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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三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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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拉的城堡在一座小山上,有一條兩百米的長的斜坡連通山下,山下是領地平民居住的地方,名字就叫貝倫山鎮。

  他走下斜坡,在民兵的操場上練劍。

  貝倫山區天氣寒冷,這里的居民起得晚。他練了半個小時的劍,山鎮的人才陸續起來。在裊裊的炊煙中,一個又一個人走到操場練劍。除了民兵,還有一些十多歲的孩子,這些孩子將來都會成為民兵。

  教那些孩子練劍的是一個中級戰士,羅嵐只看了一會兒,就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不過這些人全都羨慕地看著他手中的劍——他們都認出他手中是附加洗劍術的長劍,而整個貝倫山區也只有平可夫男爵擁有。洗劍術武器需要不斷灌注斗氣才能維持十多年,不是劍士沒人會用洗劍術武器。

  六點半左右,練劍的人才逐漸散去,羅嵐看到大個子雷蒙德滿臉通紅地跑過來,低頭認錯:“老師,對不起,昨天我喝醉了。”

  羅嵐微笑著說:“你是私兵長,應該時刻保持警惕,以后一定要注意。對了,你的通用語很不錯,跟誰學的?”

  雷蒙德說:“通用語是我們柯魯士的第二語言,我父親是上一任私兵長,我從小就要學。在柯魯士,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學通用語,大部分平民都能聽懂通用語也會說幾句,只是不會寫字而已。”

  “哦,原來如此。”羅嵐點點頭問,“你們的劍術是誰教的?”

  “我們這一代都是我父親教的,城堡里也有古老的劍術圖譜。”雷蒙德說。

  羅嵐心想怪不得,柯魯士的劍術傳承竟然這么落后,要知道人類是不斷進步的,劍術也一直在發展完善,所謂古老的劍術圖譜有太多的缺陷。而且,每個人對劍術的理解不同,一個人的錯誤可能影響幾代人,錯誤越積累越多。

  羅嵐想了想,說:“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學習了錯誤的劍術,對一些劍術產生誤解。你要想真正強大,必須要忘掉過去的錯誤,學習正確的劍術。這個過程對你來說,比較艱難,你還繼續跟我學劍嗎?”

  雷蒙德連忙說:“請您放心,我會認真學習,改正過去的錯誤。”

  羅嵐說:“那好,我從最基本的開始教你,然后你花些時間傳授給那些孩子。你們這代人被錯誤影響得太深,很難有大成就,但可以讓下一代從小接受正確的劍術。你先使用你所知道的步法、起手式和基礎劍術,我仔細觀察,再挑毛病。”

  雷蒙德老老實實地練劍,羅嵐看了一陣,皺眉說:“怪不得。我明白了,你們的劍術不僅僅是傳承問題,而且對劍術的理解還停留在幾百年前。你的很多劍術招式,都是古代的錯誤東西,但現在已經被否定并改良。”

  “比如你的握劍方式,竟然在戰斗中變化,這是致命的缺點,早在三百年前被否定;你的步法邁步過大,不僅會產生較大的破綻,甚至會影響后面的招式。每一步的長度和身高比例應該在一個固定的范圍,是劍圣肯定的理論。還有,你的三種劈擊和兩種刺擊有致命的缺點,很容易被敵人反制,這種劍招已經被淘汰一百多年。”

  羅嵐嘆息道:“雷蒙德,你停下吧,我有必要從頭到尾教你。我現在真應該感謝我的老師,她教我的都是最新最有效的劍術。”傭兵和士兵總是站在劍術改革的最前沿。

  于是,羅嵐繼承了凱瑟琳的角色,從最基本的起手式開始教雷蒙德,他要做的就是對雷蒙德進行洗腦,洗掉他在劍術方面的落后觀念。

  不過,在接下來的過程中,羅嵐發現這個大個子對斜劈、正面突刺、游走、跳步和聽劍等一些地方的把握非常到位。他甚至發現,自己在聽劍和游走這兩方面還不如雷蒙德,最后還要向雷蒙德請教。

  雷蒙德耐心地解釋聽劍和游走的訣竅,他說的少數觀點和細節羅嵐聞所未聞,連《劍術之書》中都不曾記載,于是他拿筆記錄下來。

  《劍術之書》、《斗氣之書》和《劍技之書》是荷曼帝國劍士工會官方出版的書籍,俗稱劍士三寶書,每十年印刷一版,如果有重大變革則提前出版。三寶書每本售價一百金克拉,是荷曼帝國劍士必讀的書籍。每一次出版,荷曼帝國的貴族都要買幾十上百本,甚至外國人也會大批量購買。

  羅嵐聽著雷蒙德的講解,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心想畢竟柯魯士曾經是一個帝國,總有一部分精華傳承下來。只要給雷蒙德灌輸正確的觀念,再補足他的缺陷,到時候會有一個不錯的徒弟,晉升劍士指日可待。

  一番印證,雙方各有收獲,皆大歡喜。不過雷蒙德對羅嵐更加尊敬,他得到的東西遠遠超過自己付出的。

  早飯后,山鎮的人務農的務農,打獵的打獵,放牧的放牧,只有羅嵐仍然專心練劍。到了下午,民兵集合起來,開始加固城堡的防御建筑——應對平可夫可能的進攻。

  為了增強民兵的實力,羅嵐準備使用金之斗氣給民兵的長劍附加“堅韌洗劍術”。

  他找到阿芙拉,說明來意,阿芙拉笑逐顏開,連忙授權他為臨時騎士長——現在她手頭連一個家族騎士都沒有,實在是養不起。

  阿芙拉親自帶著他,在兩個民兵的跟隨下進入武器庫。

  “吱嘎……”武器庫的大門打開,羅嵐本以為會涌出發霉腐爛的味道,但武器庫里竟然散發著濃濃的木香,所有武器都井然有序地擺放封存。

  羅嵐驚訝地問:“真沒想到,你們對武器的保管這么盡職。阿芙拉,看來你不僅美麗,也是一個有眼光的子爵。”

  阿芙拉得到夸獎,滿面笑容,說:“這、這都是長輩和鐵匠們的功勞,我、我我我……照著做而已。”說完,她垂頭喪氣,覺得說話的時候很丟臉。

  羅嵐卻看著她的眼睛,鼓勵說:“大膽一些,我喜歡聽你說話,真的。”

  “謝謝!”阿芙拉歡喜地看著他。

  羅嵐輕輕嗅了嗅,問:“屋子的木材味道很香,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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