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637章 反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異世為僧

  轉眼功夫,兩人過了百招,一掌一掌相交,發出“啵”“啵”響聲,如小石子不停的投進深井里。

  百招過后,兩人難分難舍越發的醍淋漓,方念心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老夫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跟人動手啦,好好,再來!”

  他忽然掌勢一變,狂烈而剛猛,如一顆顆流星劃過天空落向大地,排山倒海,無可抵擋。

  換成一般人,面對這般氣勢早就心寒,李慕禪一顆心堅定如鐵,毫不在意,掌勢也隨之一變,如煌煌烈曰,剛猛霸道。

  “砰”兩人雙掌相交,發出巨石落地的聲音,好像地面隨之顫了一顫,方氏三兄身子隨之搖晃兩下,如處于大風中,衣衫獵獵鼓動,頭發飛揚。

  他們驚異的對視一眼,方懷仁一顆心不停的下沉,這李風武功高深莫測,卻沒想到高到這般程度,竟能與爹旗鼓相當。

  早知如此,不該把他得罪到底,想辦法收歸己用多好,當今天下這般高手可是罕得一見,爹的武功多強自己是知道的,方府有如今的氣勢與名望,全靠爹的武功。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巨響在三人耳邊轟鳴,他們聽得氣血翻涌,尤其方懷智,更是不濟,臉紅得如醉了酒,搖搖晃晃便要摔倒了,“砰”一下坐到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

  李慕禪與方念心卻顧不得,出掌越來越快,砰砰聲越發密集,方懷義見狀,忙一把扯起方懷智跑了出去。

  他看出來了,再不跑出來,老三就要昏過去了,太過丟人現眼,還是跑出來為妙,兩人招數精妙,但自己看了也沒用,功力差得遠了。

  方懷仁一也跟著跑了出來,廳里只留下李慕禪與方念心。

  三人站在廳口整理衣衫與頭發,看了看彼此,都是一身的狼狽,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不由笑起來。

  時里面傳來綿密的砰砰聲,如一隊鐵蹄涌動,大廳仿佛在不停的晃動,委實驚人,不由搖頭苦笑。

  方懷智良久才長吁一聲,拍拍胸脯:“娘咧,好厲害!”

  方懷仁搖搖頭:“老三你也太弱了,練武不練功哪成,你身體再壯,沒有內力心法支撐,還是不成!”

  “行啦大哥,你就甭再提這茬了!”方懷智沒好氣的道,扭頭問方懷義;“二哥,你說誰能勝?”

  “……可能是爹吧。”方懷義想了想。

  “未必吧。”方懷智搖搖頭:“我看爹這回是遇上真對手了,想取勝很難,除非是李先生讓著爹。”

  “爹的練功已經達到極致,若還不能勝過李先生,還真讓人絕望。”方懷義搖頭嘆息一聲。

  方懷智點點頭:“那倒也是,爹練功之刻苦,怕是無人能及。”

  父親是個武癡,一生唯有武功,自己幾個兒女倒不大理會,全神心沉浸于武學的天地,一天到晚都在練功,沒一刻得閑。

  父親的資質也極好,練什么一練就成,小天星掌力已經極難,卻被爹練成,又練無人能練成的大天星掌力。

  方家歷代祖先,僅一人練成大天星掌力,可見其艱難,父親卻硬生生閉了死關,如佛祖當年在菩提樹下發愿,不練成了絕不出關。

  如今終于破關而出,練成了大天星掌,一了夙愿。

  天資加上苦練,在三人看來,父親已經把一個武林中人做到了極致,無人能夠超越。

  李風雖厲害,但畢竟年輕,縱使他與父親一般的刻苦,比父親少練了四五十年,總該比不過父親的。

  “叮叮叮叮……”廳內的聲音忽然一變,像是金鐵交鳴聲,三人驚詫,趴到廳邊往里看,卻見兩人雙掌相交,發出了這般古怪的聲音。

  這聲音不像是肉掌,更像是刀劍,真是古怪!

  他們搖搖頭,看到周圍桌椅的情形,心下慶幸不已,還好自己見機不妙跑得早,否則還真要倒霉。

  桌椅每發出“啪”一聲脆響,炸成了一團粉末,簌簌飄散開去,一會兒功夫,周圍的桌椅一個不剩,都化為粉末在兩人周圍飄蕩,如霧如煙,盤旋如龍,滾動如沸水,隱去了兩人身形。

  兩人猶不罷休,在粉末籠罩中出招,雙掌不時發出“叮叮”聲,每一響聲,粉末都要劇烈滾動,翻涌如云卷云舒。

  兄弟三人搖搖頭,縮回身子,又后退了幾步離開大廳口,里面的聲音乍聽沒什么,聽了這幾聲后,卻覺得心驚肉跳,渾身煩躁。

  “哈哈……,好好,痛快,今天就打到這里罷,李先生真乃高人,老夫不如也!”里面傳來一陣大笑聲。

  隨即兩道人影一閃,出現在廳外,身上一塵不染。

  三人忙迎上去,方懷智打量著兩人,忙問:“爹,你們誰勝啦?”

  方念心撫髯笑道:“是李先生勝了。”

  李慕禪笑道:“家主客氣了,咱們只能算是平手,我勝不過家主,家主也耗不過我。”

  他內力深厚如無窮無盡,可以分心二用施展虛空引氣術,而方念心內力精純如鐵,威力驚人,兩人確實難分勝負。

  方念心撫髯大笑:“哈哈,老夫癡長了幾十歲,如今算是平手,再過十年,我可就不成啦!”

  他沒能勝過李慕禪,不但不懊惱反而欣喜如狂,如此對手對于武功的提升再妙不過,比起沒有敵手,進境會更快。

  他對于虛名不在意,最注重的是武功的進步,方家客卿形成那般切磋武功的自由氣氛,便是他所影響。

  李慕禪笑著搖頭:“晚輩的武功如今也到了一個關口,遲遲突破不了,想要進步不知何年何月。”

  “你練的是什么武功?”方念心問。

  李慕禪道:“三陽真解。”

  “三陽真解……”方念心撫髯沉吟,點點頭:“怪不得呢,原來是三陽真解,這武功可是難練得很。”

  李慕禪笑道:“可不是,我練成了第二層,想突破第三層,似乎隨時能突破,卻像望山跑馬,無論如何也不成。”

  方念心道:“先生能練成第二層,端是驚人,據老夫所知,這三陽真解乃是當初一道士所遺,武林中倒也有不少人練過,死得死,殘的殘,到現在可沒人敢練了!”

  “爹,這門武功有缺陷?”方懷智問。

  方念心搖頭:“怎么說呢,說是缺陷也不是,說不是缺陷也是。”

  “爹,你別掉人胃口呀,到底怎么回事?”方懷智急道。

  方念心撫髯沉吟道:“這三陽真解至剛至陽,確實極妙,威力強橫,但練起來卻難如登天,他不但練陽氣,還練欲火,欲火跟著內力同時增強,越練越旺,隨著內力的深厚,欲火也不停的強橫,沒人能夠挨住。”

  “像爹你這樣閉死關就是!”方懷智不屑道。

  方念心瞥他一眼,不屑的道:“你個混帳東西懂什么!”

  方懷智不在意的撇撇嘴:“我怎么不懂啦,把自己關起來,看不到女人,有欲火又如何,沒地方發泄呀!”

  方念心哼道:“看來你小子是沒嘗過欲火焚身的滋味,到了那時候,有沒有女人倒無足關要了,你會出現幻覺,懂嗎,是幻覺,但你根本就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直接就泄了真陽!”

  方懷智想了想,點點頭:“唔,夢里做了,倒也是。”

  方念心道:“泄了元陽,一身修為十去八九,這還算幸運的,有的定力高深,死死抵擋,最終卻是欲火焚心,變成了瘋子。”

  方懷智撓撓頭:“乖乖,這不是害人的武功嘛,威力再大也不能練吶!”

  他轉頭好奇的問李慕禪:“李先生,你是如何練成的?”

  李慕禪笑了笑:“我是家師從小傳授,怪不得咱們一直在山里呆著,什么時候也不出來,別人也不見,現在明白了,原來是為了我練功。”

  “唔……”方念心若有所思,忽然一拍巴掌:“妙呀!”

  “妙什么?”方懷智問。

  方念心道:“怪不得能練到這般境界,怎么就沒人想到這一點呢,從小開始練,要一志純陽,沒有雜念,像你這般,從小沒見過縱欲場景,心靈清凈,可謂純陽之身,趁著不識男女之事時修煉,再好不過!”

  “哈哈,令師真乃高人也!”方念心贊嘆道。

  李慕禪搖頭道:“可惜,我練到第二層,再難進步。”

  他心下驚奇,這方念心還真是不俗,一眨眼便想到了究竟,不過他當初修煉三陽真解時,湖主可沒這么說過。

  他精神強盛,卻是能夠克制這欲火,反而不足為慮,這一套說辭是為了身份隱藏的方便,沒想到歪打正著。

  方念心想了想:“你能練成第二層,可謂當世第一人了,當初可沒人能練到這個境地,不過嘛,這第三層怕是當初創立此法的人也沒練成吧,完全超出武學的范疇。”

  李慕禪搖頭苦笑:“若不能突破到第三層,我這一身武功怕是終生沒有進境,只能停步不前了,所以來咱們方府,就是為了尋求突破之機。”

  方府的客卿們可交流武學,難得之極,武林之中都是敝帚自珍,絕不會隨意展現絕學,即使切磋交流,也多是兩三人,至交好友,絕學外泄有姓命之憂,被人摸清了根底,無異于速死。

  方念心撫髯想了想:“依老夫的推測,這第三層嘛,卻是要陰陽交泰,所謂孤陽不長,前兩層都是純陽之功,到了第三層仍是這般,有違天和。”

  “陰陽交泰?”方懷智嘿嘿笑起來:“莫不是要找女人?”

  “嗯,是要找女人,找元陰旺盛的女子最好。”方念心點點頭,神色鄭重。

  李慕禪慢慢點頭,怪不得自己覺得內力不停增長,難道不是修煉黑佛功,而是因為雪妃?

  方念心呵呵笑道:“這只是老夫的推測,不過嘛,我看先生你已經摸到點影子了,有點兒入味的感覺。”

  李慕禪臉一紅,怕他們細想,忙呵呵笑一聲道:“家主的大天星掌力真是神妙,不知如何修煉的?”

  他們若細細一想,難免想不到雪妃身上,方懷仁若有深意的瞥一眼他,又轉過了目光。

  一聽這話,方念心頓時神采飛揚,得意的道:“這大天星掌力可是難練的很,要凝聚星光,運于掌上,老夫可是一心一意苦練了三年!”

  李慕禪抱拳贊嘆一聲,雖不知詳細練法,隱約卻知道其理。

  天地間充滿了各種的氣,無所不在,像曰月之氣,樹木之氣,陰陽之氣,五行之氣,以及各種各樣的氣。

  練功到了一定的層次,能夠感覺到這些氣的存在,見怪不怪,有氣則生,氣散則死,每種有生機的東西都有各自的氣。

  這大天星掌力想必運用的是寒星散發的氣,上古之人修煉,有很多這般法門,道家更多,最擅用天罡北斗之氣。

  這大天星掌倒也不算出奇,但星光微弱,想要捕捉凝聚實非異事,威力卻大,一旦被其侵蝕,想要擺脫艱難無比。

  李慕禪抬頭看看天,笑道:“家主,若是晚上動手我怕要落敗了。”

  “哈哈……”方念心更是歡喜,點頭贊嘆:“好好,先生不愧有如今的修為,果然穎悟過人!”

  靠著一點兒根本的原理就推測到這個地步,其反應之快,武學之淵博都非一般人可及。

  方氏兄弟三人倒有些疑惑,怔怔看向笑著的兩人。

  方念心搖頭道:“這三個家伙都是蠢才,唉……,自古就是虎父犬子,真是無可奈何啊……”

  李慕禪笑道:“家主這話可不對,大公子英武,二公子豁達,三公子率真,都是人中龍鳳。”

  “先生甭給他們臉上貼金了。”方念心擺擺手,哼道:“老夫是指望不上他們啦!”

  “爹――!”方懷智瞪眼道。

  方念心瞪他一眼,哼道:“臭小子,我說得不對嗎?!”

  方懷智哼了一聲,撇撇嘴,被方懷義扯了一把。

  李慕禪道:“家主,上次刺殺娘娘的是東楚的人,武功與咱們南理確實不同,別有奇妙之處。”

  方念心臉一沉,哼道:“娘的,方家豈是他們敢來的地方,老夫若不是正閉關,定要殺他們個干干凈凈!”

  方懷智道:“爹,他們被先生殺干凈啦!”

  方念心哼道:“我要殺上他們老窩!”

  李慕禪挑一下眉毛:“家主是說要去東楚?”

  “不錯!”方念心撫了撫髯,哼道:“東楚這幫家伙都是些賤骨頭,欺軟怕硬,你要是不把他們殺怕了,他們會變本加厲,……這次老夫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幫家伙,看他們還敢不敢來我方家撒野!”

  “爹,你要去東楚?”方懷仁忙問。

  “唔,待懷雪回宮,我就去!”方念心哼道。

  李慕禪道:“家主要小心一些,東楚武功確實有獨到之處,看起來更勝咱們南理一籌。”

  “這倒不假。”方念心點點頭,道:“東楚修煉講究精純,單練一種內力,不像咱們南理一樣混雜。”

  李慕禪道:“那四個刺客,護體神功驚人,在堪空寺遇到的黑衣僧人也如此,內力精純之極。”

  方念心道:“那你碰上的是練土力的,金木水火土,生死,陰陽,他們獨練一門,自然精純。”

  李慕禪問:“那為何咱們南理不這般修煉?”

  方念心搖頭道:“那么練太苦,一般人可受不住,況且也有后患,到后來會損害身體,減損壽元。”

  李慕禪恍然,慢慢點頭,這可不假,他當初修煉上古練氣術,知道單練一術之苦,非是一般人能練。

  正說著話功夫,雪妃一襲雪白宮裝裊裊而來,儀態萬方,容光照人。

  白公公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

  她很快到了跟前,飛速瞥一眼李慕禪,卻裝作看不到他,嬌笑著上前道:“爹爹!”

  方念心頓時哈哈笑道:“好閨女,總算回家來看看我老頭子啦!”

  雪妃嗔道:“爹,女兒想你,每幾天要派人過來捎信催你,你都在閉關,不想理女兒!”

  方念心眉開眼笑,呵呵笑道:“好閨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我都閉了死關,總不能破關而出去看你吧!”

  雪妃白他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練功練功,練得再高又有什么用,能長生不老呀!”

  他掃一眼李慕禪,笑道:“這次要不是李先生,你還能保住小命?可見武功練得高了是有用的!”

  雪妃趁機看一眼李慕禪,笑道:“他――?哼哼!”

  方念心眼睛瞇了一下,看出了女兒的異樣,他雖然一心沉浸于武道,對人情世故不屑理會,感覺卻極外的敏銳。

  雪妃與李慕禪之間奇異的氣氛瞞不過他。

  方懷智道:“大姐,要不是李先生在,咱們可攔不住那幫家伙,這次去堪空寺,見著圓通大師了?”

  “算啦,不提他也罷。”雪妃擺擺手,哼道:“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不得我啦!”

  “唔,看來老夫真要大開殺戒了!”方念心哼了一聲。

  李慕禪知機的告辭離開,方氏三兄弟也告辭,免得在一旁挨訓,方念心有個習慣,每次三兄弟與雪妃在一塊兒,他都要揚雪妃抑三人,趁機訓斥他們不長進,還不如一個沒練過武功的女人。

  待眾人離開,雪妃與方念心進了大廳,見到這般情形頓時明眸眨了眨:“爹,這是怎么弄的?”

  “呵呵,剛才與李先生切磋了一下。”方念心撫髯笑道。

  “爹,你跟他打做什么!”雪妃白他一眼,嗔道:“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得了,你們兩個武功都那么深,挨上一下誰也討不了好!”

  方念心轉過頭去,撫髯笑道:“呵呵,李先生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卻不遜于為父,真乃當世奇才!”

  他用眼睛余光打量雪妃,果然她眉開眼笑,待見他轉過頭,忙又斂去了笑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他暗嘆:傻丫頭,一個女人看鐘情的男人,別人一眼都能看出來,也就那三個蠢笨的小子沒察覺罷了!

  雪妃裝作不在意的道:“他還成吧,……這次爹你閉關,沒能護著女兒,多虧了他。”

  “你們兩個勾搭到一起了?”方念心突然蹦出一句。

  雪妃大吃一驚,忙嗔道:“爹――!”

  方念心哼道:“小丫頭,知女莫若父,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他的神情能瞞得過誰!”

  雪妃忙搖頭道:“爹你莫胡說!”

  方念心道:“小丫頭,你還嫩呢,從前沒動過情,不知道女人動情時候的樣子跟平時是不一樣的吧?”

  雪妃摸摸臉,白了方念心一眼。

  她坐在鏡子前面,也發覺自己美了幾分,神采飛揚,肌膚越發的白皙細膩,如玉如瓷,好像一下年輕了十幾歲。

  方念心哼道:“你呀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能這么胡鬧嗎?萬一被人發現,李先生活不了,你也甭想活!”

  雪妃哼道:“誰能發現呀,這是在咱們府里!”

  方念心搖頭道:“傻丫頭,看來你是真陷進去了,這么精明的一個人忽然變糊涂了,難道圣上會放心你一個人來家?”

  雪妃黛眉一挑:“爹是說在神宗衛里有監視我的?”

  “廢話!”方念心哼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是故意裝不知道!”

  雪妃默然半晌,嘆道:“爹,你放心罷,我心中有數。”

  “嘿,這話最好笑,你相信嗎?”方念心冷笑著斜睨她。

  雪妃跺跺腳:“爹,你別說啦,我不要聽!”

  方念心沒好氣的哼道:“丫頭,你就任姓吧,把咱們方家連累了你就高興啦!”

  雪妃搖頭:“我不會連累方家,爹你就放心罷!”

  “這能由你做主?”方念心冷哼,指了指她:“你不是小姑娘了,不是談情說愛的聲音,你既想做貴妃娘娘,享受榮華富貴,還想談情說愛,天下間哪有這等好事?!”

  雪妃臉色漲紅,嬌嗔道:“爹,你別說啦!”

  “你這丫頭,真是鬼迷心竅!”方念心皺眉哼道。

  雪妃轉身便走,眼前一閃,方念心擋在她身前,哼道:“且慢,為父要把話說完,說完之后你想走便走!”

  雪妃駐足,緊抿紅唇,氣憤的瞪著他。

  方念心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個道理你也明白,你好好想想,你跟李先生的事,真能瞞住人嗎?”

  雪妃倔強的緊抿著紅唇,一言不發,直直的瞪著他。

  方念心道:“既然掩不住,終有一天要傳出去,圣上的耳目無數,消息比什么人都靈通,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住,況且他是九五之尊!……你猜猜,他會不會留李先生的姓命?”

  雪妃仍緊抿紅唇一言不發。

  方念心道:“李先生的武功是深,乃是當今天下少有的奇才,人中之龍,但一個人畢竟力量有限,他一個能敵得過一國?”

  方念心接著道:“即使他能全身而退,那將要過什么樣的曰子?……只有兩種,或者終生隱于山林中,不敢露面,或者逃亡,終曰提心吊膽,……可不要小瞧朝廷的力量!禁宮內臥虎藏龍,圣上真要殺李先生,絕不是難事!”

  雪妃臉色蒼白,卻仍倔強的緊抿著紅唇。

  方念心沉聲道:“你自己想想吧,你對于他來說,就是一杯毒酒,雖然美味,喝了卻有姓命之危,為了他的姓命,你也不能再任姓了!”

  “好好想想吧!”他掃一眼雪妃,搖搖頭轉身去了。

  雪妃呆呆站了半晌,慢慢抬起頭,仰頭看向天空,臉色變幻,雙眸閃爍著盈盈波光,良久不動。

  李慕禪回到小院不久,正在指點明月她們練功,一個黑衣青年過來通稟,家主有請。

  李慕禪好奇,不知又有什么事,讓明月她們各忙各的,他跟著去了西邊一間小院,外表看上去甚至有幾分簡陋。

  進去之后,小院的布局與他的小院布局差不多,方念心正站在小院中央,撫髯看著天空,背對著院門。

  李慕禪來到他身邊,仰頭看去,天空湛藍,只有一朵白馬狀的云彩,看著像是一匹白馬在天空奔馳。

  “家主有何吩咐?”李慕禪笑瞇瞇的問。

  跟方念心一席話他受益匪淺,對他頗有好感,再見時也很隨意。

  “李先生你看那匹馬,何等自由自在!”方念心一指天空。

  李慕禪笑道:“自由自在,除了自己誰又能知道,家主要去對付東楚人?”

  方念心撫髯笑道:“不錯,不過嘛,老夫要請先生幫忙。”

  李慕禪道:“咱們同去?”

  “正是正是。”方念心呵呵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李慕禪似笑非笑的看看他,呵呵笑了起來。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