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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曖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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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氣爽,河水象鏡子一樣澄明,站在船頭上,都能從河水里,看到一條條魚兒,在河底鵝卵石上游動著。遠處蒼山帶黃,風景如畫!

  船兒順流而下,速度很快,一會兒進入了洛水,再進入黃河。到了第二天中午,來到了河內縣境內。

  吃過了中飯,王畫就帶著一行人來到城外。

  下了船,幾個身份尊貴的少年臉上的興奮還沒有散去,他們乘船的機會并不多,有也不過是李裹在渡口坐了一下。這路行來,船在河中間,看著治河,看著洛水,看著黃河兩岸的景色,與在岸上看顯然是兩回事。

  小玉真還站在船頭上跳了幾下才下了船。

  但王畫一開始并不順利。

  這個符合他要求的地形并不多,與鞏縣不同,渡過黃河,從河內縣到溫縣這一帶以平原地帶為主。因為關中居住的百姓人口太多了,唐朝將一部份人中遷移到洛陽一帶。加上突厥的入侵,一部份河北的百姓南下。

  這一帶人煙稠密,想找無主之地,很困難。也不是有主之地,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可關健王畫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煤,煤層有多深。實際上他對這一行業不是很精通,不用到焦作,就在鞏縣本縣也有一些煤礦資源,而且還有少量的露天礦。

  因此他找礦的手段更讓人好笑,看到一塊地方有可能沒有人,挖一個深坑。到了浸水的時候用水車抽水,再挖幾米,沒有希望。然后一揮手說:“走!”

  這一番動靜必然會吸引一些老百姓參觀,看到這種情況都以為這一群人是瘋子。

  天黑了,挖了三個坑,什么也沒有。

  李隆基就問他:“什么叫煤?”

  敢情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只知道王畫似乎想燒新瓷,這個煤在中間占著重要作用。

  王畫想了想,現在好象還沒有出現這個名詞,但中國應當在很早就使用煤了,只是沒有主動開采,這個作用從宋朝開始才引起人的注意。于是說道:“就是石墨。”

  這兩個還是略有點區別的,不過在沒有看到實物之前,王畫迫不得己,只好用這個詞語了。

  對這個也不懂,反正跟在后面看看熱鬧吧。李隆基也沒有再追問。現在他與幾個姐妹乍一離開深宮,看到什么都新鮮。

  晚上在河內縣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也勞動了大半天,王畫洗浴完畢,正想休息。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太監,對他說:“二郎,咱家公主喊你過去一下。”

  王畫也沒有想到其他,這一行人包括安樂公主他們,還有王畫請來的短工,三四十人,但到了客棧,自然有辦法幫他們解決。包了兩間大院子,外院住著短工加上侍衛,內院住著他自己與李紅加上幾個公公,還有李隆基他們。這回都是一人一間房,不象在王畫家那么擠了。

  敲了一下門,走進去,王畫都想出來了。

  因為她歲數最大,身份最尊貴,頭等上房給她住了。

  可憐李紅沒有辦法,現在他們這一行人沒有帶宮女來,只好當她的婢女,替她上街賣了一些香粉什么的,還要服侍她沐浴。還是王畫勸慰李紅,反正沒有幾天,這群公啊姐的,到時候玩膩了,自然會回去,吃點苦吧。

  才使李紅心中怨氣稍減一點。

  這也是在唐朝,如果放在奴才輩出的清朝,李紅臉上如果露出這表情,等著砍頭吧。

  現在經過李紅的一番布置,房間里還擺著幾盆ju花,灑了一些脂粉,滿房間都感到了芬芳滑膩的味道。這也不奇怪,女孩子的房間嘛,總是香噴噴的。

  可現在是李裹兒的衣著。

  她只穿著一身白色蓮花紋絲綾外裙,如果是普通的外裙還好一點,這件外裙因為用絲很談,成了一件透明的衣服。在燭光的照耀下,里面的潔白肌膚清晰可見。她里面的衣服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穿著一件黃色肚兜兒。

  這樣一來,兩只雪白的胳膊與酥玉一樣的大腿,在燭光下,開始閃著褶褶的光澤。

  而且她的臉上略施一點脂紅,也不知是顏紅還是粉紅,更梳著一頭峨眉小山雙髻,看到王畫到來,秋波流盈,眼里充滿了笑意。當真是美人如花,美人如玉,千嬌百媚。

  只是這房間里寡男孤女的,看到李裹兒將房門一關,立即就有了一種濃濃曖mei氣氛。

  王畫有些疑惑地看著李裹兒,

  難不成這位公主看上了自己吧?

  他問道:“請問公主殿下,召喚臣有可貴干?”

  李裹兒將他往椅子上一拉,讓他坐下來,說道:“你就別要酸了。我今天寫了一首小詩,你來看看?”

  哦,王畫看著書桌上放著的一張粉箋,上面寫著一首小詩:

  明月高秋夜,素手玉弦柱。

  香羅遮不住,秋愁向誰訴?

  字是清秀的小字,這也是王畫第一次看到李裹兒的字跡。與她的人一樣,嫵媚之極。詩也算是一首秀麗的小詩,清秀工整,什么都沒有說,但讓人想像無限。也有那么一點富貴氣兒。

  但是李裹兒現在春風得意,究竟她有什么愁?不過王畫立即明白,以她的睿智,并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十分開心,現在李唐皇室并沒有真正安穩。當然比她父親在房州時,在房間里掛著一根繩子,準備隨時上吊自殺要好一點。

  可這首詩讓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王畫怔忡地看著李裹兒。

  李裹兒又問了一聲:“這首詩寫得怎么樣嘛?”

  王畫只好回答:“十分工整,但臣不知道你有什么愁?”

  李裹兒略有些煩燥,她說道:“不說了,我喊你來,是上前你教我的那首《陽關,我還有些地方彈得不明白,你再彈一次好嗎?”

  雖然那天晚上王畫彈奏《廣陵散時風姿極佳,也承認它是一首好曲子。但《廣陵散太激烈了,從內心深處李裹兒還是喜歡更平和雅正的《陽關三疊。

  王畫也不好拒絕,點頭應允。

  看到王畫答應下來,李裹兒十分地高興。她立即拿來毛巾臉盆,王畫什么都好,就是彈琴時有點麻煩,打來水,居然忙來忙去。

  看著李裹兒忙碌的樣子,讓王畫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伺候丈夫的妻子。

  王畫甩了甩頭,怎能產生這樣的想法?

  王畫拿過毛巾凈手,鼻子里還聞到淡淡的脂粉香味,這條毛巾顯然是李裹兒本人用的。再看著近乎半裸的李裹兒在房間里笑盈盈地看著他,這使得房間里曖mei的氣氛更加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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