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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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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個青衫老者也去救同伴,他們巴不得兩少堊女不動手,不然兇多吉少,就是不知掌門兇吉。

  李慕禪扶著鄧阝九如一路疾掠,看上去是兩人并肩而行。

  鄧九如看李慕禪嘴角有血,忙道:“李兄弟辛苦了!……傷勢如何?”

  李慕禪搖頭:“死不了,鄧掌門不要緊吧?”

  “挺得住!”鄧阝九如不在意的笑起來,搖頭道:“虧得李兄弟擋住江宗主,不然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李慕禪看他灑脫自如,笑了笑:“大江宗心法是至陰至寒?”

  “應該是冰魄神功!”鄧九如神情凝重:“此功能凝水成冰,凝血成冰,無人能擋!”

  李慕禪如御風而行,飄飄灑灑,郁郁樹木一掠而過,他沉吟:“冰魄神功……”

  這陰寒絕非一般心法,自己沒星力早就凍成冰棍!

  “冰魄神功乃大江宗至高心法,威力驚人,冰魄勁打入人堊體立刻凝固血氣,無人能擋!”#阝九如搖搖頭:“可能是這心法威力太強受天忌,所以一直沒人練成。”

  李慕禪道:“這位江宗主可能練成了!”

  “嗯——?”#阝九如皺眉,搖頭苦笑:“那真麻煩了!”

  他頓生僥幸之意,虧得李無忌擋住,自己是絕擋不住冰魄神功的,一動手就沒逃命的機會了。

  冰魄神功的可怕就在這里了,一旦冰魄勁兒入體,血氣凝固,肉堊身也變得僵硬遲緩,想逃也逃不掉,任其宰割。

  李慕禪道:“可有破堊解之法?”

  #阝九如搖頭:“要至陽至熱的心法,可惜我沒聽說過有這種心法,……有也沒用,練不成!……江宗主竟練成冰魄神功!怪不得她要重振大江宗,原來是有底氣啊!”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至陽至熱的心法自己倒有,自己練過化虹經,來這個世界之后,化虹經內力轉化為大悲劍內力,現在又差不多轉成星力,星力精凝霸道,倒也不怕冰魄神功。

  但星力卻破不掉冰魄神功,化虹經內力不如星力,卻能破冰魄神功,這就是五堊行相合相克的奧妙-了。

  #阝九如道:“李兄弟,她練成冰魄神功,還是避開為妙-,此女不宜力敵!”

  李慕禪搖頭:“她輕功也絕頂,想避也避不開!”

  江如月輕微沙啞的聲音傳來,淡淡道:“你們兩個還不停下!”

  李慕禪揚聲笑道:“江宗主何必苦追不舍,咱們認栽了!”

  江如月如踏波而行,曼妙-優雅,雙腳離地飄動,翩翩輕堊盈,隔著李慕禪百米遠,他們出了樹林看清彼此。

  她淡淡道:“乖乖受死少受點兒罪,不然讓你們求死不能!”

  李慕禪呵呵笑道:“江宗主好歹堊毒的心腸!”

  江如月瞇鳳眸咬櫻堊唇,緊盯李慕禪,陡的一閃出現在李慕禪十丈外,再一閃到了李慕禪身邊,玉掌輕飄飄按來。

  李慕禪橫移兩尺堪堪避過,肩膀感受到寒風掠過,淡淡幽香飄入鼻中,泌人心脾。

  江如月緊抿櫻堊唇,一閃出現在鄧九如身邊,玉掌拍出,鄧九如不敢迎擊,他知道冰魄神功的厲害。

  李慕禪猛的一推,#阝九如如離弦之箭射堊出去。

  他在空中扭頭,看到李慕禪撲向江如月,劍光如電,他心里感動,李無忌好生講義氣!

  李慕禪沉聲道:“鄧宗主藏好了!”

  鄧九如空中揚聲喝道:“李兄弟保重!”

  他當真如離弦之箭,比剛才還快幾分,李慕禪在他身上留了一股深厚內力,不停的推動他前進,他如虎添翼。

  他心下駭然,能把勁力保存這么久,李無忌內力之純,心法之妙-當真駭人,想也想不到!

  李慕禪劍光閃動,每一劍都刺她掌心,劍上星力彌漫,能擋住冰魄神功的侵襲。

  用掌他有顧忌,有長劍為緩沖,星力足夠化解冰魄神功,他便肆無忌憚,精妙-劍勢層出不窮滔滔不絕,一時逼住了她。

  江如月淡然盯著他,看也不看鄧九如,好像他無關輕重,跑便跑了,一點兒不在意。

  李慕禪暗嘆,江如月也是個聰明的,很難對付。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找#阝九如很容易,他身為清河劍派掌門不可能躲一輩子,多殺幾個清河劍派弟堊子足以逼出他。

  “叮叮叮叮……”劍尖刺在江如月掌心如刺到玉石上,聲音清脆,劍尖傳來柔韌而堅堊硬感覺。

  他精神超卓感應敏銳,隨著對劍領悟加深,幾乎達到真正的人劍合一,劍就是他的手臂,劍尖是指尖,感覺清晰敏銳。

  “這是冰魄神功?”李慕禪一邊揮劍一邊笑問。

  “鄧九如這叛堊徒都跟你說了?”江如月冷冷道。

  李慕禪笑道:“江宗主,鄧掌門是清河劍派掌門,怎成了大江宗的叛堊徒?”

  “哼,違背祖訓,忘了根本,不是叛堊徒是什么!”江如月冷笑。

  李慕禪道:“什么祖訓?”

  “跟你說不著!讓開!”江如月冷冷道:“我本不想殺你,你偏自己找死,再不讓開莫怪我辣手!”

  李慕禪笑道:“在下也是奉命行堊事,保護鄧掌門,江宗主何必讓我為難?”

  “那好,我就成全你!”江如月冷笑。

  她手掌一下變成白玉,晶瑩溫潤,手掌宛如白玉雕成,優美動人,她輕輕一拍劍尖。

  “叮……”李慕禪一震,皺眉盯著江如月。

  江如月臉龐越發溫潤晶瑩,仿佛也化為白玉,鳳眸又黑又亮,熠熠如寒星,迸射著實質般的精芒。

  一股龐大浩然寒氣席卷而下,徑直跨過劍身鉆進他手臂,星力一時之間竟也被凍住。

  席卷一切的寒潮洶涌而下,瞬間功夫從手臂進入心脈。

  “咄!”李慕禪斷喝,時間頓時凝固,寒氣也停住,心口一團火氣瞬間漲大,迎上寒潮。

  他這聲斷喝乃佛門獅子吼神通,震伏萬物,破斷劫厄,他精神強橫,幾乎達到這個境界,喝止寒氣解了性命之厄。

  江如月臉色微變,蹙眉瞪著他。

  李慕禪這一聲斷喝令她秘法停頓,實在匪夷所思。

  李慕禪百會穴白氣蒸騰,轉眼恢復如常,他忌憚的盯著江如月,這秘法威力太驚人,竟能凍住星力。

  他先前以為星力即使不能無敵天下,自保也有余,沒想到這冰魄神功有如此威力。

  “江宗主,再會了!”李慕禪呵呵笑一聲,飄向對面的山,如一朵白云冉冉飄起。

  “哼!”江如月冷笑,如凌波微步追過去。

  兩人眨眼功夫到了山頂,李慕禪停下,這一會兒功夫他運轉化虹經心法,內力迅速變化,成為至陽至剛。

  “江宗主何必苦苦相逼?”

  李慕禪站在一棵彎曲的老松旁搖頭,身后兩步是深不可的山崖,罡風沿山壁而上吹蕩著松樹,松枝搖晃,樹身不動。

  江如月皺眉盯著他隱隱覺得他不同了,氣質有變化。

  她天縱奇才,感覺也敏銳得很,當初一眼看出李慕禪最具威脅,如今看出現在的李慕禪更危險了。

  李慕禪笑了笑:“江宗主,大江宗已是過去,不是一兩個人能建得起來,況且大江宗的對頭豈容你重建,何必自討苦吃?”

  “不勞你操心!”江如月負手撇撇嘴,鳳眸一直緊盯著他,想看出究竟來,他的危險到底來自哪里。

  李慕禪道:“換成是我,不必打大江宗的旗號,直接建一個新派,發展起來了再換回大江宗的名號。”

  “投機取巧罷了!”江如月不屑。

  李慕禪搖搖頭,她能練成大江宗無人練成的冰魄神功,也難怪如此傲氣。

  江如月冷冷道:“李無忌,你想拖延多久?……鄧九如跑不掉,自會有中棠對付他!”

  李慕禪笑道:“那位荊兄英俊瀟灑,武功不俗,倒是良配!”

  江如月蹙眉冷冷道:“胡說八道什么!……接掌!”

她手掌如白玉,彌漫著寒氣拍向李慕禪,李慕禪笑瞇瞇的一掌迎  “砰!”宛如平地炸雷,老松樹劇烈搖晃,松針簌簌抖落。

  李慕禪飛了出去,落向幽黑的山崖,江如月倒退兩步,甩甩顫堊抖的右掌,咬牙一步跨出,到了李慕禪身前,左掌按下。

  李慕禪無奈的嘆了口氣,舉掌迎上,“啪”兩人雙掌膠住,身形同時下墜向幽黑的山崖。

  李慕禪原本想在半空瞬移回去,沒想到江如月這么瘋狂,洶涌的寒氣從掌心傳來,逼得他不得不全力應付。

  化虹經內力至剛至陽,與江如月的冰魄神功相撞,宛如水火相交,不是你滅就是我亡,別無他途。

  身形下落速度越來越快,李慕禪虛空之眼看到下面是一處大河,他沖江如月嘆道:“江宗主想與我同歸于盡嗎?”

  “同歸于盡又何妨!”江如月緊抿櫻堊唇,冷冷瞪著他。

  李慕禪嘆口氣,看看離下面的大河不遠了,腰間長劍出鞘,他內力全被江如月纏住,分不出一絲一毫施展輕功,這么下去即使是一條大河也得摔成肉餅,只能使別的手法了。

  他劍尖緩緩刺向江如月雙眼,不用一絲內力,搖頭道:“我實在不想辣手摧花,江宗主,收掌吧!”

  兩人一掌相交,內力僵持住,就看誰心志不堅,稍有退縮便會潰敗,必死無疑,另一掌無內力可催,算是沒用。

  可李慕禪佩著劍,江如月自負,根本沒帶武堊器。

  李慕禪劍尖平平送到江如月鳳眸前,隔著一寸停住:“江宗主,還要繼續下去嗎?”

  “卑鄙!”江如月咬牙冷哼,內力如狂濤駭浪,李慕禪早有防備,一下頂堊住,劍尖再次往前送。

  “砰!”江如月倒飛出去,在空中吐出一道血箭,墜向江面,李慕禪也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堊出一道血箭。

  兩人幾乎同時落進河里,李慕禪還劍歸鞘,看著江如月跌得水花四溢,呵呵笑著落水。

  河水冰寒刺骨,天氣寒冷,這里又是深谷,河水尤其寒冷。

  李慕禪躍出河面,在空中一抖身,“砰”衣衫鼓蕩一下變得干躁,踏著河面疾行,尋找江如月。

  河水滔滔直瀉而下,河里沒了江如月的影子,李慕禪沉吟一下,搖搖頭,江如月死不了,可能是逃了。

  她倒是跑得快,李慕禪笑笑,這女人風華絕代,行堊事果決,委實是勁敵,他摸堊摸下巴,笑容更盛。

  “哇”他又吐出一口鮮血,冰魄神功威力驚人,虧得他有化虹經,克制著冰魄神功。

  他一直運轉著化虹經,化解冰魄神功的內勁兒,她剛才拼命了,內力如潮水般,化虹經被壓堊制,傷著身堊體。

  換了一個人,挨這一下不死也得僵住,他利益于強橫的身堊體,只受輕傷,無力再戰了。

  他想了想,最好的方式是追上去,趁她病要她命,不然將來很麻煩,武功高行堊事瘋狂,很可怕。

  可他骨子里的憐香惜玉怎么也除不掉,想想江如月風華絕代的風姿與容顏,實在不忍辣手摧花。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追擊。

  憑著莫名的感應,他很快來到一座樹林里,看到坐在樹梢上打坐的江如月,她感覺到李慕禪的靠近,陡的睜開明眸。

  李慕禪正運轉化虹經,兩人一水一火,隔著很遠就能感應到彼此。

  李慕禪飄身上了另一棵樹,站在樹梢上微笑:“江宗主,傷勢如何?”

  “來吧!”江如月盤膝坐著,冷冷瞪著他。

  李慕禪笑道:“江宗主還能動手?”

  “殺你足夠了!”江如月冷笑。

  李慕禪搖頭笑道:“江宗主真能殺我,何必先逃了?”

  江如月冷冷道:“徒逞口舌之利,算什么男人!”

  李慕禪道:“這樣罷,咱們做個交換,我放過江宗主你,江宗主放過鄧掌門,如何?”

  “可笑!”江如月冷笑:“你真以為殺得了我?”

  李慕禪笑了笑:“江宗主應該很清楚吧?”

  “那就試試!”江如月斜睨他,一臉不屑神情。

  李慕禪嘆了口氣,無奈道:“江宗主真是固執,不見棺堊材不落淚啊,那只好得罪了!”

  他固然不想殺江如月,但也絕不會心軟得直接放手,能占的便宜不能放過,機會難得!

  他拔劍出鞘,一步跨出樹梢,劍尖破開虛空瞬間刺至,江如月端坐不動,左掌輕輕一推。

  “叮……”長劍蕩開,李慕禪皺眉,劍上的力量陰寒之極,堅凝深厚,更勝先前動手。

  她一定用了什么秘法。

  李慕禪身隨劍走,一起蕩開卸去劍上力量,旋一個圓弧回來,再次刺出,江如月又一掌。

  兩人掌劍相交十來招,李慕禪奈何她不得,她也奈何李慕禪不得,十幾招后,江如月忽然一下消失。

  李慕禪忙追趕,江如月很快逃到山崖下的大河里,一躍進了河,李慕禪站在河邊,看著滔滔河水,無奈的搖頭。

  她冰魄神功與水相宜,自己下去一定吃虧,只能看她恢復,李慕禪想了一下斷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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