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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徑直下了華清宗,到了山腳下時,李慕嬋扭頭又瞧了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很失望吧?”白明秋哼道。
她先前篤信華清宗能伸援手,事實給了她一記耳光。
李慕禪搖搖頭,道:“師姐可知道當今天下,誰是第一高手?”
白明秋搖頭道:“誰敢說天下第一?”…………山總有一山高,總有更強的高手冒出來,天下之大臥虎藏龍,很多高手都很怪,甘于寂堊寞,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顯形。”
“沒有天下第一”川李慕禪沉吟。
怪不得他沒聽說過,只聽頂尖的宗門,沒聽到什么頂尖高手,原來是高手太多無法排名。
白明秋道:“咱們直接回去?”
“回去吧。”李慕禪點頭。
兩人一路往回走,半途歇息時,李慕禪拿出劍道八解來,確實不是武功秘笈,是一些武學感悟,很零散。
李慕禪一路翻看,贊嘆不已。
白明秋看得直皺眉,她看得一頭霧水,劍道八解上寫得很凌堊亂,語焉不詳,看得莫名其妙。
她對劍法的領悟遠不如李慕禪,李慕禪當初在滄海劍派得藍純和精心調教,思維與常人不同,隨著閱歷豐富,這種差異越來越體現其妙,李慕禪對劍法的領悟也遠非一般人可比。
白明秋索性后來不看了,李慕禪看過之后,有所領悟,便與白明秋切磋一二,所得傳與白明秋。
兩人趕路越來越慢了,李慕禪一路上參悟劍道八解,有時候到了興頭上,會停下來,打坐入定將靈感火花充分點燃。
如此走走停停越來越慢,開始時一天數百里,到后來,一天十里都走不上,甚至不走。
劍道八解越往后越凌堊亂,有時候只言片語,天馬行空,白明秋看得莫名其妙,李慕禪卻若有所得,激發出靈感來。
他越到后來越贊嘆不已,這劍道八解的作者當真是奇人,天才縱橫,可惜不知此人是誰。
華清宗不愧是天下頂尖的宗門,人才濟濟,出了一位如此人物,可惜到了后來筆跡越來越凌堊亂,甚至透著幾分癲狂。
李慕禪看到最后時,搖頭嘆息,字跡越發散亂堊了,他透過字跡能推測出來,這人真瘋了。
他悠悠嘆息一聲,搖搖頭,遺憾惋惜的感覺回蕩不絕。
如此天才縱橫的人物最終瘋了,實在天妒英才,令人扼腕。
夜色朦朧,李慕禪與白明秋坐在一堆篝火旁,熊熊火光映亮兩人臉龐,李慕禪手上拿著那本劍道八解,慢慢翻動,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緩慢的翻完后,忽然一拋。
劍道八解落到火堆上,瞬間化為一團火球,白明秋叫一聲:“師堊弟你心 她想搶卻來不及,明眸瞪向李慕禪。
李慕禪拍拍手,笑道:“這下好了!”
白明秋惱怒:“你怎把它毀了!”
李慕禪笑道:“師姐,留著是個禍堊害,雖說它不算武功秘笈,可真有人非抓著不放,李前輩也麻煩!”
他打量著白明秋,笑道:“師姐與李長輩有什么誤會吧?”
“哼,誤會!”白明秋冷笑一聲,瞪著他哼道:“你別管閑事!”
李慕禪道:“說來聽聽吧。”
白明秋不耐煩的把手上木塊擲進火堆:“沒什么說的!”
李慕禪打量著她,看得她有些臉紅,沉聲道:“我從小是被師父養大的,沒爹沒娘,更沒什么外公!”
李慕禪道:“師姐,我又不是外人,必有內情吧?”
白明秋哼道:“都走過去的事了,陳谷子爛芝麻,講了也沒意思!””……上面的東西你都記住了?”
李慕禪點頭笑道:“記住了。”
白明秋白他一眼,想起來他有過目不忘之能的,怪不得把書毀了,燒了也好,免得便宜了別人。
白明秋道:“師堊弟你估計劍法提升多少?”
李慕禪沉吟道:“起碼有兩成吧,酬有了這今天淵十二劍確實明朗了許多,好像撥開一層霧。”
白明秋點頭,到他這般地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難之又難,能提高兩層威力已然了不得。
李慕禪道:“師姐,咱們明天快些趕路,說不定打起來了呢。”
“嗯。”白明秋頜首。
兩人各自打坐入定,只覺一眨眼天就亮了,兩人加快速度趕路,第二天傍晚時分就到了天淵閣。
“怎么了?”白明秋跟著李慕禪停下,望向他。
兩人剛進小鎮,位于山腳下的小鎮是天淵閣弟子常來常往的地方,此時卻透了幾分冷清。
李慕禪搖頭道:“他們來了!”
白明秋蹙眉:“這么快?”
李慕禪道:“看來有恃無恐!酬師姐,咱們先不進去。”
“沖進去吧!”白明秋道。
李慕禪搖頭道:“師姐,你去一處地方等我,我進去看看。”
“你能進去?”白明秋蹙眉問。
李慕禪笑道:“試試看,要走進不去再回來,逃命的本事我最拿手。”
桶好吧。”白明秋稍一想就點頭,清河劍派的高手們不是沒對付過師堊弟,他殺了那么多清河劍派高手,仍逍遙自在。
李慕禪道:“師姐去東陽城。”
“好。”白明秋點頭,轉身便走,東陽城有他的小院,她要直接去那里,免得拖后腿。李慕嬋站在小鎮外,虛空戶眼看著他走遠了,才慢慢踏講小鎮,一進小鎮他就發覺到警惕目光。
他掃一眼,是兩個帶劍藍衫青年。
看到李慕禪進來,兩青年迎上來,上下打量著他,李慕禪淡淡看著兩人,若無其事的往里走。
兩青年似乎不能確定李慕禪的身份,很快一人離開,待李慕禪進了小鎮的茶館時,又兩青年進來。
三人湊在一起嘀咕片刻,提前一步離開了。
李慕禪知道他們認出了自己,笑了笑,拿起茶盞輕啜一口,倒要看看他們有什么本事。
一盞茶沒喝完,十幾個藍衫中年涌進來,直接圍上來。
李慕禪放下茶盞,淡淡看著他們。
為首的中年人圓臉矮個五短身材,神情卻嚴肅莊重,冷冷看著他:“你是天淵閣李無忌?”
李慕禪點頭:“清河劍派的?”
“知道就好!”矮個中年沉聲道:“你也甭自討苦吃,束手就擒吧!”
李慕禪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幾個?”
“看來你要頑抗到底!”矮個中年冷笑:“動手吧!”
十二個藍衫中年紛紛拔劍,朝李慕禪刺來,他們都知道李慕禪的兇名,動手就全力以赴。
李慕禪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抽劍,一抹流光劃過。
“叮叮叮,丁……”””清鳴聲中,十幾柄長劍飛起來,“哚哚哚,只幾乎同時落地,扎成一堆。
長劍歸鞘,李慕禪露堊出笑容,這一劍使得神氣完足,痛快淋漓,將劍道八解所悟盡顯,宛如寫完一個滿意的大字。
李慕禪掃一眼眾人,搖搖頭:“清河劍派”……,不過如此!”
矮個中年皺眉,沉聲哼道:“不自量力!。”何長堊老!”
四個灰衣老者飄入茶館,出現在李慕禪跟前,李慕禪皺起眉頭,這四人內力深厚,不遜于自己,可惜自己有化魂掌,并不怕他們。
“何長堊老,請——!”矮個中年哼道。
四老者一言不發,飄身出掌,宛如鬼魅。
椅子倏的一蕩,帶著他飄出四人包圍,隨后劍光劃過,四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劍光又一閃,他們再次后退。
李慕禪收劍,笑著搖頭,輕蔑之色溢于言表。
四老者對視一眼,李慕禪搖頭道:“甭白費功夫了,憑你們還留不下我,再會!”
他說罷起身,緩步往外走,眾人圍著他,卻不得不后退,李慕禪的劍光誰也擋不住。
李慕禪從容自若的往前走,眾人不得不后退,一直出了茶館,到了大街上,于是他們再次撲上來。
李慕禪劍光如流水般劃過,眾人疾退,低頭看手腕,手腕出現一抹紅線,緩緩滲出血來。
李慕禪搖搖頭,飄身離開,他們卻不敢動了,任由他離開。
上山之后,很快到了天淵閣前,剛到近前,兩老者上前攔住他,灰衫長劍,目光如鷹。
李慕禪懶得多說,劍光流動,兩灰衣老者揮劍,“叮叮”兩聲清鳴,長劍飛了出去。
李慕禪將化魂掌心法融入劍法,劍上的力量近乎無窮,很難抵擋,李慕禪劍光又一閃,兩灰衣老者忙不迭后退。
他搖頭笑了笑,得了劍道八解之后,劍法更上層樓,再加上把化魂掌心法融入其中,威力驚人。
他飄身往里,兩老者輕嘯,李慕禪陡的加速,很快到了天淵閣入口,見一群人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瞬間沖進了人群,他們聽到嘯聲,李慕禪已經近前,他們忙出劍,李慕禪劍光護體,橫沖直撞所向披靡,竟沒人擋得住。
待他們反應過來,李慕禪已經沖進去,踏著獨特步法,鉆進了天淵閣里。
天淵閣內一片寧靜,與往常沒兩樣,李慕禪直接進了大殿,龍靜月正靜靜堊坐在殿內,一動不動。
“師父,我回來了。”李慕禪坐到她對面。
龍靜月緩緩睜開明眸:“去華清宗了?”
李慕禪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們不敢出頭,還得靠咱們自己。”
龍靜月蹙眉:“他們怕了明鏡宗?”
李慕禪嘆了口氣:“明鏡宗的黃宗主大發神威,打傷了厲宗主,華清宗害怕了,不敢妄動。”
“嗯。”龍靜月淡淡應了一聲。
李慕禪道:“他們何時圍上來的?”
“十天前。”龍靜月道:“不必理會,他們闖不進來。”
李慕禪道:“那只能這么等著?”
“天淵其實有一條路通往外面。”龍靜月道。
李慕禪沉吟道:“師父,看來還得用上次的法子。”
“別胡來!”龍靜月搖頭:“他們圍一陣子,不成了就會退去。”
李慕禪默然不語。
龍靜月嘆道:“無忌別逞強,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咱們打不過他們,只能忍一時。”
李慕禪笑了笑:“師姐還在東陽城,我去接回來。”
龍靜月打量著他,搖頭道:“你呀,要一意孤行走不是?”
李慕禪笑道:“我先試試看,實在不行再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