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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五章 邪魔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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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魁,乃是凡間一切陰邪殺戮,兇殺殘暴之劍念,以及無數由劍造成的罪孽所化之魔神,也可以說是負面情感與信仰凝聚的存在,正因為如此,魔魁稱得上精通古往今來一切邪派劍法,就是正派劍法,他雖然因知見不合而沒能自己施展,卻也通曉其變化以及破解之道。

  所以無名的“莫名劍法”一動,魔魁立即就針對其弱點下手,魔爪劃空,分化成無數流動劍光,殺氣彌漫,明明每一道都是陰柔詭秘閃爍游離,惋蜒不定的劍氣,但匯聚在一起,卻出奇地形成一種浩大宏偉之勢,隱隱有蝗災般搜掠天地,洪水般席卷人間,殃云般遮蔽日月的大毀滅與大氣魄。茫茫天地,處處災厄;人心險惡,凈土難覓;一股絕殺絕望之氣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將無名的劍意全部包裹蠶食,逐步消融同化!

  《莫名劍法》共分七招:名動一時、劍火無名、莫名奇妙、一劍成名、悲痛莫名、隱姓埋名、名不經傳。

  這七招劍法,代表了無名的人生閱歷與感悟,從一開始的少年意氣,行俠仗義,名動江湖,到后來的心灰意冷,自甘平凡。從某種程度講,“莫名劍法”寄托了無名對仇殺不斷,爭名奪利的江湖的失望與退讓,所以劍意中自然難免蘊含了悲痛失望,憤世孤高一類的負面情緒。而魔魁所做的,就是將其負面情緒無限擴大,當其中負面情緒達到一定程度時,甚至足以魔化“莫名劍法”,化天劍為邪劍。

  眼看著無名的劍意在轉眼間就要遭吞噬同化但無名原本平淡出塵,蘊含悲情的劍意卻驟然一變轉化為一種古樸蒼勁,剛烈浩然,幾可令金石開裂,云破天開天地色變的絕世威勢!此劍一出,已有奪天地造化之境仿佛混沌開辟,玉宇澄清,雖不能盡破魔魁烏云般鋪天蓋地的劍氣,卻也將魔魁的劍勢撕開了一線空隙。

  這卻是無名在戰王宗超時,面對大邪王出世,臨陣所創的一式“天怒劍絕”,顯示了他無論自身如何悲傷失望,但除魔衛道之心卻永遠不改。不僅如此,在觀摩過去的武學后無名的劍術境界再度提升,其中尤其是鑄英雄劍的大劍師所創的世上第一式劍法,對無名啟示更是極大,其精髓也已然融入這一式中。魔魁,還是憑著過去的印象來衡量無名的劍法,無疑太過低估了他。

  之前魔魁造成鋪天蓋地的陰郁黑暗氣勢混沌一片,遮蔽人心,帶來難以抗拒的絕望與死寂,此時無名的劍雖然只能將黑暗撕開一線,但已如撥云見日,讓蘊含生機與正氣的一線光明得以呈現。盡管只是一線光明,卻徹底照亮了混沌無際的九空無界給黑暗中的人帶來希望與勇氣,讓所有同來的武者都驟然覺醒。

  “邪魔之輩,猖狂至此,我等除魔衛道在此一舉!”

  能夠隨同王宗超進入九空無界深處的高手,大都凝練成各自的武道拳意即使單純的氣勢與精神攻擊也具備殺傷力。此時眾人同仇敵愾,紛紛出手,不少人甚至直接將剛剛觀摩過去所悟得武學直接施展出來,頓時匯成一股空前強悍,卻又包羅萬象的驚天氣勢,其中既有檀香梵唱般的音韻,又有風云激蕩變幻之勢,還有直指死亡的銳利刀氣,或純陽剛猛,或至陰寒柔,或陰陽互生,或剛柔并濟,或變化神如……更有前百種刀槍劍乾武器之形,卻是佛門中人、風云兩人、邪皇以及無數高手同時出擊,順著無名刺破的黑暗空隙,直攻魔魁。

  王宗超看似沒有隨之出手,但事實上他卻以一種無形的統御挪轉之力,將所有高手本是各自發出的搶攻完全聯成一氣,渾然天成,無懈可擊一震之間,魔魁一爪粉碎,魔軀劇震,一道道邪氣滾滾炸開,在魔魁的狂怒咆哮聲中,四處彌漫潰散。

  一擊之下,魔魁已受重創,龐大可怖的魔軀也一時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不過其他出手攻擊的人付出的代價卻更大,個個面色慘白,身形漂浮,幾乎要隨風消逝。

  “本尊擁有不死之軀,豈是爾等螻蟻所能撼動!”咆哮聲中,魔魁驟然張開血盆大口,深深吸氣,一股幾可吞天噬地的強大吸攝力量從口中發出。一時風云變幻,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漏斗狀游渦從魔魁口中生成。緊接著四面八方無數面目猙獰扭曲,形象怪誕邪異的兢魁魍魎之影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嚎聲紛紛投入魔魁口中,轉眼間就被吞噬消失不見。

  九空無界中,許多人間邪念會一直積累存儲下來,又自動凝聚形成無數魑魅魍魎,此外還有許多神兵利器的兇煞器靈,這些都可以被魔魁吞噬,形成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之源,一時魔魁不但全身創傷全消,身形還更顯龐大壯碩,兇氣滔天。

  這種狀況無疑讓人絕望,但是還不僅如此,王宗超只覺隨著魔魁吞噬凝聚力量,身上又有什么蛇蠱之物四處游走竄動,就要破體而飛。

  “原來‘玄陰十二劍’還在你身上,真是自尋死路!”魔魁也有感應,欣喜若狂,魔爪一招,王宗超身上的“玄陰十二劍”終于徹底失控,突破“武神戰皚”封鎖,直投魔魁而去。

  魔魁加上“玄陰十二劍”,就如絕世武將獲得了百萬雄師,兇威更熾十倍。他并不以“玄陰十二劍”融入自身,反而將魔身化入劍中,以身凝劍,魔、劍合一,頓時化為一道如泰山傾倒天柱崩塌,仿佛世間一切也要被活埋碾碎的巨大森寒劍氣直飆向眾人。

  劍氣到處,整個九空無界都在猛烈震動,虛空撕裂,爆出一連串不斷向外擴散的裂紋所有人都只是無情天地間一葉徵弱無助的小舟,在大剎滅大造化的一劍面前完全沒有抵抗的余地!

  “諸位只需當他清風迎面,守住心神不失即可。”王宗超意念傳入眾人心中,同時只是將“武神戰皚”擴大開來,護住一方。

  武神戰皚雖強但面對這一劍,具怕轉眼間就會如琉璃般粉碎但就在此時,一股蘊含強烈陽剛高熱的金芒赤炎,卻驟然從魔魁這一式森碧陰寒的毀滅劍勢中憑空生出,一陰一陽,勢不兩立,頓時發出驚天殉爆,炸了個一塌糊涂!

  “豈有此理,這不可能……”

  劍勢崩潰,以身化劍的魔魁也隨之完全潰散但他的意念依舊在發出陣陣難以置信的劇烈波動。

  原來王宗超如今身上的“玄陰十二劍”都是偽造,是以“上品請神”偽造出來的虛擬劍意,這種虛擬劍意本應騙不過魔魁這位劍意原主,但偏偏魔魁在九空無界吞噬了太多的魑魅魍魎,雖然看似更兇更強但也導致了他本身劍意不純,混亂駁雜,一時竟辨不出真偽。

  只因“九空無界”與“劍界”雖然都是依靠人間源源不斷的心念而存在,但“九空無界”卻幾乎包羅一切心念,相比“劍界”只容納劍意要顯得龐大駁雜許多,魔魁初入九空無界不久,明顯還沒有適應這種變化只顧一味吞噬負面情感強化自我,也就暗藏了隱患。

  而“玄陰十二劍”是偽造還罷了,更要命的是其中還暗藏了王宗超的“逆轉之道”。

  “逆轉之道”,稱得上王宗超武道的核心精要之一近于天道法則,足以由正知反化生為死,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王宗超當年通過逆轉尸氣,化純陰為純陽,一舉毀去三具銅甲尸,又將“五雷化強”轉化為“逆用五雷!”憑的就是這一點。如今,王宗超也借此讓“玄陰”瞬間逆轉為‘赤陽’,讓魔魁吃上大虧。

  但魔魁終究只是由負面情緒與劍意凝聚的存在,形體一時的潰散傷不到根本,轉眼間,滾滾邪氣、魔氣又開始有重新濃縮、凝聚形成魔軀的趨勢,魔魁的祟某怪笑從虛空中傳來:“好狡詐的小子,但本尊不死永生,你就算詭計用盡,又能如何?”

  王宗超卻絲毫不為所動,淡然搖頭:“你魔魁雖強,但卻始終忘記了一句古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魔魁聞言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剛剛開始凝聚的魔軀,就已遭從后而來的一對猙獰利爪猛然貫穿!

  來者兇威之盛,絲毫不遜色魔魁,更多了幾分狡詐陰險之氣,正是大邪王!

  大邪王的萬劫兇身,在九空無界之中已完全具備實體,宅先前身隱虛空,窺視已久,此時乘勢全力出擊,早已元氣大傷的魔魁,已徹底失去抗拒之力。

  只是一撕,魔魁好不容易才凝聚起來的魔軀,再次四分五裂,大邪王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擊或逃生的機會,怪口大張,埋頭大嚼,狼吞虎咽,幾口就將魔魁吞噬一空。

  一切其實早已計劃好,王宗超先是匯聚眾多武者武道拳意作孤注一擲,打得魔魁元氣大傷,又偽造“玄陰十二劍”釜底抽薪,再讓大邪王驟然下手暗算,魔魁的下場,從一開始就已注定如此。

  吞噬了魔魁,大邪王的氣息頓時十倍膨脹,匯聚“九空無界”“劍界”兩界的一切邪念罪孽于一體,大邪王已稱得上是獨一無二,唯我獨尊的耶惡原罪化身,是天地間最為窮兇極惡的存在,兇威氣焰之盛,稱得上曠古絕今,無出右者。

  吞噬魔魁之后,大邪王蘊含無窮邪意惡念的眼神,頓時投注在王宗超身上,原本將大邪王全身束縛困鎖的“武神戰皚”,也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

  不過轉眼間,大邪王、以及九空無界的一切混沌幻象都在眾人眼中消失,眾人仿佛剛剛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卻是王宗超已帶著眾人退出了九空無界。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看著眼前豎插在地的大邪王,王宗超發出一聲感嘆,如今的大邪王看上去已是兇氣全消,反而散發出一股純正飄逸,似有似無靈動莫測的氣息,兇吉難明。

  王宗超很清楚這其實正是一種兇邪到極點,反而蒙蔽扭曲了天道,混淆顛倒了正邪的跡象。大邪王如今兇威之強,即使是上品請神也已經壓制不了多久了甚至它還能反過來吞噬同化請神神力。一旦大邪王脫困,如今的它甚至已不需要刀主傀儡也可以直接在人間形成實體之軀,殺戮天下,邪絕人間。

  封神之路,絕非簡簡單單一味凝聚信仰就能成功,你凝聚的外來力量越多,帶來的魔障就會越強,王宗超刻意培養壯大信仰中的魔障惡念,再借刮神之劫一舉斬滅,相比穹冥帝君千年蓄勢一招功成來說,無疑更加兇險,也是屬于“非常道”。

  好在王宗超也沒奢望一下達到窘宴帝君那樣擁有成熟神域的地步,只需要利用“九空無界!,與“劍界”,形成自己的神域雛形即可。不然若要在短短兩個月內,從無到有完成一個成熟神域,就算混元圣人來都只怕沒這本事。

  無名也同樣注意到大邪王的變化,洞悉其中緣由,上前向王宗超詢問:“邪魔已成氣候,只怕再難降服,閣下此后有何打算?”

  “三天之內邪魔必亡!”王宗超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又向無名提出一個請求:“不過此事還需請天劍出力相助。”

  千里之外,邪皇突然睜開雙眼,發出一聲意蘊深長的長嘆:“閱遍古往今來之武方知自身淺陋無知,區區魔刀小術縱成也不值掛懷,不足為傲……”

  見邪皇頗有一種井底之蛙突然出了井外,從此天高云闊,豁然開朗的頓悟,鄭吒連忙問道:“前輩的魔刀,已然大成了嗎?”

  邪皇正要回答,忽然一位身材顧長而瘦削老人奔入洞內,向邪皇急享道:“主人,門外有一東瀛刀客前來挑戰,我還未看清其來路,就已遭他空手一刀擊敗。”

  邪皇卻直接將目光投注在老人手握的掃帚上,只見那掃帚已從中一分為二,但不是斷成上下兩把,而是分成左右兩片,刀痕長而筆直,直如千紉之壁,就算以尺丈量切鋸也不能做到這點。

  “竟然是黃金刀氣,呵呃……”邪皇欣然一笑,募地長身而起,“就讓老夫先一試魔刀之威,回頭再依約傳你魔刀罷!”

  “回去吧,這一代最岳的劍宗弟子,只會在韋英雄與破軍兩人間訣出,你練飛煙的劍藝雖然可以名列第三,但還未有勝過他們兩人的能耐。”

  “我不甘心……我還有‘葬心邪’最強一式一一‘恨無葬心之地’!老匹夫,給我受死!”

  “一介女流,也能有如此詭異、刁鉆、陰狠、毒辣、快絕的驚人劍藝,已是稀世罕有。

  可惜你心眼太小,劍道上終究走了歧途,且看老子的‘萬劍歸一’!”

  劍宗之內,正發出珠落玉盤似的斷金碎鐵,金鐵交鳴之聲,又夾雜風急怒號之音,燦爛的火樹銀花猶如花雨繽紛,紛紛灑落。

  原本已因多年前的無名與破軍一戰而滿目瘡痰,僅靠冰封勉強維持的劍宗,終于在兩股互不相讓的暴烈劍流對沖激蕩下而土崩瓦解,徹底崩塌。

  “咳咳……竟然連給老子最后一處遮風擋雪之地都毀了。”渾厚劍氣沖霄,將當頭壓下的殘梁斷瓦全部向四周排開,劍皇并不至于被活埋,可是他存身的冰窖也徹底變成露天敞篷之所。劍皇身上多處受創,體內劍氣因剛剛施展“萬劍歸一”而澎湃肆虐,帶動鮮血激噴泉涌,不得不先點穴止血。他又抬頭看了看已經闊別了二十年,卻依舊風雪不斷的昏暗天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既然還未曾完成師兄所托,他就仍然不能離開冰窖范圍,接下來只能孤身一人畫地為牢,去面對漫天風雪了。

  不過他的對手卻遠比他要凄慘,在前方十幾丈外,一名女子全身插滿無數斷劍鐵碎,遍體鱗傷,鮮血在雪地中渲染出一片越來越大的紅色。

  看那女子的面貌,原本也該是一位英姿楓爽的俏麗女子,可惜她看來年華已逝,兩鬃斑白臉部還因為強烈的恨意的抽搐扭曲,看上去反而像一個奇丑無比猙獰可怖的老太婆。

  “師知……”另一個風華正茂風姿卓越的女子以踏雪無痕的絕妙身法一掠而至,扶起了身負重創的練飛煙,并為她點穴止血,卻是秦綴玉來了。

  練飛煙對自身的創傷毫不關心卻只顧死死盯著劍皇身側的一本古籍,正是《萬劍歸宗》秘本這也是劍宗最強弟子的象征。

  秦綴玉卻暗自嘆息,她清楚這位剛剛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異父原本就因為長年憤感于心,耿耿于懷,壽元無多,如今一場死斗下來,已是心脈斷裂,油枯燈盡了。

  其實整個風云世界,正是始終是徹底的男強女弱局面,女性高手不但少而且其頂級高手也遜色男性高手許多,不過眼前這位練飛煙,也應該稱得上是現今風云世界女性中的第一高手了。

  練飛煙也是劍宗弟子,更是劍宗當年同期三十名弟子中唯一一名女弟子,說到用劍天賦之強估計只稍遜于無名。正因為兩人境界冊若,所以經常在一起交流練劍,練飛煙雖是心高氣傲的女子,卻惟獨對無名芳心暗許。

  正因為如此,在一次至關重要的劍藝考核中,她才故意輸給無名,放棄成為劍宗核心弟子的機會。不過無名并不認可這樣的勝利過后又約她公平對戰,兩人在彼此全力施為下,旗鼓相當,足足激戰了一天一夜最后練飛煙才因女子體力稍遜而落敗。練飛煙能有這樣的戰績,甚至已不弱于劍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無名其實早已心有所屬,對練飛煙始終只是同門之誼。付出越大,失望越大,練飛煙狂怒之下,竟要下手殺了無名之妻。

  好在無名總算夠強,鎮得住,避免了“好船!,下場。而練飛煙劍敗情敗后,離開劍宗,繼而創下一套天下至邪之劍“葬心邪”,用意葬盡天下男人心。

  可惜她劍法初成,要與無名再訣高下之際,江湖卻傳出無名的死訊,她不知無名只是假死歸隱,頓感一片茫然,空虛失落,只是覓地歸隱。

  但是在朱變與楚軒聯手之下,卻很快找出練飛煙的所在,并讓秦綴玉上門設法拜師。

  自從情場失望之后,練飛煙只有兩個心愿:一是讓天下人知道,女子的劍法也能比男人更強。二是殺盡天下薄幸男子。秦綴玉是女子,而且表現出來的練武底子與資質都極為難得,這是不必說,而另外還有一點:秦綴亞、也正值在情場上頗為失意。

  秦綴玉畢竟堪稱風華絕世,而且除了外貌氣質之外,她在心計與意志各方面前堪稱優秀,但即使如此,即使她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極低,幾乎以迎合、倒貼的方式追求某人,但某人卻依舊沒有接受這份感情。這種反差之大,要說她心頭沒有怨意其實是不可能,只是她一直克制自己,沒有在某人面前表現得太過明顯。

  所以在這一點上她甚至是發自內心,不需要太過演戲,就讓練飛煙接納了這位與她具有相似經歷的“可憐”女子。此外練飛煙也從秦綴玉處得知無名的重現江湖,也知道秦綴玉的“負心人”武功極強,甚至比無名還強。

  練飛煙起初幾乎是要直接去挑了“論武會”,但是秦綴玉苦苦勸住了。畢竟她的這位新拜師傅劍術之稍遜于無名,又邪異狠辣,要是去后殺了太多無辜武者,壞了王宗超訂下的規矩,王宗超也絕容不下她。

  為了暫時轉移練飛煙的目標,秦綴玉不得不又透露了一點:劍宗最強弟子的象征——《萬劍歸宗》,讓練飛煙以劍宗弟子身份前去向劍皇奪取劍譜。在秦綴玉想來,按照漫畫中表現,劍皇本該不是練飛煙對手。

  可惜劍皇本身劍藝就已極高,又因與王宗超交流而再有大進,將“萬劍歸宗”演繹轉化為“萬劍歸一”,而練飛煙又因一直心情抑郁而壽元早虧,激戰之下,終究技遜半籌,讓她再次飲恨落敗于男人劍下。

  “我不甘心,絕不甘心……”練飛煙自知大限已至,卻依舊咬牙切齒,死死抓住秦綴亞、手腕,指甲深深刺入,“我們女子,難道就當真贏不了那些臭男人!”

  “師父您還是先安心養傷呃……”秦綴玉只能輕聲安慰對方,但她心知在缺少了詹嵐與王宗超的神術,或者程嘯與楚軒的醫療改造技術的情況下,她對于心脈已斷的練飛煙已無回天之力了。

  雖然還談不上具有多深的感情,但這位新師父教導她劍術稱得上不遺余力,毫無保留,所以她也并不希望對方如此死不瞑目。不過與此同時,她心中又有幾分古怪,因為眼下這種局面似乎又是某人刻意造成。

  感覺到自身軀體漸冷,練飛煙無自長恨綿綿,喃喃道:“可惜我的‘葬心邪’還沒能盡傳于你,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著我所創的劍法打敗他的傳人,甚姿打敗仙……”

  “師父,或許還有一個機會,如果您愿意的話……”秦綴玉募地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面色驟變,附在練飛煙耳邊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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