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等人正在專心的看擂臺上的比試,廣場上聲音嘈雜,再加上他們根本就沒留意門口的方向,自然是不知道張小虎的舉動,直到秦大娘她們走到身邊,這才發覺。
眾人相互施禮后,秦大娘問道:“張小花,上場了么?”
張小花笑著說:“快了,這場過后應該就是了。”
秦大娘點頭,道:“我們來給你加油助威。”
秦大娘身后包括長歌、陳晨等大約五六個女弟子,也都鶯聲燕語的給張小花加油,這些女弟子也都是上次跟著車隊一起去南方的。
上次雖說是同去,可張小花那時候看著像是小廝般,自然是沒人搭理的,直到黑夜一戰這才讓一眾女弟子刮目相看,后來張小花失蹤,她們就回到鳴翠堂,一直都是對這個少年有很深的好奇,昨日聽得張小花參加雛鷹堂的布衣比試,而且還都是一水兒的平局,她們的好奇就更甚,今日都纏著秦大娘,這才跟了過來。
等相熟的眾人都見禮完畢,那負責這個擂臺的常領隊和李領隊也過來了,秦大娘可是鳴翠堂的堂主,身份那是相當的高,雛鷹堂的兩個小小領隊哪里能不過來拜見?
別看秦大娘在張小花等人面前還和藹可親的,對于別的縹緲派幫眾卻是不假言辭,淡淡地回禮說道:“兩位忙自己的吧,我只是在這里觀看一番。”
兩位不由苦笑,您這一來就帶了一眾的女弟子,再加上剛才來的幾位,這張小花的親友團人數比參加比試的人都多,把這個擂臺都圍的水泄不通,我們哪能不忙呢?
不過,擂臺上的比試還在進行,兩位領隊也不敢多說什么,急忙回去。
于是今年雛鷹堂的演武大會就出現了很有趣的一幕,廣場上有很多的小擂臺,莫不是站了十來歲的少年和孩童,只有靠角的一座擂臺,周遭圍滿了成年人,指手畫腳的看著這座擂臺上比試的孩童,而擂臺下,參加比試的少年卻都被擠在了擂臺的一隅,他們的人數還沒有看熱鬧的多!
這種情況可是演武大會多年未遇到的,還真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過不多時,就輪到張小花上場了,看到張小花一步一步從扶梯走上擂臺,觀看的眾人,都沒有驚奇,鳴翠堂的女弟子昨日已經聽了張小虎掏鳥蛋的故事,自然是知道的,而藥劑堂的眾人平日就跟張小花在一起,當然更是知道,張小花根本就不會輕功,他不走扶梯,走哪里?而且,聶小二等人還都相互擠眉瞪眼的相互看著,似乎都在幸災樂禍,想必是準備看張小花被踢下擂臺的笑話。
可是,等張小花跟對手打起來,真真在擂臺上展示了,你攻我退,你退我攻,你疲我擾,你擾我閃的高明武功時,聶小二等人的眼珠子都要跌落地上的,幾人均暗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游擊戰術?!”
然而,擂臺之下,最驚奇的,還不是聶小二等人。
何天舒一邊看一邊揉自己的眼睛,甚至還偷偷的掐自己的大腿,以便確認自己是否是在做夢!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聶小二等人雖然驚訝,可他們也只是看熱鬧,并沒有真正知道張小花步法的含義。何天舒可是不同的,他可以說是教授張小花縹緲步的真正師父。也正是也練過縹緲步,也教授過張小花縹緲步,他才深深的驚駭,張小花的步法已經超出了他教授的范圍。
一方面呢,張小花現在施展的步法,很多都是他在縹緲步的功法秘籍上看到的,是他剛剛自己參悟透徹,還沒有教授給張小花的,還有些是他自己都沒有參悟透的,還在心里琢磨的,別人看了沒什么感覺,何天舒看了立刻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很多步法中的疑問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另一個方面呢,是他早先已經教授給張小花的,可現在張小花施展起來,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跟他印象中的并不是一致,對于一般武功而言,若是施展的錯了,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的,而張小花施展的,滴水不漏,并沒有絲毫的破綻可言,是故,何天舒也不能確定,這么施展就是錯誤的。
突然,在何天舒的腦海中閃現一個念頭:到底是我在傳授張小花縹緲步呢?還是張小花在傳授我?
何天舒的疑問還沒有充足的時間思考,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張小花自然還是平局,看著張小花從擂臺上跳下來,聶小二幾人“嘩”就圍了上去,皆笑道:“張小花,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就憑這殘缺不全的拳法還有莫名其妙的步法,居然能跟人家打平,兄弟們還準備在擂臺下接你呢,看來這心思都是白費了。”
張小花笑嘻嘻的連連拱手道:“僥幸,僥幸,慚愧,慚愧。”
張小花擠出來,看到何天舒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也不敢打攪,就走到秦大娘面前,秦大娘笑著夸獎他道:“近月余的時間,你就能把縹緲步領悟到如此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呀。”
張小花謙虛道:“都是何隊長教的好,我還是笨了點,那輕功身法一直都學不會。”
秦大娘道:“先把步法學好,也是不錯的。不過,我看你似乎還沒練到大成的境界,這縹緲步和你的那個拳法,還沒有很好的融合到一起呀。”
張小花點點頭,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兩個武功總也拼湊不到一起的,看來我還得多練才行的。”
秦大娘點頭稱是,說道:“若是你能融合而來這兩套武功,那就是如虎添翼了,想必贏下比試應該不成問題的。”
這時,張小花突然覺得有人在拉自己,回頭一看,正是何天舒。
等何天舒把張小花拉到一個角落,小心地問道:“張小花,你這個縹緲步是不是還有別人教你?”
張小花愕然,搖搖頭。
何天舒又問:“那你沒把縹緲步讓別人看吧。”
張小花依舊搖頭。
何天舒這才松了口氣,不過,疑問更加的重了,又問道:“既然沒人教你,你也沒那縹緲步去請教別人,可這縹緲步后面的步法你怎么就自己會了呢?”
張小花這才明白何天舒的煩惱,也是小聲說:“何隊長,我真沒找別人問,也沒別人教我的,您不是讓我看過后面的步法嘛,我都記在心里了,自己抽空一練就會了呀。”
何天舒長大嘴巴,道:“一練就會了,你可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我可是參悟許久都沒悟通的,你這么一練就會,豈不是打我的耳光?”
張小花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道:“我沒那個意思的,真是我自己練會的,可能練了五六遍吧。”
何天舒倒是想選擇不相信他的話,可事實就在眼前,不相信也是不成,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我教你的步法,怎么到了你的腳下就變了呢?”
“那個呀,”張小花也是解釋不上了,說:“我也不知道啊,何隊長,你教我的時候,我還記著呢,等我練練就變形了,怎么都練不回去的。”
何天舒無語,這還這么問下去?
于是,何天舒想了想,對他說:“張小花,下面的比試我就不看了,你剛才施展的步法對我啟發很大,我現在要趕快回去參悟,相信以你剛才的發揮,下面的比試,弄個平局沒啥問題的”
張小花一聽自己的步法對何天舒有啟發,很是高興,說道:“那您趕快回去參悟吧,別再給我忘記了。”
何天舒聽了,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可又被張小花拉住,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何隊長,藥劑堂的令牌能給我嗎?我晚上還想住到你們的客房。”
何天舒不假思索,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他,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張小花走回到擂臺下,秦大娘也笑著跟他告辭:“張小花,我也不留下來看了,昨天聽長歌說你平了三場,我很是好奇,想過來給你加油鼓勁兒,希望你能取勝,不過現在看看,知道了緣由,想必你下面幾場也都是平局吧。”
張小花撓撓頭道:“不出意外,應該還是平局,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擊敗這群小孩兒的,他們實在是厲害。”
秦大娘道:“你才是厲害呢,你習武多久,人家習武多久?估計別人還為擊敗不了你煩惱吧。”
張小花不置可否。
秦大娘又道:“鳴翠堂那邊還有瑣碎的事情,我這就先回了,等你有時間去鳴翠堂找我吧。”
張小花笑呵呵的說:“好的,秦大姐,有時間我就去。”
秦大娘點頭,然后準備離開,鳴翠堂的女弟子,長歌和陳晨昨日已經看過三場的平局,今日又看一局,張小花這種比試的方式,剛看的第一場還是感覺新鮮的,可若是看得多了,都是一種模樣,再看下去也是沒什么意思,她們今天來,純粹就是為了跟著堂主過來熱鬧的。而其他女弟子,見自己的堂主要走,也不打算留下來。
于是,在秦大娘的帶領下,鳴翠堂的女弟子走的干干凈凈。
張小虎目送長歌等人離去,心中有些許的悵然,轉身對張小花說:“小花,你在這里比試吧,估計也不會輸,我這昨天沒回去住,得回去看看,就不留這里看你比試了。”
張小花露齒一笑,道:“忙你的吧,二哥,晚上比試完了,我去找你。”
張小虎也走了。
張小花轉身,就看到聶小二等人圍了上來,他趕緊說道:“小二哥,難道你們也要走?”
聶小二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親熱的說道:“哪能呢?咱們可是好兄弟的,一定要頂你到最后的。”
張小花卻縮了縮肩膀,道:“別,小二哥,看著你的笑容,很是做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情你就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回答你呢?若是我不能回答你,小二哥,你可不能勉強我呀。”
聶小二一臉的尷尬,捏捏自己的臉,納悶的說:“你怎么就看得出來呢?”
不過,隨后說道:“確實有事情跟你說,不過,也不是我一個人,是大家都很詫異,想讓我問問的。”
張小花眨眨眼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聶小二看看旁邊的幾人,說道:“我代表跟你平日都戰斗在藥田的弟兄們,問你一個問題,你剛才在臺上施展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北斗神拳呀!”張小花不假思索:“我以前沒告訴過你們?”
聶小二搖搖頭道:“不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張小花,這在我們這里行不通的,不是你那個七拼八湊的拳法,我說的是你腳下的步法。我們看著很眼熟,好像跟何隊長施展的差不多。”
張小花長了個心眼,問道:“你們沒問何隊長?”
聶小二撇撇嘴道:“問了,可他不說呀,這才想問你呢。”
張小花聽了,也斬釘截鐵的說:“那,我也不告訴你們。”
聶小二恬著臉湊了上來,說道:“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不好說的呢?”
張小花搖搖頭道:“這是我的隱私和秘密呀,干嘛要告訴你們?”
聶小二還是笑道:“好兄弟是沒有什么秘密的呀,你知道的可以分享給我們,我們知道的也可以分享給你呀。”
聽了這話,張小花眼珠一轉,問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們知道的也要告訴我喲。”
聶小二聽了,臉色有些變化,感覺似乎是上來張小花的當,可想了想,自己能有什么可以讓張小花惦記的事情呢?于是就壯壯膽,問:“你想問什么呢?”
張小花瞇著眼睛,湊到聶小二的耳朵邊,說道:“你告訴我藥劑堂禁地的事情,我就告訴你步法的事情!”
聶小二一聽,如被蛇咬,立刻跳了起來,臉色大變,急忙說道:“這是我們縹緲派的機密,你不是縹緲派的弟子,若是告訴了你,我就要受幫規的處罰,算了吧,我也不想聽你的秘密,就當我什么都沒問。”
張小花見聶小二的反應,立刻又拉住他的袖子說道:“別走啊,小二哥,既然這個問題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就再提另外一個要求,你看行嗎?”
聶小二狐疑的看著張小花,說道:“我怎么看你,都覺得不懷好意呢?不過,只要不涉及幫規,不涉及派中的機密,我盡量都答應你吧。”
張小花這才說道:“你要是教我十套刀法或者劍法,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
“十套?”聶小二差點叫出聲來:“你沒搞錯吧,那可是我們縹緲派的不傳之秘,我怎么能教授給你?”
張小花連忙解釋道:“不用你教授縹緲派的,只要是刀法或劍法都可以的,江湖上普遍流傳的就可以的。”
“哦,”聶小二點點頭,道:“這樣啊,只要是刀法或劍法都可以喲,不用時縹緲派的。”
“嗯,是的。”張小花再次肯定。
“不過,”聶小二又說道:“十套太多,我也不會那么多的。兩套行不行?”
張小花說道:“嘿嘿,也不用就你一個人呀,還有他們呢,只要湊夠十套就行。”
張小花沖旁邊那幾個人擠擠眼睛。
聶小二看看眾人,咬咬牙,說:“不行,十套還是太多,八套行嗎?我們一人教你兩套。”
“成交!”張小花不假思索說道。
于是張小花跟聶小二的雙掌擊在一起。
隨后,張小花不經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每人會教一套呢,誰知道竟然是一人兩套。真是賺大發了!”
聶小二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坐在地上。
聶小二在眾人的攙扶之下,總算是沒當成暈倒,隨后,嘴角哆嗦的問道:“我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了,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秘密了吧。”
張小花神秘一笑,說道:“當然可以了,我這人最是厚道,你們先做了表率,我就一定會告訴你們的。你們聽好了,我跟何隊長施展的身法叫做:縹緲步!”
“啊!”幾人聽了,皆是震驚。
聶小二猶自不信的問道:“縹緲步么?這可是我們縹緲派的三大鎮派神功之一呀,就算是何隊長,都沒有資格修煉的,你怎么會這門神功?你不會是在騙我們把!”
張小花一臉的不平,道:“小二哥,你怎么能這樣懷疑我的人品呢?我幾時騙過你們?真的是縹緲步,半點不假呀。你想,若不是神奇的縹緲步,有什么輕功身法能讓何隊長很短的時間內,身法大進?能讓我跟這群**的小孩兒比試,而不落敗?”
聶小二聽了這幾個理由,心里倒是早就信了幾分,不過,他還是刨根問底兒,說道:“那,你跟何隊長,究竟是怎么學會的呢?”
望著聶小二等人如饑似渴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張小花洋洋得意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呀,可這歐大幫主說了,這件事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若是你們不怕受幫規的懲罰,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眾人聽了,皆是色變,都是“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全部摔倒在地上,鬧了半天,每人都要教授張小花兩套劍法,就換了三個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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