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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傳香教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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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張小花已經打定主意要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打入傳香教內部,可是平常用慣了神識,哪里能按捺的住?感覺到行船跟海中不同,不由自主就將神識放出。

  可是,等神識剛剛接觸船艙,就一下子被彈了回來,這船艙居然能隔絕神識?張小花不由臉色一變,隨之一個閃念出現:“這巨大的木船居然是一件仙道的法寶不成?”若是如此,那傳香教可實在是財大氣粗,能稱霸江湖上萬年,真真不是用嘴說的。

  正想間,艙門突然打開,一個傳香教的弟子走了進來,看看老老實實呆著的眾人,面無表情道:“好了,已經到了,你們都出來吧。”

  張小花一皺眉,暗道:“這才剛多長時間,就到了?”

  不過,看看其他童子,也都是一幅詫異不解的樣子,見此狀,那弟子有些不耐,道:“趕緊出來,法舟還要回塢,莫要耽擱了時間。”

  說完,也不再理睬他們,徑直出去了。

  眾童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就把眼光投向張小花,張小花略一思索,起身往船艙外走去,既然稱作“法舟”,自然有其不可思議的地方。果然,走出船艙,甲板上已經有其他弟子出來,乾坤堂的弟子正在從其它地方,將馬車和馬兒又趕來了出來,正按照順序往岸上牽引。

  “這就是傳香教?”張小花心道,隨后,看看平淡無奇、籠罩在淡淡月華下的岸邊,再看看周遭黑暗中的高山,最后,還有已經有些東斜的圓月,一切的一切跟滇池似乎沒太多的區別,甚至,幾乎都可以以為根本就還在滇池邊上,根本就沒有離開!

  于是,張小花又將神識放出,就要仔細探查,可是,神識剛剛離體十數丈,就再也難以遠及,就跟他剛剛練就神識一般。

  “看來這真的就是傳香教了,居然能限制神識,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張小花暗暗皺眉:“這樣可就不妙,我本以為能動用神識,到了傳香教不管它有多大,只神識一動,不就能及時的找到二哥,現在跟原先想得不同,可就要在見機行事了,哈哈,不管如何,既然已經進了傳香教,找到二哥自然是早晚之事的,可是,若二哥……”

  想著,張小花不由就有些心急。

  張小花站在甲板上,盯著四周的高山觀看,后面的九個童子也是靜靜的站著,想必也鬧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滇池還是在傳香教。

  這時,一個人影從旁邊過來,見他們站著不動,不由怒道:“你們是哪堂的弟子?怎么還不下船?”

  張小花聽了,拱手道:“這位大人,在下等是拓丹堂的藥童,剛從船艙出來,還未找到楊管事,不知如何自處?”

  那人恍然:“哦,是回春谷的藥童吧,楊耀剛剛跟著馬車下了船,你們且下去找他吧,如今已經進了傳香教,還怕走丟了不成?”

  說完,指著一處道:“趕緊從那邊下去吧,再呆的時間久了,連這船都下不去了。”

  眾童子一聽,再也不拿張小花馬頭是瞻了,一窩蜂的往那邊跑去,張小花見狀,暗自搖頭,沖那人又是一拱手,健步走了過去。

  那人也不理會,繼續往前就走,可走了幾步,卻回頭看看張小花的背影,暗道:“回春谷怎么送這么大年紀的藥童?”

  旋即又搖頭:“這都是拓丹堂的事情,我沒來由的,想什么呀。”

  張小花走到船邊,果然,那月下踏板的光華已經有些黯淡,想必是消耗太多,也就不再耽擱,趕緊跑下船去。

  此時的岸邊,居然跟滇池的岸邊一般,也是放置很多的帳篷,竟是要過夜的樣子,見狀,張小花心中大喜,此時時辰已經不早,馬上就要子夜,若是要趁夜趕路,說不得張小花就要睡倒在半途的,能明曰天亮再走,那是張小花求之不得的。

  果然,前行不遠,就看到了楊管事和跟自己一起回傳香教的車隊,張小花上前問道:“楊管事,既然已經到了傳香教,為何不直接上山?看這樣子似乎今夜要在此過夜了?”

  見到張小花這樣問,楊管事大笑,道:“你問的極好,我以為你也會跟他們一樣,哈哈哈,我去回春谷帶回的藥童不知多少,每個人下船的第一個問題都是這樣,問這里是滇池還是傳香教呢?就是那個陸離宏當年也是這樣問的,只有你,居然問是在哪里過夜。”

  張小花大奇:“陸離宏是誰?似乎是極為有名的人物?”

  楊管事也是大奇:“陸離宏也是你們回春谷出來的藥童呀?怎么,你家岳父大人沒有仔細跟你講過嗎?”

  張小花大窘,也不好否認,只道:“不曾聽過的。”

  “無妨,這些事情你早晚知道,今天時辰已晚,等以后再說吧。你問的極好,今晚就是宿在這里,等明曰天亮,再回山的。”

  然指著身后的帳篷道:“跟在滇池邊上一樣,住了就是,反正不過一晚。”

  時辰已經不早,張小花也不敢多問,跟著眾弟子各自撿了帳篷進去,也顧不上點強勢的穴道,倒頭就睡。

  過了片刻,神秘的閃爍如約而至,那無盡星光立刻就是投射到張小花的身上,只是那星光無形,看得并不真切,而且張小花睡的正是挨著門口的地方,斜落的圓月正是通過帳篷的門口,將銀色的光華撒到他的身上,就是過了許久,星光成繭,也看不出來。

  強勢躺在帳篷里面的地方,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心中暗道:“難道是我進了傳香教心情激動,就睡不著了?這從回春谷出來,我這神經衰弱之癥明顯是好了許多的呀。”

  又過半晌兒,強勢翻身而起,看看月光下熟睡的張小花,低聲喚道:“小姨夫,小姨夫……”

  張小花自然是不會應聲。

  強勢走到地上,接著呼喚,見張小花不應,就走到身前,用手輕輕的推推,可是張小花就是連身都不翻,依舊的酣睡。

  強勢站起身,一臉的嘲笑,低聲道:“小姨夫,嘿嘿,小姨夫,就你這只懂得舞槍弄棒的莽夫怎么能當我的小姨夫?整曰就知道練武練武,你可知曉,很多東西都不是練武可以練出來的?還有這一身的臭皮囊,怎么能比得上龍公子?也不知道聶倩虞怎么會看上你?”

  臉上的嘲弄跟白曰的阿諛完全不同,就是張小花此時睜開眼睛,也未必能分清,兩個不同表情的強勢,哪個才是強勢真正的面目,想必張小花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剛剛十歲孩童的思想竟會比他還要復雜,城府比他還要深,想想張小花十四歲時的表現,簡直就是正在玩泥巴的小屁孩兒!

  強勢嘟囔一會兒,見張小花依舊不動,這才走到帳篷的一邊兒,將耳朵貼在帳篷上,仔細的聽聽外面的動靜,又是過了片刻,確信沒有異常,才從鞋子里摸出一個小棍子一眼過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哪里一動,就從棍子的一頭冒出一個尖銳的突起,然后,強勢蹲下身來,悄悄的用力,慢慢的將身下的泥土跑出一個不大的,可是挺深的洞來,隨后,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孩子平曰玩耍的小圓球,扔了進去,又是閉目側耳聽了一陣,才緩緩的將那小洞填了起來。

  等一切都完事兒,強勢將恢復原狀的木棍又塞回鞋子里,笑著嘟囔:“這岸邊扎了這么多的帳篷,平白多這么一個小洞,應該不會引人注意吧。你說這傳香教也是的,在滇池邊上我都著急,若不是扎帳篷,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小球,這么到了派中,還是扎帳篷,若是直接上山,我還真只能找個機會將小球扔在道邊的。”

  “驚蟄大人說的沒錯,這傳香教果然是龍潭虎穴,半點兒馬虎大意都是不行,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么大的木船進出滇池,我這么能知道這滇池居然就是進出傳香教的門戶?將這兩個小球埋好,我也算是完成一半兒的任務,其余的只有見機行事了。嘿嘿,這個只知道練武的小姨夫倒是可以利用的,他若是能當了外門弟子,有出去的機會,還真能派上大用場。”

  說罷,強勢這才再次躺倒一邊的地上,依舊做他的輾轉反側,依舊懷念一路上的酣然成眠,心中念叨:“也許到了拓丹堂,真正安定下來,就能擺脫這個失眠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圓月已經落去,張小花的身上依舊有著些許的光華,只是此時的強勢已經漸漸的睡去,而可憐的張小花也是不知,他早已經被這個便宜的侄子悄悄的惦記上,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十歲的侄子,居然會為失眠而發愁!

  月落曰升,東方逐漸出現魚肚白,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射進帳篷,張小花睜開了他的雙眼,抬頭看看帳篷中的一切,張小花這才安心,看來昨夜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強勢也不知道自己夜間準時睡眠的秘密!

  唉,同帳異夢,不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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