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皺眉,沒有退縮,出拳迎上去,一道拳影射出,迎上小巧精致的拳影,頓時“破”一聲脆響,像小石子落進深井。
他的拳影與小巧精致的拳影相撞,像是水撞上石頭,一下散開化為清風,小巧拳影變淡一些,方向不變的射向李慕禪。
說來話長,其實一切發生的極快,不過瞬間而已,拳影到達李慕禪胸前,幾乎必能射中。
李慕禪腳下一滑,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拳影擦著身側而過,洶涌的力量他清晰感受到了,心下暗驚,沒想到他們還有這般秘術。
他剛避開這一拳,另一道拳影也到了,仍是四人的拳影相合,這需要默契的配合才能絲毫不差,而且這一拳更奇。
四人拳影射出之際本是緩緩悠悠的,一旦相合,卻驀的提速,化為一道流光,瞬間撞上了李慕禪。
李慕禪雖有小挪移術,甚至大挪移術,這個時候卻絲毫沒有用處,應一拳極為離奇,好像帶著莫名的震懾力量,他一時不察,竟然被鉆了一個空子。
他曾經想過這一世界的武學不同與原本世界,尤其是得到了狂龍拳之后,發世了奇異之處,但沒想到,自己這么快遇到了如此境界的武學。
他們四人的拳勁都蘊著精神力量,雖然微弱,但他們四人合在一起,卻有些威力,一時干擾了李慕禪的精神。
平時一般的力量,對李慕禪強橫的精神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如螞蟻擋車,但他們四人拳勁上蘊著的精神力量雖然不強,卻極為精純怪異,與他從前遇到過的精神力量都不同。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般力量,吃了一記悶虧,再施展小挪移術已經不及,甚至腳下也來不及踩出步法來。
“砰!”一聲悶響,他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頓時周身血氣鼓蕩,亂做一團,提不起半點兒勁來。
他順勢飛了出去,想在半空中卸去力量,但對身體已經失去控制,心有余而力不足。
“砰!”他背心一疼,撞上了墻壁,直接把墻壁撞了一個窟窿,簌簌揚揚的塵土飛揚,掩住了他的身形。
他乃金剛不壞之身,血肉與骨骼皆與常人迥然有異,堅硬非常,雖然撞了墻壁一個窟窿,卻安危無恙。
他身體雖失去控制,但精神仍強橫,思維電轉,瞬間十幾個念頭涌現,——排除,到了這個時候,最管用的不是小挪移術,或是別的武功,最管用的還是大挪移術,真正的道術,只利用精神而不必依賴肉體便可操縱的道術。
“呃……,人呢?!”四人訝然瞪大眼睛,臉上的笑容凝固。
李慕禪一閃出現十里之外,再一閃,已經進入一座大山,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山極多,而且隨意一座山,都郁郁蔥蔥,樹林茂密,鉆入其中想找到很難。
這樣的地形實在是武者的天堂,即使犯了事,也不怕官府追究,只需往深山老林里一鉆,他們便找不到人。
“砰!”他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壓拆了幾根樹枝后,重重墜落地上,“哇”的吐出一道血箭,神色變得萎靡。
還好地上是厚軟的枯葉,他這一下雖然摔得重,只是震傷了腑臟,只要好好調養便沒有大礙,算不得什么難癥。
他運功試了試,又搖頭苦笑,徒勞無功,他們的拳勁兒極為古怪,自己的內力竟然無法驅除它們,而且還在體內做亂,四條毒蛇在體中亂躥亂咬,不停的破壞自己身體。
不過還好他的身體強橫無比,金剛不壞神功不是白練的,而且他們也不算非常強橫,并沒有讓他的傷勢惡化。
想要驅除他們,需要靜下來心,好好的想辦法,試驗揣摩,不容打擾,可當下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萬一有個猛獸過來,還真是要命!,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直覺一動,他忙打開虛空之影,頓時叫苦不迭,真是破船又逢連夜雨,禍不單行,他看到了幾只猛獸正疾馳而來。
他低頭瞧一眼枯草上的血跡,應該是血腥之氣招的禍,這些野獸的嗅覺靈敏之極,這一會兒功夫,隔著兩里多遠,他們便能聞到。
而聞腥而動的野獸,不必多想便知道不是什么獸類,是要吃肉的,眼下的自己便是一塊兒美食!
他想了想,身形一晃,便要施展大挪移術,卻不曾想,他一施展,身形卻不動,依然在原地呆著。
他眉頭皺了一下,覺得不妙了,忙再次施展,仍一動不動,這種情形他遇到過一次,正是在大雪山。
他暗葉倒霉,顯然這里是被鎖住了虛空,難不成,這里便是通往自己的世界的所在?
他抬頭打量一眼四周,郁郁蔥蔥的大樹參天蔽日,完全擋住了陽光,看起來這些都是老樹,每一棵都有兩人環抱粗,但絲毫沒有老樹的暮氣,依舊生機勃發,旺威不遜于小樹。
若是在原本的世界,這樣的老樹幾乎很難存活,或者是被雷劈,或者是自身衰老,不復青春勃發之像,最多有幾處新芽。
他隨即便搖頭,這里絕不是通往自己世界之處,與在大雪山的感覺不一樣,難不成,是有人用什么特異的手段,造成這般局面?
但時間不容他多想,唯今之計,先保住性命再說,自己還有飛刀在手。
他心下篤定,不等幾只巨大的野獸臨近,飛刀倏的從腰間破空而去,繞過了茂密的樹林,從它們身上穿過,結果了十頭野獸。
他隨即又苦頭起來,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天空忽然出現一群怪鳥,碩大如鷹,俯沖著到了十頭野獸身邊。
這三十幾只怪鳥以這十頭野獸為食,輕輕啄幾下,便將十頭野獸吃得一干二凈,看到它們尖厲的嘴,鋒利的爪子,令人不自覺的生寒。
更可怕的是它們吃完了這十頭野獸之后,翩然而起,卻是飛向了這邊,朝著李慕禪而來。
這一下他無可選擇,只能以心神駕馭飛刀,御敵于外,飛刀閃處十幾頭怪鳥身亡,但這群怪鳥可不是十只,而是數十只,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又有一群怪鳥飛過來,都朝著李慕禪飛來,顯然是嗅到了李慕禪的血腥氣。
李慕禪無奈之下,咋有繼續駕馭飛刀轉眼又殺了二十幾頭怪鳥將一群消滅干凈,想要消滅另一群時,眼前一陣發黑,虛弱的感覺涌上心頭,無法遏止的虛弱彌漫開來,侵蝕著他的精神。
他心下暗驚,沒想到自己變成了這樣,憑自己的精神強橫,斷不會如此輕易枯竭精神顯然這里有古佑。
他咬了咬牙,振奮精神,將最后一絲精神用來收回飛刀,重新飛回自己手上,眼前一陣陣發黑,馬上便要昏厥過去。
他知道自己一旦暈過去,就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了會成為這些怪鳥的腹中美餐,實在太過冤枉,但如今真是天地不應,再無他法可想。
他無奈之下施展起了最后一術,就是紫陽大法可惜紫陽大法是不必用內力,而是運血成勁,即所謂的精氣。
不過他最后還是放棄了,因為紫陽大法運轉,也需要精神,沒有精神的作用,血根本不動。
他苦笑搖搖頭,身體還是不由自己控制,只能乖乖的等死了,飛刀在腰間輕輕動彈,但他明白,再射出一刀,自己便將昏迷過去,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射出這一刀。
這群怪鳥的體形龐大,但速度飛快,轉眼功夫到了李慕禪上空,盤旋了兩圈卻沒急著往下沖,好像在觀察李慕禪的生死。
李慕禪虛空之眼已經閉上,精神不足以維持,這處地方實在古怪,竟這般克制精神,想必是有什么神奇的寶物。,
若能得到這件寶物,那將對自己的精神修煉有莫大的好處,不過眼下卻顧不得這寶物了,先保住性命再說。
這群怪鳥精明得很,在天空盤旋,似乎看出李慕禪仍是活人,在等他死后再下來,看來是吃過虧的。
李慕禪朝天空望來,與天空的諸鳥對視,目光炯炯,殺機凜然,精神不濟致使他的殺意也虛弱不堪。
不過這群怪鳥的感覺極敏銳,感應到了李慕禪的殺意,故一直在天空盤旋,就是不落下來,顯然怕這是一個陷阱。
趁著這個功夫李慕禪竭力運轉內力,想要驅除身體的怪異內力,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一旦能控制身體,收拾這些怪鳥小菜一碟。
可惜這四道內力怪異非常,兩陰兩陽,陰陽相合相生,死死克制了他的內力,像是四道鎖,把他周身的精氣神鎖了起來。
李慕禪暗自搖頭,實在不能小覷了天下英雄,尤其是名門世家,都有絕技的,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里翻船,自己這一次栽了一個大跟頭,弄不好的話,可能性命不保。
他嘆息一聲,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這里的天空比原本世界的天空更純凈,更清澈,更明亮,美麗得令人心碎。
可惜自己要客死異鄉,連個埋骨的人都沒有,喜歡自己的那些女人們呵,她們會不會痛哭?”……雪妃堅強,悲傷過后很快會站起來,明月素來專心于武道,也足夠堅強,梅若蘭與蕭如雪她們幾個究竟能不能撐得住?
他悠悠嘆息,看著漫天遮地的怪鳥,隨著怪鳥的增多,自己的生機越來越渺茫,自己縱橫一世,最終葬身于鳥腹之中,還真是一大笑話!
恰在這時,他耳朵動了一下頓時露出喜色,他內力雖禁住了,精神也枯竭,但五官的敏銳猶在,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與說話聲,還有狗叫聲,馬嘶聲,清晰入耳給他帶來無窮的希望。
他苦笑一下,到了這個地步,他生出極強烈的求生欲望,但喊出“救命”兩個字,太過難為自己了。
他想了想,覺得他們會過來,起碼這么多的怪鳥在天空盤旋一定能惹起他們的好奇。
片刻過后,有兩個綠衣勁裝青年飄身過來,腳步輕微,顯示出一身不俗的修為,輕手輕腳來到李慕禪跟前,先是拿棍捅了他一下。
李慕禪嘆息道:“我還沒死呢。”
“咦,果然活著!”一個圓臉綠衣青年訝然笑道,搖搖頭:“你是什么人,怎會進入空明山?”
李慕禪道:“在下李無忌,身受重傷,迷迷糊糊的進來了,也不知這是哪里,空明山?”
方臉的綠衣青年冷冷道:“空明山乃是咱們宋家獵場,禁止外人進入的,你闖進來可是死罪!”
圓臉綠衣青年道:“李無忌?你受了什么傷?”
李慕禪道:“我得罪了何家,遭他們追殺,挨了幾拳。”
圓臉青年皺眉:“何家?是東山何家?”
李慕禪緩緩點頭:“聽說何家勢大,若是怕惹麻煩,還是不管我為妙。”
“呵呵,你是故意激咱們的吧?”方臉青年冷笑,他身形魁梧,與圓臉青年的削瘦截然不同,整個人散發著冷冽的銳氣,宛如一柄出鞘的寶劍,而圓臉青年則全無鋒芒。
兩人站在一起卻透出莫名的和諧來,不給人突兀感。
李慕禪笑道:“我是將死之人,何苦耍這些心眼?”
圓臉青年皺眉道:“行啦小白,還是救人吧!”
方臉青年冷冷的瞪向他:“先問過小姐吧!”
圓臉青年露出笑容:“小姐正恨著何家,想要找碴呢!”
“還是問過小姐,讓小姐定奪!”方臉青年冷冷回答,毫無轉寰余地,目光森森的瞪向李慕禪。
“小白,你呵……”圓臉青年搖頭,擺擺手:“你先去吧,我等你回來!”,
力臉青年冷冷道:“不準提前動手!”
“答應你就是了!”圓臉青年無奈道。
方臉青年一閃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了圓臉青年,他搖頭道:“李兄弟,涉及到何家,咱們真不能做主,而且這里是獵園,不能闖進來的,李兄弟你真是不走運,是死是活,全看小姐的了!”
李慕禪吃力的移動了一下,還好,坐到樹根下,倚著樹身打量圓臉青年,微笑道:“貴小姐應該能救我吧?”
“這個嘛……”圓臉青年遲疑一下,露出苦笑:“全看小姐的心情了,碰上小姐心情好,不但會救你,反而會給你莫大的好處,反之,小姐沒好心情……”
他搖搖頭,沒再說,李慕禪卻知道了答案,看來這位小姐是位喜怒無常,心性不定的主兒,自己是生是死,全憑她一念之間,誰也說不準。
這種被人決定生死的感覺讓他惱怒非常,他痛恨自己的無力,恨不得施展大明王經,拼著身體炸開,也要獲得力量,自己的生死自己主宰。
圓臉青年微笑道:“李兄弟如何得罪了何家?”
李慕禪嘆道:“我確實不走運,切磋時候失手殺了一位姓何的,馬上就有何家人來圍殺,我僥幸才能逃到這里來。”
“你確實僥幸,照理來說,外人進不來的。”圓臉青年點點頭,笑道:“跟我說說,李兄弟你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李慕禪搖搖頭,苦笑道:“我真不知,迷迷糊糊的,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一下昏迷過去,醒來后,就在這里了,我還有些莫名其妙的。”
“原來是這樣……”圓臉青年笑著點點頭,雙眼卻微瞇著,緊盯著李慕禪的臉龐,想看透他的一舉一動。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方臉青年閃身出現,冷冷道:“姓孟的,小姐有令,救下這個李無忌,咱們兩個負責把他安置到莊里治傷。”
圓臉青年精神一振,忙轉頭笑道:“李兄弟,你命不該絕,來,吃下這個!”
他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玉瓶,綠瑩瑩的,一看即知是上好的美玉,似乎有清水在其中流轉。
他捏開瓶塞,把瓶子一倒立,滾出一枚金燦燦的丹丸,約有龍眼大小,似乎有金光在其中閃爍。
他送到李慕禪嘴邊:“李兄弟,這是引魂丹,再重的傷只要服下這個想死也難!”
李慕禪笑了一下:“大恩不言謝,愧領了!”
他張開嘴吞下了金丹,原本以為這么大一顆丹丸,想要服下會艱難,沒想到這么大的金丹,竟然是入嘴即化,沿著喉嚨落到丹田,頓時清氣四溢,在丹田上空凝聚,最終形成一枚與金丹大小差不多的氣團。
這團清氣與金丹大小相似,顏色有異,形狀一般無二,像是一個小白球,從丹田鉆出來,然后沾著任督二脈開始流轉。
從丹田下落,過海底,到尾閭,上夾脊,過玉枕,最終透過百會落到眉心,精神頓時一振,恢復少許精神力量……)
[一店]丹,符,寶。一切皆可賣。
[一棺]天,地,人。神鬼亦可葬。
[一眼]吉,觀,觀。周天皆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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