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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不得已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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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少陽道:i,蕭姐姐,咱們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誰該當官誰不該當官,我管不著,誰是否應該退休也不是我決定的,我是醫者,病患找我看病,我便盡我所能給病患解除病痛,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死囚,第二天要砍頭了,如果找到我要給他治病,我還是會治的。()別的事情不是我考慮的范圍,在一個醫者眼里,只有病患,沒有好人壞人,我是大夫,不是道德家……”

  便在這時,蕭蕓飛袍袖一拂,一指戳在左少陽腰眼上,頓時全身酸軟,癱坐在了草地上。但是嘴還能說話,急聲道:“蕭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蕭蕓飛道:“你不聽我的,我只能用強,我得留你在華山上呆上幾天,等皇上讓彭炳退隱了,我就放你。一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杜淹他們連累害死,抱歉!”

  “我只是治病,又沒幫他們殺人放火,怎么就連累到我了?難不成所有跟杜淹有往來的,包括賣菜的路過的,都要跟著他倒霉不成?”

  “保不定就是這樣!”蕭蕓飛彎腰將他扛在肩上,一手提著那一籮筐藥,迅疾地往山頂上奔去。左少陽不停地說著,蕭蕓飛卻一句都不答了,只是往上飛奔。左少陽說了半晌人家沒反應,因又見到地勢越來越險,也不敢再說話讓她分心,免得摔下懸崖粉身碎骨,便閉嘴不說了。

  他耷拉在蕭蕓飛肩膀上,看見的東西都是倒垂著的,只見四周景物飛速后移,地形越來越險,地勢越來越高,崇山峻嶺便在腳下,還不時從一處懸崖飛縱到另一處懸崖,甚至用繩索勾住松樹枝,飛蕩越過裂谷”如同云煙在空中穿行,嚇得左少陽心驚膽戰,連聲叫她小心。

  終于,蕭蕓飛將他放了下來,伸手在他腰間一陣推揉,左少陽全身麻痹這才慢慢緩解”張皇四顧,只見上下左右都是光滑如明鏡一般的整塊懸崖峭壁,他們腳下這塊突出在空中的懸石,也一張乒乓球桌大小,邊上長著一棵形狀古怪的松樹。

  松樹上栓著一口箱子。

  蕭蕓飛伸手從左少陽的背簍里取出那卷繩子,扔下了山崖,道:“這四面前是非常高的懸崖,連猴子和你的小松鼠都沒辦法攀爬,在這里你會很安全的,繩子就不要留了”這點繩索下不去這個懸崖的,萬一你腦袋發熱要冒險下去,白白送了性命。”

  左少陽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那當然!”蕭蕓飛話語里有幾分得意,拿過箱子打開,里面放著一些干糧和水,還有一床厚厚的絲綿被”另外還有一把紅油紙傘,一疊線裝書。“這箱子里的食物和水可以維持五天的,五天之后,如果彭炳已經因病告退,我就回來接你下去。如果沒有”那我會再給你送吃的來。放心,不會讓你餓死的。嘻嘻。”

  左少陽簡直哭笑不得:“這些東西你都預備好了,想必早有預謀吧?”

  “是,我估計說服不了你,留了最后這一招,只能用強了”希望你不會怪我。”

  左少陽嘆了口氣:“你把我囚禁在這懸崖上,說不怪那是假的,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我不及時回去”巧兒她們會著急的,你得去打聲招呼吧?”

  “抱歉”我誰都不管,我只要你平安就行了。反正見不得你的尸體,她們是不會殉情自殺的,這個我擔保,如果她們死了一個,我賠我的命給你!”

  “我要你一條命做什么。”左少陽簡直哭笑不得:“蕭姐姐,她們就算不自殺,只怕也會急瘋的!”

  “瘋了我也賠命給你,可以了吧?好了,放心,我會暗中盯著的。我得回京城去了,等那姓彭的因病退隱了,我就回來接你下山!”

  “等等!”左少陽急聲道,隨即從背簍里取出一枚華山參:“彭大人的哮喘咳嗽已經非常重,我擔心會引起窒息,那樣會死的,你能不能把這枚華山參帶給他,這藥不能治愈他的病,但可以暫時平抑一下他的哮喘咳嗽,免得窒息死亡。”

  蕭蕓飛微笑搖頭:“不行,我不能給你帶任何東西給他。我得確保萬無一失。”

  “他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左少陽急道,“這個藥可以幫他止咳平喘,救他性命的!”

  “那就更不能給他了”蕭蕓飛淡淡道,“如果他皇上因此以為他的病可以治好,不讓他病退,豈不是誤了大事。”

  “可是要是他的哮喘咳嗽劇烈發作死了怎么辦?”

  “我說了。有太醫給他救治,應該死不了。”

  “太醫治不了他這病!”

  “那是他命該如此!”蕭蕓飛冷冷道。

  “你!你這人怎么這么……?”

  “怎么這么心狠是嗎?我為什么要對別人好?別人又何曾對我好過?各安天命,我不求別人,我也不想幫別人!我就是這么一個人,你不喜歡我也不稀罕!”

  蕭蕓飛說罷,袖中飛出一條椏索,抓住山崖那棵松樹,飛身撲入空中,拉著繩索猶如一只黑頸鶴,飄飄然飛落云端。

  左少陽啊的驚叫一聲,忙抓住松樹往下探頭看去,只見下面云霧中已經沒了蕭蕓飛的身影,正要呼喊,便見松樹上那細索一抖,從樹上脫落,嗖的一聲便消失在下方云霧中了。

  左少陽知道以蕭蕓飛的本事自然是摔不死她的了,想想剛才蕭蕓飛的話,似乎這為姑娘飽受人間心酸事,所以才變得對人如此冷漠,心中暗嘆,小心地走回到山壁下,盤膝坐著。

  現在雖然已是陽春三月,但是華山之上卻還是寒氣逼人,坐了一會之后,屁股涼颼颼的,便把箱子里的那床被子取了出來,墊在屁股下面坐著。望著山間云霧飄渺出神。

  腰間口袋動了兩下,小松鼠黃球鉆了出來,跳躍上了松鼠,然后又蹦回來,在山石四邊探尋,小鼻子四處嗅著,無路可去,便又跳回了左少陽身邊,吱吱叫了幾聲,似乎在問咱們在這呆著做什么?

  左少陽苦笑,捧起卜松鼠,放在石壁上,道:“小家伙,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上去?”

  手一松,小松鼠四腳在石壁上胡亂抓撓,可是這塊石壁是很大的一整塊山石,表面光滑如鏡,竟無半點縫隙,小松鼠的小爪子根本抓不住,徒勞地抓了幾下,還是摟慢滑落下來。

  小松鼠似乎不甘心,縱身躍上石壁,想再度嘗試,倒底還是又滑落下來了。這才泄氣地蹲在左少陽腳邊。

  左少陽嘆了口氣,道:“你都上不去,那咱們兩便困在這里了,若是蕭姐姐有什么事絆住了回不來救我們,只怕我們倆得餓死在這山崖上了。”

  小松鼠吱吱叫了兩聲,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山風徐徐,冷颼颼的,左少陽雖然穿了夾棉襖,在山崖上坐久了,還是感到有些冷,便把絲綿被展開,一半坐在身下,一半裹在身上,這床絲綿被很厚很大,裹住身體還綽綽有余。

  閑極無聊,又從箱子里取出那幾本線裝書,數了數,一共五大本,簡略翻看了一下,發現都是手抄本,并不是刻印的,顯然是醫者的個人醫學經驗的總結。

  這五大本醫術筆跡相同,字跡娟繡,左少陽看著眼熟,略一沉思,便知道是蕭蕓飛的筆跡。看來,是蕭蕓飛把人家的醫書偷了出來謄抄了一份給了自己。

  蕭蕓飛不懂醫術,也不知道她找的醫書如何。

  左少陽隨手翻開一本,看了幾頁,頓時便被吸引住了,這些醫書都是醫方,而且都是一些并未流傳于世的個人經驗方,每個方劑后面聊聊數句用方構思的闌述,也是畫龍點睛的幾句,往往能切中要害,左少陽如獲至寶,又把另外兩本翻開看了看,竟然也是精辟獨到的方劑醫書!

  上次甄瑤給他抄錄回來的甄立言的六十年經驗總結,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唐朝并未流傳的《傷寒論》中雜病部分,對于其他醫看來說或許是個寶貝,但是這部分內容宋朝之后已經整理出來流傳至今,所以左少陽早已經熟知,而且掌握的比甄立言書上的更詳細豐富,因此那本書他反倒看著沒多少興致,這幾本卻是全新的內容,絕大部分方劑都是沒有流傳下來的當時的經驗方。

  經驗責是醫者個人行醫中反復使用有效之后,個人的一些方劑配伍,也就是傳說中的祖傳秘方。這些方劑的主人往往將方劑密不外傳,只在家庭中代代傳下去,所以很多經驗方并沒有流傳于世。

  這五大本手抄本應該也是這樣的醫者留下來的,從藥方配伍精辟獨到,藥理闌述準確清晰來看,這幾位應該都是名醫!

左少陽急忙把幾本醫書都快速翻了一遍,頓時又驚又喜,一果然全是名醫名著!自己先前看得那一本,竟然是隋唐百歲名醫許宗的!另外四本,分別是藥王孫思邈、隋唐老神醫張寶藏,和甄權、甄立言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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