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道:“甚好,掌柜的,麻煩你了,想不到你這客棧表面看起來不怎么樣,這里面的飯菜可是超一流的呀,真是不可貌相呀。”
那掌柜的臉上有些紅,拱手道:“大爺,誤會了,我這小店怎么能有如此大的手筆?這都是先前一位爺安排好的,就是那廚子也是他帶來的,這等物事我這小店連加工都是沒加工過的。”
“哦?你說的那人呢?怎么不進來一見?”
掌柜的賠笑道:“那位爺在您三位來小鎮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只是叮囑小店把三位爺伺候好。”
“你說的那人長相如何?穿戴如何?可否留下姓名?”
“秦大爺,您老見諒,那位爺特意囑咐,不讓小的多說,就說是您的舊交,小的也不知道這位爺的姓名。”
“哦,這樣啊,好吧,也不為難你了,我等已經酒足飯飽,還是早點安排歇息吧。”
“是,大爺,小的這客棧已經清空了,今日就專門接待三位爺,請跟小的來。”
說完,帶著三人來到后面的清凈小院,賠笑道:“這小院有三間客房,請三位爺歇息,小的就在這里候著,若是有什么要求,盡管來叫。”
秦時月點點頭,看看小院,徑直往正當中的那間去了,英飛看了一眼張小花,也自選了一間,這兩人白日間還留了一點心思,怕張小花逃跑,到了晚間就徹底的放心,知道他就算是跑,也跑不遠的。
張小花苦笑一下,看看掌柜恭敬的站在院門口,心道:讓掌柜的親自看門,想必,這銀子給的真不少!
然后,就往最后一間屋去了。
屋里很是整潔,竟然是一主兩臥的客房,張小花小心的掩了門,盤膝坐在床榻上,這幾日他一直都跟秦時月他們在一起,除了吸收元石中的元氣,靜心參悟土遁之術,并沒有時間練習北斗神拳和左手劍招,而今日總算獨處一室,他也并沒有打算練習拳法和劍招,北斗神拳雖然是自己湊出來的,可看著歐鵬的重視程度,想必跟仙道有些關聯,自己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若是讓秦時月看到,肯定是麻煩上身的,而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參悟土遁之術的法訣,可是又不敢輕易的嘗試,施展三才旗門陣的吉祥三寶曾經手掐過法訣,秦時月也看到過,自己在他面前嘗試,那同樣是自找麻煩。
張小花先是閉目靜心修煉了一陣無憂心經,這才回憶起土遁之術的口訣,結合自己這幾天的參悟,用手掐起法訣,這土遁之術的法訣甚多,竟有九個,每個都截然不同,還要求連續不斷,讓初次接觸法訣的張小花,不知如何下手,想了想當然在馬如龍府中看到吉祥三寶施展法訣的情形,張小花決定先不管法訣的連續性,先把第一個法訣弄懂,弄會再說。
其實,法訣的施展跟心經的呼吸法一般,都是講究節奏,法訣掐到何處,真氣運到哪里,都是有講究的,若是有師父教授,只需指點其中的訣竅即可,張小花當然沒有這般福分,只好自己的摸索,自然就入門極難,不過,這樣也有一般好處,畢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各種的利弊都是清楚,只要入門,以后的各種法訣修煉起來都是容易,不像借鑒前人的那般,修煉其它的法訣,依舊要靠師父的指導,若是自己修煉,難上加難。
果不其然,雖然張小花早在這幾日感覺到自己參悟的已經不錯,就差最后的實踐,可這真的一個上手,唉,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無論手指如何變幻,都不能達到口訣上描述的境界,而體內的真氣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配合手勢的變幻。
若是一般人,也許就心浮氣躁,有了松懈的念頭。
可張小花卻不同,這廝智商也許不高,天資也許不好,但有一點好處,就是認準了方向,就要一頭扎入,直到尋出個結果,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無悔;
更況且,張小花在修煉無憂心經已經有過這等經驗,萬事沒有一撅而就的道理,莫不是失敗千萬次才得一次的成功,所以,他也不急躁,只是一遍一遍的比劃,直到手指都酸了,這才稍稍休息,吸收一陣元氣。
其實在馬府中馬如龍已經說過,天地元氣又恢復的跡象,可就張小花的神識中來看,這天地之間并沒有多過幾縷的元氣,平日若是僅僅依靠天地間的元氣,這無憂心經肯定是一寸都不能進步,他這修煉,還是要靠那指頭肚般大小的元石。
要說這小小的元石,倒也神奇,張小花全力吸收了這么久,那元石中的元氣似乎沒有減少的跡象,想想就是讓張小花咧嘴笑的,這若是如心經所載,幾次就要吸光,自己那錢袋中的元石雖然巨大,可也用不了多久,現在倒好,這小小的一塊,就用了如此之久,以后自己的修煉可是不用發愁的。
當然張小花把這等現象歸咎于自己剛剛煉氣入門,吸收的元氣還小,等以后十幾層了,想必就不夠用的,可歐鵬、馬如龍,還有那個什么帝釋天,不都說天地元氣在增加么,也許到時自己就不用元石了吧。
張小花吸收完畢,這才又開始嘗試。
也不知嘗試了多少遍,張小花心里都有些皮了,心中就少了幾分的期待,回復了平日古井不波的心境,也許正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心境,在某次實踐中,突然感覺手上所掐的法訣有一種莫大的吸引之力,吸引著剛好達到那里的真氣,這吸引力之巨大,讓張小花無法抗拒,瞬間全身的真氣就被一抽而空,徑直灌向手中的法訣,張小花知道,自己這個法訣是參悟透了,也真正能實踐了。
于是他立即變幻手勢,開始手掐下一個法訣,也許是法訣沒有掐對,也許是體內的真氣枯竭,總之第二個法訣并沒有成功,立刻剛剛抽取出來的真氣,立刻在手中消散,張小花一陣的心痛,這可是自己修煉多日的真氣了,怎么這么一下子就全完了?
張小花趕緊把神識放出,運起無憂心經全力牽引剛剛消散的真氣,這可都是天地元氣呀,珍貴的很,浪費不得。
可惜,即便是張小花行動及時,也只能重新吸收回來將近六成的元氣,剩下的四成都消散在天地之間。
不過,張小花并不后悔,跟自己今天的收獲來講,這點損失他還是樂意承擔的,左右不過是多吸收點元氣而已。
看看天色,張小花也不再繼續嘗試法訣,而是從懷里又掏出一個元石,一手一個,盤膝而坐,靜心吸收起來。
果不多時,他就陷入沉睡,無盡的星光又一次環繞了他的全身,手中的元石也發出微弱的光芒,被張小花的閃爍強烈的吸收,那速度竟然是張小花吸收的數倍,不消一刻,張小花損失的真氣就被補充回來,而元石中的元氣還是不斷的被吸入體內。
另一個房間,秦時月和英飛正在談話。
秦時月指著桌子上的一個袋子,說道:“英飛,你出去一趟,把這幾日搜集上來的上古玉器都交給本地的聯絡點,讓他們盡快給教主大人送過去。”
英飛上前,拿起袋子,說道:“好的,大人,小的馬上就去。不過,今日這事兒透著古怪,咱們是不是先避一避,等明日再送出去?”
秦時月笑道:“無妨,雖然現在還不能知道是誰,可對咱們沒什么壞處,一切都要以不變應萬變即可。這玉器是教主期待的東西,還是早間給教主大人送回去的好。”
英飛笑道:“其實這等事情,交待小的們辦就好,何必勞動大人大駕?”
秦時月道:“英飛,你還是沒明白此次差事的重要,若不是需要,你以為教主大人會派我出來?若不是我在,你能從辛集鎮的馬如龍那里脫身?”
英飛立即賠笑道:“是,小的大意了,小的這就去辦。”
“對了,”秦時月叫住英飛問道:“那個自稱任逍遙的小子已經睡了吧。”
“那還用說?也不知道這廝是什么托生的,到點兒就爛睡如泥,叫都叫不醒,這會兒他若是醒著,老天都會笑的。”
“這段時間,你感覺到有人跟蹤嗎?”
“沒有啊,大人。”
“你說這也奇怪了,咱們把任逍遙都抓在手中,他背后的勢力怎么都不著急躲回去?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跟這個鼎爐沒有一點的關系?”
“也未必吧,大人,也許他就是一個小卒子,對他們組織所知甚少,即使被咱們抓住,他們也有足夠的把握不會被咱們找到把柄,所以已經被人拋棄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可,不論如何,咱們還都得把這個累贅帶回教中,不管是與此事無關,還是小卒子一個,都讓教主大人判斷吧,反正鼎爐沒帶回去,教主肯定會怪罪的,只希望咱們帶回的其它東西,能打動教主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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