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山下時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下來,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把眾人簇擁其中,慢慢上山,到了山上之后,開始拜堂成親,何霧與蕭肅端坐主席,接了他們遞上的茶盞。
趙明月身穿鳳冠霞帔,瑕著紅蓋頭,仍難掩婀娜的身姿,裊裊儀態,此時的她與平時別有一番感覺,變得柔媚了許多,多了幾分女人的味道。
李慕禎一襲新郎綰的衣裳,透著喜氣,在眾人的喧鬧聲中,與趙明月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正式成為一對夫妻。
然后喜宴開張,眾人紛紛坐下,開始吃飯,趙明月獨坐屋中,李慕禪則給每一桌敬酒。
他如今的內功已經精純之槌,喝酒面不改色,酒進到胃里之后,馬上被化解為精純的內力,周身內力流轉,與修煉有異曲同工之妙。
酒乃五谷之精,而化的練氣則是練精化氣,一般的武林高手,頂多把酒氣逼出體外,他卻能將其轉化為精氣,再化為內力。
他面帶笑容,挨桌的敬酒,而且莓一個人都要敬到,一人一大碗,蕭鐵石在后面給他提著酒壇,不停的給他衡酒。
不過敬了三桌,一壇酒便喝光,蕭鐵石又提一壇,又過了三桌,再次喝光,速度極快。
再看李慕禪,兩壇酒下去,容光煥發,雙眼明亮,卻是越喝越精神,看得蕭鐵石嘖嘖贊嘆,恨不得自己也有這般本事。
他一口氣敬了大殿內的三十二桌,正耍出大殿,出去敬下一桌時,眉頭一皺,腳步停下了,他身后蕭鐵石訝然道:“無忌?”
李慕禪搖搖頭,苦笑一聲:“這幫家伙,還真會挑時候!”
“怎么了?”蕭鐵石忙問。
李慕禪道:“應該是摩牙教的人來了!”
“果真?川”我帶人去堵住他們!”蕭鐵石放下酒壇便要轉身走,卻被李慕禪一把拉住。
蕭鐵石不解的問:“怎荊”
李慕禪搖搖頭:“不急,不妨讓他們進來,看他們耍什么花招吧。”
蕭鐵石皺眉道:“他們進來,萬一大開殺戒可如何是好?”
李慕禪笑道:“可由不得他們,咱們有這么多的高手,足以對付他們了,萬一不成,也怨不得咱們。”
若是他化虹經大成之前,還會擔憂摩牙教實力太強,金剛門抵擋不住,現在卻信心十足,有何霧在,又有他在,足有一拼之力。
蕭鐵石看看他,見他神色堅定,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哈哈”川哈哈”川”一陣哈哈大笑聲驀的響起,聲音如雷聲滾滾,洶涌而來,越來越響,真欲把人震昏過去。
李慕禪皺眉,仰天長嘯一聲,如仙鶴清唳,人們聞之頭腦一清,神清氣爽,哈哈大笑聲夏然而止。
一聲長嘯聲轟隆隆滾來:“摩元教長鷹護法薩摩爾,白鶴護法圖安,烏里窮,祝李先生新婚大喜!”
李慕禪揚聲道:“多謝摩牙微三位護法,請上山吧!”
他聲音不疾不徐,悠悠響起,卻清晰而圓潤,如珠如玉,令人聞之神清氣爽,好感大生,卻是無形中帶上了幾分精神力量。
他踏步出了大殿,蕭肅他們也跟著起身過來,玄天峰與炎天峰的諸人也離席到了大殿前。
周圍人們雖好奇,但見他們勞師動眾,也跟著一塊兒離席過來看熱鬧,簇擁在李慕禪他們身后。
人們眼前一閃,三個錦袍大漢驀的出現,彪操氣勢撲面涌來,好像三柄寶刀出鞘斬過來。
他們忍不住后退一步,李慕禪他們不為所動,靜靜站著望向對面三人。
這三人身形壯實,兩高一矮,腰間佩著長長的彎刀,五官輪鼻頗深,雙眼微陷,更顯炯炯有神,像是鷹的眼睛,目光能直透人心。
三人之中有一人李慕禪見過,身形矮壯,卻是上一次見過的長鷹護法薩摩爾,此時正冷笑棋睨著他。
李慕禪淡淡一笑:“薩摩爾,咱們又見面了,幸會!”
薩摩爾冷笑:“姓李的,咱們原本想要早早來,但不想讓你留下什么遺憾,這樣你也能安心的去了!”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你們倒是好心,沒想到只來了三個人,摩牙,教也忒小瞧咱們金剛山了吧?”
薩摩爾打量著他,“嘿‘的笑了一聲:“兩位白鶴護法親自出馬,你即使死了足以自傲!”
李慕禪哈哈笑了一聲,搖搖頭:“你們摩牙教真是瘋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在大汗,咱們在東楚,何苦遠遠跑來尋釁,欺人太甚!”
薩摩爾大聲道:“圣教光輝遍灑,所過之處,比需歸從圣教!”
李慕禪皺眉:“這次只有你們三個?”
薩摩爾哼了一聲,傲然點頭:“殺雞焉用牛刀,三個足矣!”
李慕禪踏前兩步到了三人近前,招招手:“廢話也別多說,動手吧,我來領教白鶴護法的高招!”
薩摩爾扭頭望向兩個白鶴護法,正要說話,卻見兩人臉色沉肅,雙眼炯炯的瞪著李慕禪,右手各自緊握著刀柄,如臨大敵。
薩摩爾一怔,兩位白鶴護法可是殺人都不眨眼的,為何如此緊張,看他們盯著的方向,正是李慕禎,好像面對什么恐怖的怪獸一般。
薩摩爾輕喚一聲:“兩位護法?”
兩人緊盯著李慕狂,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擺了擺,示意休要聒噪。
李慕禎微微笑望著兩人,淡淡道:“白鶴護法,看來更高了一層,想要動手嗎?”
左邊的高壯汊子約有四十來歲,滿臉的絡腮胡子,鼻子挺直,雙眼銳利如鷹,緊盯著李慕禪:“你便是李無忌?”
李慕禪點頭:“不錯。”
“你真是李無忌?”高壯漢子皺眉問,飛快扭頭望一眼薩摩爾。
薩摩爾恭敬的道:“圖安護法,他便是李無忌!”
“胡說!”圖安冷喝道:“睜大眼睛好好瞧時,他真是李無忌?薩默爾爾咬著牙,惡狠狠的道:就是化成灰我地認得他!。
圖安冷冷道:“他如此武功,你們能逃得掉!?”
薩摩爾一怔,打量幾眼李慕禎,皺簡道:“嗯,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姓李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李慕禎呵呵笑起來,搖頭道:“說這么多廢話做甚,想打便打,不想打便趕緊滾蛋,咱們金剛門不歡迎你們摩元教!”
“圖安護法”……?”薩摩爾遲疑的望向圖安。
另一個大漢忽然沉聲道:“打過再說!”
他身形也高壯,卻比圖安矮了一些,約有三十多歲,眉清目秀,頜下的胡子是卷著的,頗為英俊。
他相貌英俊,但目光有些防鷙,眉宇透簧煞氣,死死盯著人的時候,讓人心里發毛,不敢直視。
仙忽然拔刀出鞘,化為一道銀電斬向李慕禪,瞬間已到了李慕禎頭頂,近乎是偷襲,讓人防不勝防。
眾人吃驚的瞪大眼睛,反應過來時,刀光已經到了李慕禪頭頂,馬上便要斬下,如閃電如迅雷,奇快無倫。
李慕禪微微一笑,輕飄飄抬起右手,屈起大拇指,輕輕一揌。
他的動作仿佛是慢動作一般在眾人眼前閃現,清晰無比,好像每一個動作都悠然從容,懶洋洋的優雅。
“叮”,一聲清鳴聲中,銀電驀的一斂,現出了銀色刀身,彎彎如一輪上弦月,透著森森冷氣。
大漢瞪大眼睛吃驚的望向李慕禪,他的刀法精奇絕倫,在摩牙,教中乃是一絕,尤其這一刀,號稱天外飛仙,無人能破。
若是有了準備,知道了他的名號,提前準備著,時刻提防著,還有可能擋得住,但若沒聽過他的名號,想要破解這一招,千難萬難,需耍超人數籌的反應能力與超出常人的敏銳。
李慕禪臉帶笑容,絲毫不像是被偷襲的,反而像是偷襲得逞的一方,笑瞇瞇的看著大汊。
“烏里窮護法……””薩摩爾吃驚的道。
他驚詫的瞪著李慕禎,又慢慢望向大漢,有些難以置信,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李慕袖這輕飄飄的一指,舉重若輕,似緩實疾,顯露出了超絕的武功,遠非當初的李無忌可比。
難不成,他真的有了什么奇遇,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李慕禪微笑望一眼薩摩爾,心下喜悅,練氣化神果然與練精化氣的層次不同,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烏里窮迅雷一般的刀光在常人眼中奇快,令人反應不及,但在李慕袖眼中卻緩慢無比,他凝神之下,時間好像變得緩慢下來,身體也沉重了幾分,動作變得緩慢。
不過他內力強橫無比,稍微一運功,便克服了這和沉重感覺,動作重新變快,應付起緩慢無比的刀法來,輕松無比,像是大人打小孩一般。
他笑著搖搖頭,到了自己這般境地,真是達到了不一樣的層次,層次之下的武林高手,幾乎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對手。
再精妙的武功,再強橫的內力,用慢動作施展出來,都失去了威力,不過除了一和高手,就是舍棄其他,唯快為是的頂尖高手。
李慕禎猜測,若是碰上這般頂尖高手,說不定能夠抵銷影響,但這和高手往往武功招數以簡單為主,不講究精妙,否則無法使得那么快。
烏里窮收刀而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眼微瞇化為寒刃一般刺向李慕禪,驀的斷喝一聲:“再吃我一刀!”
這一聲斷喝宛如炸雷,轟隆隆震得眾人耳朵發麻,渾身顫動,血氣翻涌,幾乎要癱軟在地。
李慕禎輕嘯一聲,如鶴聲清偏,眾人頓時神清氣爽,恢復如常。
一道銀電到了他跟前,他再次輕輕揌了出去。
“叮……”,一聲脆響,彎刀打著旋兒飛到了空中,越過人群,落到西邊的大殿頂上,然后沿著屋頂滑落,再次落到地面,發出“丁”一聲脆響。
烏里窮雙手空空,臉色漲紅的怒瞪著李慕禎,再次斷喝一聲,揮拳攻了過來,拳頭挾著風。
李慕禪搖搖頭,嘴角帶著微笑,若換了從前,這拳頭確實威力不小,如今卻不值一提,他伸掌輕輕一勾一扯,搭上烏里窮手腕,將他身形扯動,趁他腳步浮動之際踢出一腳,將其踢飛出去。
“砰!”烏里窮飛出三丈之外重重落地,如一塊兒石墩子般一動不動。
他周身的穴道已經被封住了,不能動彈。
李慕禎一閃,出現在圖安身后,輕輕一拍,動作悠然緩慢,圖安好像反應遲鈍,竟然不閃不避,被拍個正著。
“砰”他再次飛了出去,恰落在烏里窮身旁。
李慕禪一閃回到原位,如電光火石一現,人們覺得自己做了一夢,似是過了很久,又似恍惚了一下而已。
李慕禎袖手對薩摩爾笑笑:“我不殺你,帶他們回去吧!”
“你”你……”,薩摩爾一幅見了鬼的神情,吃驚的瞪著李慕禪。
李慕禎搖頭道:“我與你們摩元教前無怨后無仇,若是再苦苦糾纏,只能逼我前去討教一二了!”
“你等著吧!”薩摩爾恢復如常,冷笑一聲,扭頭便到了兩個白鶴護法跟前一手抄起一個……”臨走之時轉身哼道:“咱們圣教無人能擋,縱使你如今武功強了一些,但阻礙圣教,仍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李慕禎笑了笑:“那我倒要拭目以待!”
“你不會得意太久的,告辭!”薩摩爾冷笑一聲,身形一晃消失無蹤。
人們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目不暇接,反應不及,待反應過來時,一切都結束了。
李慕禎松一口氣,與何霧對視一笑。
蕭肅與宗鉉他們也松一口氣,本以為是一場惡戰,沒想到卻勝得如此輕松自如,只李慕袖一人足矣。(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UMCM)、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