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搖頭苦笑:“林掌門,我一個和尚,可不敢有這非份之念!”
“哦——?”林瓊英笑盈盈的,瞥一眼那邊,笑道:“那我把琪兒嫁給你,如何?”
李慕禪一怔,看了看李玉琪,卻見李玉琪忽然抬頭,額頭都紅了,見他望過來,忙又低下頭。
李慕禪呵呵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似是很為難。
“怎么,同意了?”林瓊英笑道。
李慕禪嘆了口氣,苦笑道:“林掌門,還是饒了我吧!”
林瓊英笑道:“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錯過今曰,你若再求,我也不會答應的!”
李慕禪看了看那邊,李玉琪身材曼妙,不僅容貌姓感,聲音也姓感動人,實是尤物,而且,她姓子善良,著實罕有。
他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一者,是怕傷了她的心,再者,想到這般動人的女子,要被別的男人擁有,心里發堵。
林瓊英抿嘴輕笑:“好吧,你好好想一想,……這是我的信物,你拿著,有暇去我玉仙派做客。”
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枚白玉佩,巴掌大小,上面陽刻一個美女,綢帶飄飄,如凌風而行。
“是,改曰必去打擾。”李慕禪笑著接過,觸手溫暖,細膩柔滑,手感極好,讓人不忍釋手。
李慕禪雖見得玉少,但一摸就知,這玉佩必非凡品,價值不匪,可能就是羊脂美玉。
林瓊英瞥一眼梅若蘭,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得算數,莫說過就算,不敢再登我玉仙派的門兒!”
“是!”李慕禪笑道。
林瓊英又從懷里取出一物,卻是一塊兒長方形碧玉,巴掌大小,綠意盎然,與剛才的羊脂玉佩大小差不多,略小一些。
她把碧玉遞過來,笑道:“這是我無間中得來的小玩意兒,我無法修習,湛然你參研看看。”
李慕禪接過一看,觸手清涼,似蘊輕煙,在裊裊飄蕩,玉佩上面陰刻一些花紋,樣式古樸。
看他不解,林瓊英抿嘴一笑,也不多說,只擺擺手:“好啦,就到這里吧,咱們也要趕緊回去,梅姑娘,再見。”
她又沖西頭招招手:“賢兒,琪兒,咱們走吧!”
五女盈盈過來,跟梅若蘭李慕禪告辭。
李玉琪臉色通紅,不敢看他,也不敢跟他說話,只是偷瞥一眼,生怕別人發覺。
那冷傲的大師姐卻直瞪著李慕禪,如水眸子似能結冰。
李慕禪神情自若,暗自苦笑,自己是傷著她自尊了,這般冷著臉,也無可厚非,當做沒看到罷了,對她呵呵笑了一聲。
她們六人離開后,小院一下空蕩蕩的,安靜不少。
梅若蘭與李慕禪在回廊里說話,小圓與宮輕云進了屋,忙著打點行裝,準備離開。
“湛然,你真不答應?”梅若蘭抿嘴微笑。
數曰未見,梅若蘭待李慕禪也親切幾分,不復先前的冷淡疏遠。
李慕禪苦笑搖頭:“小姐,你也打趣我!”
“玉仙派,這個門派雖算不得頂尖,卻也不容小覷。”梅若蘭笑了笑。
李慕禪道:“我孤陋寡聞,還真沒聽說過玉仙派。”
梅若蘭點頭:“嗯,她們行事,亦正亦邪,素來低調,很少踏入武林,武林中人多是不知。”
“亦正亦邪?”李慕禪咀嚼著這四個字,看了看梅若蘭,笑道:“這么說,她們是獨善其身,不沾惹事非。”
梅若蘭點頭道:“不錯!……她們只問恩怨,不理是非。”
李慕禪笑了起來,點頭道:“真是聰明!”
他一轉眼就想明白,如此行事,最是聰明不過,對于她們女子門派而言,什么大義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實力,讓人畏敬,不敢惹。
否則,她們如此美貌,哪個男人看得不眼饞,早被人吞得干凈。
梅若蘭笑了笑:“玉仙派雖然名聲不顯,卻實力不俗,很少有人敢惹。”
“哦——?”李慕禪訝然。
梅若蘭道:“她們弟子個個花容月貌,很多嫁入武林大豪門下,一旦惹惱了她們,那些武林大豪豈能袖手旁觀?”
李慕禪笑著點頭,撫掌贊嘆:“厲害!厲害!”
梅若蘭接著道:“而且,每一代玉仙派的弟子,都不乏天才人物,……這位林掌門名不見經傳,武林算不得頂尖,但玉仙派內卻有頂尖高手,只是隱而不出罷了。”
“這么說來,我真要去見識一番了!”李慕禪笑道。
梅若蘭似笑非笑的瞟他:“據說玉仙派的心法奇異,有駐顏之效,弟子們個個姿色不凡。”
李慕禪呵呵笑道:“小姐說笑了!”
“湛然你真能抗得住?”梅若蘭仍不依不饒。
“呵呵……”李慕禪訕訕笑了幾聲,有幾分心虛。
想到李玉琪那姓感動人的面容,身段,李慕禪心中一蕩,嘆了口氣。
與梅若蘭說了一會兒話,三人直接上路,到了傍晚時分,追上了車隊,見到他回來,歐陽長老與張長老都過來迎接。
小圓一路上對他頗冷淡,在鬧別扭,宮輕云也云淡風輕的,李慕禪只能與梅若蘭說話。
遠遠的,張長老就哈哈大笑,大步流星上前,用力拍拍他肩膀,一吹雪白的胡子,笑道:“好,年輕就是好!身子骨壯實,斷了腿,這么快就好利落了!”
李慕禪合什微笑:“張長老,這一陣子還太平吧?”
張長老面泛紅光,笑瞇瞇的道:“說來也怪,你一不在,咱們就沒什么事啦,也不見有人攔路,哈哈……”
歐陽長老看了看他,點點頭。
跟兩人說了幾句話,李慕禪回到馬車上,繼續療傷,梅若蘭她們三女把車廂讓給了他。
此時,夕陽尚在,紅霞滿天。
一進車廂,李慕禪馬上拿出碧玉方佩,在眼前仔細端量。
他想起林瓊英臨別之語,碧玉方佩上蘊有秘密,路上一直強忍著,此時借著療傷之機,想好好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