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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錦州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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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錦州戰役超級科技強國第一百四十三章錦州戰役  超級科技強國第一百四十三章錦州戰役。

1932年一月二十八日,昆明  整個一天,張蜀生都心事重重的,最高總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的,以為是戰事牽動了這位西南最高領導人的憤怒神經。()

  北方的戰事越來越吃緊了,不說南北兩大政府的情報人員獲取的機密情報,就是各大報社都開始紛紛發表一些預示著風雨欲來的戰爭專欄。

  一些戰地記者在獲得張學良的準許,深入前線采訪后,發現寧錦防線對面的日軍與日俱增,借助望遠鏡,甚至能看到日軍在構筑前進陣地。

  而原本錦州上空以前一天也未必見到一次的飛機,如今卻一會兒就飛過去一架。不管是日本人的飛機,還是張學良最新籌措的飛機,你來我往,沒有開打,卻陷入了一種大戰前的詭異寧靜中,都在做著最后的試探和偵察。

  “日心不死,寧錦防線將有曠日大戰”

  這個消息在大江南北不脛而走后,民眾的憂慮又多了幾分,不少著名的抗戰人士更是連連發表文章,督促南北雙方早日放下分歧,將軍事重心放到東北戰事上。

  張蜀生回到家中時,看到何凝正和陸允言二人帶著兩個娘家帶來的貼身小丫頭在那里張羅什么東西,走過去一看,居然都是錢紙蠟燭這些東西。

  “你們這是搞什么?”張蜀生一愣,雖然自己不反對封建迷信,但也是倡導科學觀的,搞了半天,家里倒擺弄起紙錢蠟燭了。

  “呀,慎行……”何凝最先抬頭,看到張蜀生臉色不善,還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兩姐妹在家里擺弄這些迷信東西,不由戳了戳陸允言,兩人對視一眼,都暗怪張蜀生回來太早了。

  “好了,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

  今天是1月28日,原本歷史上又一個屈辱的日子,一二八事變的‘忌日’,所以張蜀生情緒有些不高。不過,歷史改變了,一二八事變并沒有發生,而且,日本人在滬寧杭都沒有什么大動作,連他們的海軍力量也沒有向東南地區派遣,而是云集到了渤海。

  除了加派兩個航母和戰列艦在內的特混編隊外,日本人還向東北增兵了二個師團,使得日軍在東北的兵力,已經和東北軍處于對等地步。

  原本歷史上,這些師團都將是投入淞滬會戰的,現在卻云集東北,對于日本人的侵華心理有絕對預計的張蜀生,自然知道,東北必有大戰。

  眼看戰爭越來越近,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一二八事變沒有發生,只能說明日本人將戰略重心放到了進展不順的東北。日軍勢要在東北打開一個缺口,將勢力范圍推進到極其重要的平津一帶。

  原本歷史上,錦州此時早已失守,天時地利人和全丟失的張學良也已經退到了北平。

  可如今,張學良不但沒有大踏步后退,反而接受了南方政權的建議,誓死不做民族罪人,一方面積極號召國民支援抗日,招募新兵,加緊訓練;一方面四方籌措軍費,采購軍火物資;同時投入巨大的人力,用人山人海來日夜加固已經成為華夏生命線的寧錦防線。

  為了節約成本,張學良甚至軍事接管了幾家水泥廠,日夜開工,生產水泥,然后全部運去修筑工事。

  至于國內的支援,眼看張學良的寧錦防線經過幾個月的構筑,初具規模,又有二十萬東北軍進駐,蔣介石也下令調撥了一批物資,在第一批100萬銀元抗戰經費的基礎上,又從三國拿到了一筆秘密抗戰經費,雖然只是分配了一小部分到張學良手上,但也解了燃眉之急。不得不說,雖然蔣介石挪用了這筆貸款抗戰經費的大部,但也給張學良提供了相當的資金支持,外加一批槍支火炮的撥給,也算是對抗戰做了些事,沒有擺擺手光站著看張學良火拼日本人。

  除了來自社會各界、南京政府、華人華僑的支援外,張學良還得到了西南的巨大支持。

  在第一批軍事物資和資金后,張蜀生迅速組織了第二批軍事物資,多達五萬支步槍、一千多挺重機槍,三百多門大炮在內的大批軍火,這次因為日軍封鎖華北海域,沒有運抵天津港,而是取巧地直接運到了上海。

  初時,蔣介石大喜,甚至在西南政府的軍火船剛剛到港,就要派員接收。但結果卻讓他惱怒無比。

  張蜀生雖然沒有親自前來,卻隨船送來了一大批報社記者,甚至連外國記者都有,在上海灘碼頭,西南政府的隨船官員是聯治政府外交部部長李宗仁。

  在碼頭,面對東北軍代表、記者、碼頭工人、上海灘市民以及南京政府接船官員,李宗仁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抗戰之責,不分南北,凡我華夏子民皆有守土抗戰之責。西南雖遠離東北,卻也有抗戰之決心。奈何交通不暢,無法派遣軍隊直接參戰,只能以巨大之抗戰決心援助東北張學良將軍。

  經過西南政府與南京國民政府以及東北張學良將軍三方聯合商談,抗戰會談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西南政府承諾提供第二批包括五萬枝步槍、一千挺重機槍、一千五百挺輕機槍、三百門大炮以及配套彈藥在內的龐大軍事物資支援。

  當然,我們也要感謝蔣先生為首的南京國民政府,他們在抗戰面前也沒有留手,決定對調撥不下于西南之第二批軍事援助之物資,支援張學良將軍抗日。

  另外,國事維艱,為了保證這些抗戰物資以最快速度運到東北,我們特意邀請了包括西南人民日報、申報、廣州日報等在內的著名報社記者隨物資前往東北。而東北張學良將軍也派出榮臻參謀長親自來到碼頭,接收押送這批物資。

  我最后想強調的是,民族危難之際,誰如果站在抗戰的對立面,誰如果站在人民和民族的對立面,那他就是舉國之敵,他就是民族的罪人,必將遺臭千古,成為萬世之民族罪人……”

  根本沒想到西南來這么一招,甚至連榮臻秘密抵達上海都沒得到消息的蔣介石,他原本還腹誹西南越過自己向東北提供援助,是在作秀,是在向全國人民和張學良賣好。結果這下倒好了,北方被日本海軍重重封鎖,連掛著西方旗幟的船只都逃不過登船檢查,結果西南政府居然直接將物資送到上海登陸,不但直接讓東北軍榮臻來接收,還派記者隨團,蔣委員長的算盤打不響了。

  在碼頭,代表南京政府出面迎接的外交部長顧維鈞緊急向蔣委員長進行了請示,在大發雷霆后,蔣委員長總算下了重要命令。

  “……南京國民政府一直以保家衛國,康泰萬民為己任,如今西南有志抗日,蔣委員長也有抗戰之決心。在鄙人來之前,委員長已經有了指示。第一,務必以最快之速度將這一批西南援助之軍事物資送到張學良將軍手中。第二,為了協助張學良將軍抗戰,蔣委員長已經下令緊急向張學良將軍所部調撥兩萬支新式步槍,一百五十門火炮及配套彈藥。另外,由于西南政府額外提供200萬元之抗戰經費,南京國民政府也將再次調撥兩百萬大洋之特別軍費…蔣委員長已經向第18軍之陳誠軍長下令,命令全軍向錦州方向開拔,以備不測…”

  李宗仁并沒有惱怒,這次的任務是擺南京政府一道,沒想到蔣光頭還想擺西南政府一道,不過蔣委員長的算盤再次落空了,“不錯,西南政府的第二筆200萬西南人民幣,合計約為300萬大洋的抗戰經費,一周前已經送到了張學良將軍手中,榮臻參謀長可以作證。”

  這時,顧維鈞的臉色很難看,心道,委員長好不容易吐血栽贓西南,結果沒想到人家的200萬已經送到東北了。不過,作為私人的角度來講,顧維鈞還是很高興的,無論如何,這批物資和經費到了東北后,張學良將軍的抗戰將會得到巨大的助力。而且,從第18路軍開拔向錦州,他也能感覺到委員長已經從之前的搖擺不定,漸漸地傾向于抗戰了,說起來,怕是西南那位張總長的功勞。這連番動作下來,委員長再也不敢輕易和日本人談判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不用委曲求全地去和日本人談判。

  見到張蜀生沒有生氣,何凝兩人才揮退了兩個貼身丫頭,跑到張蜀生身邊,一人一邊挽住張蜀生。

  何凝此時不過二十幾歲,陸允言稍大些,也不過30歲,正是女人最有誘惑力的年紀。而且,因為張蜀生時不時地讓二人服用一些所謂的‘補品’,兩個人簡直年輕的令人發指。如果說張蜀生看起來三十歲的光景,那么兩人則皮膚細膩如水,精氣神都和二十歲的女人完全一樣。這件事倒是張蜀生自私了一些,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早早的失去容光,所以,原本就保養極佳的二女,更是得天獨厚地留住了青春。

  “慎行,還有兩天就是小大了,我們剛才是在準備祭拜灶王爺的東西呢。”陸允言見何凝總向自己使眼色,知道她臉皮太薄,既不想說,又怕自己倆的男人還有什么誤會,這才主動地解釋起來。

  “祭拜灶王爺?我還以為搞什么呢,沒事,傳統的東西,也算是我們的中國特色了。”對于封建傳統文化和性質惡劣的過度宗教迷信兩者的區別,張蜀生還是分得很清楚,在一些相關政策制定上,也很有尺度,“別人祭拜都是有所求,你們兩人什么都不缺,求什么?”

  “一求國泰民安,抗戰成功。”

  “二求,二求……”

  陸允言莞爾一笑,搶先說出了兩人早就準備好的話,結果何凝卻說不出來了。

  “你求什么?鬼靈精怪的,就你老長不大。”張蜀生低頭在何凝的臉頰香了一下,結婚這么多年了,何凝居然還是像個青春少女一樣,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相對來講,允言就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韻味了。

  何凝臉一紅,把頭藏在張蜀生懷里,幾乎快讓張蜀生抱著她走了,囁嚅道,“是允言姐姐說的,她,她說……”

  “慎行呀,何凝妹妹想給咋們張家添丁家口了。”陸允言撲哧一笑,搶先說了,結果惹得何凝臉頓時通紅,反駁道,“哪,哪有。允言姐姐,你,你還說想生雙胞胎呢。”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事,張蜀生頓時頭大。生兒育女的問題,自己也確實疑惑過,怎么還沒懷上。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是20歲,那時候才1915年,如今是1932年了,自己的‘真實’年齡應該是37歲了才對。這個年齡也應該生兒育女了。

  可是,除了為人比較成熟外,他真正的心理年齡卻很年輕,甚至整個人的身體也極為年輕,前不久夢想機的小屁孩給他做身體檢查的時候,說在不考慮練武和服用了一些超級文明的秘藥的前提下,他的生理年齡相當于22歲的青年。

  而對于遲遲無法生子的問題,小屁孩的分析結果是,張蜀生的生命精華全都被用來改造身體了。現在張蜀生因為練習一些特殊武技和服用超文明秘藥的原因,已經讓他都難以判定張蜀生未來的發展了。

  自然,檢查的結果是,讓張蜀生別急,遲早能生,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張蜀生當然不急,夢想機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只要能升到更高級,什么都有,武技也好,秘藥也好,什么體質文明、精神文明、修煉文明也好,只要能讓自己變強,他都是來者不拒。所以這十多年下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厲害。

  而且,為了靜心地發展勢力,拓展華夏文明,升級夢想機,他也從未想過去做什么武術高手,因為身為一個領導人,一個民族開路先鋒,這些都沒有必要。當然,偶爾心情煩躁時,壓力太大時,他也會一個人跑到地下室砸鋼鐵玩。

  “別急,我們都還年輕,這生兒育女的事情,只要從現在抓起,一定會來的。”說完,張蜀生也不管兩人,見屋里無人,直接抱起兩人就扔到了床上。

  關于一二八事變沒有來,卻將和日本人在東北錦州大戰的一系列事情搞得他有些煩躁,一種改變了歷史的快感,和一種無法徹底掌控歷史的恐懼感,交織在一起,這時候他需要發泄。

  屋中一番,張蜀生白日宣yin地懲戒了兩個女人一番后,才躺在那里,享受美好的按摩。兩女都是癱軟無力,如果不是交換著來,早被他弄暈過去了,即便兩姐妹輪番上陣,張蜀生也是左右開弓,將兩人伺候的連連討饒。

  “慎行,你,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實在不行,你還是多娶兩個算了,反正我們兩姐妹也不只一個了。”

  “說什么呢,嫌家里人少了?真要七八房的娶回來,我看你們兩人怎么笑得出來。”張蜀生笑罵道。這些年,西南政務越來越繁忙,也只有在家里的時候,他才能過上普通人的日子,但現在,越是位高權重后,兩個女人對他,也不如當年那樣放得開。

  陸允言和何凝最近都心事重重的,偶爾遇到張蜀生的目光還有些閃躲,今天倒是個機會,何凝看了陸允言半天后,后者終于開口了。

  “慎行,我叔叔年紀大了,最近總是胡亂操心,不過,我覺得他有一些話說的挺有道理的。”陸允言一邊給張蜀生按摩,一邊說道。

  “嗯?什么話。”

  “叔叔是自己人,他說話挺直的,你別怪他。叔叔說,如今雖然沒有千古一帝的說法了,但你將來的事業,一定會比得上那些千古大帝。叔叔的意思是,你不能一直沒有子嗣,就算,就算……”開朗如陸允言也不敢說下去了,生怕張蜀生發火。這種事她平時也不敢提的,張蜀生有時候發起火來,兩個女人都嚇得跟小貓一樣,只是現在剛完,兩人才有這個膽子。

  何凝也囁嚅道:“爹,爹也說,蜀生公司的規模越來越龐大,愛國也好,凡事為了民族復興也好,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產業……”

  張蜀生:“蜀生公司的問題我已經說了,它的發展壯大是和西南政府一起的,這個過程中,它無法避免會得到政策照顧或者下面的人幫助,很多地方,甚至占了民族和政府的便宜。”

  “可是,每年我們都交很重很重的稅的。”

  “這個問題不用再說了,爹是想得太多了,留那么多錢做什么?難道還能買下整個地球?”張蜀生不是不愛錢,只是覺得何凝的老爹想的多了一些,雖然老人家也是為了張家和自己女兒著想,但畢竟目光局限。對于蜀生公司的安排,他早有了決定,現在局勢未定,所以暫行重稅制度而已。

  至于陸榮廷的意思,張蜀生也清楚,老頭子是怕張蜀生萬一有閃失,或者沒來得及培養子嗣的威信就失勢,從而便宜了他人。老頭子倒不是想讓張蜀生復辟,最多是想讓張家人多掌權一些歲月。

  復辟張蜀生自然也沒想過,不過對于子嗣繼承這一套,張蜀生也不是絕對支持絕對反對,利與弊,不是看誰來掌管這個國家,而是看哪一批人來駕馭這個國家。未來沒有絕對,但張蜀生自信自己一定將以國家為重,不管是自己子嗣繼續領跑整個民族還是別人,他都將保證這個民族的健康發展。誰掌權,反而并不那么重要,就算子嗣掌權,他也不會絕對反對。

  “好了好了,看你一臉皺眉,不要煩了,以后我不說了。”陸允言也怕了,張蜀生這些年威嚴與日俱增,連自己這個當妻子的都不敢觸了他霉頭,知道他是真的愛自己兩人就夠了。

  何凝也趴在張蜀生的右胸上,小心地說道,“我也不會讓爹再管這些了。慎行,大年初一有一場足球賽,這可是抗日足球賽,你會去嗎?”

  足球賽?張蜀生倒是知道的。為了今年的奧運而籌備的足球隊和人民軍足球隊將有一場義賽。

  “最近北方非常緊張,戰爭在即,我也需要在公眾場所多露一些面。李惠堂他們的球隊搞得還是很不錯的,我對他們在今年的奧運會上的表現也抱有一定期望。”張蜀生要去的話,那就是一家人都去了。雖然西南沒有這種高級領導人帶著夫人出席各種場所的習慣,但張蜀生畢竟不同,而且,陸允言是張蜀生的辦公室副主任,何凝是文體部的副部長,也正好出席這種活動。

  他沒有讓自己的夫人擔任顯赫職務,因為這永遠沒必要,只是兩個女人在一開始就參與到了西南政府的工作中,升遷自然也是隨波走高。

  大年初一,西南抗日足球義賽在昆明西南大學的足球場舉行。

  奧運隊的陣容是小有名氣的李惠堂領銜的。十一名隊員為李惠堂、孫錦順、李天生、包家平、譚江柏、徐亞輝、黃美順、陳鎮和、曹桂成、馮景祥、葉北華。

  人民軍球隊的陣容則是主要由軍事機關的足球愛好者組成,這些從大學時代或者軍校時代就愛踢球的隊員,倒也踢得一腳好球。

  當天,整個西南大學足球場坐滿了觀眾,可謂是人山人海,主席臺上更是坐了張蜀生和西南抗戰委員會主任白崇禧、以及教育部長袁嘉谷,文體部長閆望山等。

  賽場足足來了近三萬人,如果不是有軍隊維持秩序,沒有組織過大型賽事或者儀式的西南,甚至會應對失措。

  比賽中,李惠堂帶領的奧運隊表現堪稱奇佳,雖然軍隊球隊的作風很頑強,拼得很厲害,但還是最終不如這批專業球員。

  比賽的結果是六比二,李惠堂一個人攻進了三個球。軍隊的隊員們沒有氣餒,最后列隊向這些可敬的球員們行禮,李惠堂也帶著球員還禮。

  接著是捐款環節。比較有意思的是,這次義賽除了象征性地賣一張五毛錢的門票外,不接受單人捐款,只接受企業和單位捐款。

  張蜀生也沒有單獨捐款,不過政府主要部門都有捐款,雖然不多,但也算不少。隨后以蜀生公司等為代表的西南企業公司也先后捐款,尤其是蜀生公司直接捐款200萬西南人民幣。

  最后的初步統計結果是,這場義賽一共募捐到近400萬人民幣的抗日捐款。

  張蜀生在最后發表了講話,聲稱即便東北遠在幾千里之外,西南也不會視而不見,一定會組織更多的支援,籌集更多的抗戰經費。這一筆400萬人民幣的巨額抗戰經費,當場由張學良的夫人于鳳至簽字接收,隨后由西南派專員送往東北。

  一切結束后,張蜀生召見了兩隊球員,講述了一番關于發展國民體育的重要性,對于奧運隊,他也提出了一些希望。在和李惠堂的交談中,他發現這是一個很熱愛足球的人,當年自己‘按圖索驥’把他從廣東請來,給了他一個發展足球的機會,沒想到球隊表現很不錯。

  1932年2月,于鳳至回到東北錦州張學良身邊,隨行的西南代表將四百萬元人民幣的抗戰經費當場給了張學良。而張學良為了以示公心,也著急了大批新聞記者來作見證,并當場宣布這一筆錢的用途。一來用于訓練新兵,二來向西南采購一批軍火,三來加固寧錦防線。

  “夫人,這次你前往西南,對張蜀生這個人的感覺怎么樣?”

  新聞會后,張學良整個人還非常激動,他并沒有將這筆錢一扒拉劃到自己賬下,反而將錢給了東北抗戰特別委員會兼管。他為了證明清白,這個委員會負責監管一切第三方送來的抗戰錢款物資。而作為這個計劃的建議者,西南政府也派出了幾名官員,加上包括魯迅先生、蔡元培等積極宣揚抗戰的社會著名人士,組成了這個東北抗戰特別委員會。

  于鳳至對西南的印象太深了,在那里,她覺得猶如出了國一般,對張蜀生的印象也非常深,“漢卿,你沒去過西南,絕對無法想象現在的西南是什么樣。昆明的繁華,已經超過了日本東京。大街上往來的汽車,行人的衣著,商店里的商品,甚至比上海租界都強,怕是和報紙上的西方國家城市差不多。”

  “那么說來,這筆錢,倒是不會讓張總長傾家蕩產了。那就好,那就好。”張學良其實真的非常感激張蜀生,不是這位遠在幾千里外的西南總長,此時的自己,絕對是民族罪人,沒有二話。

  而且,因為他的積極運作,東北軍不帶得到了一些來自西南的優秀教官的指導,順利地構筑了這條寧錦防線,而且,新兵訓練也比以前高效很多,一些特聘的西南軍志愿者,被他默許加入了進來,對東北新軍的訓練非常賣力。

  其實對于張蜀生帶頭發起的屢屢捐款,他是很慚愧的,自己沒錢,反而讓西南屢屢出錢,但東北名義上卻是屬于南京國民政府的。蔣委員長這位結拜大哥都對抗戰不盡心,反而這位幾千里外的西南領導人非常賣力,這讓他既感動,又有些憤慨。

  “這位張總長,真是一個為國為民的領導人。”于鳳至也同樣評價道,“而且,他在西南的呼聲,高的嚇人。在那里,或許很多人已經忘了孫總理,但每個人卻都知道這個張總長的好。每一間小學教室里都掛著他的畫像,孩子們都知道,因為有了這個叫張蜀生的最高總長,大家才有學上,才吃的上飯。”

  “真想見見他,或許……”張學良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在的局勢,說什么都太早,日本人即將發動大規模進攻,還是先解決了這個問題要緊。

  “會有機會的,張總長還說讓你放心抗日,西南絕不會坐山觀虎斗,一定會以國家民族為重。”

  “這樣就好。”張學良不禁感嘆,這個張總長真是個做大事的人。自己結拜大哥,離得最近,反而不管不顧,要是換了蔣委員長在西南,估計不但不會管東北,反而會加緊占地盤吧。

  不過,說到底,此時的張學良,已經下了決死之心要抗戰到底。當時險些當了民族罪人的事情,已經讓他徹底醒悟,一切都不去管,擋下日本人成了他的最重要任務。

  “漢卿,你去哪里?還沒吃午飯呢。”于鳳至見張學良說了幾句后又要出去,不由有些不滿。

  “還吃什么午飯,日本人每一分鐘都可能打過來,我去防線上看看,中午和士兵們一起吃了。”

  “唉,我和你一起去,剛回來,還沒和你待一會兒呢,一起去也可以鼓勵下將士。”

  于鳳至暗道,自己丈夫真是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和抗戰前相比,那個優柔寡斷,凡事缺乏決心的張學良,此時卻變得意志堅定,對任何和抗日有關的事情,都任勞任怨,力求做到自己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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