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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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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nbsp;&nb

  李慕禪一直奇怪,喬在賢武功不算最強,可膽子大,氣魄大,無所畏懼,即使碰上羅江煙找麻煩也笑呵呵的。

  這位程師姐卻讓他色變,足見厲害,到底厲害在何處?絕非武功,到了下面小城里的迎風樓,李慕禪才明白緣由。

  用三張桌子拼在一起,成為一圈,然后擺上大碗,叫上幾大壇酒,嬌小少女開始敬酒。

  她嫣然微笑,嘴甜如蜜,左一個師兄,右一個師兄,即使面對李慕禪,也小師弟叫得親熱,能融化了心。

  在她微笑與甜言蜜語交擊下,無人抵得住她勸酒,沒一會兒功夫十壇烈酒盡入大伙肚子里,又喚了十壇。

  李慕禪被勸了十六碗,喬在賢與林北海他們喝了十多碗,眾女輪流勸酒,個個嬌笑連連,絲毫看不出敵對,反而其樂融融。

  李慕禪苦笑,這程師姐海量,喬在賢與林北海他們都有醉意,程師姐卻面不改色,如喝了十碗水。

  就是十碗水喝下去,肚子也受不住,把這些酒與她小肚子一對比,照理說裝不下這么多酒,她卻面不改色,巧笑倩兮。

  提前已經說好了,不準用內力逼酒,否則太沒意思,憑真本事抗酒,醉就醉,不能取巧。

  這十壇下去,喬在賢他們有一絲醉意,反而不再抵抗,程師姐一勸他們就喝,來者不勸。

  轉眼功夫又十壇下去,喬在賢眾人無一幸免,都醉倒在桌上,唯有兩人端坐如常,李慕禪與程師姐。

  李慕禪已經知道她叫程拂雪,年方十八,人緣極好,看著秀美,卻有豪邁之風。尤其喝酒,更勝男子。

  程拂雪又一碗汩汩喝下去,重重一放碗,打量著李慕禪。嫣然笑道:“李師弟,好酒量呀!”

  她臉頰緋紅,嬌艷欲滴,明眸清波盈盈。

  李慕禪也一飲而盡,輕輕放下碗,笑道:“程師姐,我快醉了。”

  “哼。能說這話,一定沒事兒!”程拂雪一擺手,提起酒壇蘀自己與李慕禪斟滿,動作豪邁,溢出不少的酒。

  李慕禪道:“程師姐好酒量,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不是覺得我人小,酒量也小?!”程拂雪把大碗端到嘴邊,斜睨他哼道。

  李慕禪點點頭。坦誠道:“確實如此。”

  程拂雪一飲而盡后,歪頭看他:“李師弟,你是怎么悟了朝霞功的。我也試過,好茫然啊!”

  李慕禪笑道:“師姐沒練朝霞功,確實找不到頭緒的,練了朝霞功就不會這樣。”

  “你們男人練的我練做甚!”程拂雪擺擺小手,道:“不過朝霞功再厲害也比不過映月功,師兄師弟們甭想翻身!”

  李慕禪苦笑,慢慢點頭。

  程拂雪笑道:“不過嘛,總有了希望,師弟們不會再半途而廢了。”

  李慕禪慢慢點頭,他知道先前有紫裳宮男弟子受不住。放棄了修煉,下山去了,或是在入世修煉,或是做了山外弟子,其中有不少資質不俗,喬在賢與林北海提起來都一臉感慨。惋惜不已。

  兩人正說著話,三樓走進來四個中年,身著玄衫,臉色陰沉,冷冷掃一眼李慕禪他們,見只有他們兩個便不在意,圍了窗邊一張桌子坐了。

  程拂雪正背對著他們,李慕禪卻看得清楚,這四人煞氣濃郁,手上不少于十條人命。

  程拂雪感覺到異樣,扭頭瞥一眼,便不在意了。

  他們四個中年身子前探,頭幾乎碰上頭,圍在一起低聲說話,李慕禪與程拂雪卻不再說話。

  原本三樓只有他們,沒別的客人,此時來了人,他們說話就不能太隨便,紫裳宮素來神秘,不欲外人知。

  李慕禪瞇眼睛看一眼他們,低聲道:“程師姐,咱們吃飽喝足,回山吧。”

  “好,回山。”程拂雪嬌笑著點頭:“這一頓喝得真痛快,下次咱們不找他們了,就咱們兩個喝!”

  李慕禪笑道:“好,一定奉陪!”

  兩人便要喚醒喬在賢他們,四個中年起身,一個圓臉魁梧青年問道:“你們兩位是紫裳宮的弟子吧?”

程拂雪站起來,扭頭望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眼后,有幾分酒意的笑起來:“不錯,咱們是紫裳  宮弟子!”

  “好得很!”圓臉魁梧青年咧嘴一笑,擺擺手。

  “鏘……”四柄寒刀出鞘,朝程拂雪與李慕禪劈來,快如閃電。

  李慕禪皺眉,拔劍出鞘,蘀程拂雪擋了一下,程拂雪畢竟有幾分醉意,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跟不上。

  看到刀光臨體,她嚇了一身冷汗,酒意一下消散,“叮……”一柄長劍橫在她身前,擋住兩刀。

  李慕禪揮劍疾刺,沉聲道:“師姐,我應付他們,你喚醒師兄師姐!”

  程拂雪痛快答應,一掌拍身邊的黃衫少女:“胡師妹,醒醒!”

  黃衫少女一扭身子,撥開她的手,程拂雪忙叫道:“胡師妹,有仇人上門,趕緊醒來!”

  胡師妹“騰”一下坐直,朦朧的雙眸迸射精芒,杏黃羅衫一下鼓起來,隨后酒香四溢,她雙眼恢復清明。

  “是他們?!”她扭頭望向瞪大眼睛的程拂雪。

  程拂雪正呆呆看著李慕禪與那四人,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李慕禪劍光如電,如狂風暴雨般攻擊四人,壓得四人步步后退。

  眼前這一幕與她所料想的截然不同,天差地遠。

  李慕禪沉聲道:“程師姐!胡師姐!”

  他說話不耽擱揮劍,劍光越發寒亮,如一道道閃電劈向四人,只見漫天的寒光,看不見長劍。

  程拂雪扭頭望向胡曉顏:“胡師妹,舀下他們!”

  “好!”胡曉顏點頭,飄身躍入劍光中,手上灑出一片劍光,她身形修長。動作優雅飄逸。

  四個中年人暗自叫苦,一個李慕禪就讓他們應接不暇,胡曉顏劍法看著輕飄飄的,威力更甚。

  “走!”圓臉魁梧中年沉聲道。

  他知道事不可為。這是紫裳宮的地盤,不能多呆,原本以為趁著他們醉了酒,勢單力薄之際撿個便宜,殺了他們蘀兄弟們報仇,現在看來小瞧了紫裳宮,一個平常不過的弟子竟有這般厲害的劍法。

  “走!”另三個中年應一聲。緩步后退。

  “哼!”程拂雪冷笑,倏的一下攔住了樓梯口。

  李慕禪慢慢放松,好像剛才一陣狂攻太猛,要喘口氣,胡曉顏劍法精妙,與他的剛猛不同,飄逸從容,好像女子輕盈的衣角。

  “砰!”圓臉魁梧中年猛的撞上窗戶。窗戶炸開。

  李慕禪倏一躍,快如鬼魅,瞬間追上魁梧中年。寒光一閃即逝,他倏的一退,來到另一中年男子身后,寒光又一閃。

  “大哥!二哥!”另兩中年大喊,他們看到了李慕禪身如鬼魅,劍如電光,刺中兩人背心,兩人緩緩倒下。

  程拂雪與胡曉顏吃驚,沒想到李慕禪劍法如此厲害。

  李慕禪“嘿”一聲斷喝,鬼魅般閃了兩下。頓時兩中年背后中劍,緩緩倒地,雙眼怒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長劍拄地,臉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慢慢耷拉下腦袋。

  “李師弟?”程拂雪柔聲喚一聲。

  李慕禪慢慢抬頭,勉強笑道:“程師姐,胡師姐,他們要是沒死就補兩劍吧,我不成了。”

  “李師弟你——?”程拂雪忙問。

  李慕禪搖頭,喘息著道:“我力氣用光了,動彈不了。”

  “我來!”胡曉顏道,拔劍一一刺了他們四個胸口,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她動作利落,輕描淡寫。

  李慕禪暗嘆,這胡師姐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四個中年都咽了氣,李慕禪盤膝坐地板上調息,橫在膝上的朝霞劍滴血不沾,明晃晃,寒森森。

  程拂雪與胡曉顏將眾人喚醒,他們內力一轉化去酒意,恢復了清醒,隨即看到眼前一幕:李慕禪坐在四具尸首旁,橫劍膝上,合眸調息。

  他雖靜靜坐著,卻透出森森寒氣,他們不由打了個寒顫,眼前的小師弟忽然換了一個人般,令人生畏。

  喬在賢忙問:“程師妹,怎么回事?”

  “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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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在賢抹一把臉,苦笑道:“真醉了!……這四個家伙是什么人?”

  “誰知道他們是什么人!”程拂雪沒好氣的道:“發了神經,一聽咱們是紫裳宮的就撲上來。”

  “看來是仇人。”喬在賢道:“咱們紫裳宮仇人不少,還好師妹你沒醉。”

  “沒我什么功勞!”程拂雪一指李慕禪:“這四個都是李師弟殺的!……沒想到李師弟劍法這么厲害!”

  “李師弟還在學劍呢。”喬在賢道。

  程拂雪道:“還真是朝霞劍法呢!……喬師兄,林師弟,這兩劍你們使不出來!”

  李慕禪剛才那兩劍一直在她腦海回放,栩栩如在眼前,她一下想到了,這兩劍是追風劍式,確實是朝霞劍法。

  很平常不過的追風劍式,原來竟有如此威力!

  她很熟悉朝霞劍法,平時多與男弟子們切磋,他們都用朝霞劍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們也對朝霞劍法下過一番苦功研究破綻。

  劍法與掌法拳法不同,可以彌補內力不足的缺撼,朝霞劍法威力也強,不遜于她們劍法。

  眾男弟子們想找回場子,只有一條路——苦練劍法,她們為了保持優勢,也要苦練劍法,并熟悉朝霞劍法。

  李慕禪慢慢睜開眼,沖眾人笑一下,收劍歸鞘,胡曉顏一直盯著李慕禪的劍瞧,忽然道:“李師弟,這是朝霞劍吧?”

  李慕禪點點頭:“是。”

  “要小心這把劍。”胡曉顏道。

  李慕禪笑道:“我明白的,此劍見血方能歸鞘,煞氣很濃。”

  “你知道就好。”胡曉顏輕頜首。

  眾人都有些迷糊,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程拂雪催著大家先離開,把這四人帶走,找地方埋了,免留后患。

  這件事沒引起波瀾,他們回山后,程拂雪與胡曉顏去了朝霞殿,報給宮主秦葉秋。

  之后再沒了消息,李慕禪也沒理會,專注于劍法修煉。

  他發現這朝霞劍法確實精妙,與朝霞功相配合,威力絕倫。

  但這套劍法并非完美無缺,缺點是太高深,雖說是最基本的一百零八式,但對一般弟子來說還是太難,很難透徹的理解。

  這一百零八式每一式都威力強大,前提是能夠領悟其妙,并能恰當施展,否則發揮不出威力。

  李慕禪殺那四個中年用了一式劍法——追風式,與朝霞功配合后,真如風如鬼,奇快絕倫。

  這一式的威力來源于修為深淺,修為越深威力越強,修為淺則威力弱,沒有取巧之法。

  其余每一式都有這般威力,關鍵是在恰當時機施展,他看喬在賢他們施展劍法,皆不得其妙。

  這也怪不得他們,李慕禪能領悟其妙,是因為精研百家劍法,見識了各種武功,武學修養博大精深,遠非一般人可比。

  秦葉秋每三天過來傳他劍法,對于那天的事一句沒提,好像從沒發生,李慕禪也沒多問。

  她對李慕禪仍未釋怨,好像一直懷有戒心,廢話一句不說,只說劍法,李慕禪也知趣不多話,專心修煉劍法。

  這天傍晚時分,秦葉秋終于將一百零八式劍法傳完,長劍歸鞘,打量他幾眼,搖搖頭。

  李慕禪笑道:“師姐,怎么了?”

  秦葉秋道:“一百零八式劍法學完了,你先練熟了,不急著學三十六式。”

  李慕禪還劍歸鞘,道:“是,一百零八式夠精妙了。”

  秦葉秋搖頭:“一百零八式僅是基礎,比三十六式差得遠,還有九式,威力更強。”

  李慕禪沉吟一下,秦葉秋道:“別吞吞吐吐,說罷!”

  李慕禪道:“師姐,我覺得一百零八式還是太難了。”

  “你領悟不了?”秦葉秋淡淡道:“聽程師妹說,你劍法卓絕。”

  李慕禪搖搖頭:“瞎蒙的罷了,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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