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微微沉吟,點了點頭,把臉一抹,重新便化為少年道士的模樣,一身玄黃道袍,倒也顯得瀟灑不群。離天本來就慣做人族的少年道士模樣,原本身上還有一股魔氣遮掩不住,但是自從他在大梵魔君封印之地,把大污穢道術修成之后,一身法力便可以轉換自如。當他也跟著陳七,便化為一個少年道士,倒也眉清目秀,俊逸非凡。
這兩人往起一湊,各自駕馭了遁光,離天當然用的是大污穢道術,陳七卻換了宙光真法。小賊頭費盡手段,倒也把宙光真法修煉到的天罡級數,此時駕馭起來,遁光如電,閃轉騰挪,倒也不輸給離天的大污穢道術。
宙光真法修煉的七大真水中的宙光真水,這宙光真水乃是時光之水,浩浩湯湯,無始無終,在七大真水中最為神秘莫測。道門中也幾乎無人創下跟宙光真水相關的道訣,只有神魔真傳中,才有秉承太古魔猿的血脈,演化出來這部道訣。
陳七之前只把宙光真法當作挪移虛空之用,故而鉆研也不算深邃,此時全力運用起來,再加上太極圖不斷的推演宙光真法的奧妙,這個小賊頭也不禁在心中暗暗忖道:“這宙光真法倒也奧妙無窮,其實道訣法門,得了一道真傳,便也能直指大道,我修煉的法術太多,過于蕪雜,反而對許多道法中的奧妙體會不到。”
陳七同了離天飛遁了一會兒,身外便隱隱多了一層似有若無的宙光真水,之前他修煉宙光真法,并無用心祭煉,故而這宙光真水,他也第一次催動起來。
宙光真水雖然位列七大真水之一,卻并非是實質,內中包含了時空妙用,小處可以用來挪移虛空,飛遁騰挪,大處可以用來窺測宇宙,察之過去未來的時光。
離天雖然跟陳七也算熟識,但是他屢次見這小賊頭,運使種種新奇法術,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也不由得嘖嘖稱奇,暗暗忖道:“這個孤鴻子道人,手段好生廣博,就似無窮無盡一般。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法術,居然能夠產生挪移虛空之妙用,但跟我的小自在魔主圣法又自不同……”
兩人在離天的帶領下,不過一瞬,便已經到了一艘巨型戰船之外,這艘戰船比神六魔國的鎮國戰船還要闊敞些,戰船之外籠罩一圈大日烈焰,演化無數斧光之形,竟然是不知誰人用手段,把巨陽神斧法祭煉到了戰船的禁制之中。
陳七瞧得這艘巨型戰船之外的大日烈焰,還有烈陽中夾雜的許多斧光,心頭暗暗盤算道:“這守護戰船的禁制共有九道,最少也是十五重禁制,不知集合了多少精通此法的蠻魔族人合力祭煉,居然跟我的陰陽簿法力不相上下。比起神六魔國的那艘戰船,它失去了集合眾人法力的妙用,卻更為恢弘霸道,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搶了過來。”
陳七原本就是做賊出身,此時又思回歸本行,倒是頗有風水輪回之感慨。
這艘巨型戰船雖然有這么一層大日烈焰,卻并不曾全數開啟,只要有元神級數的法力,仗著護身的法術,都能闖入其內。陳七和離天各自運使護身法力,離天的大污穢道術和大日烈焰一碰,便發出咝咝之聲,護身的穢氣被焚毀不少,同時大日烈焰也微微消弭了一些。好在不過是一瞬間事兒,離天也沒折損多少法力,便自穿過了這艘巨型戰船的護身光焰。陳七比他更為輕松,經過的時候,還思忖能夠收取一些大日烈焰,忽而周身光焰明滅,微微一晃,他就已經穿過了大日烈焰的守護圈。
鎮守在戰船的人,見他們兩個如此法力,都微微吃驚,立刻就有一個身材高大,但是卻凹凸有致,相貌也頗美麗的蠻魔族女軍主迎了上來,含笑說道:“兩位可是來我阿波羅號上購買法寶?”
陳七微微點頭,答道:“正是!”
那個女軍主立刻解釋道:“這法寶十分珍貴,乃是本國跟人類修士開戰,從敵人手中強奪過來,也不知為此犧牲了多少太陽神國的勇士,所以非得是同等價值之物,不肯交易。諸如符錢等物,不能用來交易,若是兩位想要購買法器,阿波羅號上倒也有供貨,那個東西可就便宜多了。”
陳七把手一擺,說道:“本人只看法寶,不看法器。”
那個女軍主見他口氣甚大,便不在多勸,而是含笑帶了他到主艙中去。主艙中有六團光華,盡皆浩瀚如大日,圈住了六件各不相同的法寶。這六件法寶正各自運使本身功用,奮力想要飛騰變化,掙扎出脫,但是不拘探們用什么辦法,都要給那六團太陽真火圈住。
陳七嘿然一笑,暗暗忖道:“看來這個太陽神國中,必然有精修太陽真火法術的人,魔族的十萬魔法中,除了巨陽神斧法,我還真不知道有無其他修煉太陽真火的法術。看這幾團太陽真火如此精純,就算我用吞日神猿變修煉出來的太陽真火,也不過如此罷了。”
陳七當年便知,七大真火想要修煉到極高深境界,非得有特殊法門抵御真火烈炎不可,不然就要參雜其他火焰,合修十三寶焰,或者更次的雜火。他瞧這幾團太陽真火十分精純,便多了幾分好奇之心,暗暗忖道:“不知道這人用的是什么法門,瞧他不是采用幾種真火合煉,那就必然是有抵御真火之法。可惜這幾團太陽真火已經被此人煉的頗有靈性,我怎么都收不過來,除非能把原主人擊殺……”
陳七想的越發兇惡,卻沒注意到那個女軍主正指著一口飛劍法寶,在跟他講解道:“這口飛劍已經有了七重天罡禁制,原本是紫宵派鎮派的法寶,只是那紫宵派不識抬舉,惹怒了我國的三太子,被三太子用太陽真火把全派上下盡皆煉死,只剩下了這口紫宵劍被三太子收了來,放在這里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