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的內力深厚無比,而且雨霖訣他神妙非常,先從他胳膊上開始修復,慢慢一點一點兒往上,先從一條經絡開始修復,只要修復好一條經絡,李慕禪內力可以流轉,便能通過運功自己修復了。
李慕禪的金剛化虹經神妙非常,也能修復經絡損傷,但這一次太過嚴重,修復起來速度不會太快,李慕禪所以跑到這里,就是為了雨霜訣的神速。
半天時間,他手陽明經修復完成,隨即他開始慢慢打起了小金剛拳,以小金剛拳催動內力運轉,內力滋潤血肉,漸漸修復。
在這個時候”小金剛拳的威力最能施展出來,帶動著經絡內的內力緩緩流轉,一遍一遍滋潤著血肉,修復著錢破的經絡。
李慕禪只覺周身融暖暖的舒服,內力流轉越來越流暢,打過了十來遍小金剛拳,精神越發的健旺,好像吃了一顆靈丹無異。
趙明月在一旁觀瞧,也不避嫌,看他打小金剛拳,慢慢點頭,似是有悟于心,不過她的內力心法與李慕禪截然不同,即使學了小金剛拳也無用,反倒是鶴蛇練形更妙一些。
鶴蛇練形與小金剛拳的路數相同,但前者是精純內力,后者是滋生內力,兩者作用并不相同,誰高誰低無法說得清,對于初學者而言,小金剛拳更加神妙一些,對于修為深厚的高手來說,鶴蛇練形更妙幾分。
李慕禪一邊練著小金剛拳一邊體會著身體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精神恍惚,身體自行的修煉。
待他精神一震,忽然醒過來時,只覺周身內力流轉不息,傷勢恢復了三四成,真走進展神速。
李慕禪抬頭看了看趙明月,但見趙明月也在慢慢的練拳,練的正是蛇鶴練形動作招式輕靈優美。
李慕禪笑著打量幾眼,點點頭,這幾天沒見,趙明月這套拳法練得越加有火候了,一招一式盡得鶴蛇之神楗。
他隱隱能感覺到她周身內氣流轉,寒氣森森,好像靠近一坨冰塊兒。
趙明月很快收勢,打量一眼李慕禪:“你的傷勢很有起色,剛才是進入天人合一之境了吧?”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誤打誤撞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趙明月道。
李慕禪笑道:“我只覺一眨眼而已可惜這種機會太少,多來幾次就好了,傷勢很快就好了。”
趙明月搖搖頭:“這種機會難得一見,你就知足吧,還多來幾次呢!”……走吧,我接著給你療傷。”
李慕禪笑道:“不著急,慢慢來,水掌門說,咱們能練日月破虛經。”
“師父跟我說了。”趙明月輕輕點頭。
李慕禪道:“練了日月破虛經,咱們會有什么好處?”
趙明月搖搖頭沉吟道:“據師父說,日月破虛經修煉速度奇快不過修煉很難,需要真正的心意相通。”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真正的心意相通?”
趙明月道:“所以要夫婦雙修,要兩人一直呆在一塊兒慢慢的培養默契,才能練好這部心經。”
李慕禪想了想,慢慢點頭笑道:“我還以為要……”
趙明月眼波一閃,似是羞澀了扭過頭去,李慕禪一看便知道,還真被自己料中了,確實需要夫婦赤捏相見的修煉。
不過依他推測,開始時候不必如此,可能到了后面才需要,如今先修煉前面粗淺的部分,所以只需雙掌相抵即可。
隨后的幾天,李慕禪一直在療傷,趙明月的雨霜訣神妙無比,再加上李慕禪的金剛化虹經,兩種功夫同心協力,傷勢恢復極快。
當第七天傍晚時分,雪龍峰頂忽然傳來一聲長嘯,嘯聲如滾滾雷音,響徹了整個山脈,山谷中的諸人都聽得到。
她們以為是趙明月所發出的長嘯,知道是她修為再有進境,不由替她感到高興,她武功越強,玉冰閣的實力也越強,那在武林中行走時也更加安全,有了庇護與沒有庇護是截然不同的,身為名門大派的弟子最明白這一點。,
李慕禪站在峰頂,仰開長嘯,一泄這幾天來的郁氣,趙明月微笑站在一旁,白衫飄飄,目光如水。
李慕禪長嘯三聲之后,終于泄去了郁氣,轉頭笑道:“明月,真是多謝你了!”
趙明月搖頭:“沒有我你也能療傷的,不過稍晚一些罷了。”
李慕禪笑道:“沒你的雨霜訣,我想治好傷,沒有一個月是休想,耽擱這么久我可挨不住,能把我憋瘋了!”
“你要回去了?!”趙明月淡淡道。
“嗯。”李慕禪點頭,嘆道:“我實在不放心山上,太一宗不會善罷干休,我回去能盡一份力。”
趙明月道:“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李慕禪搖搖頭:“你現在還在面壁,怎么能下山?”
趙明月淡淡笑一下:“我想下山便能下山,可以回來之后接著面壁,不要緊的,師父會答應的!”
李慕禪想了想,還是搖頭:“算啦,應該還用不到你,待我下去問問水掌門罷,不知道山上到底什么情況。”
“嗯,你先去吧。”趙明月輕頜首。
李慕禪飄飄下山,然后進了山谷見水云煙。
水云煙正在湖邊坐著讀書坐在一張月白色的布單上,她斜側躺著,手里拿一本書,另一手邊放著一碟點心。
陽光照在她身上,一襲雪白羅衫映得臉龐如雪,沒有一點兒瑕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子。
李慕禪想到了莫松仁與白天陽的對話,還真是不錯,水云煙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坐在眼前,卻又像遠在云端。
李慕禪走到近前停下,她慢慢放下書,抬頭看看他,招招手:“坐下說話吧。”
她說話神情說不出的慵懶,好像剛睡醒了沒有力氣,聲音也柔和了許多,淡淡看著李慕禪。
李慕禪坐到她近前,淡淡幽 香飄入鼻中!“水掌門・金剛門那里怎樣了?・……
水云煙淡淡一笑:“不要緊,目前還沒有情況。”
李慕禪皺眉想了想:“沒去太一宗那邊監視著?”
水云煙道:“那是自然,我豈能忘了這個?”
李慕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真是關心則亂,急糊涂了,這般容易的事水掌門怎么會忘記!”
水云煙淡淡道:“你也不必擔心,金剛門不是那么容易欺負的,若真那么容易滅,太一宗早就動手了。”
李慕禪搖頭嘆息道:“不是太一宗滅不掉金剛門,是因為顧忌后果,生怕一旦滅了金州門,其余幾派馬上聯合起來對付他們!”……若是不然,他們早就把金剛門滅了!”
“你還真是見事明白!”水云煙輕頜首,微笑道:“不過金剛門畢竟是六大門派之一,底蘊深厚,絕不是你一今年輕弟子能夠明白的!”
李慕禪訝然道:“這般說來,金剛門還有殺手锏?”
“嗯,你日后就明白了,總之,太一宗即使想滅金剛門,也沒那么容易,你也不必太擔心!”水云煙淡淡道。
李慕禪搖頭:“即使不能滅了整個金剛門,但那些弟子們萬一有了死傷,我也受不了!・這都是我的罪過!”
“你干嘛非要這么想呢!”水云煙搖搖頭,不以為然的又側躺下,一手支著身子,淡淡道:“太一宗真想動手也不會倉猝行事!”……白天陽那人我有點兒了解,既瘋狂又縝密,所以才可怕!”
李慕禪道:“水掌門你是說,即使太一宗想動手,也會謀定而后動,一時半刻不會動手,是不是?”
“按照我對白天陽的了解,他不會急著動手。”水云煙淡淡道。
李慕禪深深看她一眼,想要看透她的心底一般,一雙眸子如霧如煙,深邃而朦朧,確實令人神往而心醉,無法自拔。
李慕禪忽然一笑:“水掌門,這不是你的真面目吧?”
水云煙一怔,淡淡笑了起來:“你這話何意?”
李慕禪笑道:“我覺得你這是易了容的,不知道我看得準不準?”,“能看出我易容的人還真不多,你算是一個,不錯!”水云煙輕頜首,淡淡道:“你的易容術也不錯,待日后我再傳你幾招。”
“多謝水掌門!”李慕禪知機的沒再往下問。
水云煙說再傳自己幾招,其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給了自己好處,不要胡亂放肆,他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亂來。
不過心下實在好奇,不知道她真面目到底如何,白天陽不會說謊,她真的比風華絕代更勝一籌,那到底是如何的美貌呢?可惜他的眼神雖利,水云煙的易容術更妙,幾乎難以看到易容術的痕跡,若非先前白天陽的話,李慕禪也不會懷疑,從而看出一絲痕跡來。
水云煙拿起一塊兒點心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著,待點心完全吃完,她拿點心的手順勢一指:“行啦,你先回去吧跟明月開始練日月破虛經……”……這套功夫雖然神妙,但想要練成委實不易,你們兩個都是悟性過人之輩,但愿能夠入門!”
李慕禪點點頭,起身告辭離開,她這般側躺著,峰巒起伏的身形委實誘人,他不敢斜視,生怕自己失態。
他離開了山谷回到峰頂,進了趙明月的石室,她正靜靜了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的練功,聽到腳步聲,霍的睜開眼睛。
李慕禪笑道:“還好,那邊沒什么壞消息,我還是再呆一陣子,看看能不能練成日月破虛經吧!”
“好,那咱們再在就開始練吧!”趙明月點頭。
她隨后從懷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李慕禪:“這是秘笈原本,你看看吧,記住了咱們就開始。”
李慕禪點頭接過了,這本小冊子泛了黃色,看起來歲月悠久,還散發著淡淡的氣息,能夠感覺到經過了很多的年月。
不過,這小冊子極為結實耐磨,竟然沒有什么磨損的痕跡,好像沒人翻看一般,李慕禪一摸其材質,便發覺有異。
似是綢緞,但又堅韌非常,李慕禪隱隱覺得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但這般堅韌的皮,實在看不出來,想不出來。
日月破虛經五個大字在封面上似乎要破空而出,前面兩個字飄逸,后面三個字渾厚,氣勢并不相同,好像是兩個人所寫。
李慕禪打量幾眼,笑道:“看來是前輩高人所書,書如其人吶。”
“嗯,好像是一男一女兩位前輩,里面的心法也一樣的。”趙明月道。
李慕禪翻開之后慢慢看,一會兒功夫便看完了,不過是十幾頁,并不是十分復雜,不過要練起來卻難得多。
首先一個前提便是心意相通,若是心意不能相通,縱使再厲害的功力也是無用,不能真正的修煉。
就像是兩個人一塊兒搬石頭,固然力氣大得多,但若不能齊心協力,不但不能幫忙,反而是扯后退,還不如・個人搬。
日月破虛經比起這個更嚴重,若是兩人不能心意相通,修煉起來反而有危險,動軌有傷了對方之險,不能同心協力就會成為敵人。
這日月破虛經其實玄妙,但風險也不小,需要完全放開心思,徹底相信對方,打開心靈讓對方進放,才能真正的合一。
唯有合一,才能真正的修煉此術,而真正的心法,反而并不是那般復雜,關鍵就是心意合一。
世間之人皆有私心,越是長大私心越重,真正心意相通,完全相信彼此的兩個人幾乎不會存在,所以這套日月破虛經極為難練。
據趙明月說,這套日月破虛經并沒有人練成,歷代的玉冰閣核心弟子幾乎都是單身,水云煙如此,水云煙的師父如此,師祖也是如此。
一者是她們心法所致,練功之后,心如止水,幾乎不會對男人動情,李慕禪先是不明白,后來想了想,隱隱相信 了這一點……
他是現代之人,懂得后世的許多知識,知道所謂的心動,愛情之類,不過是激素分泌所致罷了,雖說是心理現象,其實是生理現象。,
玉冰閣所練的心法至陰至寒,直接封鎖了身體的機能,使之不會再動情,這并不是什么罕見之事。
但這種心法同時也有弊端,一旦動了情,那就是廢功毀身,有走火入魔之險,甚至有性命之憂。
而破除化解之法就是這日月破虛經,萬一真有玉冰閣的核心弟子動了情,便可以修煉這套日月破虛經。
而這套日月破虛經,也是一道檢測之法,若真能練成,自然武功大增,也說明兩人是心心相印,真情相對,并不存在欺騙。
若是不能練成,則說明并非真心相對,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索性分開就走了。當然,若是玉冰閣一般的弟子倒不必如此,即使動了情也沒什么大不了,她們修煉的不是冰魄神功,反噬不會太大,頂多損失一些修為罷了。
對于趙明月她們練冰魄神功的人來說,一旦動了情,危險萬分,所以她的幾位前輩都是孤身一人。
水云煙看到趙明月隱隱有動情之兆,于是索性成全了他們,要他們練日月破虛經,一舉兩得,既可以看李慕禪的真心如何,又可造就一位頂尖高手。
片刻過后,李慕禪點點頭,把小冊子還給趙明月,微笑道:“不錯呀,咱們開始練吧,就從第一節開始。”
“你看好了,記住了?”趙明月問。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沒問題,這第一節是日月相合,需得一點一點來,不能著急。”
“我知道的,那就開始吧。”趙明月點頭。
她伸出白玉似的右掌,李慕禪也伸出左掌,兩人手掌相抵,李慕禪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清涼與柔細。
李慕禪打開了他心通,會神的感受著她的心思,想要與其融合到一起,一道內力慢慢吐了過去,隱隱感覺有一道冰冷內力也慢慢進來。
李慕禪吐出一道灼熱的內力,與這道冰冷內力相合,在他們手掌相合處相觸,然后控制內力開始旋轉,慢慢旋轉。
忽然“砰”一聲悶響,兩道旋轉中的內力合二為一,隨即兩人掌心處迸射出一團明亮的光,映亮了兩人的手。
一道深厚內力分別鉆進了各自手臂,然后沿著手臂鉆回了丹田,頓時丹田的氣息飽滿了一分,沿著周身流轉,洗刷著經絡,似乎重新加固經絡。
李慕禪精神一振,這一下是在沖刷身體,竟然有洗髓之效,這日月破虛經果然神妙非常,第一節便是打根基。
兩人慢慢分開手掌,趙明月驚詫的望著李慕禪,剛才的時候,她確實隱隱感覺到了李慕禪的心思,好像看到他腦海中的一切,委實玄妙無比。
李慕禪笑道:“果然不愧是日月破虛經,果然玄妙非常!”
趙明月輕輕集頭,也覺得這經神妙,這一會兒功夫,就抵得上一兩天的修煉,甚至十幾天的修煉。
如此下去,自己內力進境會飛速前進,一個月抵得上一年,甚至數年,如此修煉下去,成為絕頂高手并不是難事。
當然她也知道世上的事不會這般容易,進境快可能是開始時候,再到后來想要那么快就不容易了。
不過她實在沒想到,一開始練他們便能入門,兩人便能心意相通,她絕不會想到是李慕禪搗的鬼,是用他心通與她的心靈相連,像是一道鎖鏈連接丫兩人的心靈,自然能夠融合為一。
不過李慕禪的精神強橫,她只能隱隱感受到李慕禪的念頭,卻不能完全看清楚他所有的思想,李慕禪卻能看透她的。
但這對于日月破虛經的修煉無足輕重,兩人內力至陰與至陽,相合之后形成獨特的內力,李慕禪已經感覺出,這股內力極為奇異,并非陰并非陽,好像超脫于陰陽之外,直接滋潤身體,而不是增加內力。
李慕禪感覺,這種內力不是為了增強內力,而是增強身體的,就像是湖水擴容,關注的不是湖水多少,而是湖的大小。,
這股獨特的內力就是擴大湖的,而不管湖水,對李慕禪而言,湖水多少最不必愁,他的金剛化虹經吸納內力最是容易,直接取太陽之氣納入,轉眼功夫便能添滿丹田。
如今他的經脈加寬加固,依他推測,這一步過后,第二節開始會是擴大丹田,加固丹田,就像是真的增湖擴水,先修河道,再修湖的大小,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李慕禪笑道:“咱們接著修煉如何?”
“好啊。”趙明月忙點點頭,她也在感悟著剛才的變化,這股獨特的內力委實奇異,滋潤肉體,增強經絡,前所未聞的奇異。
兩人再次伸出一只手掌抵在一起,然后心神相接,內力慢慢運出,在掌心相接處慢慢的旋轉,像是太極圖的陰陽兩魚一般,最終融合為一,形成一道獨特的內力,各自鉆進了身體里,擴張加固經脈。兩人已經經歷過一次,這一次沒有太過緊張,也不驚奇,接著又運出一道內力來,旋轉,融合,爆炸形成獨特內力,再次返回自身。
如此循環往復,兩人不停的運出內力,融合為獨特的內力返回,滋潤著肉身與經絡,不停的加固。
待兩人的內力消耗得差不多時,才慢慢的放開手掌,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于心之感。
屋內已經黑下來,兩人出了小屋一看,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散下朦朧的清輝,峰頂的冰面上映著月亮。
兩人站在峰頂,李慕禪微笑道:“真沒想到,這日月破虛經是這樣,確實神妙非常,咱們依這么練下去,只要練到第二節,便能再強了一籌。”
“嗯。”趙明月似乎仍沉浸 在剛才的功境中,懶洋洋的不想說話。
李慕禪握了握拳頭,只覺內力洶涌,經絡變得粗大寬闊,與從前比,足足增強了三分之一。
如今內力流轉起來速度更快,瞬間可至,真正達到意至氣隨的境界,一旦動起手來,威力自然不同。
李慕禪笑道:“明月,咱們比劃一下,試驗一下如何?”
趙明月輕輕點頭,忽然一掌按出,一具冰雕手掌出現在李慕禪身前,李慕禪呵呵一笑,揮掌拍出。
“砰”一聲悶響,冰雕手掌爆裂,化為簌簌冰末飛揚。
李慕禪點點頭:“好,果然大有進步!”
他能清晰感受到冰末落到臉上的感覺,冰冷森森。
兩人又對了幾掌,李慕禪的太昊神掌無形無質,已經是大圓滿,看不出變化來,趙明月的冰魄神掌卻是宛如實質,越發的真實清晰,顯然比起從前更勝幾分,威力也更強了。
李慕禪依此據測,她的修為足足增了一成。
半天的功夫,修為增了一層,若是從前他一定覺得是胡說胡鬧,哪有這般武功進境?
但練過了日月破虛經,他才相信,真有這般神妙之術,這雙修之法真是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想象。
隨后的十幾天,兩人如瘋了一般,拼命的修煉,從第一節一直練到了第三節,身體的經絡都擴寬了一半,無形中,兩人內力修為增強一倍。
這天清晨時分,李慕禪正在冰面上練著小金剛拳,以小金州拳體會著身體的異樣,他隱隱覺得十層將要突破了。
這完全得歸功于日月破虛經,好像這日月破虛經的內力與十一層的內力有些相似,它能增強經脈,也能增強筋肉間的膜,在修煉過程中,無形中練了膜,算是修煉了金剛化虹經的第十層。
李慕禪覺得,再這般修煉下去,不必太久,只要十天半個月,就能突破了金剛化虹經的第十層,達到第十一層。
到那時,距離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李慕禪每想象到這個,都覺得心里興奮難言,恨不得馬上修煉到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急不得,總要水到渠成,不能太著急反而走火入魔,越到后來修煉起來危險越大,動軌有走火入魔之險。
清晨時分的陽光明媚,但暖意不足,呼呼的小風吹在身上,清清冷冷,好在他寒暑不侵,倒不覺得如何,有些習慣了。,恰在這時,他聽到腳步聲,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如此正值妙境之時,最不想聽到的便是腳步聲,打擾兩人的修煉,這般修煉進境委實讓人著迷,恨不得一直在修煉,別的什么也不干。
“無忌。”水云煙輕盈而至,一襲白衫飄飄,宛如從云層上走下來的仙女,不沾一絲煙火氣息。
李慕禪皺一下眉頭,心有不祥之感:“水掌門,怎么了?”
水云煙看看他,驚訝道:“咦,你的修為增強不少!”日月破虛經練得如何了?”
她露出一絲笑容來,看到李慕禪修為增強這么多,顯然是練會了日月破虛經,真沒想到,他們真入了門。
日月破虛經可不是那么寡易練的,即使是天才也沒用,尤其是聰明人,越是聰明雜念越多,心意合一的機會越小,沒想到他們兩個悟性極佳的,竟真能參透了日月破虛經,真的入了日月破虛經的大門!……
李慕禪笑道:“已經練到第三節了……”……可是山門有中事?”
水云煙輕輕點頭:“太一宗那邊有異動了,好像要做什么大事,可能是沖著你們金剛門的,不能不防!”
李慕禪眉頭鎖了起來:“太一宗果然霸道,還真的敢對付冉們金剛門?”
“他們沒什么不敢的!”水云煙搖頭道:“他們與金剛門的關系不是一天半天了,冰凍一尺非一日之寒,他們早就把你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恨不得早就除了你們,現在總算下定決心了。”
李慕禪皺眉道:“好吧,要戰便戰,怕他們不成!・水掌門,我要告辭了!”
水云煙嘆息一聲,搖頭道:“沒想到你跟明月竟真的練成了日月破虛經,讓明月跟你一起罷!”
一旦真的練成日月破虛經,就說明兩人心意相合,是真心相愛,不能再橫加阻攔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若跟蕭如雪一塊兒練,是不是也能入門。
李慕禪練會了日月破虛經,馬上便被水云煙接受了,真正成為玉、冰閣的女婿,她也開始替他打算起來:“你們要去哪里?”
“水掌門,我想去太一宗。”李慕禪道。
水云煙沉吟道:“你想抄他們的后路,攪亂他們的計劃?”
李慕禪點點頭,嘆道:“能不打起來就別打起來,一旦真的動手惹起混亂,一定要死不少的人,我不忍心!”
“你能這么想倒是難能可貴!”水云煙輕頜首,面露贊許之色,道:“不過太一宗可不是那么好闖的!”
李慕禪笑道:“若是從前,我還有點兒心虛,現在嘛,呵呵……”
“嗯,你現在功力大進,確實有資格橫沖直撞,不過你莫忘了白天陽的四大護衛!”水云煙道。
李慕禪輕哼一聲,道:“上一次若非他們偷襲,我又沒防備,豈能讓他們得手,這一次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論單人的修為,他們根本不如他,但四人合手凝成的四象神掌,確實威力無窮,李慕禪有些羨慕,隱隱想要偷學回來。
不過他也明白,這四象神掌想要施展出來,需要的條件也極苛刻,絕非什么人都能學會。
水云煙道:“還是算了吧,你還是回金剛門,好好應付太一宗的人就走了,你師父他們總會有辦法的,你別打亂了他們的布署!”
李慕禪搖搖頭:“我自會小心,無論如何要先削弱他們的實力,盡量減少他們的威脅,他們弱 一分,我金剛門師兄們便有一份生機!“
水云煙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要對付別的什么門派,還是針對你們派。”
李慕禪哼了一聲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反正他們是不干好事,我總要攪合一下的,水掌門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唉……”好吧,我也不再多說了,你心里有數就好,讓明月跟你一塊兒吧,你們兩人聯手,足以自保了!”水云煙笑道。,
李慕禪搖搖頭:“不必了,明月就先在這里,我獨自一人足矣!”
水云煙蹙眉瞪著他:“你可別逞強!太一宗高手如云,你雖然厲害,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攪不起什么風浪來的!”
李慕禪微微一笑:“那就請水掌門拭目以待吧!”
“好吧。”水云煙搖頭微笑,道:“我會去金剛門親自坐鎮,帶去大部分的高手,倒要看看太一宗憑什么囂張!”
李慕禪皺眉沉吟道:“就怕太一宗他們對付的不是咱們,而是你們呢!”
水云煙輕笑一聲,搖搖頭道:“他們對付什么人都可能,就是不會對付咱們,放心吧!”
李慕禪道:“是因為吳前輩與華前輩?”
水云煙輕輕頜首:“嗯,算是吧。”
李慕禪微微一下,心下卻明白,關鍵的不是兩位前輩,而是白天陽對她的愛慕之情,不過他雖明白卻絕不會說的。
而且,白天陽這人是個瘋子,雖說喜歡水云煙,但難保非要把玉冰閣滅了,讓水云煙心里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所以不能不防。李慕禪道:“水掌門,還是留一位前輩在這里吧,不能完全拋開,萬一別的門派趁虛而入怎么辦!”
“嗯,倒是這個道理。”水云煙輕頜首。
李慕禪抱抱拳:“水掌門,你替我跟明月說一聲,我去了!”
說罷不等水云煙說話,他一閃消失了。
他剛一消失,趙明月從石室里走出來,顯然是聽到了李慕禪與水云煙的話,黛眉輕鎖看到了水云煙跟前。
她輕聲問:“師父,金剛門真的有危險?”
“嗯,挺危險的。”水云煙輕頜首,嘆息道:“看來太一宗決心已定,非要滅了他們不可!”
“那咱們馬上出發吧!”趙明月道。
水云煙笑了笑:“不必急,現在太一宗的人剛動身呢,咱們距離更近,不必著急的,只要及時趕過去就走了!”
“李無忌他會怎么辦?”趙明月問。
水云煙搖搖頭:“他想阻止太一宗的行動是不可能的,不過嘛,搗搗亂,添添堵倒是容易。“
“我覺得他能扭轉乾坤的,他很聰明!”趙明月道。
“好吧好吧,待愿他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水云煙微微一笑。
水云煙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要對付別的什么門派,還是針對你們派。”
李慕禪哼了一聲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反正他們是不干好事,我總要攪合一下的,水掌門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唉……”好吧,我也不再多說了,你心里有數就好,讓明月跟你一塊兒吧,你們兩人聯手,足以自保了!”水云煙笑道。
李慕禪搖搖頭:“不必了,明月就先在這里,我獨自一人足矣!”
水云煙蹙眉瞪著他:“你可別逞強!太・宗高手如云,你雖然厲害,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攪不起什么風浪來的!”
李慕禪微微一笑:“那就請水掌門拭目以待吧!”
“好吧。”水云煙搖頭微笑,道:“我會去金剛門親自坐鎮,帶去大部分的高手,倒要看看太一宗憑什么囂張!”
李慕禪皺眉沉吟道:“就怕太一宗他們對付的不是咱們,面是你們呢!”
水云煙輕笑一聲,搖搖頭道:“他們對付什么人都可能,就是不會對付咱們,放心吧!”
李慕禪道:“是因為吳前輩與華前輩?”
水云煙輕輕頜首:“嗯,算是吧。”
李慕禪微微一下,心下卻明白,關鍵的不是兩位前輩,而是白天陽對她的愛慕之情,不過他雖明白卻絕不會說的。
而且,白天陽這人是個瘋子,雖說喜歡水云煙,但難保非要把玉冰閣滅了,讓水云煙心里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所以不能不防。
李慕禪道:“水掌門,還是留一位前輩在這里吧,不能完全拋開,萬一別的門派趁虛而入怎么辦!”
“嗯,倒是這個道理。”水云煙輕頜首。
李慕禪抱抱拳:“水掌門,你替我跟明月說一聲,我去了!“
說罷不等水云煙說話,他一閃消失了。
他剛一消失,趙明月從石室里走出來,顯然是聽到了李慕禪與水云煙的話,黛眉輕鎖看到了水云煙跟前。
她輕聲問:“師父,金剛門真的有危險?”
“嗯,挺危險的。”水云煙輕頜首,嘆息道:“看來太一宗決心已定,非要滅了他們不可!”
“那咱們馬上出發吧!”趙明月道。
水云煙笑了笑:“不必急,現在太一宗的人剛動身呢,咱們距離更近,不必著急的,只要及時趕過去就走了!”
“李無忌他會怎么辦?“趙明月問。
水云煙搖搖頭:“他想阻止太一宗的行動是不可能的,不過嘛,搗搗亂,添添堵倒是容易。”
“我覺得他能扭轉乾坤的,他很聰明!”趙明月道。
“好吧好吧,待愿他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水云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