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我師姐叫我回家吃飯 且說木堂春見到張小花招式一出,臉上就是露出驚異,趕緊收掌,另一只手卻是攥拳從斜面攻出,正是檀金拳的另外一招。()
張小花見狀,也是將手收回,換了另外一個招式……
如此幾個回合,那木堂春可就臉色不好看了,周圍眾弟子也是臉露驚異,木堂春虛晃一招,跳到一邊,怒道:“任師弟,你這是作甚?”
張小花奇道:“木師弟,我又怎么了?我沒做什么呀”
“沒做什么,為什么我打什么招式,你也打什么招式?”
張小花笑了:“木師弟這話說的,天下見可沒有這個道理的,只許你會檀金拳,就不允許我也會檀金拳,就允許你打我的胳膊,不允許我打你的胳膊。”
原來,張小花在急切之間,竟是在神識之內將木堂春的招法看了個透徹,每次都跟木堂春用同樣的招式打出,而且,張小花的拳法甚快,往往都是后發而早至,每每逼得木堂春不得不換招迎敵。
“你……”
木堂春被張小花噎得夠嗆。
周圍的弟子也是面面相覷。
想了一下,木堂春又是跳入圈子,換了另外的拳法,而且招數更加的繁雜,手腳也是加快了速度,張小花哪里在乎這個,但凡在他神識之內,一切的拳法招式都是被看得一清二楚,他跟先前一樣,動作也是迅疾,跟木堂春斗在一起。
又是十數招,木堂春終是忍耐不住,摒棄了什么花哨的招式,兩腿馬步一扎,右手攥拳沖著張小花的胸膛就是擊出,依了張小花之前的套路,他這招式也必須是同樣的擊出,兩人的拳頭不可避免就是在半途撞在一起。那拓丹堂的弟子肯定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在木堂春的經驗中,拓丹堂的弟子并不是從小就習練內功,大多都是半路修煉,這內功絕對不如自己扎實,如是比拼內力,自己肯定就是占了絕對的上風。
可是出乎他的預料,張小花也是同樣的招式,一拳迎來,“彭”地一聲輕響,兩個拳頭就是撞擊在一起,木堂春肩膀微麻,拳頭卻是并未感覺到對方的任何內力。
“咦?”木堂春心中大喜,催動了內力,就是如同潮水般往張小花攻去。
可,就在內力剛剛進入張小花的拳頭,木堂春立刻就感覺到一股跟他內力相當的力道擋在前面,“嘿嘿,還隱藏了一手。”木堂春嘲笑著,又是多了幾分的內力,但是,對方的內力也一般的加大,他竟然不能攻過去分毫。
“哎喲”木堂春有些失措,內力幾乎運到九成,可依舊撼不動對方分毫,“這…..”木堂春有些汗下,只見他將牙一咬,就是全力以赴,再不敢做什么輕視之想,將全身的內力都從拳頭之內攻出。
可惜的是,情勢并沒有任何的改觀,張小花那邊的內力也是這般大小,絲毫沒有推卻的意思……
又是片刻,木堂春的臉色已經發白,內力有所不濟,而看看對面的張小花,還是那樣,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壞了,難道遇到了高手?”木堂春心里立刻就有了最壞的打算,他一上來就比拼內力,當然是比張小花招式所逼,以為自己把握很大,可如今自己內力即將枯竭,而對方并沒有感覺,那接下來的結果用腳后跟就是可以想到,等自己內力枯竭,對方內力攻入自己的經脈,自己可是非死即傷的呀不由的,木堂春開始后悔自己怎么想起用內力硬拼了旁邊眾弟子并不知曉其中的玄奧,皆是眉開眼笑的,廢話嘛,你一個拓丹堂種田的藥童居然敢跟縹緲派的布衣弟子比試內力,真是不知道那個“死”字如何筆畫 可過來片刻,居然見到木堂春的臉色發白,張小花卻一如平常,頓時蕭觥鶴先就是覺得不妙,連忙走到稍微近的地方,仔細的觀看,入目則是木堂春沖他的擠眉弄眼、
“不好”蕭觥鶴心中一涼:“居然碰到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兒,早知我直接上好了”
旋即就是沖后面一招手,似乎要有什么動作。
這是一個聲音響起:“我要是你,就什么都不做,等這場有了勝負再說”
“你”蕭觥鶴就像是聽到鬼叫一般,不可思議的回頭:“你……居然還能說話?”
張小花奇道:“我為什么不能說話呢?”
“這……”蕭觥鶴完全的瞠目結舌:“你現在是跟木師弟比試內力呀,你這一開口,內力不久……”
后面的話他幾乎都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了,這的確是有點兒顛覆他的認知,在場的眾人都是知道,若是此時木堂春開口,那內力就是立泄,要不他咱們只能沖蕭觥鶴擠眉弄眼?
一時間,蕭觥鶴想做什么的動作也就是停了下來。
張小花瞪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既然與人賭斗,那就要有失敗的覺悟,只要是敗了,就要認輸,絕不能做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觥鶴臉上微紅,敷衍道:“我……只是怕木師弟和你受傷,想讓其他師弟將你們分開罷了”
“分開?你的內功能比這木堂春勝上三倍?你能確認比我也勝上三倍?”張小花嘲笑道:“你這般魯莽,受傷的可只有你這個誘餌師弟”
蕭觥鶴目光閃爍,眾弟子中大部分也是微微有些愧疚,可看看場內的眾人,也就一晃而過。
說話的工夫,那木堂春已經不支,頭上汗水低落,臉上一片灰白,手上的內力如潮落般,一泄千里往丹田內回流,而瞬間,他就感覺到張小花跟他抵在一起的拳頭上,一股強大無匹,從來都沒見到的力道轟然就是沖進他的經脈 “必死無疑”木堂春的腦海中瞬間就是出現這樣一個念頭。
是啊,若是平常對敵這樣的內力沖進經脈,不光是體內經脈被毀,就是體外的筋肉都是要被拍成肉醬的,哪里還能活命?
“咦”張小花心里一愣,他本以為木堂春還能再撐一會兒,而且也正跟蕭觥鶴說話,所以,一個不留神,木堂春內力枯竭之時,就是沒控制好自己的真氣,等進了人家的經脈才醒悟,立刻就是將真氣收了回來。
此時的張小花對于真氣的控制,細微至斯,心念一動,就是立刻撤回,木堂春感覺到即將把自己經脈沖破的力道突然撤回,心里一喜,趕緊將拳頭收回,一抹額頭的汗水,拱手施禮:“謝任師兄手下留情這場是我輸了”
唉,五年之前,這兩人擂臺之上較技,張小花軟磨硬泡掙了個平局,而五年之后,其它任何的神通不用,單單憑借一拳之力就是將木堂春擊敗,這……不得不說人生際遇之神奇五年河東五年河西不外如此 張小花見到木堂春恭敬有禮,也是高興,笑道:“木師弟武功也是極好,只是年紀還小,內力修為上有些欠缺,在下只是虛長幾歲,才得如此”
木堂春心里暗自搖頭:“哪里是這樣的道理,您手上的內力就是最厲害的趙師兄都是不過,我再長幾年又有何用?”
木堂春擺手道:“任師兄內力精湛,小弟就是再過幾年也是比之不過,這場小弟輸了,以后就叫您師兄了。”
這話雖說意思明白,可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我叫您師兄,其他人,抱歉,我可管不著 其實,也是在提醒張小花:“大哥,我就是個誘餌,我敗了,后面還有一堆人呢,您小心了。”
張小花心知肚明,轉頭問道:“蕭師弟,你道如何?這場我可是贏了,你們……”
話音未落,就聽蕭觥鶴一個健步就是跳了出去,拱手道:“那個……任師弟,我師姐叫我回去吃飯,等我吃飽了,咱們再討論剛才的事情。”
“撲哧”張小花笑出聲來,暗道:“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孩子在打鬧”
這個念頭剛剛閃現,他立刻就是明白,正是因為這些年輕弟子的胡鬧,才讓拓丹堂、乾坤堂、漱玉堂等堂主們,還有遺香峰的頭頭腦腦們沒什么好的辦法,這背后或許是楊如萍的縱容,也或許是其它縹緲派弟子的慫恿吧。
不過,張小花可沒打算放過他們,只見張小花一個箭步就是躍出,身形一跨就是丈余,一把就是將正要施展輕功立刻的蕭觥鶴抓住,正是他的后頸,隨后就是如同拎著個鴨子一般,站在那里,揚聲道:“誰都不準動,誰動了我就捏斷他的脖子”
其他眾弟子本都是做樹倒猢猻散狀,聽到張小花的叫聲,皆是微微一愣,見到剛才提前動身的蕭觥鶴居然落在張小花的手里,都是狂驚,一時只見還真不敢動了 只見張小花拎著蕭觥鶴走回場中,“撲通”就是扔在場內,“獰笑”道:“斗敗了就要跑,你們縹緲堂大好的教養呀。”
蕭觥鶴站起身,看著張小花“猙獰”的臉,有些怕,還有些不服:“你……你偷襲,算什么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