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地獄古堡第七章蒲緋靈 “你是問……深雨和敏的父親?”
星齊孤兒院院長看著眼前來訪的李隱和子夜,看起來很是有些驚愕:“起來,李先生,柯先生也來過這啊。”
“銀夜?”李隱怔怔地看著孤兒院院長,他此刻和子夜坐在孤兒院院長辦公室內,就是希望可以查出有關深雨父親的線索。
那兩個鬼信中提及的“惡魔”,很有可能就是深雨的父親。而如果這個能力是那個人帶給深雨的話,調查那個人,應該可以查出一些事情來。
不過,時間隔得太過久遠,甚至連那個人的姓名也查不出來,只能從敏和深雨的姓氏,得知那個人姓蒲。
而現在,銀夜也來這里調查過?
“他什么時候來的?”
“嗯,我記得是在4月7日,又好像是8日吧……”
尋找六顆人頭的血字結束后不久的事情果然那次血字指示中,銀夜獲取了什么李隱不知曉的情報嗎?而夏美的死,也很可能和這一點有關系。
“我收留敏和深雨,”院長忽然:“實際上是受到了一位舊友的委托。因為和她的關系,所以我才收留了那兩個人。”
“具體吧,”李隱迫切地問:“我們很想知道。這和敏的死,也肯定有莫大關系。”
“嗯,”院長繼續道:“她的名字叫做蒲緋靈。是敏的姑姑,也就是……她父親的妹妹。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憎恨著她的哥哥,也因此長期不和她哥哥往來。當敏的父親犯下的罪行暴露后,剛剛分娩生下深雨的敏,可以是走投無路。她因此希望我能夠照顧那兩個人,出于多年的交情,我答應了。這件事情,事實上敏也不知道,她根連自己有這么一個姑姑存在都不知曉。”
“真的?”李隱頓時感覺抓住了一絲希望,忙問:“那她現在在哪里?”
“應該是在K市住著吧。事實上,K市才是敏父親的故鄉,但是他以前一度賣掉了祖屋,然后前往H市定居。當時,他似乎就是和妹妹從在祖屋生活長大的,聽緋靈她,后來她的哥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賣掉了祖屋,然后帶著她離開了K市到H市生活。但是,緋靈似乎對哥哥的憎惡情緒來深。后來她回到了K市,只有在敏出生后,才去看過哥哥一次。似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敏的父母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姑姑的存在。”
子夜這時候問道:“那……蒲姐現在在哪里生活?”
“嗯……”他似乎有些猶豫,是否要把聯系方式交給李隱和子夜。
“銀夜……”李隱忽然問:“你和銀夜也了同樣的話嗎?”
“嗯,了。那時候我也把聯系地址告訴了他,但我開始覺得有些古怪了。你們真的是敏的朋友嗎?該不會別有用心吧?”
銀夜……他知道 搬出去住,是出于這個目的嗎?銀夜到底在盤算什么?
李隱很清楚,柯銀夜是一個對他而言最棘手的住戶。如果將來必須要和他為敵,那也必定是一場惡戰 “請告訴我吧”李隱壓抑住內心的不安,:“無論如何,這對我們而言很重要。敏的死,和她的父親,恐怕有很深的關系。而且……”
“我聽新聞她是被謀殺的,”院長還:“警方來調查的時候,我還和他們提過你們來過孤兒院,提到她想自殺的事情。但警察沒去找你們嗎?”
當然不可能來找。公寓住戶的死活,司法機構是不可能會去認真處理的,公寓的影響力會讓他們對任何明顯的線索選擇性失明。這和個人的意志無關,純粹是一種近似詛咒的現象。
而從這一點,李隱更進一步判斷出,公寓對國家司法機構的影響力之大。
不過,院長的這句話,似乎變相地潛藏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似乎懷疑敏的死,和他們有關。
事實上,李隱在他們如何與敏相識這一點上,自然是撒謊的。而銀夜對院長了什么,李隱是無法知曉的,他自然也不能夠多什么,否則就可能露出馬腳來。
就在他思忖著如何讓院長將聯系地址告訴他的時候,院長卻道:“算了,也沒什么,就給你們吧。唉,緋靈不會怪我吧。”
李隱突然感覺這個院長似乎很虛偽。他如果真的認為他們可疑,為什么當初要把地址給銀夜,現在卻一副警惕的樣子。但事實上也不過是裝一裝,最后還是給了地址。
想來,他是希望表示自己已經有了“警惕”,將來如果出了事情也容易推托,估計他和銀夜也這么虛以委蛇過。
不過李隱也懶得理會他的想法,只要找到了地址就行。
他始終對于信中提及的“不祥”非常在意。那兩個鬼所提的話,應該是真實的,因為信件中從來沒有指明對方性別的話語,從這一點判斷,公寓似乎在這點上保持了公允性。而信的內容是真實的話,那么,惡魔的預知也就是真實的。
而那個打給他的電話,更證明了這一能力甚至可以洞悉到公寓的規則。這一隱藏規則連夏淵都不知曉,那么……這個神秘人是何等人也?
另外,目前是得知,敏的父親死在了監獄中。但是,李隱卻對于這一點,非常懷疑。
那個人真的是死了嗎?還是,雖然死了,卻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同一時間,在K市白林區的某座普通的房屋前。
“我已經過了。”一個面容憔悴、模樣端莊,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中年婦女站在房屋門口,對眼前的一對年親男女:“我和我哥哥早就斷絕來往了,要我多少次你們兩個才明白?”
而那對男女,正是銀夜和銀羽 “我想問的是關于蒲深雨的事情……”銀夜還是繼續追問著:“蒲女士,她現在失蹤了,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那和我沒關系。”眼前的中年婦女,雖然上了年紀,但并不怎么顯老,看起來年輕的時候一定非常漂亮。而她此刻則是滿臉怒容,但銀夜注意到一個細節,她的手,一直有些輕微的顫抖。
“預知畫……”銀夜再一次提到這個詞:“你真的不知道嗎?深雨的能力……”
“別胡了”她的臉再度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將門死死關上 “果然如此。”銀夜轉過頭,對銀羽:“她知道的,預知畫的事情。從這一點來判斷,敏的死也很可能和深雨有關系。”
當初,神秘人聯系銀羽,希望銀羽殺死銀夜的時候,這兩兄妹就對敏的死有一個大致的想法了。
那個神秘人,很明顯是想要進行人性實驗,通過一種極端環境,來激發出人的至惡。
只能,那個神秘人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完善,動機暴露得太明顯了。由此判斷神秘人的智商并不是很高。
而這一點對銀夜而言是很有利的。
當初,他就聯想到了深雨。這個少女,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現在想來,敏的死,很可能是她要對其進行復仇。深入調查后不難發現,敏在進入公寓以前,曾經對深雨造成很大傷害。而敏曾經將深雨贈送她的油畫帶回公寓,之后卻不翼而飛這一點,也被銀夜視為重要線索,判斷很可能那幅畫就是預知畫,而那張A4紙就是敏寫的。
而如今,深雨失蹤了,接著敏就死了。
所以,二人都認為,深雨很可能教唆了某個住戶殺死了敏。然后許諾,將預知畫交給那名住戶。從這一點來判斷,接下來她應該也會對他們進一步下手。
必須要找到深雨 這是二人達成的共識。
所以,找到了孤兒院院長,隨后,找到了這個當初和深雨父親關系最密切的人——蒲緋靈。
蒲緋靈這個女人,最初聽到銀夜的來意后,就表現得極為激動,聲稱她和自己的哥哥已經沒有了關系。
但是,當銀夜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預知畫”三個字的時候,她就明顯有了動搖。
這讓銀夜更進一步確定,深雨就是那個打電話教唆銀羽殺死自己的人 而他甚至懷疑,蒲家這個家族,和公寓是否有著什么關系?比如……這個家族的人,是不是也曾經是公寓的住戶?
究竟……
這一切的背后隱藏著什么?
地獄古堡,地下黑河之上。
隨著船不斷劃動,齊美善開始發現,水位似乎有不斷上升的趨勢。而四周也變得來幽靜。
“到底該往哪里去”痞子青年趙武烈終于無法忍耐地打破了寂靜:“我們難道就這樣一直在這飄蕩下去嗎?我受不了了”
連城頓時嚇了一跳,看向這個男人。他此時就害怕潛藏在這船上的黑袍人動手,這個男人難道想找死嗎?
“別了。”車智彬發話了:“你還是安靜一些吧。”
“安靜?老子怎么安靜”趙武烈忽然一把揪住車智彬的衣領,怒道:“你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嗎?來只是想找點刺激進了這個鬼屋,誰知道到處都是死亡陷阱動不動就會出現鬼怪幽靈那是真的鬼啊真的鬼你讓我怎么安靜”
“這一點我們每個人都很清楚”這時候,齊美華也話了:“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這樣我們每個人都很怕,但是……怕能解決問題嗎?目前我們要做的是……”
“夠了”趙武烈咆哮道:“我們現在這樣下去就是等死等死啊”
“那你怎么辦?”齊美善則是冷冷地:“你有什么辦法嗎?”
“你們……”趙武烈忽然指著齊美善,:“你和那個姓華的,你們是人是鬼?這一路老子碰上太多鬼裝成人的了你們肯定是鬼老子要……”
到這里,齊美華立即擋在了妹妹面前,死死盯著趙武烈,:“你給我住口她是我妹妹”
而劉夏珊也有點看不過去,:“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人家又沒惹你……”
“去你的”趙武烈卻是惡狠狠地:“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人?弄不好,你這個姐姐也是個女鬼不,你們都是鬼,都是……”
這時候,水位進一步開始上升了。
忽然一個踉蹌,黑河的水忽然灑入了船中而水也直接濺到了趙武烈身上來。
這條黑河無比兇險,誰都是知道的。而這一下把大家都嚇得不輕。
水位不斷在上升這是怎么回事?
船底并沒有被鑿出洞來,但是水位上升卻是不爭事實,如果稍微有些波浪,船豈不是就會翻了?
這個時候,依舊看不到任何岸的蹤跡,頭頂也是一片虛空。在這猶如汪洋大海一般的黑河之上,每個人都是心驚膽顫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話……那真是逃都沒有辦法逃啊 “你們……誰會游泳?”連城馬上對著所有人問:“誰會?”
“我會。”車智彬簡短地了一句,接著齊美善也她會。
而連城的游泳技術只能一般,在這情形下落水的話……
實際上,這條黑河那么深,掉進去的話,游泳技術再好也根沒救了。最重要的是,這條河內……還有著極為可怕的存在。
但是,現在最恐怖的是……船上有著一個看不見的黑袍人存在著這一點,只有連城一個人知道。
那個黑袍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然后大開殺戒現在不動手,也許只是沒有觸發死路的條件。
“我們把水弄出去”車智彬立即臨危不亂地指揮道:“否則船會沉的”
接下來,大家都一起動手,將水給舀出去而連城很清楚,每個人都已經要到達崩潰邊緣了。像連城這種在公寓住了近三年的住戶,什么詭異現象沒見過?只要鬼不出現,他也就沒什么反應了。
水……他看到水,就想起昔日被那個巨大女鬼吞入嘴巴內的可欣。當時和妻子莣情同姐妹的可欣,當時就差一點,死在了公寓的門口。
自那以后,他和妻子一樣,看到水就會極度恐懼,害怕水中會出現那可怕的女鬼。
接下來……大家開始發現,黑河上,開始不斷出現巨大的波浪。而且,浪是一陣比一陣要高。
不管舀出去多少水,船內的積水依舊來多。
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被水徹底浸濕,此刻這黑河已經變得波濤洶涌,隨時可能將他們部人都吞噬掉而連城這時候將手伸入那黑水中的時候,剎那間,一只黑色的手就忽然從里面伸出,死死抓住了連城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