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后,則是四人對兩人,四女組成一個劍陣攻擊李慕禪與趙明月,開始時候,兩人確實狼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火候的加深,劍法越來越流暢與和諧,威力越來越強之后,他們穩穩壓制住了四人。
先是武功差的四人,然后是苗小蝶齊楚眉四人,待李慕禪與趙明月又壓過之后,換成了五人,隨后是六人,最終是八人。
待到八人時,劍陣的威力奇大無比,李慕禪與趙明月吃力非常,花了數天的功夫,將比翼劍訣練至火候精深的地步,才能勉強應付。
何霧有言,需要打敗了玄天劍陣才算是小成,才能夠前往魔門的地界探一探,壓不過玄天劍陣只能接著練。
一個月的功夫在李慕禪眼中不過一眨眼而已,他每天都沉浸在比翼劍訣中,還有日月破虛經,十二神錘,誅神劍訣,忙得抬不起頭來。
通過一個月的修煉,十二神錘練到了六錘,誅神劍訣火候大增,雖沒能完滿,卻也威力驚人,不過日月破虛經沒什么進展,比翼劍訣卻大有進展,已經達到了小成。
兩人都是資質絕頂,天下無雙的人物,彼此激發之下,修煉進境奇快無倫,有些驚世駭俗,起碼玄天峰的諸女都被驚著了。
她們眼睜睜看著李慕禪與趙明月的比翼劍訣一天一天的增強,像是充氣的皮球一般增漲,不過一個月功夫,她們八人施展玄天劍陣也壓制不住,兩人反而隱隱占了上風。
到了這般地步,比翼劍訣算是練成了,何霧松了。,他們劍訣小成,可以去魔門的地界一探了。
玄天峰大殿內,何霧一襲墨綠羅衫,靜靜了坐在正中太師椅上,淡淡看著李慕禪與趙明月。
苗小蝶與齊楚眉她們站在兩旁,也盯著兩人看。
何霧明眸盯著李慕禪,淡淡吩咐:“無忌,你們進去之后,一切由你做主,關鍵是看看,而不是逞血氣之勇,見勢不妙便走!”
李慕禪點頭,緩緩點頭:“峰主放心,我會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咱們性命比他們更金貴!”
“嗯,有這個心思便好!”何霧松口氣,露出笑容:“憑你們兩個的輕功,只要有此心,天下大可去得!”
李慕禪遲疑一下,欲言又止。
“說罷,別吞吞吐吐的,不爽利!”何霧嗔道。
李慕禪不好意思的道:“峰主,我一個好奇,卻知道不該多問。”
“說!”何霧瞪他。
李慕禪道:“我想知道是哪一個傷了峰主?”
何窟玉臉色變,楚眉瞪著他。
李慕禪忙道:“弟子別無他意,純粹好奇,峰主武功天下罕有,當今世上我真不知道哪人能傷得了峰主!”
何霧哼道:“亂拍馬屁!”我的武功差得遠,可不算天下罕有!”
“師父,你受傷了?”苗小蝶驚道,眾女都訝異的望過來,既有好奇,又有關切。
在她們眼中,師父天下無敵,怎么會受傷?
她們看看何霧,又瞪向李慕禪,她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何霧擺擺子:“行啦,別大驚小怪的,不過一點兒小傷,天下練武的,哪有不受傷的?而且一山更有一山高,為師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是不是當成耳旁風,覺得我是謙虛?”
“師父,到底誰能傷得了您呀?”苗小蝶忙道。
何霧看看眾人,瞪著李慕禪:“你這小子就是麻煩!”好吧,傷我的是魔門的人。”
“魔門的人這般厲害?”苗小蝶楚眉問,轉頭望向李慕禪與趙明月:“師父,那小師妹與無忌師弟……?”
她言之下意是既然魔門有這般厲害人物,能傷得了師父,想傷李慕禪與趙明月兩人,豈不更容易?
他們兩個的劍訣雖妙,但想林超過何霧,還有一段兒距離,何霧受傷,兩人也難逃此劫。
何霧哼道:“他們無恥,以多勝少,而且魔門的輕功又精妙,所以為師我吃了一個大虧他們兩個嘛……”這些老家伙還不至于出手!”
苗小蝶搖頭道:“師父,魔門的人行事防不勝防,不能不防呀!”
何霧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瞎操心!照你說,豈不是所有弟子都不能踏出山峰,老老實實呆著?”
苗小蝶遲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
一入武林便有橫死的覺悟,不能因為怕死而不做為,即使武功再強,也隨時可能會丟命。
何霧擺擺手道:“好啦,廢話少說,你們兩個出發吧!”
趙明月與李慕禪抱拳,對何霧一禮,然后對八女一禮,轉身離開了大殿,飄身下了玄天峰。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苗小蝶一臉的擔憂,楚眉出神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何霧笑道:“行啦小蝶,你純粹是瞎操心,他們兩個都不是短壽天折之相,不要緊的!”
苗小蝶道:“魔門的地界呀……”師父,我該隨著一塊兒去的!”
“你去就礙手礙腳!”何霧擺擺手,哼道:“無忌道行深著呢,你比不了他,放心吧!”
“無忌師弟有鷹鶴驚鴻,也有誅神劍決,確實厲害。”苗小蝶點頭。
何霧莫名的笑了笑,道:“行啦,炎天峰的保命法門不遜于咱們,即使不成逃命總沒問題,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李慕禪與趙明月下了玄天峰之后,飄飄往南而去,速度奇快,宛如一道流光般劃過樹林。
他們沒有踏樹梢疾掠,而是在樹林里穿梭,很快往南數百里遠,到了魔門的地界,九峰弟子罕有人達。
李慕禪一襲紫衫,相貌雖然平平,但面如冠玉,泛著淡淡的瑩光別有一番雍容華貴風采。
趙明月一襲白衣勝雪,與雪白的肌膚相映,容光動人,讓人無法直視,如圣潔純凈的天山雪蓮。
兩人飄飄而行,她知道李慕禪感覺敏銳遠逾常人,也勝過自己,所以放心的隨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李慕禪身形忽然一滯,擺一下手,趙明月隨之停下,望望他,李慕禪低聲 道:“有四個人”。
趙明月輕聲問:“是殺是留?”
“避一避罷。”李慕禪壓低聲音。
趙明月輕輕點頭,不再多說,兩人一動不動的貼在樹上,施展了隱匿氣息之法,與周圍的劍樹夠為一體。
一會兒功夫,四個黑衣青年飄身掠過,動作奇快眨眼消失在兩人眼界中,身法奇快。
趙明月楚眉搖搖頭論身法,玄天峰的輕功遠不如他們,可惜蒼天峰敝帚自珍不肯把鷹鶴驚鴻傳給大伙。
不過她也能理解,讓玄天峰把劍法傳給別峰弟子,她們也不會答應各有絕技壓身,都不能輕傳。
李慕禪皺眉搖搖頭:“好厲害的輕功咱們走吧。”
趙明月道:“能不能把他們的輕功弄出來?”
李慕禪眉頭一挑,露出笑容:“嗯,明月你出了個好主意呀!”
趙明月露出笑容:“真能成嗎?”
李慕禪笑道:“試試看總沒錯的,不過魔門手段詭秘,不能不防,咱們需得小心行事!”
“只要能得到他們的輕功心法,咱們功德無量!”趙明月輕聲道。
李慕禪點頭:“不錯!”……咱們走!”
兩人飄身往前,身形越發的飄忽輕盈,如兩片羽毛飄動。
走了十里,李慕禪忽然一擺手,兩人同時停步,隱于一棵高大的劍樹手,趙明月望向李慕禪。
他輕聲道:“兩個。”
趙明月低聲道:“要捉起來嗎?”
李慕禪點頭:“是個好機會,咱們同時出手,你左我右!”
趙明月輕輕頜首,微瞇眸子,將眼神與氣機完全斂起,只將心力凝注于耳,憑著聲音聽。
武功練到高深處,感應敏銳遠勝常人,有眼神投來便能生出感應,是對氣機的細致入微感應,所以趙明月要微瞇眸子,不泄氣機。
李慕禪則不必如此,他氣機完全斂起,即使眼神投過去,也能完全收束氣機,不會通過眼神泄露。
兩個黑衣青年飄身往前,正要掠過兩人,李慕禪與趙明月驀的一閃,如鬼魅般出現。
李慕禪兩手同時點出無影神指,一指點向身之人,另一指點向另一黑衣青年,助趙明月一臂之力。
無影神指無聲無息,李慕禪使來速度奇快,瞬間制住了兩人,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兩人中指頓時僵立不動,李慕禪指一下樹林,一手拎一人腰帶,飄飄進了樹林深處,慢慢放下了。
趙明月白了他一眼,跟著他一塊兒來到樹林深處,靜靜看著,想知道李慕禪怎么做。
魔門弟子畢竟是魔門弟子,意志堅定,嚴刑逼供是沒用的,否則魔門的武功最就傳到天一派手土,他們不是沒試過。
她暗忖李慕禪有別的法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法,好奇之極。
李慕禪把兩人放下手,站在兩人中間,雙腳不丁不八的站定,然后眼簾微闔一動不動,片刻后,雙手從頭頂落到丹田,下落過程中雙手手印變幻,變幻了六個手印。
結了一個奇異手印在丹田,片刻后雙手再抬起,不停的變幻著手印,然后兩手按在百會,一動不動。
十次呼吸之后,他雙手離開百會,分別按上了兩個黑衣青年,雙手結著奇異的手印按在他們百會穴上,眼簾仍闔著,低聲道:“明月,問他們輕功心法。
“哦?”趙明月有些好奇,點點頭:“你們練的是什么輕功?”
兩黑衣青年一直瞪大雙眼,泛著寒光惡狠狠瞪著趙明月,好像惡狼一般,似要把趙明月撕成碎片。
李慕禪與他們并肩,站在中央,他們無法扭頭,只能怒瞪趙明月。
不過趙明月心如冰雪,他們的怒瞪對她而言與平常無異,毫無干擾,平平淡淡的看著兩人,聲音清冷無波。
趙明月忽然扭頭問李慕禪:“他們不是點著啞穴嗎?”
看他們模樣就知道,李慕禪已經封了他們周身的穴道,如僵尸一般,即使想要回答也不能。
李慕禪睜開雙眼:“不必管他們回不回答,只管問就好,每個問三遍!”
趙明月雖不明所以,卻不多問,點點頭,接著問道:“你們練的是什么輕功?”
李慕禪微闔眼簾,一動不動,片刻后點頭,趙明月接著又問一遍:“你們練的是什么輕功?”
待李慕禪再次點頭之后,趙明月問道:“第一句是什么?”
李慕禪露出笑容,點點頭,面露嘉許之色,沒想到趙明月如此聰明,自己原本還要提醒一下,代替她問的。
待他點頭,趙明月又問了一遍,隨后又問一遍。
“第二句是什么?”趙明月接著問。
問了三遍之后,她又問:“你們心法口訣一共幾句?”
三遍之后,她又問道:“第四句是什么?”
她如此發問,極有耐心,不急不躁,平平淡淡望著兩人,全身心都放在李慕禪身上,感應他的心思,依其指令而行。
待她問到“第十句是什么”時,李慕禪睜開眼睛,慢慢收回雙手,變幻著手印回歸丹田,然后吐納幾次。
他慢慢睜眼,趙明月一直盯著他看,忙問:“怎么樣?”
李慕禪露出笑容,輕頜首:“再去找幾個人問問看。”
“那他們呢?”趙明月一指兩個黑衣青年。
李慕禪道:“扔到樹上,一天道不解自解,死不了。”
趙明月點點頭,正合她心意,一閃到了兩人身后,輕輕一掌印在他們背心,兩人飛起來恰發落在樹叉樹,穩穩當當一動不動。
李慕禪笑道:“咱們再去找兩人,就差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所想?”趙明月問。
她看得出來,李慕禪是窺探到了他們的念頭,所以不必他們說,但究竟怎么才能做到這個,實在讓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