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來,縹緲派在各地的分舵、據點,甚至鏢局都紛紛被不明勢力一一拔除,很多的精英弟子下落不明,逼迫的歐大幫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勢力慢慢的龜縮到平陽城周圍,可派出探聽消息的神機堂弟子,不是一去不回頭就是根本得不到消息,不得已,歐鵬派出縹緲六虎的老四上官風流和老六徐佩華帶著一干精英弟子,親自前去查找緣由。
這等危機就如利劍般懸掛在頭頂,如何不會讓歐鵬煩惱?
這一系列鬧劇的幕后黑手又是誰呢?這是一直都讓歐鵬著惱的問題,這煩惱卻是讓歐鵬如同撓癢般,明知那里癢得不得了,可就是無法伸手去撓,即便是抓耳撓腮也是不成。
突然一個念頭在歐鵬的腦海中生出:“難道是天龍神教?!”
“是不是張小花被天龍教虜去之后,在嚴刑逼供之下,嗯,何必用嚴刑,他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少年,天龍教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
“張小花就把自己北斗神拳的事情一股腦的和盤托出?那天龍教可是跟縹緲派一般的傳承大教,我自己能看出的端倪,天龍教的帝釋天必定也是一清二楚的,難道天龍教為了掩飾仙道復興,或者想走在我縹緲派之前,這才突然襲擊我縹緲派?”
“唉,悔不該當時一時心軟!”
想到這里歐鵬眼中閃爍出一絲的厲色。
可過了一會兒,他的眼中又是一陣的迷惑:“這也不對呀,即便是帝釋天知道北斗神拳的秘密,可這北斗神拳到底是不是大周天星辰拳,還是兩碼事兒呀,他不先把事情落實了,把自己的仙道弟子培養起來,現在就找我的麻煩,卻是不合邏輯的。”
“再說,天龍教可是比擬超級三教實力總和的存在,一直都有超級三教的牽制,若是對我縹緲派不利,其它三教肯定會有所反應的,怎么會如今日這般被動,絲毫沒有風聲傳來?”
“莫非?!”
歐鵬早就被淬煉的堅強的心臟,突然一跳。
瞬間就想到另一種可能,除非……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著急忙慌的沖進議事堂,歐鵬一驚,抬眼看去,正是自己的大弟子張成岳。
張成岳臉色慘白,很是驚慌失措,歐鵬微微皺起眉頭,這張成岳做事一向老到,行事穩重,從來都沒有這般失禮過,于是,他也沒有呵斥張成岳的意思,問道:“成岳,為何如此慌張?”
“大幫主,有大禍事。”聽到歐鵬不滿的口氣,張成岳已經知道自己的失禮,可是這時已經不是仔細注意的時候了。
“大禍事?”歐鵬心里一跳,脫口而出:“是天龍教圍攻我飄渺山莊?”
“不是的,大幫主,沒有敵人出現在咱們縹緲派的四周,只是……”說到這里,張成岳的口氣有些遲疑,然后看看歐鵬的目光,咬牙說道:“大幫主,四師叔和六師叔他們……”
歐鵬實在是忍不住了,接口道:“他們兩個怎么了?”
張成岳有些悲聲道:“兩位師叔被人重手殺害,尸首被派中的弟子帶回!”
“什么?!!!”歐鵬一聲驚呼,立刻從座椅上站起,老四上官風流機智多謀,輕功很好,老六徐佩華的外門功夫是江湖一絕,兩人行走江湖的時候想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許多的大風大浪都走了過來,而今,兩位師兄弟皆服食過增強功力的靈丹,江湖之上已經鮮有敵手,此時卻同時被殺,這可是他從來都沒想到過的。
“快,兩位師弟的尸首在哪里?”
“稟大幫主,就在議事堂前廣場,弟子不敢擅專。”
一聽這話,
歐鵬右腳一跺,身形飄起,若一陣風般向議事堂門口飛去,那身形竟然跟張小花有七分的相似,從椅子到門口將近二十丈的距離,那歐鵬的腳基本沒有什么著地的地方,跟張小花的浮空之術也極為類似。
議事堂前的廣場依舊的空曠,只有一輛破馬車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旁邊還有幾個垂頭喪氣,身上負傷的弟子。
歐鵬一掠身從高臺上躍下,那幾個弟子見到,立刻施禮,歐鵬看也不看他們,走到馬車前,一只手顫抖著將那馬車上的席子揭開,眼見席子下面熟悉的、毫無生機的臉龐,歐鵬不覺心中一酸,差點滴下淚來,這可是他自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闖蕩江湖的師兄弟呀,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的袍澤呀,如今,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這破舊的馬車上,閉上了關懷自己數十年的眼睛。
歐鵬抬起頭,厲聲喝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不購買上好的棺木,用上好的馬車將兩位長老拉回?”
幾個弟子唯唯諾諾,只有一個壯了膽子,說道:“大幫主,不是小的不給兩位長老購買,只是,遇襲之后,那蒙面的黑衣人已經準備好了這馬車和席子,吩咐小的不能隨意挪動的,還說若是小的們挪動了,讓大幫主看不出端倪,一切由小的負責。小的怕耽擱幫中大事,這才一路趕回,不敢稍加挪動的。”
聽了弟子這番話,歐鵬咬咬牙,隨即恢復理智,揮揮手道:“好了,成岳,你派人將大師伯、二師伯和五師叔叫來,另外將兩位師叔的尸首小心抬到神機堂中,請時堂主和堂內長老先行查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動咱們縹緲派的人,這血債還是要血來償的。還有,你們幾個,將遇襲的情況仔細的講來。”
說完,歐鵬也不將幾個弟子叫到議事堂,就在這廣場上,細問起來。
張成岳聽了,不敢耽擱,趕緊找人過來,仔細叮囑一番,讓他們去通知三位長老,自己則親自趕著馬車,將兩位師叔的尸首帶到神機堂中。
上官風流等人的遇襲很是老套路,對方并沒有設置太多的陷阱,就是在原先縹緲派的一個分舵里等候而已,這個分舵在一個極小鄉鎮的一隅,向來行人就少,而上官風流等人到達的時候,正好是黃昏,一行十幾人一到分舵的院子即遭到對手的猝擊。
縹緲派的精英弟子極為自負,畢竟他們也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身邊還有派中的兩位長老壓陣,自然根本就沒打算逃跑,只一心要給先前的弟兄報仇。
可惜,這設伏的對手似乎早已算好,或者說對手實在也是強大無比,人數雖然并不比縹緲派多到哪里,可縹緲派的弟子一跟人家過招就發現,這里設伏的黑衣人皆是武林中的高手,竟然將所有縹緲派的弟子都死死困在院子中,一個都難以逃跑。
壓陣的上官風流和徐佩華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面對的是三個同樣黑衣蒙面的絕頂高手,三人聯手也是將兩人克制的死死,只是縹緲派的這兩位長老因為服食過正宗的增功靈丹,所以比對手內力深厚,甚至以上官風流的輕功,極有可能逃脫的,可,若是他跑了,留下的徐佩華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上官風流只有跟徐佩華并肩作戰,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
戰團雖然分作兩處,可一樣的激烈血腥,等得夜色漸臨,被圍的縹緲派弟子已經被殲滅殆盡,只留下幾個待用的被點了穴道扔在一邊,上官風流和徐佩華也是深受重傷,勉力支撐,正這時,一個未曾蒙面的黃臉老者飄然而至,見此情形,極為詫異道:“怎么?這兩人如此扎手,到了此時都未曾得手?”
上官風流和徐佩華見這人,皆是大驚,正要喊出那人的名字,就見黃臉老者欺身進來,一人一掌正正擊在兩人的胸膛之上,瞬間,兩人就口吐鮮血,連一個字都未曾說出,即倒地而亡!
那黃臉老者環視四周,傲然說道:“快按原計劃行動,讓人把這兩具尸體帶回縹緲派。”
然后又飄然而走。
等負傷的弟子將整個遇襲源源本本說完,歐鵬的眉頭皺得更深,這幾個弟子武功低微,是去聯絡和引導的弟子,他們遇襲的時候只能顧得自己,哪里能分心觀看和搜集其它的訊息?而且,他們被點了穴道,只聽得一些只字片語,曉得是有一個高手中的高手趕到,一招間就殺掉兩位長老,而這人是誰,他們哪里知道?
這時,另外一個弟子低聲道:“大幫主,弟子倒是偷眼看到一個情形。”
“快說。”歐鵬急切道。
“圍攻長老的三人中,有一個帶著氈帽的,很是奇怪,弟子多瞅了兩眼,而且,等他們放我們走的時候,我又了那人一眼,這時他的氈帽已經不見,估計是被兩位長老抓掉的,卻是個光頭!”
“大林寺!!!”歐鵬一口就叫出了這個門派的名字。
若說能在一時之間有實力殲滅縹緲派眾多精英弟子,甚至兩位長老的門派中,大林寺應該是其中之一,而若說近期跟縹緲派有些恩怨的,大林寺更是排在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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