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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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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英雄莫問出處正文  抗日之英雄莫問出處正文。

  慧園里從三進開始的天井都站滿人了,后邊還有陸續跟上來的,估計如果不站到花園里去,很快這些天井也要人滿為患——元首要當父親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南京的高官除了王寵惠等正在密鑼緊鼓準備前往美國的人外,幾乎全把向元首道賀作為手頭最重要的工作;也不管這么多人元首會不會記得誰來過,反正有辦法進入慧園的都在趕來……

擠滿了人,但是整個慧園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那些匆匆趕來的人們現在都在后悔為什么觸這個霉頭,在元首隨時面臨妻子盡喪的時候來湊這個熱鬧。()到了這里的人們很快就知道了,第一夫人難產,正在搶救譚笑是在接到容慧生產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放下電話叫上自己的愛將一起回家的,他根本沒聽出管家的異常語調容慧是在自己的房內走動時被紗裙絆了一下,也沒摔倒,就是這么一蹲的力,竟然就觸動了胎氣,馬上要生了。這時候的慧園里早就準備好了,基本和一家設備最好的醫院沒分別,專門請來的法國名醫、接生的修女助產士甚至是專門為產婦和嬰兒做禱告的神父都在。但是,這一大群人很快就發現他們要面臨的麻煩有多大:橫位難產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很快他們發現嬰兒的臍帶竟然還纏在脖子上,并且,接生手術開始不久后產婦便開始大出血等譚笑興沖沖帶著四員愛將和聞風丟下工作的張群、陳重等人趕到時,那個臉色慘白的法國醫生正趕出來讓元首選擇:要大的還是要小的那一刻譚笑的臉色忽然從發著陣陣紅光變成一片煞白“大的小的我都要”這就是元首的命令,不用講任何道理、不會聽任何解釋,因為他是元首從神父到修女、各個崗位上的醫護人員以及其它隨員,全部給元首的蠻橫嚇呆了,這個中國暴君會不會在他們無法完成任務時把他們全部殺光是誰都不敢保證的事  在產房的外間,是元首搬過大椅子正對著門口雕像一般坐著等消息,陪在元首身邊的是不斷落淚的孫夫人和四員虎將以及張群、陳重、何應欽、桂永清等要員;在產室里正在搶救的主治醫生卻換成了一個中國人,剛剛從成立不久的國醫最高研學院趕來的黃延周老中醫。在法國人束手無策而又不得不面對這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時,曾經在北洋時期就在段祺瑞家里當過保健醫生的國醫婦科圣手黃延周被請來了;現在的產室里是西醫一群人穿著白袍帶著口罩在忙著給已經昏迷的孕婦輸血輸液、探著體溫,而穿著件長衫不帶口罩不掛聽診器的黃老爺子則一邊為容慧把脈一邊吩咐隨從準備金針……

  為了不讓第一夫人難產的消息擴散,今天來訪的人都被留了下來,后來還真的安排到各處偏廳和花園里去了;甚至連為官清正敢于頂撞上頭的南京市長石瑛也不能免俗來了,現在正在一處偏廳幫忙安置著大家。人很多,但是蚊子飛過都能聽到,誰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除了那個阿楊神父正在帶領著一群修女在禱告,整個人群里就沒有誰敢說話或是大動作地走動。

  終于,一臉疲憊的伊莎貝拉走了出來,她拉下口罩,小聲道:“生下來了,男孩,母子都還在搶救當中……”有些情況伊莎貝拉不敢說,小孩在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甚至連身體都不再做出生產時的正常肌肉抽縮反應;由此小孩也沒法順利生出來……在離開母體前十幾分鐘時嬰兒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動作,出來時是沒有呼吸的……

  產室內的所有醫護人員都一臉慘然:為了完成元首的那個大小都要的命令,他們沒能及時剖腹拿出嬰兒……現在他們只能寄望那個悲痛的權傾天下的父親不要失去了理智了,當然,那個還在努力不肯放棄的老頭還在給小孩扎針;但是這有用嗎?法國人是不敢相信往人體扎針會有什么治療效果的,盡管在這個神秘的東方人幾針后產婦曾經忽然身體又開始肌肉抽縮并在那一刻終于把嬰兒推離了母體……

  要是一開始就是師傅在,現在也不會那么被動了……唯一還在想著別的事情的竟然是黃延周的隨從弟子,在他的印象里,黃延周不止一次讓橫位嬰兒迅速復正、不止一次接下脖子被臍帶纏住的嬰兒;這本來只是個兇險但是有解的題,但是現在……一切只因為元首向來偏信西醫,在這次手術前并沒有像黃延周這個檔次的老國手到場。

法國醫生看著輸血的數據,搖了搖頭——容慧輸的血量幾乎等于把全身的血換了一遍但是產婦依然在昏迷,呼吸微弱到了極點,雖然在神奇的針灸以及西醫們的創口護理下,大出血已經止住了,但是人能最終活過來嗎?按照同樣經驗豐富的法國醫生的看法,產婦最大的可能是成為一具有生命的尸體——植物人  “夫人還在昏迷中,呼吸時斷時續,非常微弱……現在是黃老先生把一種自己帶來的藥粉溶在法國人的營養液里直接輸進夫人體內……”再次出來的伊莎貝拉越講聲音越小:“小孩……已經停止了心跳……”

  已經有多長時間了,譚笑那顆已經變得冷酷無比的心已經多久沒有被難以承受的打擊所碾碎,但是這一刻,譚笑的心碎了從頭頂到腳板,一股像電流一樣襲來的麻痹讓他既做不了任何動作也說不出任何說話。

“我要見見我兒子。”忽然,元首說了一句話,很冷靜,很冷在伊莎貝拉流著眼淚轉身要離去的瞬間,元首的堅強終于戰勝了讓人窒息的悲傷  嬰兒的臉色蒼白,很多地方發著青,雖然有著所有初生兒共有的皺紋,但掩蓋不住一張集合了元首和夫人的所有長相優點的小臉那原本的可愛……這張小臉緊緊閉著眼睛,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睜開眼睛看過這個世界一眼,他是那么安詳,沒有哭鬧,沒有掙扎,當然也沒有心跳……

在這一刻,譚笑想用自己的臉貼上去,給這張剛要來這個世界卻又轉身離去的小生命一點溫暖,但是他沒有,他在那一刻忽然意識到只要這一貼上去,他就會和所有第一次當父親的人一樣變得軟弱,甚至會嚎啕大哭、會歇斯底里、會完全失控但他不能那樣,他是元首,雖然元首也是人,但元首更是神元首可以瘋狂但絕不可以軟弱  譚笑忽然抱著嬰兒,轉身沖向墻壁,在大家愕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元首仰著頭,對著墻上的抱著嬰兒的圣母像大聲喝罵:“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帶走他”

  忽然變成了怒獅的元首竟然猛地撲前,一把拿下墻上的裝飾劍,一劍把神像給撩了下來在神父和修女們的驚呼聲中,半瘋狂的元首扔掉寶劍,對著懷中的嬰兒囈語:“孩子,我說過,沒人可以帶走你,神或者魔鬼都不行,因為我不同意……”元首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后變成了怒吼:“我,以世界上至高無上的君王的名義命令你,活過來”

“啊啊”忽然懷里的嬰兒發出了微弱的一聲哭聲沒有人能夠形容那一刻的神奇,在元首暴怒地以世界上至高無上的君王名義吼出他的命令后,已經被醫生們斷定為死亡的嬰兒復活了哭聲很微弱,微弱到在前邊聽到的孫夫人等有數幾個人以為是幻覺,但是他們還是馬上停止了上前勸阻元首的動作;他們希望是真的聽到嬰兒在哭第二聲、第三聲……一聲比一聲要大,元首懷里的嬰兒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隨著嬰兒的大哭聲音越來越響,連產房里和天井里的人都聽到了……原本已經因為元首的悲傷而瘋狂落淚的眾人這時全部破涕為笑元首的兒子活過來了,在他的神奇的父親以寶劍掃落了神像,以至高無上的名義傳遞了讓他活過來的命令后  就在大家從大悲到大喜的這一刻,忽然,尤洛絲從產房里跌跌撞撞地帶著一臉的淚水鼻涕邊哭邊笑撲出來:“……夫人,夫人醒了……就在剛才,夫人醒了……嗚”

  壓抑已久的人群忽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聲音迅速傳開,很快整個慧園都被“萬歲”聲淹沒了譚笑懷里的孩子已經睜開了眼睛,不知是被喧鬧嚇了還是他覺得要哭得更大聲才能告訴大家他的存在,小家伙的哭聲越來越大,大到大人們醒悟過來他們這是在產房外邊……在大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停下他們的歡呼時,譚笑已經抱著孩子沖進了產房……

  元首真的是個神目睹這一幕的人們沒有一個不是這么想的,包括那些法國神父和修女們;不知道這個“神”的級別有多高,但是很顯然,他比死神厲害,他一句話能夠從死神手里要回兩條生命不他是拿破侖陛下轉世,而里頭的產婦是約瑟芬皇后阿楊神父又開始了不斷地禱告(歷史上,約瑟芬曾經難產下已經被醫生斷定死亡的嬰兒,拿破侖以君王的名義命令他活過來,結果嬰兒忽然活了這里把這神奇一幕再次在小說里呈現……)

  很快,關于元首的神奇就在整個慧園里傳播開了,那些一直為自己沒事找事趕上門來觸霉頭的官員們現在又變得興奮無比,他們受到冥冥中的支配,到了這里見證了神跡原來死一般鴉雀無聲的慧園,忽然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所有人都是真心真意地開心,大家開始互相為元首的第一個孩子降生慶賀……

  從大悲到大喜的譚笑此刻正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著妻子,靠在產床上照著全家福,從穿越到現在,他終于有了一個自己的家了;和容慧在一起組成的家庭總有那么些不像家,人太少,有時床上會有著幾個其他的女人……此刻照片里的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家庭,有父親、母親、孩子。

  接下來,就是中法雙方的醫護人員、南京的國府大員們和元首的全家合照,當然,由于夫人的身體還很虛弱,能夠得到這個榮耀的人不多,也就是孫夫人和幾員名將、張群等近侍、何應欽等軍政高官;至于天子門生盧學新等意外有幸得到這個機會的人,日后就把這張照片作為傳家之寶,有機會便會把當日發生的神跡向人述說了……

  “夫人的身體還很衰弱,而且這次的事情后,還能不能繼續生育是個問題……”法國醫生的話像針一樣扎在譚笑的心里,他經過這次的事情,對于中醫有了更深的認識,不再完全迷信于西醫了,所以他把黃老爺子請到了書房求教:“黃老先生這次居功至偉,譚某感激不盡,實在不知如何報答先生,唯有全力支持,使岐黃國術能夠為當世所盛譽……對于法國人的診斷結果,不知老先生有何看法呢?”

  黃延周數十年的行醫經驗,哪會看不出門道:把脈之后,老人家便已經可推知夫人的生活床第之歡過度了,甚至是在多年前就開始的事情——那可是和元首在一起之前啊但是這卻是絕對說不得的事情,想到這,老人家便道:“元首過慮了,西醫講究的是對點的治療,病發之處便是治療所指,和中醫是不同的,以我愚見,夫人該當沒事……”

  趁著元首大喜,老爺子道:“元首偉丈夫,但是有些事情也不可過度,夫人的脈息便有陰火過盛但卻元氣衰弱的跡象,表面看起來精神翼翼,實際上身體卻不好,與房事過渡有關,還望元首節制……”看到元首沒有什么動怒的跡象,老人家接著道:“老朽這幾年一直研究有關婦科不治之癥如何通過產后的恢復來調理順帶治好,頗有些心得……夫人身體虛弱是真,受創嚴重也是真,按照西醫的概念是不宜再育;但是以老朽之見卻剛好相反,老朽以為應該在一年后,通過調養身體培好根基,該讓夫人再孕,期間或有不測小產之類;但卻能刺激身體潛能加速恢復,此時進行特殊調理治療甚至能撥亂反正治愈沉疴絕癥……”(上世紀八十年代廣東婦科圣手黃香石老先生曾有過這方面研究并取得巨大成果,把數十實驗病例通過產后期治療全部治愈,包括重大手術事故后遺癥甚至是一些類腫瘤性質的疾病,老人家在去世前把研究結果成稿,可惜如此中華醫學巨獻,竟因為與“基本國策”相悖而遭封存不知所蹤,嗚呼……這里寫這一段便是感于此事而發。)

  身為神跡創造者的譚笑是自始至終沒敢把功勞記在自己頭上,他在后世的見聞中知道這種假死現象能夠復活,主要還是源于外部刺激,黃延周老先生的針灸通經絡應該是最重要的一環,自己狂怒中的誤打誤撞只是機緣巧合;而嬰兒的哭聲卻是對容慧最有效的刺激,連鎖反應,便造成了元首一聲令下死人復活的神跡;所以他對于這之后的母子護理和康復等等自是都更相信黃延周。

  兒子從出生的一刻便是兇險重重,這以后呢?這個小生命似乎注定了要走一條荊棘滿布的人生路……做了父親的譚笑發現自己的人生思維又一次發生了重大變化,更冷靜、更理智、更小心翼翼防微杜漸……

  兒子的出生以這么一個神跡的過程到來,無疑是給了自己非常大的好處,在這個人們還很迷信的年代,很多人包括高官們都在內心奠定了元首不是凡人的概念;特別是軍方的幾員大將如果心里植下這樣的概念對自己的統治是很有幫助的,他們全部會變成自己的死忠有了這樣的基礎,新生的后黨也就不過是他的忠臣中的一個派別罷了……

南京城里現在是華燈初上,到處一片歡騰,市民們真心為給他們帶來天堂般生活的元首成為父親歡慶;剛從封建和殖民統治下解放出來就被扔進超前的民主高福利制度中的人們其實在精神上還是更加適應于被一個極端強勢的統治者帶領;神一樣的元首無疑讓國民得到最大的心理慰籍。如果是譚笑了解這一切,一定會感慨萬分:現在中國的發達還僅僅是自己拔苗助長的結果,如果沒有一個有著超長遠見和規劃的元首小心經營,這個國家還是很容易出現大倒退甚至崩潰啊  在這個時空,一九三七年的三月二十一日后來被定為中國的父親節,成為公眾假期。

  (終于修好電腦,在接連而來的意外下,本書終于出現了斷更,但是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寫得陷入疲態的作者我現在似乎又覺得寫作是件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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