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在修道的路途上,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極是穩健,根基之雄厚,更可以稱得上世上無雙。但是他終究是缺了師父指點,所有道法都出自自家參悟,只要一步走錯,就再也達不到目前的高度,甚或未必就能修成元神級數的法力。
就算在現在他也只能說是修成元神級數的法力,不滅寶體跟元神差不多一個等級,仍舊沒有能夠修成元神。
陳七也不知嘗試過多少次,仍舊不能頓悟元神法門,這一次他在長途趕路中閉關苦修,卻非是想要參悟元神,而是希望能把佛門的不滅金身演化出來,讓自家多一種應敵的手段,也能多增長一分法力。
陳七在佛門道法上,根基也頗穩固,現在還欠缺的就是如何把所需的小神通都修成天罡級數,同時把兩大真火中,尚不夠運使的星辰真火修成。好在他深處的已經非是囚籠,這一個新宇宙中,到處都是星光遍灑,倒是讓陳七在修煉星辰真火上,得了不少的便宜。
佛門金身難以凝練,根源便在于,以佛門第九識阿摩羅識的法力,也只相當于道門煉氣第九層溫養的頂峰,想要修煉出來一道天罡級數的法力實在太難。何況凝聚金身需要的非是一道天罡級數的法力。但陳七已經修成了不滅寶體,相當與元神級數,法力比煉氣級數高明百倍,所以他修煉星辰真火,琉璃心燈法比正宗的佛門開了九識的高僧,要快捷百倍。
就在一路行程過半的時候,陳七終于把大日琉璃寶焰佛光所需的三道天罡級數法力:太陽真火,星辰真火,琉璃心燈法一起煉就,合成了十三寶焰之一的大日琉璃寶焰佛光。
這一道佛門大神通一成,便把陳七內外都映照的通透,宛若琉璃。本來他肉身就被打入了七道佛門經卷法力,在大日琉璃寶焰佛光的照耀下,肉身內的七道佛力都震動起來,在陳七的肉身之外,凝成了一圈又一圈的異彩光霞,這些異彩光霞跟尋常佛光不同,蘊含的佛力浩瀚,卻并無特殊功用,唯一的功用就是增強佛門小神通的威力。
同樣的一道佛門小神通,在這七道被大日琉璃寶焰佛光催化的佛力驅使下,就能爆發出十五倍以上的威力,這種意外變化,讓陳七也頗有許多歡喜。
這個小賊頭心中暗暗忖道:“想要修成東方琉璃光佛主,須得把佛門兩道大神通大日琉璃寶焰佛光和光明界限一起修成。我如今已經是修成了大日琉璃寶焰佛光,還差光明界限罷了。不過光明界限可比大日琉璃寶焰佛光容易修煉多了,組成這一道大神通的兩道小神通,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我已經修成天罡級數,還差的就只是一道大梵光明咒罷了。只要把這一道大梵光明咒修成,我就能把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和大梵光明咒合一,修成光明界限。然后再把大日琉璃寶焰佛光和光明界限這兩種佛門大神通合一,凝練東方琉璃光佛主金身,開辟東方琉璃光世界,就算太上化龍訣也會因之獲益不小,戰力最少能增長五倍以上。如今離開了那件先天純陽至寶的世界,外面也不知危險有多少,說不定隨隨便便就能遇上元神法身,乃至合道的人物,我若是不多增長一些法力,如何能廝混的下去?更奢論去尋找破開那件先天純陽至寶,救出家眷的事情了。”
陳七正要全心全意修煉大梵光明咒的時候,金剛琢外忽然震動,這個小賊頭把念頭放出,卻見外面有十余道寶光正在緊緊纏住金剛琢,想要把這件七階法器收了。陳七暗暗忖道:“我想要尋找修煉之士還尋不著,沒想到居然有人送上門來。這些人的法力不知如何,要是真個厲害,我就先遁走再說,要是估摸我還能應付,就先說幾句好話,不成了再動手,不過一旦動手可就要斬草除根,免得被他們的師長尋仇。”
陳七記憶一定,便運起念頭探看,正在收取金剛琢的寶光,發自一艘星梭之上,這艘星梭本身已經是九階的法器,煉就了一道天罡禁制,只差開啟本我意識就能成為一件法寶。星梭內的那些煉氣士放出的寶光雖然不弱,但也沒有達到元神級數,甚至連一道天罡法力也沒有,陳七漸漸放下了擔心,把金剛琢一催,登時把這些寶光一一反彈了回去,自家也猛然現身出來,高喝道:“諸位道友為何要收取我的護身法器?”
那艘星梭上的人,見這件法器不是沒主人,自己漂流的東西,不但無人想要出面道歉,反而有人低聲喝罵道:“卻是晦氣,以為能撿個便宜,沒想到卻是有主之物。這廝也是混賬,做這種樣子,定是要吸引人前來收取寶物,他卻見機行事,暗中害人……”
那艘星梭中人,也沒人理會陳七的問話,那十余道寶光只是略略松弛,便仍舊加緊,居然沒有一道收回去。陳七知道這些人必然是起了心思,立刻裝作震怒的喝道:“我這件金剛琢乃是護身之寶,諸位道友為何要強奪之?”
那星梭中傳出了幾句爭論之后,仍舊無人理會,也沒人跟他搭話,反而飛出了兩道劍光直取陳七本身,顯然是連殺人滅口的心思都下了。
金剛琢妙用頗多,為最頂尖的防御之寶,能反彈一切法力,亦能收伏一切法器視使用者的法力高低,能發揮不同威力,祭煉的重數越高,威力便越大。陳七當初只是隨意演化,時候也沒有刻意去祭煉,故而這件法器威力并不符合他元神級數的身份,但是在煉氣級數卻是一件難得的法器,妙用多多。
陳七把玄黃之氣運轉,金剛琢忽然一震,生出一股極大的吞吸之力,只是一下子就把那十余道寶光一起吞了,然后往上一迎,就把那兩道劍光也套中,沒等那艘星梭中人反應過來,金剛琢內的玄黃之氣一絞,便把收取了十余道寶光和那兩口飛劍一起剿滅,煉化為了玄黃之氣。
陳七既然出手,就不想留下什么后患,當下便大喝道:“既然諸位道友不吝賜教,貧道也就樂于奉陪,只是我這金剛琢頗厲害,最善破人法器,幾位道友可要小心了。”
陳七在毀去了對手的十余道寶光和兩口飛劍之后,才如此說法,擺明了是有意氣人。那艘星梭上的修士,也都果然勃然大怒,一起都飛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喝道:“哪里來的野人,我們乃是天玄劍派的門人,你竟然敢強行掠奪我們的法器,真個是不知死活。識趣兒的快把自己的法器奉上,然后自廢修為,我們還可以饒你一命……”
陳七哪里知道什么天玄劍派?何況就算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給人活路,誰人肯聽話認輸?就別說陳七還屬于自持法力的種類,就算那些明知道不敵的,見這些人說出來的話,被收了法器,廢了道行,在這無盡虛空中哪里還有活路?認了也是個死,拼命還有條活路,都知道選擇那一條路走。
小賊頭當下就放出窮橫的嘴臉來,大罵道:“放屁,你們還懂得個人話么?被收了法器,廢了道行,在這無盡虛空中,豈不是要受盡折磨才死?既然你們心思如此歹毒,可就莫怪我下手狠辣了。”
陳七把金剛琢一指,他如今法力大增,臨時祭煉,居然也祭煉上去了幾重禁制,讓這件法器內的禁制猛增到了六十四重,儼然成了一件八階的下位法器。威力比起剛才來更是不可同日而語,畢竟躍升了一個位階,就如煉氣士從煉氣第七層道基飛躍到了煉氣第八層脫劫一般。
那些天玄劍派的修士,見得陳七翻臉無情,都各自惱怒,只覺得這廝也太不識抬舉,自己一行人放過了他,此人居然還敢翻臉,真個是給臉不要,都一個個的喝罵道:“我們天玄劍派的人,哪里去管你的死活?敢平白無故招惹我們,就須付出代價,至于你要在無盡虛空中受盡折磨而死,那是你自家運道不好,福緣不足,干我等什么事兒?”
有個少年更大聲叫道:“這廝居然敢罵我們,呆會諸位師兄師姐把此人降服之后,我要把他祭煉成一頭神魔,日后用來對敵,也平添一種手段,當然祭煉之前,要讓他享受百般折磨,這才能把怨毒之意盡數引發出來。”
另外還有人叫道:“這人的法器不錯,我剛才損失了一道寶光,就要取他的法器來做補償。剛才看時,此物還是七階上品,現在居然就變成八階的下品,如此法器我還是頭一回見,諸位師兄弟莫要跟我搶奪。”
陳七聽得這些人如此囂張跋扈,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作一回事兒,自然更下手狠了些。金剛琢飛出,兜頭就往這些人的頭上套去,金剛琢雖然說是防御性的法器,但用來攻擊也不是沒有威力,只要被這個白森森的圈子套住,內中的玄黃之氣一絞,不拘什么東西,都能立刻被絞碎成混沌元氣,便為金剛琢本身的大滋補之物。
這些人哪里知道厲害,還各自把一些法器飛出,想要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