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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靜月道:“無忌你還是進天淵吧……”
天淵神有奇異力量,類似天機訣這種秘術也查不到天淵頭上,呆在天淵能遮蔽天機。
只要藏在天淵,華清宗也無能為力,他們可能會懷疑他在天淵,但闖不進天淵閣里。
在原本護閣符陣基礎上,李慕禪又加一些陣勢,護閣符陣現在的威力更強,不可能強闖進來。
李慕禪搖頭:“師父,閉關沒用了,最好是與高手過招。”
“你想主動找華清宗的麻煩?”龍靜月蹙眉,她對李慕禪很了解了,他尾巴一翹她就知道要去哪兒。
李慕禪笑著點頭:“總比他們糾纏好。”
龍靜月搖頭:“那還不如找西江幫呢!”
她對華清宗的感情很復雜,再怎樣師公都在,還有白明秋的外公,打著骨頭連著筋。
李慕禪了解龍靜月矛盾心思,笑了笑:“我先住一陣子吧!”
龍靜月抿嘴笑著看一眼白明秋:“好啊,讓秋兒陪你!”
白明秋紅了臉,扭過頭裝作沒聽到,耳朵根都紅了,李慕禪呵呵笑道:“有勞師姐啦!”
白明秋輕盈的飄起來,轉身往外走:“我正想找人過招,走吧!”
龍靜月看著兩人一塊兒離開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個秋兒臉皮太嫩,看著都替她著急。
兩人出了大廳,來到李慕禪小院的亭內,李慕禪也很無奈,師姐太矜持,明明傾心自己,卻容不得自己的親熱,好像有損她尊嚴一般。
李慕禪來自后世,明白她這是一種心理障礙,想克服不容易,已經從心理形成生理,需要耐心及習慣。
沒嘗過肉味不會太饞,李慕禪是吃過太多肉的,又情濃生欲,憋得委實辛苦,兩天不見白明秋就想,可見了也是一種折磨。
“啪!”白明秋拍掉他的手,冷冷瞪他:“你真要去華清宗?”
李慕禪把手若無其事從她小手上拿開,凝脂白玉般細膩感覺猶在手心繚繞不散,他搖頭笑道:“再等等吧,師父不想我跟華清宗沖突。”
白明秋道:“因為師父知道華清宗多強。”
李慕禪點點頭道:“華清宗確實很強大,我不是對手,打不過就跑。”
白明秋沒好氣的割他一眼:“別以為你逃命的本事天下無雙,一山還比一山高!”
李慕禪笑著點頭:“這話不錯,我會小心的!”
他見識了紫星殿的玉符,確實一山還有一山高,不能驕傲自滿,瞬移不是無敵的。
清晨時分,明媚的陽光照耀下,李慕禪與白明秋打成一團,刻光點點銀芒閃動煞是漂亮。
李慕禪攻,白明秋守,他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春風拂柳,白明秋揮劍從容緩慢,緊守不失。
李慕禪劍法繁復之極,沒一招相似的,招數好像無窮無盡,白明秋以不變應萬變,守得密不透風。
半個時辰之后,李慕禪后退一步,微笑道:“師姐的劍法大有進步!”
白明秋丟一記白眼給他:“少啰嗦!”
她知道自己劍法落后李慕禪太多,能感覺到他沒有一劍是用力的,都留著幾分勁呢。
自己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再怎么拼命也無濟于事,委實令人喪氣。
李慕禪笑道:“師姐,我真不是恭維,你的流水劍式火候很深了,頗有幾分清河劍法神髓。”
“看出來了?”白明秋哼道。
李慕禪點點頭:“師姐該多出去走走的。”
“唉……”,白明秋搖搖頭,她一旦出去,閣內力量空虛,天淵里的長輩們都在閉關,不能及時出來。
況且現在人心惶惶的,她也沒那心情。
李慕禪覺得可惜,笑道:“不過也沒什么,我見識了不少劍法,——使出來跟師姐切磋就是!”
師姐有過目不忘之能,且悟性高,劍法看一遍就能記得,且能悟得神髓,悟性之高不遜于自己。
不過她受限于見識,同樣一套劍法,他與她所悟深淺層次不司,這別無他法,只有增長閱歷。
清河劍派的劍法水意濃重,師姐將其融入天淵十二劍的流水劍式中,令其綿綿不絕,防御大增。
白明秋抿嘴微笑,歸然生輝,眼波流轉斜睨他:“你哪來這么多的劍法?”
李慕禪笑道:“我喜歡翻看秘笈,明鏡宗的秘笈真不少!”
“他們傳承那么久,秘笈不會少,……再來!”她振劍再次攻來,綿密的劍光如瀑布垂落。
“叮叮叮叮……”,劍的清鳴聲有獨特韻律,煞是悅耳。
李慕禪忽然又一跳,白明秋蹙眉嗔道:“真掃興,你又怎么啦?!”
李慕禪伸手入懷,掏出玉佩,掃一眼之后,苦笑道:“師姐,我真要掃興了!”
“黃宗主又差遣你什么?”白明秋哼道。
李慕禪道:“清河劍派又有麻煩。”
“又是清河劍派!”白明秋磐眉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又怎么了?”
李慕禪笑道:“會有人找鄧掌門麻煩,我得去看看。”
“哪九如命夠大的!”白明秋冷笑道:“你也夠多事的!”
李慕禪無奈搖頭:“死了一個鄧九如,還會有另一個鄧九如,不如讓他們欠個人情。”
“就怕你白打算盤。”白明秋哼道:“他們翻臉不認人呢?”
李慕禪笑了笑:“看他們有沒膽子了!”
“行啦,趕緊的吧!”白明秋沒好氣的擺擺手,她很是不滿,原本以為會多呆一陣子,可才兩天就要走!
李慕禪拍拍她香肩,笑道:“我很快回來,師姐,我這里有一些劍法心得,你拿去看看吧。”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白明秋。
白明秋接過了順手翻開,里面是一些蠅頭大小的字,雋秀圓潤,看著周身舒暢,氣息盈盈。
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她眼簾,一股暖流在心間流轉,她抬頭看看李慕禪,眼波盈盈。
李慕禪笑著擺手:“師姐,我先去一下,師父那邊你替我說說走也!”
他說罷一閃消失在白明秋跟前。
白明秋幽幽廣聲嘆息,到小亭坐下,翻看厚厚的秘笈小院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不想離開。
“李兄弟,你來啦!”鄧九如哈哈大笑著迎上來。
兩人正在清河到派的山腳下,李慕禪一出現,鄧九如也跟著出現了,很熱情的迎上來。
他腰懸長劍青衫飄蕩,氣度飄逸不群,有仙風道骨之姿身邊沒人跟著,獨身一人,顯得誠意十足。
李慕禪笑笑:“鄧掌門風采更盛往昔啊,可喜可賀!”
鄧九如先前受了重傷原本以為要養幾個月,看他狀態已經大好,修為反而更有精進。
“呵呵是貴宗的恩賜,咱們上山!”鄧九如伸手延請。
兩人并肩飄飄而行,李慕禪問:“這次是什么事?”
“李兄弟可認得這個?”鄧九如從懷里掏出一枚碧綠瑩瑩的竹牌,李慕禪接過,觸手冰涼,絲絲寒氣從手心鉆上來。
“九陰寒竹?”李慕禪挑眉。
鄧九如點點頭:“李兄弟不認得這個吧?”
李慕禪仔細把玩觀瞧,輕念上面的字:“大江東去哈…………”
“看來李兄弟真不知道。”鄧九如搖頭道:“也難怪,武林中好久不見大江東去令了……”
李慕禪笑道:“鄧掌門別賣關子了,快說說!”
這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大江東去令他在腦海里搜索一會兒,沒找到什么消息。
鄧九如道:“李兄弟聽說過大江宗吧?”
李慕禪點頭:“輝煌耀眼又轉眼崩滅,大江宗可謂一代傳奇了。”
鄧九如道:“這大江東去令就是大江宗的懲戒令,令牌所到之處,對手必授首!”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大江宗要殺你?”
“是。”鄧九如苦笑道:“看來西江幫后面真是大江宗。”
李慕禪道:“大江宗要死灰復燃了!”
鄧九如點頭苦笑道:“大江東去令只有大江宗宗主才有大江宗真要復起了,不知這一代的宗主是何人。”
他眉宇緊蹙著神情凝重。
李慕禪笑道:“大江宗與鄧掌門有什么關系,難道真要替西江幫報仇?”
“唉……”鄧九如搖頭苦笑:“這說來話長了。”
李慕禪做洗耳恭聽狀,鄧九如嘆道:“罷了,換了別人我絕不會自曝家丑,李兄弟你不是外人,我就說說吧。”
李慕禪忙點頭:“就是就是。”
鄧九如道:“這是前輩們的恩怨,咱們當后輩的只能聽不能議論。”
“明白。”李慕禪笑了笑。
鄧九如看他一眼,才道:“敝派創派祖師原本是大江宗弟子,因緣巧合下進了明鏡宗,最后創立了敝宗。”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通過這兩句話,可以推測出無窮內幕,大江宗弟子為何要進明鏡宗,難不成如自己一般?
真這樣的話,西江幫與清河劍派也不會鬧成不共戴天了。
鄧九如道:“大江宗崩滅后,一些武學失傳,西江幫想從咱們這里得到心法,真真白日做夢!”
李慕禪緩緩點頭,有些明白了。
鄧九如哼道:“沒想到大江宗真沒滅,當代宗主竟然要殺我,真是可笑!”
李慕禪道:“可能是殺了太多西江幫的高手吧。”
鄧九如冷笑道:“難不成我雙手乖乖把咱們的秘笈送上?”……大江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