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接下來我親自測算使用量,具體的煉藥就靠你了。”羅嵐說。
韋斯特看著那張魔藥配方,由衷地敬佩:“我真沒想到您不僅是真理魔法師,連這種魔法密語都能破解。這卷配方必然是一位大魔藥師的手筆,而且出品不過十年,應該是最新研制出的魔藥配方,我只能破解十分之一。”
“好了,別廢話了。”于是羅嵐讓侍劍控制自己的手臂,極為精確地從原材料中挑出需要的分量,放到獨立的容器中。
這在韋斯特眼里就成了大師不想透露魔藥的具體比例,他連忙轉過身去避嫌。
在羅嵐的指揮下,韋斯特開始正式煉制魔藥。經過三個小時的漫長煉制,韋斯特成功地煉制出了糊狀巨魔藥劑。
韋斯特熟練地使用溶劑進行收取,最后獲得四份標準劑量,分別裝入四個非常結實的魔法瓶中保存。
魔法藥呈碧綠色,和巨魔的血液非常相似。
羅嵐很滿意韋斯特的工作,隨手撕下一張紙,寫下一份“精力藥劑”的配方,并寫出關鍵的步驟,說:“你的手法雖然粗糙,但認真的態度打動了我。這是一份能加快精神力恢復的稀有配方,經過我的改動,副作用變小,藥效增強。現在記住,然后銷毀。”
韋斯特如獲至寶,連連道謝,拚命記憶配方。他生怕記錯,記住后在心里默背了幾十遍,確定連標點符號都不會錯,才打了個響指,食指冒出火焰,燒毀那頁紙。
“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如果出現在外界,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羅嵐平靜地說,實際上他相當羨慕打個響指就能噴火的魔法。
他說的越輕松,韋斯特越害怕,他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點頭哈腰:“大師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泄露半點機密。”
“還有,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是真理魔法師,我只是個對魔法有愛好的普通人,希望你知趣一些。”羅嵐拿著那四瓶藥劑,轉身離開。
韋斯特一直保持彎腰的姿勢,等羅嵐離開許久,他才直起腰。
“今天是我的幸運日!”韋斯特狂叫一聲,拖著肥胖的身軀開始瘋狂地煉藥,用以鞏固學到的一切。
羅嵐、凱瑟琳和蘇珊都被安排在莊園的客房,三個人的房間連在一起。
羅嵐把凱瑟琳和蘇珊叫到自己的房間,把四瓶魔法藥劑擺到桌子上。
“這就是我說的巨魔藥劑。每個人只能喝一瓶,喝多了身體會產生不良的副作用,比如肉體變異,比如反應遲鈍等等。今晚睡覺前喝下,身體就會慢慢變化。凱瑟琳,你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成為中級劍士。而蘇珊,你的身體本來就特別強壯,就算沒有傳承文書,五年內也能自動晉升為劍士。不過你放心,等你成為高級戰士,我會讓你成為羅蘭家族的傳承騎士。”
“多謝羅蘭少爺!多謝羅蘭少爺!”蘇珊一把搶過巨魔藥劑,仔細看了半天,習慣性地問了一句,“羅蘭少爺,這一瓶巨魔藥劑能賣多少錢?”
羅嵐想了想,說:“這種藥劑不難煉,但一些材料非常稀有,而且這瓶藥劑品質極佳。對于那些急需提升實力的劍士來說,他們愿意用全部家當買這瓶藥劑。如果一定要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大概在三萬金克拉左右。”
蘇珊突然把巨魔藥劑塞進內衣里,像防賊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里面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她竟然要把房間封死。她一邊封房間一邊反復嘀咕:“是賣好,還是自己喝好?賣了吧,不行不行;喝了?太浪費太浪費……”
在蘇珊糾結的念叨中,夜幕降臨。
漢弗萊要在晚上辦一個小型家宴,參加的只有他、他的妻子、女兒妮絲和羅嵐四個人,沒有邀請凱瑟琳和蘇珊,不過也為兩個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羅嵐換上漢弗萊為他準備的全新禮服,到莊園的偏廳赴宴——漢弗萊沒有大張旗鼓,畢竟他和羅嵐都不希望過早暴露身份。
羅嵐在管家的帶領下,步入偏廳。
漢弗萊一家三口在門口等待。
漢弗萊主動走上前,跟羅嵐擁抱,然后是漢弗萊的妻子艾琳娜出來。
為了表示親密,艾琳娜夫人和羅嵐行貼面禮,兩個人輕輕擁抱對方,然后右臉輕輕貼在一起,左臉再貼一下。本來兩下已經是非常熱情,但艾琳娜夫人一邊低聲稱呼他“可憐的羅蘭”,又進行了兩次貼面禮,盡顯女主人的熱情和親切。
蔚藍大陸大多數地區的男人之間不能行貼面禮。
漢弗萊男爵的女兒妮絲非常害羞,她微微提起裙子,雙腿彎曲,行了一個優美的屈膝禮,然后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羅蘭哥哥……”
因為生病,她的面容過于蒼白,但美麗的公主裙、纖細的身體和清秀的面龐讓她成為一個令人心動的病美人。她有一頭非常少見的黑發,眼睛像是雪山上的湖泊一樣湛藍,嬌羞的面龐泛起淡淡紅暈,惹人憐愛。
羅嵐突然捂著額頭,身體晃了晃,漢弗萊大步走上前扶住他,而艾琳娜夫人和妮絲都擔心地看著他。
片刻之后,羅嵐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妮絲說:“劍神在上,我的妹妹妮絲不可能這么美麗,你太耀眼了,簡直讓我眩暈。”
妮絲紅著臉輕聲笑了起來,笑起來更加漂亮,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粘在他臉上——女為悅己者容,古今中外沒有例外。
漢弗萊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好樣的,很有我當年的風范!”
四個人走進偏廳落座,漢弗萊坐在長餐桌的頂端主人位,但因為是家庭晚宴,一切隨意,所以女主人艾琳娜夫人沒坐在長餐桌的對面,而是坐在漢弗萊的左手邊。羅嵐則坐在漢弗萊的右手邊,妮絲被特意安排在羅嵐的身邊。
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艾琳娜夫人雖然遠離帝都政治圈,但仍然是一個典型的貴婦,對騎士和傭兵團生活非常好奇,不停詢問羅嵐的傭兵團生涯。
于是,餐桌就成了羅嵐一個人的講臺,他用風趣幽默的語言講述傭兵生涯,故意忽略那些殘酷而血腥的真相,偶爾插播幾個以前看到的笑話,讓偏廳經常暴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