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也修煉過仙道功法?”秦時月問道。
張小花一聽,心里也是暗自疑問,是啊,自己修煉無憂心經能放出感知,感覺到天地之間的元氣,可這元氣平日也是少見,只在藥田間才感知到數縷,難道這馬如龍也練有仙道的功法?而且他這里也有天地元氣濃郁的地方?
張小花不覺豎起了耳朵。
馬如龍苦笑道:“小老兒哪里有如此仙緣,能得到修仙的功法,這等功法早在萬年前都逐漸流失,即便是我馬家竭盡全力想要保全,也是不能,早數千年前就沒有了。而且剛才不是說過,功法大多都是記載于玉簡之中,玉簡的元氣都不能長久,功法又豈能保留?”
“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
“小老兒不是感知的,而是看到的?”
“咦?”秦時月和張小花不約而同,叫出聲來。
秦時月臉色有些陰沉的回頭看了一眼張小花,隨后,轉頭問道:“你居然能看到天地元氣?”
“哈哈哈,小老兒如何能看到元氣呀,估計神教帝釋天大人也是跟我一般,看到禁制之地的禁制發生了變化,這才知道天地元氣有變化吧!”
看秦時月不解,馬如龍道:“禁制跟陣法是一樣的,都是需要天地元氣的,不過,有很多厲害的禁制并不單純的靠元石來提供元氣,它們自身也能從天地之間吸取元氣的,現在世間的禁制都是萬年前仙道之人布下的,萬年來,禁制從天地之間吸收的元氣愈發的少了,禁制也就慢慢的減弱。可是,這幾年,禁制的威力慢慢有加強的跡象,你說,是不是天地元氣又恢復的征兆呀?”
秦時月點頭,旋即,又驚訝道:“難道你們馬家也有禁制之地?”
馬如龍臉上有些紅潤,驕傲說道:“到了現在才知道呀,如非如此,我們馬家怎么也是傳承之家?我們馬家雖然也只有一處禁制之地,卻比正道盟一個都沒有,有本質的區別。”
“那,你說的禁止之地,是不是就是……”
“是的,秦大人,你猜對了,就是這里,準確的說,就是我的身后。”
“你身后的白霧,居然連山風都吹不散,想必就是禁制的一部分吧。”
“秦大人很聰明,禁制的表象有很多,有的是光彩,如紅色,黃色,五色等,還有就是白霧,黑煙等,聽說還有一些禁制能產生幻象,跟周圍的環境很完滿的結合,我馬家的禁制之地就是這白霧。”
秦時月和張小花都聽得暗自點頭,張小花自從得知錢袋中的空間,就知道以前去的那個山洞必然有蹊蹺,現在聽了,不就是馬如龍說的那種禁制么?更不要說縹緲派禁地中的白霧吞噬人,想必也是跟馬家的禁制相似吧。
秦時月卻是想到了自己門派中的禁地有事發出五色光的事情,估計就是馬如龍所說的禁制,自然也就知道教主是如何知道天地元氣的變化了。
不過,秦時月卻是不解,這馬如龍把自己帶到這里卻是為何?難道要利用者禁制殺掉自己?想到這里,秦時月不禁后退一步。
馬如龍見秦時月退后,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笑道:“秦大人不必擔心,若是我能利用這禁地致敵,也不必在此說什么多了。是不是秦大人很納悶我為什么逃到這里吧。”
秦時月點點頭。
馬如龍說道:“仙道的禁制都是用來保護重要東西的地方,我從小就知道這后山的禁制,心里一直期待著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可這仙道的禁制必須有仙道的修為,才能完好無缺的走進去,否則就會被禁制推出,或者困死,早先我馬家也不知道有多少聰慧之輩,想憑一己之力進入這禁制,可從來都沒有人能活著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死在里面,還是另有奇遇。神教迦樓羅一脈的輕功我是知道的,在秦大人面前,我斷沒有逃掉的可能,預期死在大人劍下,不如來禁地看看,還能了卻我一生的牽掛。”
然后,笑瞇瞇的問道:“不知道這樣的解釋,秦大人是否滿意?”
秦時月也是笑道:“難道馬老爺子就不怕秦某人闖入你家的禁地?”
馬如龍躬身相讓道:“既然如此,秦大人還是先請!”
馬如龍上前一步,笑道:“還是馬老爺子先請。”
張小花在旁邊看得納悶,都已經知道這禁地吃人,進去的人都沒有一個出來的,這秦時月還要進去?
那馬如龍見秦時月上前,臉色微變,后退一步,緊挨了白霧道:“不必客氣,秦大人,若是如此,小老兒先行一步,在里面恭候秦大人。”
說完,就要后退,秦時月笑容可掬道:“那秦某人送你一程。”
說著,從腰間抽出軟劍,“刷”的一聲,橫掃過去,馬如龍見他手臂一動,立刻就腳尖用力,疾退著,眼見身形就要沒入白霧,秦時月哪里能放過他,一個箭步竄上,軟劍滑入白霧,就聽得白霧中慘叫一聲,立時沒了聲息,秦時月收回軟劍,看著軟劍上滴下的血點,心里也沒把握是否一劍致命。
可是看看眼前這詭異的白霧,秦時月也沒有進去一觀的想法。
等了半刻,秦時月轉身走到張小花面前,笑著說:“任逍遙,聽得挺過癮吧。”
張小花一愣,不解道:“大人開什么玩笑?我可是沒都沒聽到,小的這兩天耳朵發炎,什么都聽不見,還想著跟大人說一聲,找個大夫瞧一瞧的,正好,等一會到了辛集鎮,還請大人開恩,讓我看病的好。”
秦時月撇嘴道:“別給我攪亂子,我也沒打算拿你滅口,你自己清楚,從你身上還得找鼎爐呢,聽了剛才的話,你也知道鼎爐的重要了,那是神教教主必得之物,你還是乖乖的告訴我們,是誰拿走了。”
張小花心里暗道:廢話嗎,若是不聽今日的話,我還以為那個大爐子是個香爐,現在既然知道是仙道之物,我怎么還能還給你們?且不說,我自己有用,即便是我沒用,給你了,你還不立刻滅口?
張小花一臉無辜道:“秦大人,這個東西,的確沒有的,您讓我怎么說出去呢?”
秦時月聽了,笑容更濃,伸手就要點,不過,轉念一想,道:“這幾日你也吃遍了我神教的酷刑,想不到你還挺能堅持的,若是一般的人,早就被折磨的瘋了,你還挺歡蹦亂跳的啊,不過,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不再點你穴道,自然就不點了,左右你的命運已經交給了帝釋天大人,我只把你帶回去即可,你聽沒聽今天的話,你背后到底是誰拿了鼎爐,我都會據實一一稟告,等待你的是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完,看看天色,道:“收拾起你的私心雜念,老老實實跟我回神教,聽教主的安排。走。”
說完,施展輕功飛速往回,張小花不敢懈怠,也是緊隨其后,這回程秦時月并沒盡全力,張小花在后面也是跟的輕松,即便是這樣,秦時月也是納悶,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輕功的底子竟然如此的扎實。
回到密道的那個山洞,秦時月看看四周,無法,只好還是一頭扎了進去,等兩人從枯井中出來,就看到英飛手持寶劍,正坐在地上,面色已經紅潤,一支鐵箭被扔在地上,手臂已經包扎好了。
見到秦時月從枯井中冒頭,神情明顯的一懈,站起身來,問道:“秦大人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那馬老兒可曾殺掉?”
秦時月道:“這密道甚長,出去之后,又追出老遠,這才手刃老匹夫。你的傷勢如何?”
英飛道:“小的自行把那鐵箭拔出,現在已經無礙,還得多謝大人的辟毒丹,否則十個小的,也是送命的。”
秦時月想了想道:“你自己包扎的馬虎,一會兒等到了鎮上,還是找大夫重新包扎的好。”
英飛笑道:“謝大人。”
秦時月問道:“你還能施展輕功嗎?”
英飛道:“應該無礙的。”
“那好,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完,秦時月縱身上房,大致看看方位,向馬家躍去。
秦時月怎么都不想再走那潮濕低矮的密道了。
不多時,來到馬家,整個大院寂靜無人,與中午時分人聲鼎沸的情景截然不同,秦時月帶著兩人在馬家的房頂上轉了一會兒,并沒見到一人,倒是看到了自己騎來的三匹馬,這才躍到地上。
秦時月想了想,道:“走吧,先到鎮上,給你看看傷勢再說吧。”
說完,牽著馬,當先走出了馬府的大門。
張小花詫異的看著秦時月的背影,張張嘴,想問問他為何不在馬府中找找仙道的遺物,可自己轉念一想,這馬如龍早就做好了準備,今日出事,就是連他的子侄都未見過半個,想必都趁亂跑了,那些貴重之物哪里能還藏在馬家?想必是秦時月也想通了此節,才毫不猶豫的走了吧。
三人騎著馬走過大路,拐角的茶樓上,一個老人狠狠的盯著他們的背影,正是邱希道的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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