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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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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魁梧老者沉聲道:“動手吧!”

  四人驀的撲向何霧,沒有理會李慕禪,身法奇快,四道劍光化為白虹直貫而下,殺氣森森。

  李慕禪如今看起來修為不俗,但與周圍的天一派弟子差不多,不高不下,這樣反而極不惹人注意。

  四個老者沒見過李慕禪,只把他當成了平常的弟子,懶得理會,覺得只要動一動小指頭,便能滅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何霧身上,何霧的修為越發精深,不遜于他們了,想要快速解決,只能全力以赴,免得驚動了整座玄天峰,甚至整個天一派,以至于驚動了隱峰。

  何霧身形飄忽,閃過了四道劍光,嬌哼道:“好大的膽子,這里是玄天峰,不是你們魔門,妄自闖入,還以為咱們奈何你們不得?!”

  “小姑娘,聽說你們有一門奇術,能夠起死回生,你們多管閑事,與閻王做對,咱們只能替天行道了!”圓臉老者呵呵笑道。

  李慕禪笑了起來,搖搖頭:“師叔,我出手罷?”

  “嗯,你來吧!”何霧點頭。

  李慕禪左手一指圓臉老者,一道指力無聲無息而去,圓臉老者極為警覺,身形驀的一蕩,避開了無聲無息的這一指,隨即“呃”的悶哼一聲,身形滯了滯,躲不開李慕禪另一指,最終飛了出去,一抹寒光一閃即逝,被他的身形擋住,幾乎沒人發覺。

  李慕禪點頭微笑,指力與飛刀同時出動,果然威力無窮,藏于虛空中的飛刀令人防不勝防。

  飛刀并非真的能夠隱身,不過因為蘊著破空劍意,能夠瞬間抵達遠處,看不清蹤影,而且,他并非用飛刀去射人,只把飛刀瞬間送于某處,圓臉老者要退開的某處,提前一點兒,等著他經過自己撞上。

  圓臉老者能夠警覺到射向他的飛刀,卻警覺不到無聲無息中埋伏于暗處不動的飛刀,毫無遲疑的撞上。

  飛刀入體,瞬間破開他的護體真氣,然后鉆入其心脈,李慕禪能夠控制自如,直接刺死了老者,隨后破體而出。

  李慕禪依法施為,又一個方臉老者中了飛刀,直接斃命,剩下兩老者臉色大變,身形一閃,如兩縷輕煙般往外奔逃,毫不遲疑。

  看李慕禪一招一個,毫無預兆的擊殺了兩人,他們頓時想到了一個人,臉色頓變,毫不遲疑的退走。

  李慕禪淡淡一笑,雙手分別甩出,兩點寒芒在他手上閃了一下,隨即出現在兩老者背后,然后從他們胸前射出。

  兩老者直接仆倒,身體在地上滑出一丈遠,重重撞上門檻。

  何霧明眸圓睜,看看四個老者,他們一點兒氣息沒有,定是斃命了,又看看微笑而立的李慕禪,訝然道:“臭小子,你成精了?”

  李慕禪笑道:“師叔,如何?”

  “怎么弄的?”何霧忙問。

  李慕禪一伸手,掌心出現一柄飛刀,靜靜貼伏在掌心,小巧精致,絲毫不像是噬人的利器。

  “飛刀?”何霧問。

  李慕禪點頭笑道:“我這飛刀的絕技,可是從小就練著的,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飛刀能射著他們?”何霧搖頭。

  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個個都是成精了的,一旦有危險,頓時會察覺,襲擊暗算對他們無效。

  飛刀想射中他們實在有些妄想,暗器幾乎對他們無用。

  李慕禪笑了笑,一甩手,飛刀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門旁的柱子上,隨后一招手,它倏的一閃,出現在了他手心,仿佛從沒動過。

  “厲害!”何霧脫口贊嘆。

  李慕禪得意的笑道:“有此絕技,殺一殺魔門的威風,足夠了吧?”

  “你這小子,還真是讓人頭疼!”何霧笑靨如花,搖頭道:“這些厲害的老妖怪你都收拾得了,其余人更不在話下!”

  李慕禪道:“師叔,我一人足矣,大伙還是別出來了!”

  “嗯,好吧,先讓你試試看!”何霧笑瞇瞇的答應。

  李慕禪大喜過望:“多謝師叔!”

  “謝我做甚,這下可要辛苦你啦,千萬別逞強,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明月與如雪可怎么活!”何霧白他一眼。

  李慕禪撓撓頭,呵呵傻笑,裝作不明白她的惱怒,知道她是惱自己花心,這可是她深惡痛絕的。

  每次想到她們兩個,何霧總要發一頓脾氣。

  何霧擺擺玉手,嗔道:“算啦,我也不跟你這臭小子多說,去吧,一切有我呢,不要鬧得太過份就成!”

  李慕禪忙謝過之后告辭,免得留下又挨訓。

  何霧被剛才四個老者的突襲惹怒了,竟然闖進玄天峰來刺殺自己,委實可惡之極,已經是過了線,若再不強硬的反擊,魔門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沒有了顧忌。

  李慕禪是一柄利刃,威力驚人,而且他輕功極妙,讓他出去劈斬開一條路,驚退魔門眾人,最好不過,也減少弟子們的折損。

  李慕禪又看過了蕭如雪,安慰了一番,然后縱身下了玄天峰,徑直往南而去,不到百里遠,便縱聲長嘯。

  嘯聲蘊著強烈的挑釁之意,他此時毫無顧忌,可謂下了殺心,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如出了鞘的寶劍。

  他如今的虛空之眼能夠看到十五里,再遠的話便無法擴展,像是到了瓶頸一般,需要下一個境界才成。

  虛空之眼所籠罩的范圍,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逃他眼睛,不過通過闖魔門老巢那一趟,他知道虛空之眼并非萬能,也有其局限。

  但在藍湖之外,他還是信心十足,魔門的人想要對付自己可不容易,他如今下了殺心,無所顧忌。

  他停在原地等別人上門,不過一盞茶時間,虛空之眼便發現有人來,是十個中年人。

  他們宛如十支利刃般破空朝他飛過來,臉色冰冷,轉眼到了他近前,輕飄飄落地,將他圍在當中。

  他們十個皆著黑袍,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像是看一個死人。

  “你是哪一峰弟子?”一個削瘦清癯的中年人喝問道。

  李慕禪微瞇著眼睛打量他們,淡淡道:“炎天峰!”

  “好,找的便是你,活捉了他!”清癯中年人哼了一聲,轉身吩咐道:“小心點兒別弄死了,還靠著他釣李無忌呢!”

  “張師兄放心吧,咱們會小心!”一個矮胖中年人沉聲道,斜睨一眼李慕禪道:“小子,束手就縛吧,咱們不會要你小命,投降了,咱們也省了麻煩,也不給你受皮肉之苦!”

  李慕禪淡淡一笑:“釣李無忌?……有趣,我便是李無忌!”

  “你就是李無忌?!”清瘦中年人訝然問,上下打量一眼李慕禪,慢慢點頭:“差不多,怪不得這般狂傲呢,……大伙別托大,這小子棘手,一塊兒上,盡快殺了他!”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拔劍,腳下疾走,又是一套劍陣,李慕禪微瞇眼睛打量他們,看他們劍陣的運轉。

  論劍陣之厲害,當屬玄天峰,他上一次在藍湖邊上遇到十個魔門長老組成的劍陣,威力之強橫,真是驚世駭俗,他甚至沒有機會施展大挪移術。

  他們也是十人,他想看一看他們施展的是不是魔門長老的劍陣,想要一窺奧妙,想辦法破了他們。

  如今他再遇到那十個魔門長老,想要破陣怕也不容易,飛刀雖好,不一定能破開他們劍陣,需要窺得其弱點,再一擊致命。

  劍光閃爍,他腳下游走,踏著學自趙致遠的步法,游刃有余,十人形成的壓力對他而言不算威脅。

  身在局中,只能見到漫天的劍光,很難真開看清變化奧妙,不過他有虛空之眼,加上境界不同,俯看之下,他們的劍陣變化既緩慢,又清晰,每一處弱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破去輕而易舉。

  約過了盞茶時間,李慕禪仍是游刃有余的踏著步伐,十人的劍陣越發凌厲,潛力盡展,漫天劍光形成了一片光團,看不清人影只能見到劍光,寒氣森森宛如實質,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百招。

  李慕禪看清了他們的劍勢變化,來來去去,每個人不過是使了十八劍,這些劍勢組合在一起,形成千變萬化的大式,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李慕禪看破種種迷霧,洞徹了這十八道基本劍勢,再參看他們組合的方式,算是差不多參透了他們的劍陣。

  不過,參透是一回事,內里的心法運轉又是一回事,想要偷學是不大可能的,只能找到破解之法。

  他忽然笑了一下,腰間沉雷劍出鞘,輕輕一點。

  “叮……”脆響聲中,漫天的寒光忽然一滯,隨即斂去,接著是“叮叮叮叮……”一片連綿不絕的清鳴。

  這一片清鳴聲中,十人的劍陣頓時告破,他們身形疾退,想要再次結陣,李慕禪卻不給他們機會了,左手一甩,頓時一道晶芒閃過,隨即一個中年男人飛了出去,像是被巨木擂中,重重撞到旁邊的樹上,如破布袋般落地,蹬了蹬腿后寂然不動,已然斃命。

  這道晶芒透過這人之后,又是一閃,再次穿過另一人,像是有了生命,瞬間貫通了這人之后,飛向第三個中年男子。

  此時,他們都看到了兩人的異狀,察覺到了這柄飛刀,忙揮動長劍形成一片劍幕,把自己籠罩住。

  李慕禪搖頭,左手再次一甩,“叮……”一聲脆響,一枚飛刀撞上一個中年男子的長劍,劍光頓時一滯,隨后又一道晶芒閃過,貫穿了他的心口。

  心口被貫穿,飛刀上又蘊著強橫的力量,直接將心炸成一團,除非練了李慕禪的紫陽大法,才有可能掙著一口氣再恢復過來。

  但這世間雖大,像紫陽大法這般詭異奇妙的心法卻是罕之又罕,甚至唯有這獨一門,心被炸碎了,甭想活命。

  其余七人見狀,沒有縮身后退,反而朝他沖過來,個個悍不畏死,揮舞著長劍,殺氣森然凌厲。

  李慕禪搖搖頭,這幫家伙還真是悍勇,這般情形之下不但不怕,反而激發了血姓,想要來個同歸于盡。

  不過他雖贊嘆他們的勇氣,卻絕不會因此而留情,他們越是悍勇,對付起天一派的弟子越是殘酷,這樣的人最好不留,殺個干凈最妙。

  他淡淡看著他們沖上來,將沉雷劍歸入鞘中,雙手十指遙指,漫天的指力涌了過去,“嗤嗤”的破空聲攝人心魄。

  這般密集的指力之下,他們只有揮舞著長劍,頂著壓力向前沖。

  不過,李慕禪的指力精純之極,他們想要沖上來,卻是千難萬難,每一道指力都蘊著龐大的力量,不僅是堅銳,更是強橫,像是幾頭牛沖來,縱使能擋得住指力的堅銳,想要擋住龐大的力量卻難。

  李慕禪的指力之下,他們不但沒有沖上來,反而不停的后退,被李慕禪的指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先前有劍陣,李慕禪沒用指力,因為劍陣一旦運轉,形成奇異的力量,指力根本靠近不了他們,徒費力氣罷了。

  而如今他們不結劍陣,修為比不過李慕禪,李慕禪的指力完全可以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根本難越雷池一步。

  李慕禪搖頭,一邊施展著指力,一邊以神御刀,兩柄飛刀在虛空中閃爍,每一次閃爍,便貫穿一人。

  李慕禪的指力強橫,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勉強抵擋指力已經吃力,想要再抵擋飛刀卻是力不從心。

  眼睜睜看著四個人毫無反抗的被擊殺,其余的指力漸漸集中于剩下的三人身上,他們處境更是艱難,毫無希望。

  李慕禪神色淡淡的,憐憫的看著他們,他殺人絕不手軟,但總難免生出幾分憐憫之意。

  這憐憫之意并非對于他們,而是對于人的脆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之一物,雖是靈姓十足,身體卻極脆弱,縱使自己這般,仍難逃生死大限。

  “老子拼啦!”一個中等身材,臉上布滿疤痕的中年人大喝一聲,猛的點了自己幾指,隨即身形暴漲,像是被充了氣。

  “叮叮叮叮……”他的劍光陡的明亮幾分,身形化為一縷輕煙,倏的到了李慕禪跟前,迅如鬼魅。

  李慕禪斜踩一步,輕輕一下蕩開了,隨后又是踩出一步,再次蕩開,堪堪避開了劍光。

  他眉頭一挑,知道這是刺激潛力的法門,先前幾人沒來得及用,這人卻終于用出來了,確實武功陡增數倍。

  不過這般刺激潛力,應該很難持久,李慕禪想要先看看虛實再做決定,不想直接硬拼。

  他雖修為越來越深,但越來越小心了,絕不會恃功而傲,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而肆無忌憚。

  另有一中年人咬著牙,惡狠狠的道:“老馮,我也拼了!”

  他疾點自己幾指,隨即身形暴漲,與先前的中年人一般無二,劍光陡的明亮,身形如鬼魅一般,朝李慕禪撲過來,最后一人也咬咬牙,疾點自己幾指之后,也變成先前兩人一樣,三道輕煙繞著李慕禪旋轉。

  李慕禪不急著動手,看看他們的刺激潛力的法門威力究竟如何,能堅持多久,腳下踩著步法,游刃有余的閃避著三人的進攻。

  他們身形奇快無倫,劍光也凌厲,卻偏偏摸不到李慕禪的衣角,只能徒勞無功的揮劍。

  在李慕禪眼中,他們的身法仍不夠快,劍法也破綻百出,功力暴漲之后,他們對力量的控制也有失精準與圓融,一招一式的力量強大許多,卻太過僵硬,弱點更多了。

  但并非這套心法不厲害,對于一般人而言,一力降十會,功力暴漲三四倍,縱使有弱點,想要攻其弱點也不容易,而且沒等攻到,對方的劍已經到了,功力暴漲不僅是力量大增,而且速度也快許多。

  李慕禪身形飄蕩,宛如一團輕煙,在三人的圍攻之下,靜靜的觀看他們的劍法,不過盞茶時間劍勢漸微。

  “走!”三人同時喝了一聲,身形陡的射向樹林深處。

  李慕禪搖頭:“想走?晚了!”

  他漫天的指力激射出去,布下一道網,三人揮劍形成光幕把自己籠罩住,強行往前闖。

  “叮叮叮叮……”漫天的指力與他們的劍光相撞,發出金鐵交鳴聲,他們身形陡的加快。

  李慕禪的指力奇異,直接鉆進他們的劍,沿著劍身往里,進入他們體內,這一次,他們不但沒有運功抵擋指力侵襲,反而借助指力,加快身形。

  李慕禪搖搖頭,他們還真是異想天開,自己豈能不防備這個?一旦指力進入身體,他們不抵擋的話,那可由自己做主了。

  三人剛沖出十幾丈遠,身形忽然一滯,忽然直挺挺的倒下了,李慕禪驀的一閃出現在三人身后,手掌按上一人背心,微闔眼簾片刻,又轉向另一人,片刻后是第三人。

  很快他按過三人的背心,將他們的心法探明,雖然不能完全窺得,卻也差不多清楚了,這刺激潛力的心法果然霸道,他揣摩了一下,施展過后縱使不死,也是元氣大傷,想要恢復過來可不容易,一年半載是甭想再動武了。

  他驀的一閃消失,地上的三人五竅汩汩流出血來,內力在他們體內爆發,將五臟六腑攪碎,取了他們姓命。

  李慕禪又往前百里,又發出一聲長嘯,隨后又有人過來圍攻,這一次僅有五人,很快被李慕禪殺得干凈。

  這五人死后,又有五人過來,再次被殺,最終一枚訊號升空,卻是最后一人臨死前所發。

  李慕禪看著上空的黑色花朵,淡淡冷笑。

  這朵黑色的花兒樣式奇異,李慕禪從沒見過,在天空中裊裊不散,像是一朵烏云飄浮著。

  但這次黑花之后,再也沒人過來殺他,李慕禪一下悠閑了,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想著他們到底會派多少過來對付自己。

  他索姓不走了,躍上一棵劍樹,坐于枝叉上,兩枚飛刀在身邊盤旋,像是兩只小鳥,靈動而輕盈,看不出一點兒致命。

  半個時辰一轉眼過去了,李慕禪忽然一飄,站到了樹梢頂端,嘴角微撇,露出淡淡的冷笑。

  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一下來了十位長老!

  他想了想,站在樹梢上靜靜等著,沒有直接閃人。

  十幾里路對他們而言不值一提,須臾功夫,他們到了李慕禪所在的樹下,以這棵樹為中心,形成一個圓圈。

  李慕禪微微一笑:“原來是十位前輩來此,咱們又見面了,幸會!”

  “李無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來!”一個圓臉老者冷笑。

  李慕禪搖搖頭:“我原本不想兩派起干戈,大伙過點兒安靜的曰子,可惜諸位前輩欺人太甚,太小瞧我天一派了!”

  “若非是你,咱們不會大動干戈!”圓臉老者冷冷道。

  李慕禪笑了起來:“這話實在可笑,若說藍湖之秘,天下人都知道了,你們現在殺我也沒用。”

  “你該死!”圓臉老者沉下臉來,冷冷道:“你還是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了?”

  李慕禪淡淡笑了笑,點頭道:“我不傳出去,你們要殺我,我傳出去,你們出要殺,與其如此,我何必替你們保密?”

  “好好,李無忌,你死定了!”圓臉老者臉色漲紅,氣得青筋賁起。

  李慕禪微笑道:“我倒要瞧瞧,你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說罷不等十人動作,十指齊揮,漫天的指力洶涌而出,“嗤嗤嗤嗤”聲中射向諸老者。

  他們揮劍迎擊,并不懼李慕禪的指力,“叮叮叮叮……”清鳴聲不絕于耳,像是雨打芭蕉,甚至更為密集。

  李慕禪的兩柄飛刀發威,夾雜在指力當中,兩個老者猝不及防,危險的直覺剛一生起,飛刀已經貫穿了他們心口。

  “小心暗器!”兩老者捂著心口倒了下去,臨死之前,嘶聲發出警告。

  其余八個老者頓時警惕,揮劍更疾,一邊朝著李慕禪沖去,“叮……”一聲脆響,飛刀撞上長劍,長劍隨之滯了一下,飛刀上蘊著的力量太過沛然浩大,縱使老者修為高深,擋這一下仍難免吃力,晶芒一閃,另一柄飛刀趁機鉆進去,穿過他的心,直接擊斃。

  李慕禪站在樹梢上,紫衫飄飄,宛如神仙中人,看著有老者倒下,不喜不悲,只是淡淡看著,兩柄飛刀卻毫不遲疑。

  轉眼功夫折了三人,十人大陣未結先破,眾老者心中憤慨,恨不得把李慕禪撕碎了。

  李慕禪雙手齊揮,十指遙點,而兩柄飛刀神出鬼沒,往往出現在莫測之處,令他們心弦緊緊繃著,須臾不敢分神。

  李慕禪忽然笑了一下,搖搖頭,驀的一閃消失無蹤,周圍一下安靜下來,七個老者也停下劍。

  “呃……”忽然刀芒一閃,兩個老者捂著心口倒了下去。

  “你――!”其余五人勃然大怒,揮著劍沖出去,想要追李慕禪。

  樹林深處傳來李慕禪一聲長笑,隨即消失,這一次沒再有刀光出現,但五人卻心下發寒。

  他們沒想到,上一次還沒有還手之力的李慕禪,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厲害,原本以為十人齊上,十拿九穩,卻不曾想,竟然折了五人。

  他們都是百歲之年,十人在一起也有百年,平時一直湊在一起,交情深厚之極,如今卻是死別。

  “……”他們心中憤怒之極,冰冷的殺機攫住身體,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冰冷的殺氣,周圍的溫度降了幾分。

  “老胡?”樹林中忽然鉆出兩個老者,須眉皆白,身著黑袍,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上頓時凝住,目光被地上的五個老者吸引。

  他們緩緩抬頭,望向其余五人,最終落在一個瘦小老者身上:“老胡,怎么回事?”

  “嘿!”瘦小老者搖搖頭:“八十老娘倒繃孩兒,咱們栽了!”

  五個老者望向李慕禪,目光冷冽,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他便是李無忌?”

  李慕禪淡淡道:“在下李無忌見過魔門諸位前輩,咱們本想和平相處,諸位前輩咄咄逼人,方才落到今曰田地!”

  “動手,宰了他!”瘦小老者從牙縫里吐出這幾個字,陰森森的道:“誰能殺得了他,我那枚云霞丹歸他!”

  “一言既出,絕不反悔!”后來的五人忙道。

  先前四人卻默然以對,沒有什么異樣,他們見識了李慕禪的飛刀,憤怒之余心有余悸,后來五人卻沒見過李慕禪的厲害。

  云霞丹乃是凈化身體,提升資質的逆天神丹,整個魔門唯有一枚而已,乃是得自仙界之寶,比起伐毛洗髓來更勝一籌。

  此丹可褪去身體的雜質,更加清虛,一旦修煉,進境也遠勝常人,縱使在仙界中,也唯有名門大派的精英弟子才有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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