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雖然很是厲害,生生將半個峽谷都是掩蓋,那“轟隆隆”的聲響在峽谷之中回蕩個不平,但眾人畢竟乃是修士,而且大多數還是筑基修士,早在雪崩壓頂之前就是從峽谷之中脫出。
“嘿嘿”何方源臉上帶著一聲的苦笑,這次可是放低了聲音道,“崔隊長,都是何某大意”
“此時還是不要多說了!”崔鴻燊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壓低了聲音道,“我等趕緊離開!而且……最好是繞道而行吧!”
“是!正是如此!”何方源臉上也是一凜,醒悟過來,神念放出,在左近仔細的看看,然后問道,“崔隊長,你說我等如何繞行?”
“何隊長決定吧!”崔鴻燊謙遜的說道,“畢竟何隊長乃是師兄呢!”
“好!”何方源知道此時不是謙遜的時刻,將手一擺,當先沿著山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等得御雷宗和太清宗弟子飛走剛剛一頓飯的工夫,但見剛剛經歷過雪崩,巖面之上潔凈的緊的石壁之上,驀然探出一個小小的人頭,那人頭小鼻子小眼跟一個孩童一般!
“咦,居然是這里雪崩了?”那人頭低聲的嘟囔,隨即就是從石壁之內跳出,正是一個身材不足兩尺的矮人!
那矮人的鼻子很是急促的抽冇動幾下,眼中驀然生出一絲的喜色:“修士 說完,小眼睛又是欣喜的眨巴幾下。用腳一跺,身形再次隱入石壁之內,正是跟蕭華土遁之術相同,朝著御雷宗眾弟子的方向就是追去!
御雷宗弟子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矮人發現?那邊還極其小心翼翼的掩飾行蹤,不停的改換方向,以求前往泉瑾山的目標不被泄露。
又是兩日,眼見著在何方源的帶領之下,眾人正是要徑自飛往泉瑾山的事后,就在眾人左前方的所在,生出一陣轟鳴之聲。而且還伴隨著一陣地面的晃動。
因為有了何方源等太清宗弟子。蕭華也就懶得將佛識放出的,此時跟眾人同時覺察出來,立刻將神念放出,見到那邊的情形不覺一愣。隨即又是有了一絲的欣喜。
但見左前方數里之外。正有二十余個身形化為飛禽的獸修。一邊在半空中盤旋,一邊沖著被圍困在半空中的修士進攻,而在那修士的下方。又是有十數個身高數丈的巨人,手里拿著碩大的狼牙棒,一面揮舞著,一面擊向半空!
至于被圍困的修士,怕是有四十來個,身著不同的道袍,顯然是不同的門派。這些修士雖然各自驅動了法器,竭力的迎戰,可他們的速度比不上禽修,法器不僅不能擊中禽修的要害,很多事后,還被禽修逼得身形下落,看起來很是狼狽!而那些禽修,雖然人數少,攻擊力似乎也跟修士相同,但他冇們只一味的圍攻和逼迫,不讓這些修士逃走,甚至還逼得這些修士身形落冇下,落在巨人的攻擊范圍之內!
再看地上,散落了數首殘骸,都是血肉模糊不成冇人形,顯然都是巨人那駭人的狼牙棒所為!
“這……”見到如此緊迫的情形,崔鴻燊先就是猶豫了,那被禽修和巨人圍困在半空的修士,皆是筑基修士,連他們都是如此的狼狽,疲于奔命,甚至是茍延殘喘的,自己等御雷宗弟子過去,如何能討得好?
不光是他的,就是何方源也是躊躇,他跟崔鴻燊還是不同,他手下的太清宗弟子已經折損了三個,若是再攪入這場殺局,怕是又有更多的損失!而且,此時禽修和巨人似乎還沒發覺他們的到來,若是此時逃走,也還來得及!
場面異常的靜謐,著實的拷問人心!
不由自主的,御雷宗弟子都是看向蕭華。
“奶奶的,看小爺干什么?”蕭華心里有些怒罵了,他真不想在旁人面前顯露的太過,不過他也知道,這二十余個禽修和十數個巨人,絕對不是這些弟子能對付的,自己不出手還真不行。
何方源自然是機敏的,見到崔鴻燊等人看向蕭華,心里立刻明白,當然也同樣看向蕭華,見到何方源看向蕭華,太清宗弟子自然也是看向蕭華,一瞬間,兩派弟子的目光都是落在蕭華的身上!
“上!”蕭華心里暗罵,可臉上不能顯露,將手一擺,只說了一個字,就是緩緩的飛向前方!
“上!”崔鴻燊心里一寬,將手一擺,大聲道,“無論哪門哪派的弟子,既然是道宗修士,就是我等的師兄弟,絕對不能讓他們孤軍奮戰!”
“是,但憑崔隊長吩咐!”兌綺夢等人都是大聲的應著,有蕭華的保證,他們心里安穩的緊。
見到御雷宗弟子如此的英勇,太清宗弟子心里微微的內疚,一下子就是感覺出了自己的“小。”于是也都是大叫道:“不錯,生有何歡,死有何懼?若此時不伸手,以后我等心魔生出,修為如何能長進!殺”
一眾太清宗弟子和御雷宗弟子都是飛向前面,居然都超過了蕭華!沖向已經有些岌岌可危的戰團!
“太好了!”被圍困的道宗修士此時自然也發現了有增援的修士,心里真是如同陰雨連綿之中碰到了晴朗的陽光,暖洋洋的無比啊!
“嘎嘎”禽修們聽得動靜,先是一驚的,可是見到不過是十數個筑基修士,心里又是大寬,各自張嘴鳴叫之時,又是鼓蕩而來翅膀,竭力的擊殺被圍困的修士!
“打!”崔鴻燊等人不敢怠慢,身形飛得高高,避免跟地面的巨人接觸,早早就將各自的法器祭出,打向禽修!
“嘎”禽修身形飛快,鼓動翅膀飛起,極是容易就將那法器躲過,然后將攻擊的范圍擴大,將增援來的御雷宗和太清宗弟子圍在其中!
禽修不過二十余人,居然敢對付將近五十多個修士,這包圍的空隙肯定是大了很多。先前被圍困的四十來個修士眼見空隙擴大,臉上都是顯出了喜色,知道有了逃遁的機會,但是,他們如今也只能看看,誰也不能真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