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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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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這十個大字出現玉牒蕭華更是吹了口氣,但見石碑之左近,煙霞生出,彩光搖曳,柏樹松樹節次的長了出來,地面之處無數的奇花異草遍鋪,最后更是有仙鶴等靈禽出現在左近飛舞,“吼……”數聲獸鳴,白鹿黑熊等在洞口之前打個滾兒散向各處……

  做了如此之像,玉牒蕭華終于放心,飛落到奇山之下,將手一伸儲靈袋出現在他的手中,解開儲靈袋,將頭上帶著日月冕的火猿抖落在地上,看看雙目緊閉的火猿,玉牒蕭華將手一指,那日月冕隱入火猿的頭內,隨即玉牒蕭華飛上半空,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

  但見那火猿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等看清楚左近之情形立時暴跳如雷的跳將起來朝著四周大吼,可待得火猿看到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和鳥鳴之聲時,又是愣住了,它很是不敢相信的左看右看,實在不敢相信那折磨他的蕭華居然不在自己的旁邊。甚至,待得它又是摸摸自己的腦袋,其上的日月冕同樣不在了。

  “吼吼……”火猿開心了,張開嘴大吼著,那手也在胸前猛烈的擊打,甚至在地上翻滾起來……

  直直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也不知道壓倒了多少的花花草草,這才停了下來。待得火猿略加平靜,那掩飾不住喜悅的雙目看向蕭華剛剛造出的奇山時,居然口吐人言了:“我靠!!!好高的山!!”

  “誰?”火猿說完,一抬頭又是看向高空,赤紅的雙目之中盡是警覺。

  能是誰啊,自然是隱在高空的玉牒蕭華,這火猿一開口就是“我靠”驚得蕭華差點兒從高空跌落!他不是驚訝火猿能說話,畢竟陰陽兩開不是說著玩,他驚訝的是火猿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居然出口成臟!!

  火猿自然不能在空間內發現玉牒蕭華的影蹤,只是瞪著半空半晌兒,這才收了兇光,邁開步子朝著遠處走去,看那火猿優哉游哉的樣子,似乎也極享受難得的自由。

  火猿高興了,玉牒蕭華不高興了,因為火猿走得方向不是奇山的方向,更不是三星洞的方向,眼看著火猿越走越遠了,玉牒蕭華只好將手一指,但聽奇山之上有歌聲傳來:“觀棋柯爛,伐木丁丁,云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可惜,火猿聽了,一聲怒吼,大叫道:“聒噪聒噪……聽不懂……”

  說著腳下生出火焰朝著遠處就要遁走!

  玉牒蕭華傻眼了,火猿的話雖然有些生澀,可玉牒蕭華聽得明白,正是曉雨大陸之言語,并不是剛才自己所說的極樂世界言語,“我靠!還真是麻煩!!”玉牒蕭華忍耐不住也臟口了!!

  還好,就在玉牒蕭華想再故技重施引起火猿注意的時候,那火猿居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很是疑惑的看看奇山,又是看看旁處,這奇山明顯跟四周不同,特別的里面還有人聲,火猿又不傻,自然生出了注意。

  隨即,火猿架起火焰沖入奇山,正是落在先前有些動靜的所在。

  “哈哈,入甕了!”玉牒蕭華見狀,心中狂笑了,洋洋得意道,“奶奶的,既在貧道手中,你還能逃得出去?即便如今你已經靈智初開,也要讓你落入貧道的算計!”

  果然,火猿遍尋作歌者未果,朝著斜月三星洞的方向摸了過來,只是當火猿看著那高大的石碑,還有石碑之上自己不認識的字,又是看看瑞相萬千的洞府之時突然又是猶豫了,那赤紅的眼中居然生出一種敬畏,遠不是火猿先前那種桀驁。

  就在火猿猶豫之時,那洞府之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自洞府之內走出,看著火猿笑吟吟道:“癡兒,既到此處,為何不進?”

  火猿看著玉牒蕭華所幻化之老者,愣住了,丑臉之上神情幾變,但見這老者雖然須發皆白,看起來鶴發童顏,一派仙者之像,但若是火猿仔細的看老者的相貌卻又是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似乎轉睛之間就瞬時幻化出無窮之面孔,或是男或是女,或是道者或是佛子,或是衣衫襤褸或是錦袍玉帶,根本見不到老者的真實面目!特別的,老者的話他雖然聽不懂,可那聲音又好似直直的送入他的心中,一種酸楚,一種委屈,一種依賴,一種親切自他心中油然而生,幾乎不顧一切的,火猿沖到蕭華之身前,撲倒叫道:“師父!弟子終于見到您老人家了!”

  “啊??”玉牒蕭華聞聽火猿叫他師父,不覺是大楞了!幾乎是有些措手不及。他固然是在空間之內布局,想讓火猿入甕,可他也僅僅是想到了江潮觀的蕭劍,想到了蕭劍在長生鎮街頭擺攤賣卦的情形。玉牒蕭華在此故弄玄虛,不過就是想借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身份給火猿指點一二,好讓他去保護江流兒。玉牒蕭華可從來沒想到過要收火猿當什么徒弟啊。

  不過,看著火猿微微顫抖的身軀,玉牒蕭華又是釋然了。無論是人是妖,心中怕是都有一個夢,夢中有親人有敵人,這火猿在曉雨大陸被自己欺負的夠嗆,心里估計早就做夢要成長為一個強人吧,如今見到自己這般的親切,不正是心中生了同樣的親近?而這親近的結果就是想拜自己為師,習得神通好找自己報仇,出氣?當然,玉牒蕭華也不能排除火猿孤獨依舊,如今見到自己好似找到家一般的感覺吧?

  “癡兒,老夫幾時成了你的師父?”玉牒蕭華用手在火猿頭上敲了三下,笑吟吟的說道。

  玉牒蕭華這話倒沒什么隱瞞,直接就用曉雨大陸的言語了,那火猿聽得清楚。

  “好教師父知道!”火猿的話依舊有些生澀,玉牒蕭華可是豎起耳朵仔細分辨,才聽得清楚,只聽那火猿哭訴道,“小的自小就被師父收養,可待得小的大了,師父出門云游,這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小的終于再次見到師父!”

  “呵呵,小家伙,你錯了!”玉牒蕭華擺手道,“老夫不是你那個師父,老夫不過是心血來潮,知道有客來訪,這才出來看看,老夫先前從來沒見過你的!”

  “不,你就是我的師父!錯不了!”火猿硬著脖頸說道。

  玉牒蕭華笑道:“既然你說我是你師父,你可知道我的法號?”

  火猿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微微搖頭:“稟師父,那是小的還幼小,并不記得師父法號!”

  “那就對了!”玉牒蕭華笑道,“老夫乃是菩提老祖,你可記清楚了,老夫不可能是你的師父!”

  “這……”火猿略加遲疑,心里知道自己錯了,但他又是磕頭道,“雖然先前師父不是師父,那小的現在就拜師父為師!”

  “吾之門墻豈是容易列入?”玉牒蕭華笑著擺手道,“更況且你冥頑不化,以后定會闖下天大之禍事,老夫收你入門豈不是自己引火燒身?”

  “小的絕對不敢……”火猿到了此時居然很是老實,跪倒在地上不敢多言,只一個勁兒的磕頭。

  看著先前從來都是暴跳如雷,跟自己一言不發就是拼斗,每每被自己打得極慘可又寧死不屈的火猿突然如此可憐,蕭華心中不覺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想了一下擺手道:“罷了,先不說那么多!既然能在此遇到你,也算是有緣,老夫可以教授你一些神通,可你要幫老夫去做一件事情,而且也要發誓以后莫要提起老夫的法號!”

  “是,小的明白!只要能叫師父一聲師父,莫說是一件事情,即便是十件百件,即便是為師父粉身碎骨小的也是愿意!”火猿很是情深意重的說道。

  玉牒蕭華笑了,將手一拂,扶起了火猿說道:“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嚴重?老夫不過是想讓你保護一個普通僧人罷了。”

  “是,但聽師父吩咐!”火猿起身,低頭說道。

  玉牒蕭華當先進了洞府,頭也不回說道:“你且隨老夫進來吧!”

  先前玉牒蕭華只是在高空中施展手段,在這奇山之中早就了洞府,如今真的進來,這才發現內中破綻百出,蕭華不得不邊走邊彌補。也好在火猿低眉順目不敢逾越,跟著蕭華亦步亦趨,也沒有發現什么。

  待得到了大殿之上,玉牒蕭華坐上云床,火猿乖乖的低著頭站在其下,蕭華看看龐大的殿宇,自己心里都是覺得不好意思。剛才賣弄的著實過火,沒想那么多,居然在幻境內造就如此之大的殿宇,卻沒想著弄幾個弟子之類的。還好火猿拘謹不敢多問,玉牒蕭華也懶得解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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