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身后的鐘葉靜看得明白,心中不覺有些焦急,這蕭華實在是有些神秘的,不光是出手的神通,就是救助世俗之人的行徑就讓鐘葉靜覺得……蕭華絕對不是簡單的筑基后期修士!
不過多時,蕭華就是隨著鐘培福來到了鐘靈山莊之前。
但見一個頗大的門庭,比蕭華在魯陽蔡家的所見要大上數倍的,而且,跟蔡家一樣,當中乃是一個朱紅的大門,其實一個牌匾,牌匾上“鐘”字極大,樣子也是怪異,跟尋常的樣式不同,居然有些類似甲銘文!大門的兩側乃是兩個偏門,雖然也是朱紅,可是小了很多。
此時,左邊的偏門已經大開,數個煉氣的弟子衣衫鮮明的站在那里。
“蕭道友!”鐘培福將手一指正門,笑道,“我鐘家家主乃是金丹修為,是故我鐘家的大門只有在金丹修為以上的修士來訪鐘家之時,方能由家主打開,將貴賓從大門之中引入。蕭道友……雖然是御雷宗弟子,可還是要走這偏門!”
“嗯,無妨!”蕭華似乎脾氣極好,并不在意這等俗禮,微微點頭。
“請!”鐘培福伸手示意,自己則帶著蕭華進了偏門。
“歡迎蕭前輩到我鐘家!”數個煉氣弟子一起躬身,響亮的聲音沖上云霄。
“呵呵”蕭華微微點頭。
“還好!”見到蕭華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不悅。鐘葉靜心里稍安。
修真世家中蕭華去過魯陽的蔡家,迷霧山的凌家,顯然,鐘家的格局跟蔡家是相似的,可鐘家山莊之內的乾坤遠非蔡家可比!不說,占地面積,不說亭臺樓閣,但是時不時出現的仙禽,間或湖水旁奇異的花草,就讓蕭華眼前一亮。知道這鐘家底蘊也是非比尋常。
那是,怎么說鐘家的家主鐘天堯也是金丹修士,鐘家若無底蘊不可能有如此家主!
鐘靈山莊的景致不必細說,在鐘培福的帶領下,蕭華又是來到一處別致的庭院之內。見到鐘培福徑直進了,鐘葉靜眉頭稍稍的一皺,心里嘆息一聲,臉上恢復了平靜。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該說的也說了,這些都是家主的安排,她插不上話的!
庭院之內是個幽靜的廳堂,也是頗大,但見其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手里拿著一卷書,眉頭微皺,也不知道是在看還是在思索,老者的旁邊左下首的位置,坐了一個干瘦的老者。筑基后期的修為,一臉的苦相,倒也看不出具體是什么臉色。
“稟家主,這是御雷宗的蕭華,正是靜兒引來的修士!”鐘培福躬身說道。
“哦原來是御雷宗弟子!”鐘天堯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目光掃過蕭華。同時也用法術感應了蕭華的修為,笑道,“怪不得能將筑基后期的修士駭退,這名門大派的弟子果然厲害!”
“晚輩蕭華見過鐘前輩!”蕭華不敢怠慢,躬身見過鐘天堯。
“嗯,你且坐吧!”鐘天堯將手一指說道。
“多謝前輩賜座!”蕭華謙遜一下,跟薛雪一起坐在旁邊。
薛雪低眉順目一句話都不說,心里卻是有些微怒。她心里明白,不說蕭華,即便是自己這個煉氣修士來了,不表露身份則已,既然已經表露了身份,那就代表了御雷宗,鐘家就要在真正的迎客堂內接見!當然,煉氣修士對金丹修士的禮節,那是曉雨大陸通用的,不管你什么身份!鐘天堯在此處接待蕭華,從禮節上是失禮的,從態度上是輕視蕭華的!
等鐘家弟子奉上靈茶,旁邊的修士卻是開口了:“靜兒,你傳訊符上說得不明不白的,現在當著家主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你怎么跟云嵐宗和許家弟子在一起?”
“是,三叔”鐘葉靜看了一眼蕭華,微微的有些歉意,似乎因為沒經過蕭華的同意就說有些問題。
鐘葉靜的神情自然沒逃過鐘天堯的目光,亦或者鐘葉靜就是想讓家主看到的,隨即,鐘葉靜將自己尋許宏的事情,還有白竹山發生的事情很是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關于靈符的事情,鐘葉靜并沒有提,只說許宏邀請自己去助拳。
鐘培源等人聽得清楚,知道鐘葉靜話中有些隱瞞,不過也不多問,只聽鐘培源淡淡的問道:“這么說,許宏的乾陌密石已經落在了蕭華手中?”
目光卻是瞟向蕭華。
“是的!”
“好,為難你了,靜兒,你且下去吧!”鐘培源點點頭。
“可是,三叔,蕭前輩……”鐘葉靜不知道蕭華的所想,沒敢將金箔的事情提前說出,此時有些發急。
“是蕭道友,不是蕭前輩!”鐘培源淡淡的說道,“我運城鐘家雖然比不得名門大派,可也是濛國有名的修真世家,沒必要自跌身份!”
“是,三叔!”鐘葉靜有些委屈,不過不敢頂撞,躬身施禮,再次看了一眼蕭華,退了出去。
“你等也下去吧!”
隨著吩咐,其他弟子也都去了。
“蕭華……”鐘培源目光盯著蕭華,問道,“你在白竹山的所為,老夫不想知道。老夫且問你,你將許宏手中的乾陌密石拿了,可是想跟我鐘家交換什么嗎?你怎么知道我鐘家需要乾陌密石?你是想用乾陌密石要挾我鐘家么?”
蕭華甚是好笑,明明鐘葉靜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鐘培源偏偏不讓她說完,而且不等自己開口,就自以為是的將“要挾”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難不成真的他覺得自己修為高,就能明辨是非,就能將事情一眼看穿么?”蕭華不覺腹誹道。
可偏偏的,鐘天堯和鐘培福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華,眼中盡是警惕,仿佛鐘培源所說就是他們的心聲。
蕭華好個無奈,拱手道:“鐘道友誤會了!”
隨即,蕭華將自己在泣月城競價之會遇到鐘培源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賠笑道:“蕭某那是也不知道迷綄就是鐘道友,也就是如鐘葉靜道友所言,聽得她要跟許宏交換乾陌密石,這才心里一動,想起此事!”
“你又是如何認識浩然的?”鐘培福依舊目光閃爍,低聲問道。
“這個更是巧!”蕭華笑道,“乃是蕭某自泣月城后前往冥悉遇到的!”
“嗯,這個老夫知道!”鐘培源擺手道,“浩然……似乎說過此事的,不過老夫當年心情不佳,沒仔細記住!”
隨即,鐘培源看向蕭華,問道:“這么說蕭道友的目的就是我鐘家那兩個金箔了?”
“不錯,正是那兩個金箔!”蕭華將手一拍,拿出幾塊乾陌密石,笑道,“蕭某這幾年尋到幾塊乾陌密石,就是想尋到金箔的主人交換,如今正是機緣巧合,還請鐘前輩過目!”
哪知,鐘天堯似乎對這乾陌密石并不感興趣,神念掃過,淡淡的說道:“其實,我鐘家那金箔出去交換,交換乾陌密石還是次要,主要是想知道這金箔是何物,有什么用途!”
“這個……”蕭華神情一怔,目光看了鐘天堯幾下,搖頭道,“抱歉,此乃蕭某的事情,恕蕭某不能告之!”
“哦?”鐘天堯眼睛微瞇,說道,“既然你不能告訴老夫那金箔是作何用途,那老夫也就不能拿金箔跟你交換!”
“鐘前輩”蕭華大急,道,“金箔拿在鐘家只是死物,鐘家根本用不上它,為何就不能拿來交換?難不成鐘家不想用這乾陌密石修補法器了?”
“哼,修補不修補法器,那是我鐘家自己的事情。”鐘培源冷笑道,“難不成蕭道友還要跟我鐘家強行交換么?”
“嘿嘿,有什么不可以呢?所謂的修真大派不都是這等的所為?沒巧取豪奪如何能成就大派?如何能雄踞一方?”鐘培福諷刺道,“御雷宗雖然遠在溪國,可威名整個曉雨大陸都有的,他們的弟子即便是在濛國也可以囂張!”
“兩位道友這是什么意思?”蕭華冷笑,“若是不換也就不換吧,何必如此惡語相向?此話可是涉及蕭某師門,道友不介意蕭某將此話帶回去么?”
“怎么?鐘某說幾句話就得罪了御雷宗么?”鐘培源“呼”的站起身來,怒道,“就憑這幾句話……御雷宗就敢遠來我濛國,將我鐘家滅族么?你覺得你有這個機會么?”
“哈哈哈!”蕭華站起身來大笑,他實在是覺得好笑,筑基后期的修士啊,怎么說也是數百歲的壽限了,見識過的事情比自己要多了很多,可這怎么看起來都跟煉氣初期的散修一樣,說起話來不知輕重!
“蕭某倒是要看看,你鐘家有什么能耐將蕭某留在這里!”蕭華笑畢,也是冷冷的說道。
“你在白竹山又是擊傷許宏,又是震懾筑基后期的修士,是不是就給靜兒看的?”鐘天堯依舊淡淡的說道,“你縱然是御雷宗弟子,縱然有堪比筑基后期的修為,可是,你莫忘記,老夫可是金丹修士,你在老夫眼中就是孩童!”
“再說了,沒有家主在,老夫兩個筑基后期的修士還誅殺不了一個筑基后期?更別說還有個煉氣的修士?”鐘培源說的更加囂張,“即便是讓筑基后期修士逃脫了,這煉氣的女修還有命么?”(。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