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默默體察,他方才忽有感悟,把自從修煉道術以來,所有的積累和感悟,加上在紫玉簡內的經歷,醞釀到了最終突破的一刻,終于把一顆道心磨礪純粹,闖入了初境之地。同時還把龍炮八擊的第三擊——水龍滔天,修煉至小有所成。
尋常修道之輩,修煉的出來的法力,比如說為一百,但是因為道心不純,或者法訣粗糙,往往一擊之內,只能把本身法力推動三五成,只能發揮三十,或者五十的威力。其余的法力都只能沉淀在體內,無法運使出來。但是踏入了道心初境,陳七便能把太上化龍訣或者火鴉陣的威力,發揮到百分之一百,無形中等若提升了近倍的功力。便是因為這種提升,陳七才能把龍炮八擊的第三擊,水龍滔天修煉至小有所成。
陳七踏入了道心初境,只覺得自己的神魂精魄,變得濃烈純粹,細細體察身體中的境況,原本只是約略有些感應,朦朦朧朧的四肢百骸,諸竅穴,筋骨,經脈,五臟,都變得猶如水晶一般透明。就連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修成的火鴉真氣和真龍勁,亦自變得感應更加清晰,更加緊密起來。
陳七透視自己的身軀,原本他在太上化龍訣修煉到入竅巔峰,把三百六十五處竅穴一起打通的地步,又把鐵骨功修煉到第九層,對這具身軀已經萬分滿意。何況有太上化龍訣助威,這具身軀比任何武者的身軀,更加完美,堪比上古神獸般強壯。但是在道心初境,細察入微的境界之下,陳七便能清楚的“看到”自家身體中不但有許多細微的損傷,還有許多不盡完美的地方。如果他不是開啟道心初境,這些缺憾根本無法察覺,身體亦會因為這些細微的損傷,以及不盡完美的原因,越來越見衰敗。當然陳七身體如此強壯,這些細微的損傷,并不會在數十年內擴大到不可彌補的境界,只會在他年老的時候,一點一點發作出來。
陳七運起真龍勁,八部天龍神幡,《天皇金經》,還有丹田中纏繞在金剛塔上的那一道,總共三道真龍勁,各自化為一條水龍,游走周身竅穴,先把這些竅穴的細微損傷修補,再把肉身的諸多創傷,還有不盡完美的地方一一修正。這些事情并未耗去陳七多少時間,只是大半個時辰之后,陳七就猛然噴出了一口全是黑色碎末的淤血,登時神清氣爽起來。
這一番修煉,不但讓陳七的修補了體內細微不可察的創傷,讓他最少延壽三十年以上。更把陳七的身軀淬煉的更加完美,每一分肌肉,每一寸骨骼,每一摸肌膚,都變得完美無瑕。不但力量上增加了三成有多,就是身體表面的一些舊傷疤,皮膚上的痣,還有一些粗糙的皺紋等等,全部都消失不見,讓陳七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面如美玉,就連比較粗大的毛孔,都變得細膩。身軀上的徹底純凈,亦讓陳七的真龍勁和火鴉真氣,有了更好的運轉載體,在真氣未曾增加的情況下,兩大真氣的運轉速度,卻微微提升了兩三分。陳七出手,也要比以前快上一線了。
陳七沉浸在修為提升的快感之中,許鯉和應鷹也有過這個經歷,故而見到陳七噴出一口淤黑的血沫來,也并不驚慌,反而一起驚訝,暗忖道:“七少真個是天才,不愧出身大派,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踏入了道心初境。當初我們兩個,也是花了年余,才有如此成就……”
陳七也不知這兩個家伙的想法,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看時,只覺得天地間一切都自不同。似乎自己更加能夠感悟到天地間的氣機變化,至此一步,陳七已經算是摸到了感應天地的門檻,并且半只腳已經踏了進去,至于何時能夠忽然氣機發動,感應到天地間屬于自己哪一種變化,踏入煉氣的第三層境界,卻是誰也說不好的事情了。陳七唯一能確信的就是,自己領悟了道心初境,比別人踏入煉氣第三層感應境界的可能,要大了十數倍。
此時院子中的溫泉汩汩流淌,已經把陳七吞噬的溪水漸漸補滿,只是溫度略略有些下降。陳七修煉有成,心頭暢快,呵呵一笑,主動摟過來那兩個妙齡女尼,他強壯的身子跟這兩個女尼挨挨擦擦,強烈的雄性氣息,登時惹的兩個女尼姑情欲如火,四支手臂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同時還有四條美腿,亦一起夾上了陳七的身子。
許鯉和應鷹見陳七無恙,也是食指大動,服侍他們的四個尼姑,也一樣撲了上來,她們都是桃花教的外圍弟子,早就見慣了修道人物,雖然剛才陳七弄出來的許大陣仗,讓她們也頗驚訝,但是卻能迅速恢復心境,扮演好自家的角色。
這三個少年,誰也不是拘泥禮數之輩,得盡歡時便盡歡,一時間,這座院落,就變得靡亂起來。
陳七一夢醒來,把身上的一條粉腿推開,發現自家居然就在水池邊睡了一夜。他抬眼望去,許鯉和應鷹比他還要不堪,陳七搖了搖頭,一夜放縱,雖然混亂,卻也讓陳七繃緊的神經,徹底放輕松下來。他來到福陽府之后,又結識了許鯉和應鷹,本來就已經漸漸開始放下許多心事,經此一夜,陳七頓覺自己變得不同。
“人生于世,就該快快樂樂,如果不曾快樂,就去尋找快樂。雖然這種方法……十分不妥當,只能讓人暫時迷醉,并無助與心靈上真正的解脫,但一時的快樂,也能讓人忘記許多憂愁啊……”
陳七這邊起身,許鯉和應鷹便感應到了,畢竟他們兩個也是踏入了道心初境的人物。但是那六個女尼,卻一個也不曾醒來,陳七在發現了她們也曾修煉道法之后,當然毫不客氣的便把她們的修為盡情掠奪,這些女尼沒有一日半日的休息,絕對連起身都不能。
見陳七通宵大戰之后,還是神采奕奕,許鯉和應鷹可就顯得有些疲倦,但兩人身子疲倦,精神卻都還很好。一起笑呵呵的說道:“七少,這里感覺如何?”陳七搖了搖頭說道:“不愧中土最富庶的府城,一切享樂聞所未聞,讓某家大開眼界。”
陳七也不理會那六個尼姑,自去溫泉池水中洗浴一番,把身上的一應味道都洗盡,這才起身,運火鴉真氣蒸發了水漬,穿上了衣服,頓時覺得從頭到腳,每一根手指,腳趾,每一根毛發,都無不舒爽。尤其是身軀內的生機勃勃而發,就如春光降臨,大地萬物,一起復蘇一般。陳七甚至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己現在才算是真個“活了”過來一般。
他身上每一個毛孔,每一處竅穴,都在不停的吞納天地元氣,比踏入道心初境之前,吞吐天地元氣的量,最少提高了五成。
許鯉和應鷹亦在一番收拾之后,也穿好了衣物,跟隨著陳七離開了這座院子。陳七來到桃花庵的前面,便有昨日的那個婢女攔住去路,言笑晏晏,還不等她說話,陳七便自明白,隨手拋出一塊金餅,淡淡說道:“剩下的便算是賞賜你的。”那個婢女見陳七出手豪闊,心底不知歡喜到了什么地步,等她再想去兜搭時,陳七已經同了許鯉和應鷹,施施然,揚長去了。
許鯉和應鷹亦覺得昨夜不虛此行,兩人邊走邊聊,甚是歡愉。陳七聽得幾句,忽然笑道:“原來你們兩個還是初哥,居然把處男之身,喪在這些女子手上,也太不值得,怎么都要找一個江湖知名俠女,或者詩詞聞名的才女,或者大叫閨秀破了身子,才算是不虛此生啊!”
被陳七調侃,許鯉頗不服氣的說道:“不知七少第一次是喪在什么樣的女人手里?”陳七一笑說道:“是一個江湖幫派的女幫主,只是后來……我亦不知她為何不告而別。”陳七直到現在,也不知李媚媚已經死在大幫主的手里,提起此女,他亦是心頭微微嘆息,卻不知是何種情緒了。
本來還十分得意的兩個少年,在這件事兒上被陳七調侃,又被人家比了下去。他們雖然是在桃花庵這等風騷之地,脫去青頭的身份,但那些假尼姑如何比得上大幫派的幫主來的給力?故而一直口舌凌厲的許鯉,亦不禁啞口,最愛扮豬吃虎的應鷹,也覺得無話可說。
許鯉和應鷹乃是小乞兒出身,陳七也是才流竄來此地,三人在街頭上漫無目標的走了一陣,居然覺得無處可去,頗有些無聊。陳七記掛十五日后,要跟羅浮六女會和的事兒,便提議道:“我們已經玩耍過了,不如便去買足剩下十四天的吃食,去那天洗澡的小溪旁修煉武藝功夫。俗語說的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又有俗語;臨陣抱佛腳,也能沾些福氣。不拘如何,總比把這些時光都來浪費了好。”
許鯉和應鷹亦覺得陳七所言有理,三人正要去買些干糧東西,忽然陳七微微頓足,清喝了一聲道:“何方高人,一直跟著你家七少?再不出來,藏頭露尾,我可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