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五小誤會 崇禎五年的年底,上至朝廷六部,下到小門小戶,家家都要清點這一年來的虧盈得失,瓊海鎮自然也不例外。⊕↘書荒閣www.shuhuang
ge⊕差不多在一月底二月初的時候,穿越眾這一年來灑到外地的各路人馬,只要是能回來的,紛紛返回到海南老窩,開始了他們的年終大盤點。
相比起乘坐大帆船在海上順風飄的山東特遣隊,前往菲律賓的人員回來較早——他們乘坐的瓊海號大約是這個年代唯一可以完全不在乎風向洋流,日夜都能自由航行的海船了,唯一缺點就是要耗油。以化學組當前的生產能力,大約每大半年左右才能攢夠讓瓊海號出去遛達一圈的油料,所以這條船被稱為“碼頭皇后”倒也是名副其實。
這趟去過菲律賓以后,之后如果沒有需要動用戰略儲備油的意外事件,瓊海號下一趟出航估計又要在一年以后了——不過無論有沒有需求,她每年至少要跑一趟遠程,平時每隔一段時間還要開動機器熱身,以避免因為長期不開動而導致機械故障。無論穿越眾的生產人手有多么緊缺,由機修工老鄭所帶領的一個維修班子只負責專門為瓊海號服務,其它什么都不用管。
在菲律賓那邊最終是留下了唐健暫時主持,在那里建立的第四團才剛剛有個眉目,唐健打算趁熱打鐵把組織完善起來。至于政務基本是先交給本地華商業協會管理,以后如果有人愿意過去主持再行移交。
臺灣島方面則依然是由王海陽在駐守,他同樣在本地大力搞部隊建設。相比起暫時沒人管的一團;還等著被人瓜分的三團;以及完全白手起家的四團;二團心無旁騖在臺灣島上只負責兩件事:守備和訓練。所以當前它的擴軍速度反而最快,已經有了一個營左右經過訓練的新兵,只要把支援山東那邊的連隊歸建,再把那些經過實戰的老兵摻入到各個連隊擔任基層士官,一個團級單位的架子就能大致搭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當然都不是獨自行動,每人都配有一到兩位現代人同伴作為助手的。再加上留守山東的敖薩揚和吳季,以及陳濤,張申岳,劉明強等自愿單獨前往大陸的開拓者……總共大約有二十人沒回海南,不過預定將會參加這一次年末全體大會的穿越眾人數依然超過了一百位,也算是近年來很少見的人數齊全了——事實上這一年中大多數時候,海南本島上連七十個人都湊不齊,而這是召開全體大會的最低要求——要求過全體半數。
故此李明遠教授打算趁著這次機會把瓊海軍今后幾年的行動方針都定下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團體控制的地盤越來越大,各人承擔的分工愈加精細,集體人數分散的現象只會愈加嚴重。要想再等眾人齊聚的機會只會越來越難,所以難得一次機會定要抓住。
當然了,那些公干在外的人員剛剛回來,總是要給幾天假期放松放松的。大家忙碌辛苦了大半年,不少人還去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走了一遭,總不能一回來就拉著人談工作不是?
所以老李教授決定把全體大會召開日期定到大年初四,也就是公元一六三三年年的二月十一。在這之前,大家盡可以放松休息。
這人一放松下來就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幾天之內,便有一條很勁爆的消息在這個小團體中到處流傳:穿越眾里被公認為最狡猾,從來不吃虧的克格勃頭子阿德叫人打了,而且打他的還只是個十七八歲小姑娘 “哎喲——”
當大伙兒提著香蕉來到醫院里探望可憐的阿德時,后者正在剛剛回到海南的老杰克醫生手下接受檢查。老杰克是個非常出色的外科醫生,可他不擅長骨科。摸了一陣子得出結論:骨頭脫臼,肌肉也可能有挫傷,需要打石膏上夾板靜養。
這時旁邊一位石大夫主持醫院時請來的當地大夫提出異議,說這只是被人卸脫了關節,能否讓他來摸一摸?老杰克表示同意,于是那位據說是來自前大明軍的本土醫生上來慢吞吞摸了一陣,又問了阿德幾個問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猛然一拉一推……頓時房間里所有人都聽到“咔嗒”一聲。
“嗷嗚……”
阿德又是一聲慘叫,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湯姆貓,但隨后那位老軍醫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了。”
“嗯?”
趙立德有些意外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果然不怎么疼了。
“這就好啦?不用敷藥包扎什么?”
“不用,人家只是小小教訓你一下,明顯是手下留情了。”
老軍醫笑道,阿德臉上卻是青一陣白一陣,尤其是當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損友追問他遇襲詳情時,這位穿越情報部門頭子頗有點惱羞成怒:
“有個女奸細偷窺咱們軍營,要趕緊找出來……特征?腿很長腰很細,臉部沒看清楚……笑什么笑我這干警察的都沒搞定她,你們碰上更危險,最近你們出去最好別忘帶武裝衛兵”
——后來據現場人員爆料,說阿德當時是從對方身后走過去,但并沒有想要動手,只打算詢問幾句的。結果剛剛靠近,人家連頭都沒回就卡住他手臂一圈一帶,阿德立刻趴地上了——確實沒能見著臉。不過對方在打掉了他的帽子,看見他一腦袋短毛以后也驚叫一聲,掉頭跑掉了,所以應該不是存心跟短毛為敵的人。
果然,不久之后“兇手”便被人帶著主動投案自首了——正是瓊州千戶張陵的妹子。這小丫頭跟著兄長在瓊州府逛了幾天,看到許多新奇有趣的東西,對創造出這一切的短毛興趣大增,后來聽人說臨高縣城才是短毛的大本營,忍不住又想來臨高看熱鬧。但這回張陵沒空陪她了,說要等假期,可小丫頭等不及居然又一個人悄悄跑出來——她這愛到處亂竄的性子真是一輩子改不掉了。
眼下臨高與瓊州之間的陸地交通已經很順暢,張小妹搭順風車來到臨高郊外,正逢一團留守部隊在做射擊訓練。當地人早習以為常,乒乒乓乓的槍聲卻將張小妹吸引了過去,悄悄趴在外圍看的開心。
而阿德則是受唐健委托,請他回海南島后代為掌握一團官兵——趙立德身上好歹有個指導員銜頭,也算是軍事主官之一。這次過來本想搞個突擊檢查,看看那幫人在沒有頂頭上司指揮下訓練效果如何,卻發現有人鬼鬼祟祟暗中偷窺軍事訓練,當即上前查問。
因為見是個單身女子,他也就沒讓衛兵上去,想自己上前盤問幾句便罷了。來到明末之后大家都知道這年代的男女大防非常厲害,冒冒失失接觸到異性身體恐怕會帶來很嚴重的后果,在這方面都很注意。
只是阿德注意了,對方卻不跟他講什么“男女大防”——直接出手一招就將其放倒。阿德這人向來怕死,出門至少帶倆衛兵。那兩名衛兵一見長官遇襲自是大驚,一個過來救人另一個就去抓捕襲擊者。還驚動了那邊正在訓練的一團士兵一起去抓——可這么多人,而且都是跑慣了五公里越野的精銳部隊,愣是沒跑過那個嬌滴滴大姑娘,眼著看她連蹦帶跳小鹿似的一會兒工夫就跑沒影了。
張小妹逃出來以后連夜溜回瓊州府找哥哥,她是真害怕了——追捕她的人一開始沒開槍,但最后眼看肯定攆不上了便開火——其實那些兵是手下留情的,沒沖人打,槍口都故意瞄偏了——畢竟海南島是他們自己的基本地盤,非戰時狀態下就是軍隊也不能隨意殺人的,瓊海軍在這方面控制得非常嚴格。
可小姑娘不知道啊,她再怎么膽大妄為畢竟沒經歷過實戰,眼看著槍子兒把自己身邊石頭打得火花紛飛,若吃上一顆肯定沒命。當時忍著害怕拼命跑,回到瓊州府一見到兄長立即哭了個稀里嘩啦,說自己可能打傷了一個真短毛。
張陵一聽也嚇了一跳,趕緊帶著妹妹專程過來說明情況。趙立德他們正要布置抓奸細呢,這一下子便解決了。
聽說是張陵的妹妹,還是從小家傳的武藝,在陜西山間亂竄慣的,掄起小巧騰挪之術連自己都遠遠不及……趙立德和那天參與追捕的幾位一團士官臉上才顯得略略好看些——張汝恒的武藝他們都知道,全海南島上也就北緯能跟他較量較量,其他人都不是對手。有時候瓊海軍各部隊也請他過來教授格斗技巧,算是半個教官。這么說栽得還不是太冤枉。
既然是自己人,說開了也只算一場誤會。張小妹孤身從陜西一路過來,路上各種情況都碰到過,警惕性很高。阿德不聲不響從后面接近,稀里糊涂吃了一場苦頭也只好自認倒霉。不過張小妹也沒討著好,被嗖嗖從身邊擦過的子彈嚇了個半死,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第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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