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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五章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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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五章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  風子岳和老計頭隱藏在暗處,聽那幾人的話,卻是一頭霧水。

  眼看這些人華服盛裝,像是在辦喜事一樣,但又說到什么性命之憂,要救什么女兒的性命,然后這小女孩才逃走,頓時又不明白了。

  “殿下,只怕是有些古怪”

  老計頭皺了皺眉頭,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跟上去看看。“

  風子岳只見那一群人商議一陣,終止了紛亂的尋找,反而是漸漸聚集起來,朝著山谷深處的方向走去,心中一動,帶著老計頭,輕輕地跟在這一群人的身后。

  長春谷中,經過千年的經營,也是頗具規模。

  穿過谷前的樹林,又是一番天地。

  一路之上,只見農田阡陌,整整齊齊,如今即使江南也是冬天,這里倒是麥浪金黃,一副豐收景象。

  這谷中數千人,都靠這些農田供養,不過此地四季如春,稻麥一年能有三熟,卻是沒有饑荒之禍。

  溪水淙淙,化作兩道渠溝,方便灌溉。

  中間是一條寬闊大道,可以容四架馬車并行,道路平整,以各種碎石砌平,兩邊還種有各式花草,看上去既整潔又大方。

  道路兩旁,田園之間,也有各式雅致的房舍,看上去頗費心思。

  那一群人當先而行,風子岳跟老計頭潛蹤在后,緩緩而前,卻見那些人的腳步越來越慢,似乎還是猶豫不決。

  “小四哥,我們真的要去……”

  有個年輕人的膽子似乎不大,停住腳步,怯生生地問道。

  四哥似乎也是有些猶豫,但是看到眾人的目光都瞧著他,當下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壯起膽子呼喝。

  “去為什么不去?這都多少代了?她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娘娘?”

  他當先雄赳赳往前,眾人看有人領頭,互相對視幾眼,默默跟了上去。

  “小四哥……”那年輕人臉色蒼白,握了握拳,終于還是跟了上去。

  娘娘?

  風子岳皺了皺眉頭,老計頭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只聽那群人中,除了那為首的小四哥,那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和白發老頭沉默不言,遠遠地跟在后面,其他幾人,都是小聲的議論紛紛。

  風子岳聽了一路,總算大概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這小女孩,關系到一個重大的祭典。

若是自己沒有理解錯誤,這個祭典,乃是活人生祭這種祭祀之法,中原之地,早已斷絕,活人生祭,都是蠻荒之地才會有的習俗。沒想到這個羅剎古國,竟然也有此傳統不,不對  理解了這個信息之后,老計頭也是義憤填膺,顯然以前的羅剎古國,并沒有這樣的傳統。

  至少,老計頭接受的教育之中,沒有提及過此事。

  不過這長春谷封閉在此地千年,生出什么野蠻的規矩,也不奇怪。

  風子岳沉下臉來,他原本以為此地是世外桃源,正在為怎么向此地之主求取方天巨木根兒犯難,沒想到竟然就遇上這樣的事情。

這種野蠻行徑,他又豈能容忍  這小女孩顯然是因為害怕這個祭典,所以才偷偷逃跑,如今祭典在即,卻是找不到她的影子。

  長春谷外,冰天雪地,往外逃就是找死。

  所以這名叫小藝的小女孩,應該就是躲在這谷中,瞧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早有猜測,應該就是在后山谷的一個女人那里。

  不過這個女人,身份尊貴,他們似乎又都有些害怕。

  但為了這祭典,這幾人都是鼓起了勇氣,去找這女人的麻煩。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各種沖突,看來這看上去安靜祥和的世外桃源,也一樣是有矛盾存在。

  風子岳綴在他們身后,又穿過一片樹林,這才到了山谷的后段。

  這一處景象,又與之前截然不同。

  只見兩座雪山之間,一道飛流而下,乃是冰泉瀑布,流入山谷中的一個深潭之中,飛珠濺玉,煞是好看。

  潭水幽幽,清冽無比,卻見潭上有一座曲橋,曲橋的一端,正是湖面中心,蓋著一座小小的石屋。

  有人住在這潭中。

  四哥等幾個人,在曲橋之前再一次停住了腳步。

  風子岳明白,他們應該是到地方了。

  他們要找的女人,應該就住在這潭中石屋之中。

  眼看著些人臉上的神色,都是甚為恭敬,似乎連踏上曲橋一步,都要猶豫良久,風子岳就知道,這女子的地位,定然是非比尋常。

  這整個長春谷的后段,只有這一處房屋,并無他人,清幽之至。

  她一個人獨占山谷后段,若說在谷中的地位不特殊,那也就奇了怪了。

  四哥見眾人都躊躇不前,當下清了清嗓子,振臂一呼。

  “各位如今已經到了這里,吉時已近,若是再不能以童男童女獻祭,惹惱了祖師爺爺,到時候我們全谷的人都要遭殃為了一個小女孩的命,丟了我們大家的命,可值得么?”

  “不錯,阮娘娘當年奪了方天巨木根,奠定了這長春谷的基業,對我們老輩兒都有大恩,但現在都過了多久了?如今這寒潭石筑之中,住的這個小妮子,已經是阮娘娘不知道多少代以后的傳人”

  “她對我們長春谷,有什么貢獻?憑什么獨霸后谷?又憑什么給谷主的祭祀大典搗亂,將那個小女孩藏了起來?若是誤了吉時,祖師爺爺生起氣來,這長春谷再來一次變故,又有誰能受得起?”

  他說得慷慨激昂,倒像是早就練過一般,風子岳皺了皺眉頭。

  阮娘娘又是何人?為什么這小子說她奪了方天巨木根?

  他轉過頭去,看了看老計頭,但顯然千年之前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

  在小四這一番話的刺激之下,眾人也是蠢蠢欲動起來。

  “跟我進去,按照谷主的吩咐,把小藝給帶出來,只要能趕上吉時,祖師爺爺就不會動怒,我們又有幾十年的好日子過”

  四哥振臂一呼,應者云集,就連那原本面色慘白的中年人――也就是小藝的父親也是咬緊了牙關,看來真是打算舍去女兒的這條性命。

  四見煽動得差不多,正要趁此機會,踏上曲橋,卻聽石屋之中,忽然傳出一聲嗚咽。

  “呀”

  這下卻是把他也給嚇住了。

  寒潭石筑里面這個女子,來頭不段又強,什么時候聽她哭過。

  這一聲嗚咽……

  四愣在當場,卻聽那嗚咽之聲,延綿不絕,轉而變高,從斷斷續續變成了一氣連貫,竟是一套清麗無雙的笛曲。

  這笛聲初如嗚咽,后來卻又如耳邊傾訴,婉轉悠揚。

  又像是春風潤雨,細微無聲。

  就好像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在心間,一時之間,眾人都是聽得如癡如醉。

  就連風子岳也是心中一凜,忽生感應。

  “竟然是笛聲制敵”

  他心中一驚,再看身邊的老計頭,也是滿面癡態,似哭似笑,情形有些奇怪。

  風子岳皺了皺眉頭,在他額頭輕輕一點,讓他昏睡過去。

  這一套笛曲,頗為有些古怪。

  以聲音制敵的武學,并不是沒有,比如佛門金剛獅子吼,就是以暴烈的聲波,當頭棒喝,來傷人于無形。

  但這石屋之中,傳來的笛聲,卻走得不是這個路數,如果一定要說,倒是跟七海龍宮的絕學狂龍嘯天,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笛聲攻擊的,乃是人的神魂――

  ――不,也不能算是攻擊。

  笛聲悠揚,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蕩滌心靈,讓人心境平靜,卻也失去短時的記憶,不知道剛才在做些什么。

  雖然不知道這對神魂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但出于謹慎,風子岳還是將老計頭打昏,免得他受了池魚之殃。

  至于風子岳自己,他日月潮汐訣,已臻至第六重境界,神魂強大,這個級別的攻擊,還不能撼動他的神魂。

  既然不受影響,他反而能夠平靜地感悟著笛聲中的奇妙之處,只覺這笛聲,就好像是一只溫柔的輕輕地撫慰著神魂每一個角落。

  若是比喻,倒像是神魂洗了一個溫泉澡一樣,通體上下,沒有一處不舒服。

  只是別人的神魂,若是沒有他這么強大,只怕就像是溫水煮青蛙,神魂被燙去了一層皮,也未必能夠知曉。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分,這笛聲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就如云開霧散,水落石出。

  風子岳只覺得心中一片空明,他不受這笛聲的攻擊,但這清心的效果,卻是極佳,心中更是舒爽不已。

  而此時曲橋前的幾人,各自神情茫然,面面相覷,似乎壓根兒不知到這里來是為了干什么,過了一會兒,各自散去。

  風子岳微微一笑,卻聽石屋之中,傳來一個清幽的女聲。

  “好一個至剛至烈的神魂,我的清心咒法,全然無用,卻不知是哪一位英雄到此?如蒙不棄,可否到我寒潭石筑之中一見?”

  這聲音不帶一絲煙火氣,恰若空谷幽蘭,聞之讓人心折。

  風子岳定了定神,他知道自己修煉日月潮汐訣的神魂,在這笛聲攻擊之中,自然像是日月一般明晰,吹笛之人,能夠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是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出聲邀約。

  風子岳看了看沉睡中的老計頭,正琢磨是不是要將他帶上,卻聽石屋之中的女聲輕聲道:“我寒潭石筑之中,素來不進外男,你這位朋友只是昏睡,并無大礙,這長春后谷,也無人進入,你將他留在那里就是,不會有人發現。”

  老計頭雖然被風子岳打昏,但也是受了那笛聲影響,如今面色祥和,睡得正酣。

  他昏睡過去,就沒受那清心咒法對神魂的傷害,也像是風子岳一般,受這清心咒法蕩滌神魂,去除雜質,就像是洗了個熱水澡一般,甚是舒服。

  風子岳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確實甚為隱蔽,就把他放在此處,應該也是沒什么問題,當下整了整衣冠,挺身而出,笑道:“姑娘相邀,卻之不恭。”

  他施施然邁過曲橋,走到那寒潭中的石屋面前,抬頭看去,卻見一道石門橫隔在前,甚是壯闊。

  在遠處看那石屋似乎甚小,但是走近了卻可以知道這建筑的規模,也甚是宏偉。

  石門之上,留著“寒潭石筑”四個大跡娟秀,倒像是女子手筆。

  風子岳微微一笑,在石門上輕輕一叩。

  只聽石屋之中那個女聲歉然笑道:“這位公子,可能是要麻煩你自己推門而入,小女子行動不便,只怕是不能出門相迎了……”

  “哦?”

  風子岳愣了一愣,這女子說行動不便,卻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一推,只覺得那石門,倒也沒像想象中那般沉重,對他這樣的武者而言,更是輕松,只聽吱嘎聲響,石門敞開。

  風子岳跨入門中,第一眼就見到一個身穿紅色吉服,怯生生的小女孩站在門口,見他進來,神色更是有些慌張。

  “公……公子,娘娘讓我帶你過去……”

  這小女孩膽子甚話更是小聲,但看她這般裝束,風子岳卻是猜到了她是什么人。

  “你就是那小藝?”

  女孩笑了一跳,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恐慌之意。

  這女孩,正是剛才外面那一撥人,要找的小藝。風子岳嘆了口氣,她果然是躲到了這里,外面那些人,倒是沒有料錯。

  剛才寒潭石筑中的女子,以笛聲清心咒法,暫時將這些人退去,不過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想起前事,卷土重來,不知到時候,這女子又有什么辦法應付。

  這種清心咒法,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難道她只是想這樣拖下去不成?

  風子岳看小藝面色慘淡,知道她嚇得不輕,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隨著她饒過前面影壁,到了寒潭石筑的后屋。

  只見一個淡雅女子,身穿白衣,云鬢如絲,端坐在一張石桌之前,雖然只是側面,卻也能見到眉目如畫,端的是美貌之極。

  她手中,提著一支青翠欲滴的玉笛,正用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  風子岳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不知為何,竟然是有了這么兩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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