電腦還包羅比任何一個現代圖書館更加齊全的書籍以及各種學習軟件,用來當學習機也屬殺雞焉用牛刀。

  彌斯力亞也是一付要強的性格,絕不愿輕易服輸。可是在現實訓練中他用盡渾身解數,偷襲也好、事先布置陷阱也好、聲東擊西也好,王宗超見招拆招,總能輕松化解。不過若在電腦游戲中,雙方起步各項數據公平,而且在二進制世界中,天人感應、殺氣感知等等都不再適用,彌斯力亞卻常常可以扳回一城。幾乎可以說在除了即時格斗游戲之外的所有類型游戲中,王宗超都是敗多贏少,總算讓小男孩小小地出了口悶氣。

  通過各種方式的模擬測試,王宗超也初步把握到彌斯力亞的性格——除了好強與不復輸之外,彌斯力亞還始終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狡詐與不擇手段的意味。他可以如孤狼一般隱忍潛伏,卻也可以瞄準機會狠辣出擊。然而他又還談不上嗜血如狂或者冷酷無情,正如他對于游戲的熱忱,很多時候。他的心態更近乎在認真投入地玩一個游戲,一個玩命的真實游戲。

  畢竟。這么小的孩子根本還談不上有什么原則可言。彌斯力亞目前的性格還未定型,談不上是善還是惡。一切還要看日后的引導與際遇。

  至于他對于父親的態度,雖然還談不上多親近,但卻已足以稱得上崇敬。阿卡朵給他所講的有關父親的故事中,父親一向是高大、強壯、勇敢,聰慧等一系列贊譽的代名詞。高大到能只手擎天,強壯得能移山倒海,勇敢、聰慧到能夠戰勝一個個絕無可能戰勝的神魔般的強敵……甚至不忌諱將他父親將他外祖父擊敗的戰績明明白白告知。當然最后這一點很可能是故意的——如今在彌斯力亞的心目中,下一代戰勝前一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崇拜父親的同時。他也已將有朝一日能夠戰勝父親,成長為比父親更強的人定為自己的最高目標。

  由于有這樣的目標,眼下彌斯力亞雖然非常喜歡玩游戲,不過終究還不像普通小孩一樣沉迷,很快也就忍住誘惑,放下游戲手柄,按照王宗超的指點,配合呼吸吐納,運轉氣血。開始打起拳來。

  王宗超也以無形的氣場將男孩籠罩住,猶如深海潛流般的力道連綿不斷地推拿沖擊他周身上下,在為他制造巨大的壓力與考驗的同時,也在為他全面洗髓伐骨。制造出事半功十的最佳的鍛煉效果。

  半個時辰之后,男孩已是頭頂熱氣蒸騰,大汗淋漓。體力趨于透支,全身上下酸痛難忍。骨骼仿佛要裂開一般。

  王宗超于是讓他稍為休息一下,緊接著進行下一個項目——藥浴。

  如果沒有藥浴滋補。之前的鍛煉就會成了過分勇猛精進,嚴重透支潛能與壽元的揠苗助長之舉,且極有可能造成發育畸形。然而藥浴所帶來的,也絕對不會是什么舒適享受。

  泡在藥水之中,刺激性藥液從全身上下毛孔往體內滲透,帶來猶如千蟻及身,萬蟲噬骨一般的奇癢、極痛的令人發瘋的感受,但與此同時還要保持心志清醒,專心運氣引導藥性,可謂身心俱煉,若是堅持不下來,就是全功盡棄。

  男孩一開始也顯出極其痛苦的表情,但卻依然堅持下來,而且很快依照王宗超授予的清心凝性心法,穩住精神,擯棄雜念,開始進入練功正軌。

  王宗超默默關注著他的練功狀況,突然心有所感,轉過頭來,就見阿卡朵踩著一道流動血影,悄無聲息地滑了過來。

  阿卡朵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示意不要驚動兒子練功,勾起的優美唇線綻放淡淡笑意。

  在王宗超最初見到她時,她的臉上只會浮現扭曲又殘酷的冷笑。可現在的她,面頰上的小小酒窩,幾乎可以用溫柔純真來形容。

  “怎么樣,我兒子的練功還順利吧?”一身純白色絲裙的阿卡朵,纖細的玉頸微偏,宛如寶石般剔透的眼瞳看著王宗超。原本冷冽的雙眸中,曾經絲毫不加掩飾、名為‘恨’的情感早已煙消云散,消失不見。

  “應該說是順利到讓我有些吃驚了,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他就能夠練出一身刀槍不入、百毒難侵的銅筋鐵骨,內功開始登堂入室。”王宗超忍不住贊嘆道,“他的先天筋骨是我從未見過的好,最關鍵是,他忍受痛苦的意志太令我吃驚了,這種程度的藥煉,我當年都沒那么容易熬過來。”

  “這有什么奇怪呢?因為他是你的兒子,而且也是我的兒子!”阿卡朵傲然輕笑:“再說,這種程度的痛苦算得了什么呢?我從他還是嬰兒起就不斷鍛煉他忍受痛苦的能力了。”

  “你是怎么讓他從小鍛煉的?”王宗超聞言,突然有點心底發涼的不妙之覺。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曬太陽!”

  “曬太陽?”

  “是啊,雖然他是天生的日行者,可以在陽光下生存,但是對太陽也仍然存在天然的畏懼,曬太陽的時間太長了也會得日光癥。為了幫他克服這個弱點,從他出生起,我每天總會讓他曬曬太陽,并一次次不斷延長時間。直到他身上被曬出燎泡為止。反正伊利爾玫瑰可以幫他治傷,而且他本身的自愈能力也足夠驚人。只要小心點絕對曬不死的。就這樣,在他曬脫了幾層皮后。現在對陽光已經沒什么感覺了,不帶任何防具作沙漠徒步旅行,或者像你一樣直視陽光也是可以的。他那雙眼睛的異能,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覺醒的。。”

  “現在我覺得,他能夠活到現在真的是很不容易……”

  王宗超苦笑,這也可見彌斯力亞的神經的確先天就遠比常人堅韌或者說大條,從小就經歷了這么多摧殘,到頭來竟然也沒留下什么明顯的心理陰影或者想離家出走什么的。

  說話間,軟綿綿的嬌軀已緊緊貼上王宗超的后背。雖然阿卡朵是純血白種人。但苗條的身材卻有些偏東方,這樣一來她相當于把自己全身體重都依附于男人身上。哪怕王宗超沒有超敏銳的感知,也能清楚感受到背后有微妙的兩處正在變得堅挺,不斷摩擦擠壓著自己的背肌。

  “怎樣,趁著兒子還在練功,要不要玩點什么游戲啊?”阿卡朵的嘴已經湊到了王宗超的耳朵上,濕軟濕潤小巧的舌頭探進了他的耳朵,牙齒輕輕地扯咬著。她的聲音混合著她呼吸出的濕氣,有種醉人的味道。而且還似乎在往毛孔里鉆,醉入人的骨骼。

  王宗超咽喉動了動,不自覺咽下了一口口水,呼吸沉重。血脈賁張,有些難以壓制了。不過他卻還有幾分理智在,拍了拍纏著自己的一對柔荑道:“他這趟練功不會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不大夠,再說我還要盯著防止出什么漏子。”

  血族的壽命漫長。體能強大,所以某些生理現象或者運動也會相應延長到一個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而隨著自身生命元氣不斷壯大。王宗超也越來越有相似的感受——平時輕易不會起什么性致,不過如果性致來了,那么無論時間與烈度都是普通女子無法承受的——這種傾向從某種程度上講其實與巨龍類似,也是強大生物的一種共性。所以眼下為了避免教壞小孩子,做某些事情還是要適當選擇時間地點。

  “那就找個時間讓他自己一個人玩去,我們倆好好去玩幾天。”阿卡朵滿不在乎道,“反正你兒子一個人也不會走丟或者餓死,只要小心些別讓人發現行蹤就行。”

  “說起來,我倒有個打算。”王宗超突然說道:“我在這個世界始終不能逗留太久,所以這趟為彌斯力亞打好基礎后,我想為他找個師父。”

  “你是覺得我一個人沒法培養好他嗎?”阿卡朵瞥了他一眼,頗有些不滿。

  “不是這樣的。”王宗超搖頭:“你要知道,許多桃李滿天下的大宗師大學者,到頭來往往反而教不好自己兒女。只因每個人對自己的子女總會多少存在一些不當的偏頗,或者過分溺愛,或者期望過高,或者掌控欲太強。所以對于一個人來說,一位能夠持相對客觀態度對待的師父是很有必要的。再者,多一個師父,多一條路,也多一份見識,而我們也總有自己的眼界局限,你如果期望兒子將來超越你我,就不能限制他一直如你期望的成長。”

  “講這么多,說到底你是不放心兒子被我帶著吧?”阿卡朵沒好氣道:“我別的沒什么意見,但是你替我兒子找的師父,至少不能比我弱!”

  “難道你還能先和人家打一架不成?”王宗超無奈地搖搖頭,“你在中國,還非要保持低調不可。如今華夏的修真界對于血族還一直保持著極度的警惕與排斥,你如果惹出什么大事,搞不好就會引來許多高人圍攻。

  雖說你可以運用秘法隱藏自己的血族氣息,甚至在陽光下行走,同時催眠普通人以免泄露行蹤。但這些手段在鬼仙、金丹等級的高人,以及精通望氣、看相的修士面前還不夠看。幾乎可以說,只要你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就會在第一眼覺察你并非人類。所以接下來,最重要的事還在于改變你的體質,讓你能夠做到在那些人面前也能夠隱瞞自己的身份。”

  “就是修煉你所說的《血月靈鑒》嗎?”阿卡朵撫了撫額頭,頗為傷腦筋問道,“你確定有效嗎,這些天我按照你說的改變血能循環路線,并融匯你輸入的能量,但總感覺不到有什么變化。倒是你說修煉這種能力需要戒飲鮮血半個月,讓我感覺開始有些餓了。如果你設計的這套秘法不能很快帶來強大的力量,而且還需要始終如一地維持極低飲血量,我想絕大多數血族都不會想去修煉的。”

  “沒辦法,有道是‘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如果自身能量已經處于一個飽和狀態,就難以引導外界能量入體了,至少在達到相當境界前都是如此。另外,這套功法也有著鮮明的東方特色,雖然理論上前景廣大,但初期很長時間的確談不上有多么厲害威力。”王宗超淡然一笑:“這套功法,我也從不認為會在血族中得到多大的推廣。正如佛陀雖然許諾了極樂世界的種種妙處,但世俗又有多少人真能放棄與享樂去遵循他的苦行與戒律?我只是提供一條路,一條可以讓厭倦了殺人與飲血的血族走的路。

  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會不惜代價,盡力幫助你速成這套功法的,之后只要你不放棄修煉,不僅能夠在不殺人的情況下不斷提升力量,還能夠很大程度克服血族的先天弱點,在必要時完美融于普通人群中。”

  晴朗的夜空月明星稀,幾顆孤星閃爍著銀輝,夜色靜謐,輕風徐來。

  驀地旱天起雷,雷電與強光似乎是忽然出現的,不過在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占據了大半個天空,尖嘯的狂風中夾雜著隆隆的滾滾驚雷,盡數籠罩在一座天臺山頭,將整座天臺山照耀得形同白晝,但卻無一棵大樹遭雷劈起火,一時頗為奇觀。

  天臺山,如今正是一貫道總壇,也是一貫道規模最大的道場所在。整座道場在青山環護,綠水縈繞中,景色如畫,自然景致美不勝收,是人間的天庭圣域,是天龍護法的靈山寶地。

  道場依山而建,屋廟殿堂連綿數里,建筑風格橫貫東西,四面自有粗獷羅馬石柱作為支撐,屋頂是中國古典式鍍金琉璃瓦,外觀為花崗巖大理石壁。一切建筑均以金白兩色為基調,氣勢磅礴、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如同佛國凈土般雅凈莊嚴。圣殿中有金龍盤繞,處處可見金佛道祖與金剛天使護法。中央以神龕造型豎立高足十丈的金碧輝煌神碑,再以漢白玉石雕刻“明明上帝無量清虛至尊至圣三界十方萬靈真宰”二十個大字,氣勢宏偉。道場之中燈火通曉不滅,時時刻刻有光明指引。

  眼下雷電交加,狂風大作,但道場中卻無一物遭受雷劈,也無一燈被狂風撲滅,實在頗為奇觀。

  滾滾雷音之中,道場內傳出一聲蒼老的嘆息:“石宗主,貧道知你愛子新喪,心中悲痛莫名。然而此事確實與貧道并無半分因果牽連,你如今作此強蠻姿態,找上門來,是何道理?”

  “我來找你是何道理,想來你自己清楚!”

  石堅聲隨人至,只見他腳踏虛空,踩著一道閃爍跳躍卻始終凝固如實的雷電階梯一步步從天際走下,他的聲音冷得好像極北的夜風,直讓所有道場中的一貫道弟子感受到一股從尾椎骨沿脊椎上升并擴散全身的刺骨寒意。

  “貧道本想好言相勸,你莫非真引為貧道怕你不成?”見石堅不識好歹,路中一的口氣也轉為森冷,“你石堅號稱‘攻伐第一’,但也不過是茅山派的第一,并非整個華夏的第一!想要憑此在我一貫道道場中蠻不講理,橫行無忌,只怕非要吃上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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