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家集,幾乎是三歲小兒都知道,韋家集的角斗場是韋嘯天經營。
可以想象,一個經營角斗場的人其手下必定是本地角斗士中的頂尖級人物。
除了被激光槍射殺的角斗士騎兵隊長克里為六階角斗士,在韋家集,角斗士的最高級別也才五階,當然,這并不意味著韋家集從來沒有出現六階以上的角斗士,事實上,韋家集民風尚武,歷史上還出過一個八階角斗士。
無論是六階還是八階,能夠達到這樣級別的高手,絕對不可能窩在韋家集這個小地方。
在理想星,只要達到了四階以上的角斗士,就意味著不用為衣食奔波,除了國家會征兵入伍外,一些大門閥大貴族也會大量招納。
五階角斗士在理想星基本上沒有什么地位可言,事實上,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停留在五階,五階角斗士也是理想星最多的一個階級。
在韋家集,除了六階角斗士騎兵克里隊長之外,就是角斗場的場主柱子,據說,柱子是韋家集目前最有希望沖擊六階角斗士的人選,甚至有傳聞說,柱子和六階角斗士克里私下曾經比試過,兩者之間不相上下。
無論傳聞真假,柱子都算是實力派的人物,在韋家集角斗士的圈子中,柱子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除了在角斗士中的影響力,柱子的地位也如同磐石一般,因為,他的靠山是韋嘯天!
柱子在韋家集有一個外號:豺狼鐵柱!
柱子的性格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樣憨厚淳樸,事實上,柱子很殘暴,而且很貪婪,就像豺狼一般。
在理想星,每一個角斗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一個角斗士挑戰高一階角斗士的時候,只要能夠堅持十分鐘,高階角斗士為了避免傷亡,或者是為自己保留一點掩面,都會讓挑戰者進階升級,而作為韋家集場主的柱子則相反,如果有人想要沖擊五階角斗士的話,必須要進貢大量的金錢,否則,他就會下狠手,很多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角斗士因為家境貧窮而遭其毒手,非死既殘。
柱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人口販子!
利用角斗場,柱子和韋嘯天互相勾結,除了經營官方提供的合法奴隸之外,還壟斷著韋家集百分之七十的人口販賣,韋家集經常會有十三歲左右的孩子失蹤都是出之柱子之手。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理想星,有一個龐大完整的人口販賣鏈條,主要是針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子,這個年齡被拐賣的女孩會被集中到一些封閉式管理學校,強迫學習一些才藝,譬如茶道、繪畫、雕刻和舞蹈等等,通過兩年至三年的強制學習之后,這些多才多藝的少女非常搶手,一些大門閥和貴族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品位,都以擁有這樣的少女為榮,而且互相暗自較勁攀比。
能夠成為一座角斗場的場主、能夠與韋嘯天狼狽為奸、能夠壟斷一個大鎮的人口販賣、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事實上,柱子兇殘狡詐,當他得知自己的老板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要找什么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當他接到通知后,立刻親自趕到了韋堡。
現在,柱子正站在書房外面等待,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就像鋼板一般,整個人微微弓曲,就像繃緊的弦,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在柱子身后,除了一群保鏢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偷走韋雄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小偷,另外一個人是被韋嘯天虐待的少女雙胞胎姐姐。
當柱子懷疑老板有危險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少女,他幾乎百分九十相信是那少女搞的鬼,因為,那少女的背景復雜,其爺爺曾經是烏托邦城的高官,擁有大量的擁躉,其中不乏死士,有人營救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柱子還是不明白主人半夜三更要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動機,雖然懷疑與那少女有關,卻也不敢肯定,所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小毛賊也抓來了。
“讓他一個人進來!”劉飛壓低聲音,壓制住身體里面奔涌的戰意。
“柱子,你把劍角斑獸的頭顱和獰鼠骨片帶進來就是。”柱子從來不稱呼韋嘯天為“主人”,而是“老板”,這個稱呼的改變意味著一種明確暗示。
聽到柱子的聲音和稱呼后,韋嘯天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不過,他也不敢異動,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是關系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是的,主人!”
門緩緩的被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并不是柱子,而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少女顫抖著身軀,一臉驚恐之色,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姐姐……”
書房里面那個少女一聲驚呼,猛然朝那門口那少女奔了過去,不過,在經過劉飛身邊的一瞬間,被劉飛一把扯住了。
一把雪亮的長刀架在了門口那少女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只充滿力量的強壯手臂抱在那少女的纖腰上,從那如云的長發后面,露出了一張橫肉滿面的臉,那臉正獰笑著。
“放他出來!”柱子一臉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不放呢?”劉飛身體僵硬,一臉冰冷。
“嘿嘿,你可以試試!”柱子目露兇光,手中的長刀微微用力,少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呤,那白皙的脖子上一抹鮮血流淌在那豐滿的胸脯,觸目驚心。
“你可以選擇出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否決了救人的沖動,對方站在狹窄的門口,前面有那少女為盾牌,他雖然有把握殺死對方,但是,他卻沒有把握讓少女不受傷。
在得出結論后,劉飛強行壓制住了胸腔中的暴怒,他雖然長期受著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的訓練,但是,在所有的訓練科目之中,從來沒有利用弱者當盾牌這一條。
“戰爭屬于男人的!”烙鐵頭說的過一句話,劉飛永遠銘記于心。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劉飛幾乎不敢相信,居然還會有人卑鄙到如此程度,利用一個女人來要挾對手。
“這里是韋堡,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韋嘯天朝劉飛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充滿了諷刺之色,然后,施施然的朝門外走去,消失在了那少女和大漢的后面。
“把她放了。”劉飛身體佇立如山。
“不放,我還要殺了她,哈哈哈……”沒有了顧忌的柱子爆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那強壯的手臂輕輕一拉。
刀光一閃,鋒利的刀鋒沒入那嬌嫩的雪白脖子,一幕鮮血在空中飚射,那少女瑟瑟發抖的嬌軀突然僵硬,臉上露出呆滯之色,然后,慢慢的看向劉飛身邊的少女,嘴里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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