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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打開天窗說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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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讓李隆基感到心寒的是,王畫敏銳的洞察力,就象看到他心理一樣。

  如果真讓自己離開京城,到骼州做別駕,他是會象王畫所說的那樣去做,乘機發展勢力。

  這不是貶放,而是給他一個展翅高飛的大好時機。

  現在聽到這個消具后,他都想與王畫拼命。

  連與父親都沒有商議一下,就奔到了王家。

  正好看到王畫坐在剛出來的太師椅上。

  手中拿著透明晶瑩的藥玉、杯,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與幾個嬌美如花的騰妾調笑。

  李隆基氣不打一處來,撲了過去,將王畫衣服領子揪起來。

  然后大聲斥責:“王畫。

  你與孤九妹是對是錯不談,孤砸了你店鋪是對是錯不談。

  那始終是私事。

  孤問你,到現在,在政治上國事上,孤與父王有沒有對你為難過?如果要為難你,你捫心自問,你還能有今天這個地位?為什么你想置我們父子于死地?”王畫也沒有急,他將李隆基的手掰開,一把將他拉到書房中。

  再沒有第三個人。

  王畫一把將書房的門關上,然后說道:“世子,你剛才的話說得對也不對。

  如果在我羽翼未豐之前,你們父子想對付我,我是不可能擁有今天這地步。

  或者早讓你們父子逼得逃亡天涯。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父王沒有真正對付我?那是留下來有用的,利用我對付武三思,對付宗楚客。

  與你們恩惠無關,而且你承不承認,你們背后有沒有搞小動作?”到了今天,王畫已經不懼李旦父子。

  不但不懼李旦父子,連韋氏也不懼,不然他也不會公開對韋家進行反打壓。

  如果不是考慮李裹兒感受,不是怕將韋氏逼得狗急跳墻,促使自己真要謀兵造反,天下黎民蒼生受苦受難,王畫只要立即將家人轉移出去,連最后一絲低調都不需要。

  至于宗楚客,王畫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

  既然李隆基找上門來,不如乘機將話說清楚。

  “什么小動作?”李隆基當然不承認。

  不過李隆基還真沒有在背后對王畫使什么小動作,倒是李旦與太平公主使了一些。

  王畫也沒有辨解,說:“大家是聰明人,心知肚明。

  我想騙你們,以你的智慧,以你父王的智慧,太平公主的智慧,也騙不過去。

  而你們想騙我,同樣也會很難。

  今天我將你拉到書房里來,現在這里。

  只有你我,沒有第三個人。

  出了這個書房門小你說過什么,也不需要承認,我說過什么,也不需要承認。

  而且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作證。

  因此我與你打開天窗說亮話。”

  李隆基有些蒙頭。

  不過他是非常之人,既然王畫想說“亮話”倒要聽聽他說什么亮話。

  王畫說出來也許還是好事,至少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不過想要李隆基也說亮話,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算盤打得很好,不過王畫也不需要他說亮話。

  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何必要李隆基說出來?“你說我想置你們父子于死地,真是奇怪來哉?如果想置你們于死地,我不如暫時與宗楚客他們聯手,就是不聯手,你相信不相信,我會制作出一些“證據”讓宗楚客他們找到,并且用它們讓你們父子下獄?”李隆基心里一陣惡寒。

  別人很難辦到,但王畫能。

  去年的兩個錦囊,已經將王畫上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甚至父親一直在懷疑,武三思死得那么早,李重俊匆匆忙忙發難,是不是與王畫推動有關?就是那個空中火人,也有可能是王畫制作的。

  炸藥都出來了,煙花也出來了,砂糖同樣出來了,空中那個大人,造出來也符合情理。

  如果這樣,王畫那就太可怕了。

  就不是他推動的,以王畫現在的能力。

  想偽造一兩條不利于自己父子的證據,也不是很困難。

  而且以他的智慧,很難讓人識破。

  自己父子危矣。

  王畫看著李隆基,也知道他心中的心理變化。

  王畫確實還動過這個想法,不過隱忍下來,不是不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旦父子,與太平公主,智商又比武三思高上好幾層樓,如果做得不好,反而會畫虎不成反類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沒有做。

  另外時間未到。

  他又說道:“不是置你們于死地,是不想你們有什么超出范圍的想法。”

  很含蓄,但李隆基氣得噴血小他指著王畫說道:“王畫,你休得含血噴人。”

  “世子殿下,我剛剛說過,這里只有你我二人,走出去,說了什么,你也不會承認,我也不會承認。

  為什么不聽我的心里話呢?你否認不否認,沒有關系,大家心里都象點了燈一樣清楚。”

  是心里話了,可李隆基頭頂上就象一把把小刀子在刮,頭皮兒麻麻的。

  雖然他氣度不凡,但也開始失了神。

  但這才是一個開始。

  “世子,你說私事,好,我先說私事。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讓我感到愧疚的人,那就是小郡主。

  可沒有辦法,也許你不知道。

  我對郡主說過,我會想辦法,甚至將小郡主與公主一起娶進門來。”

  “你,你,你”李隆基被雷得外焦里嫩,耳朵兒嗡嗡作響。

  他還真敢想!“世子,你認為是不可能,對吧。

  王家小娘子,恐怕也有人認為不可能,可經過這一年多后,太原王家有沒有反對的人了?”雖然這好象也不現實,可王畫確確實實將它變成了現實。

  李隆基也無話好話。

  不過他心中盤算了一下,這一年多太原王家得到多少好處?外界有很多說法,因為有可能他們出的資本最大(還是忽視了王畫手中的資金),分配后數目不會少。

  不然那一百萬絹錢輕飄飄就砸了出來,居然若大的家族,沒有一個弟子反對此事。

  但到底是多少呢?五百萬,六百萬,或者是七百萬?還真沒有往上想過。

  實際上前后得利,包括王畫送出的買人錢,總共加起來郗超過千萬絹。

  不然那有這么好事?要知道在七姓十家中,太原王家是家底最窮的一個。

  可李隆基在想另一件事,如果這么多錢送到自己家中,父王會不會默認李持盈與王畫不明不白的關系?婚禮是不可能舉辦的,父王丟不起這個臉,皇上也不會同意。

  但如果象王涵那樣,不明不白生活在王畫家中,也就沒有人追究了。

  那么父王會不會同意呢?這恐怕對父王來說,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但我想法是錯的,最后郡主不同意,公主也不同意。

  于是無奈之下,只好兩個人都不理睬,讓她們自己做一個選擇。

  這也是寫退親書的緣故。

  不過那也是無奈之下,我故意們也向我妥協然當時局面,我很為一“那你不怕我尖王找你麻煩?”“不會,那時你父王正在避武三思的風頭,需要我。

  所以不會立即發難。

  而且這是私事,與你父王無關,主要得小郡主同意。

  其實前后經過你也知道的。

  我喜歡的是裹兒,對小郡主只是當作一個妹妹看待,畢竟她歲數太小了。

  但她的一往情深,讓我也無從選擇。

  為了她,我只好稍稍犧牲裹兒的幸福。

  你說我這樣做,有沒有辜負郡主?就是當初與小郡主的親事,也是太后下旨逼迫的,這個前后同樣你也很清楚。

  其實太后退位,這個婚約已經成了一旨空文。

  但我憐惜小郡主,沒有真正將她放棄。

  世子,你說我有沒有辜負小郡主?當然,最后郡主也不想居于公主之下,自動離開。

  我也沒有辦法。

  難不成讓我放棄裹兒,選擇小郡主?如果我是那樣負情負義的人,小郡主嫁給我會有沒有幸福?你還會看重看不重?但就是這樣,我對小郡主一直愧疚在心,就是到現在,我都不敢打聽她的消息。”

  李隆基現在頭也有些暈,雖然站在他的角度,維護妹妹。

  可換在王畫角度,同樣不好選擇。

  “但這是私事。

  無論我與小郡主如何,我沒有帶到公事當中。

  雖然明知道你父王對我反感,雖然更知道太平公主殿下,恨不能希望我早死早了。

  但我一直沒有對你父王做過任何有敵意的動作。

  與小郡主無關,而是因為你。”

  “因為我?”“正是,因為你,不但因為你的個人,而且若干年后,如果我不推動,你的事,你對我的情義,那就不是私事了,十有化作公事。

  “休得胡說”王畫雖然沒有點明,但李隆基再次嚇了一跳。

  “世子,我說過,今天我們說的是亮話,不必遮掩,就是你不承認,我心中也有數。

  你承認了,我也不會說出去,因為我也沒有證據證人。

  說了別人也不能相信。

  且聽我將話說完。

  一開始我在青山溝,是什么想法?不瞞你說,我對政治真的很不感興趣,朝堂上爭爭吵吵的,比潑婦的嘴臉還要丑陋。

  而且看透了,外表很風光,實際上很危險。

  這幾十年來,能得善終的大臣有多少?所以我選擇制器,謀一些財富,過一個富足的田舍翁生活,足矣。

  可后來情況發生了變化,裹兒喜歡我,我也答應了裹兒。

  想迎娶裹兒很困難,特別是太后將裹兒下嫁給了武崇,就更困難了。

  不過還好,能等得起。

  而且太后有意無意的安排,最后我只好踏上仕途這條道路。

  但那時候的想法,誰做天下之主,與我無關,我只想與裹兒有一個快快樂樂的生活就行了。”

  “但不是這樣。

  卷入這個漩渦想撥出來,萬萬不能。”

  說到這里,王畫嘆了一口氣,這有一個現成的比喻,就象《逍傲江湖里劉正風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樣。

  “你說你父王沒有向我動手不錯。

  但我何嘗對你父王動過手。

  包括相王與五王之謀,我早就預料到了。

  如果我動了手,你說我沒有今天這地步。

  那么我問你,如果我提前幾個月強烈向太后證實此事。

  或者通知張易之兄弟,你們全家現在什么下場?”李隆基口干舌燥,嘴張了張問:“那你又為什么兵發洛陽?”“到現在你還不明白?”王畫玩味地問:“也許你會想我乘機得到裹兒。

  那是一個原因,但只是一個很小的因素。

  主要是后面的局勢,陛下即位后,五王是什么人?要么與你父王交好,要么與公主交好,陛下會不會放心?那么為了維持朝堂平衡,必須要扶持一個大臣掣肘五王。

  除了武三思會是誰?但武三思與五王能水火相融么?朝堂必然再起風云。

  還有一個致命因素,皇后的雄心一點也不亞于你,不亞于你的父王,不亞于太平公主殿下。”

  好吧,更是心里話了。

  李隆基聽得都快六神無主了。

  “這才是我真正發兵目標,五王雖然品性大多不壞,不然我也不會為他們送行,逼死周利用,替他們報仇。

  這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他們各扶主子,沒有凝聚力。

  所以我發兵,就象今天這時局。

  但我發兵成功后,會立即讓五王退隱朝堂,然后誅殺武三思等人,將這些不利因素撫殺在萌芽當中,也不會讓皇后產生什么過份的想法。

  真正扶助陛下打造一個盛世大唐。

  記好了,不為我,而是為天下百姓,也為你們李室皇族。

  一旦政權一過渡完畢,朝堂穩定下來,我立即會攜裹兒隱居,撒手不管。

  畢竟功高震主,最后都不會有好下場。”

  李隆基聽到這里,哭笑不得。

  現在事情鬧到這地步,他也不好意思說你扶助我吧,我不會反感你功高震主的。

  但心中十分震垓,這是什么樣的預知能力,可怕!既然有了這樣的預知能力,算到糧價之事,合情合理,一點也不妖異。

  可惜父王當時一念之差,放過了這個人才。

  “可是天津橋上那一刀一箭,使我功敗垂成。

  后來皇后漸漸掌權,我已經無回天之力。

  更不敢,也不會以一個臣子身份謀反。

  在這時候我只好觀望。

  而且如果我不插手,必然再會產生新的變化,最后榮掌天下的,也只有相王與你,還有太平公主。”

  “你這樣誣蔑。”

  “錯,一點兒也不誣蔑。

  無論皇上還是皇后,遠遠不是你們三人聯手的對手。

  盡管他們現在擁有天下最顯赫的權勢。

  但你們礙手后,相王雖然睿智過人,可行事低調,必然將權利落在你與太平公主手上,然后再次展開廝殺。”

  聽到這里,李隆基快瘋了。

  “不用懷疑,就象在扳倒張氏兄弟一樣,你們與陛下一道聯手。

  到了那時候,你不動手,太平公主也要動手。

  而且相王很聰明,在選擇皇太子時,不會將政權交給忠厚的大世子二世子,只能交給你。

  可是自從太后過后,一生有功有過,最大的過錯是殺了許多宗室弟子與大臣,因此天下害怕女主。

  所以最后的勝利者還會是你。

  而那個結果,我也不反對。

  畢竟你多次說過沉酒之交,雖然我沒有回應什么,但心里面很暖和。

  相信你即位后,我會同樣有一個好下場的。

  因此,這段時間我只是關注著局勢發展,怎樣保住裹兒的性命,還有自己的安全。

  順便替天下百姓做點好事,盡事一個官員的最根本的本職。

  對朝爭,我一直沒有參與。”

  王畫將事情源源本本說出來。

  反正現在撕破了臉皮,也讓李隆基輸得心服口服,不然好象自己對不起他似的。

  他還不能說出去,在這檔口上,他不說還好,越說越有人懷疑他故意描黑,甚至造謠,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頂多關上門來,與李旦、太平商議一下,然后捶胸頓足。

  但最關健的不能說。

  一是手中的真實力是武三思點死。

  其中有讖言、空中的人像以遜促潁介里俊謀反再救走李重俊,這都是統治者的大忌。

  而且王畫在十九句真話中掩藏了一句假話。

  不是他不想讓李旦父子死,王申張質鏟草不除根的禍患,記憶猶新,王畫不會犯這個致命錯誤。

  這幾人智慧力量,在唐朝來說,整個就是一個超級猛獸。

  只要稍一喘過氣來,又是一個龐大的敵人重新站了起來。

  但不能急,王畫在安排這個計劃就想到過這個后果。

  宗楚客沒有辦法將李旦父子扳到,可自己能給他們強力的一推,徹底將他們推到懸崖下,而這正是韋氏最需要的。

  不過時間沒有到。

  這要等到自己守孝期滿,與李裹兒完婚,然后才能借建造新府時,引過來更多的手下,就象后來李隆基做的那樣。

  不過王畫規模更龐大,有可能達到數千人,這些人除了在自己府上。

  還要散落在洛陽長安各處。

  然后才是真正動手的時候。

  提前動手,有可能造成一個后果,韋氏認為沒有天然敵人,也能提前對李顯喂那個小丸子。

  那么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到時候措手不及,就是舉事,也象李重俊那樣。

  如果不舉事,空讓韋氏安頓下來,以后再也找不到這個機會。

  當然,有可能李顯死于疾病,那樣日期不變是最好。

  至于是不是暴病而亡,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顯中年而死,這個讓人不能不產生懷疑的恰當借口與理由。

  但后者可能性極因為李隆基那次政變反應時間太快了。

  顯然提前就安排布置的。

  這一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別看自己現在消息來源廣泛,可宮城中還是一塊禁地。

  但對于李旦、太平公主來說,宮中卻不是禁地,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許多內幕消息。

  做出準確的判斷。

  因此,這些話也起一些麻痹作用。

  現在可以讓李旦反撲,但不能讓他與太平公主兩人對自己魚死網破。

  王畫繼續說道:“但是你砸了我的店鋪,損失問題不大,甚至只要郡主開心,我還會讓她砸上兩個三個玩玩。”

  這個能砸著玩么?一砸就是幾萬維錢沒有了。

  可聽到王畫這個冷笑話時,李隆基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了。

  今天王畫帶給他太多震驚。

  “如果世子真當我是沉酒之交,我同樣也會騰出兩三個店鋪讓你砸著玩。

  但你不是砸掉一些財產,而是砸掉我們的友誼。

  如果按照正常局勢發展,你以后登基,現在都對我這么仇恨了。

  以后我還能有活路么?可到現在我依然對你們沒有殺心。

  不過有一點,我不會讓你們登上大頂的。

  就是陛下有恙,我也會盡力扶助陛下的幾位皇子的。

  所以我必須打破你到潞州,你有可能的安排。”

  說到這里,王畫突然停了下來,問:“世子,你可知道為什么太后臨薨前,向我提出那個奇怪的要求?”對于這個古怪的守孝要求,李旦猜出一部分,王畫欽州之行,又驗證了一部分。

  但李隆基沒有回答。

  王畫也沒有指望李隆基回答,他替李隆基做了回答,但也只說了有可能讓李旦猜出來的那部分。

  王畫又想起了老武的雄才大略。

  不能不說,李隆基是一個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有盛世大唐的出現。

  但不能將功勞歸于他一個人頭上,有一個皇帝與李隆基前期政治很相似,乾隆。

  但沒有康熙與雍正打下的老底,也不可能有乾隆盛世的出現。

  李隆基亦是如此,雖然朝堂上爭得很傷很痛,民間沒有造成多大破壞。

  爭了這么多年了,大家也不想爭了,這也是一個撥亂反正的時光。

  所以李隆基稍做修理,國泰民安,盛世理所當然就出現了。

  但與老武,李隆基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相比。

  如果不是老武在鏟除異己,鞏固自己統治地位上用了太多的心思,她完全可以走得更遠。

  李隆基到了晚年,變得很昏庸,說句不好聽。

  連現在的李顯都不如。

  但老武真正掌權時,卻已經邁入晚年。

  晚年李隆基讓李林甫一個小人玩弄于股掌,但老武呢?張易之那是寵幸,并沒有妨礙多少政治。

  只是讓張束之他們找到一個借口罷了。

  大局還在老武手上掌握著。

  就是秋仁杰這樣一個百年難遇的人物,也讓老武控制在手掌心。

  如果不是老武重病在床幾個月,憑借張束之他們能得逞么?所以至少在權術上,李隆基對老武不能望背,李旦也不行,雖然他太極玩得很好,可不能完全大勢控制住。

  太平公主也不行,拿不好合適的一個度。

  對王畫亦是,也許李旦猜測出自己掌握了一支暗豐的力量,但不準確,也只能猜測。

  但老武關在上陽宮中,僅憑一些傳言,就確認了自己掌握了一支不好公開的力量,而且有可能確認無限地接近自己的真實。

  正是這支力量,才提出這個古怪的要求,直到自己答應,她才放心地合上眼睛。

  但這一點就是打死人,王畫也不會說的。

  想到這里,再看著李隆基,王畫似乎在以前看到李隆基身上那層隱隱的光環都開始褪色了。

  王畫繼續說道:“這正是太后意識到皇上會聽皇后的話,國家與政局也會動亂不堪。

  而暫時居于弱勢地位的相王、太平公主最后會脫穎而出。

  不過太后也猜測出我會看到這個大勢。

  但怕她撒手西塵后,我立即與裹兒成親。

  本來就與相王不和,又脫了婚姻關系,等于徹底與你家劃清界線。

  那么我也會阻撓你們得勢,幫助皇上,或者是皇后。

  最后國家引起分裂,或者大權落入她不想的結果,到了皇后手上。

  因此讓我守孝,造成我三年不能完婚,然后讓在這三年時間內,去看,去想,最后才做出決定。

  直接幫助你們,將政權從皇后手中奪過來,順利快速,不傷筋動骨完成權利交接。

  事實她不用這么做,因為一個沉酒之交,我只會選擇緘默。

  頂多保護一個弱女子不受傷害。

  相信,你也能容忍裹兒活下去。

  對嗎?只是墨海軒那一砸,讓我寒了心。”

  說完了,王畫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臨走時丟下三個字:“可惜了。”

  回到客廳,繼續喝酒談笑,就象剛才沒有同李隆基說過一番驚心動魄的話語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李隆基才雙眼茫然地走了出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但不知道是震驚,或是后悔,走路兒身體都在打擺子,走不穩。

  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

  王畫還在喝酒,臉上帶著笑容,如沐春風的笑容,可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隆基知道自己就是想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就是聽了也不信。

  長嘆了一口氣,神情灰暗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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